这叫战术
预想中的被“枢结”抓住并被扔进它的嘴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那只爪子就那么停在半空中,同时,“枢结”的巨大身子也停止不动了。
我立时就瘫坐在低,回头看去,正对上“枢结”那怨毒的眼睛,强烈的恐惧立刻冲昏了我的大脑,一阵眩晕感袭来。
然后又又又是熟悉的拉拽感,等我回过神来,铃已经把我带离了“枢结”的身边。
“你没事吧?”铃一脸关切地说。
我的火气立刻就上来了,“你看我像是没事的吗?我跟你掏心窝子,结果你搁我背后捅刀子?你要是实在不想带着我直说啊,至于用这么狠毒的手段吗?”
他挠挠头,歉意地笑笑,“抱歉啊,第一次用这种战术,没把握好。不过结果是好的,你没有什么大问题,‘枢结’也抓住了。”
“战术?什么战术?”我看向一动不动的“枢结”,这才发现,它不是真的一动不动,而是被无数的红线捆绑,每一根红线都散发着红芒。
我很快就明白了铃口中的战术指的是什么了。
“合着我拿你当战友,你拿我当诱饵?好好好,你真有出息。”
“实在对不住,没有提前和你说。”
我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打算拿我当诱饵的?”
“对不起,我承认我是有点私心在里面,我想让你感受一下‘枢结’的恐怖,以此来打消你的念头,只是确实没有把握好力度。”
看着他一脸诚恳的样子,我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那股火气就这么被憋在了嗓子眼里,呛得我直咳嗽,口中也感觉出颗粒感,应该是逃跑中吸入的那些沙尘碎石。
铃也不再说话,而是走向“枢结”,我也起身跟着过去,想要亲眼看看系铃人具体是怎么降服“枢结”的。
铃走到被束缚的“枢结”面前,后者早已没了先前的神气,此刻正耷拉着那颗丑陋的头颅,原来“枢结”都长这么个恶心样,也是,一个怪物长得不畸形一点怎么叫怪物。
铃摊开手掌,铃铛自他的手心飞出,然后自己系在了捆住“枢结”的红绳上。
铃铛的红芒大增,同时,“枢结”的身体开始分解成一根根的黑线,它惨烈地吼叫起来,这声音听得我心里直发毛,那些黑线全部被铃铛吸入,而铃声也逐渐变得厚重,表面也开始泛起铜锈慢慢失去金属光泽。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铃铛,它倒是很安静地待在那里,我问铃:“铃铛这个样子,不会有事吗?”我指了指不断被铜锈侵蚀的铃铛。
铃没有正眼看我,只是淡淡地开口:“没事,它就是这么工作的。”然后他才看向我,“如你所见,消灭‘枢结’并不是轻松的事情,所以......”
“闭嘴!要是没我,你哪能这么快抓住它?怎么着,现在来过河拆桥了?”
铃见根本说不动我,他索性放弃,“算了,把这个麻烦丢给下一个我吧。”
“......”
不到半分钟,“枢结”就彻底被铃铛吸收干净。
“就结束了?”我还觉得有些不真实,虽然我现在的确就在一个不真实的地方。
“嗯,‘枢结’暂时被封印在了铃铛中,我要把它带出去做最后的清算。”然后眯眼对着我笑一笑,“看来我的战术很成功啊,估计是创下了清除‘枢结’最快的记录了。”
“滚,赶紧换下一个人来见我。”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旋即转向铃,“有没有办法让他干的事被公之于众?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绝对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铃低下头,思索良久,又摇摇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枢结’清理完,我们就没办法再干预他的记忆了,但如果想让他认罪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不好说能不能奏效。”
“什么办法?”我的眼前顿时一亮。
“‘枢结’虽然被清除了,但它带给人的伤害有一种是很难被抹掉的,尤其是他这种刚刚被解救的人,‘枢结’带给他的恐惧会一直存在,会延续几年甚至几十年,我想我们可以在这强烈却没有源头的恐惧上做文章,让他自己袒露犯下的罪行。”
听起来貌似可行。
管他的,反正这种人绝对不能让他逃脱法律的制裁!
“好!就这么干,铃,我们去匡扶正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