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的天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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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争锋

    亥时末,是夜阑人静之夕,爪哇海上,四艘战船上的四架无人机悄悄的升空了,目标巴达维亚,吊舱内特战队员们正在进行战前最后一次检查装备,

    带队的队长说到:“巴达维亚乃蛮夷之地大家不必留手,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还有我们善于夜战要尽量消灭举火之人,好了!就像在登州府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放松”

    “队长放心我们不是紧张,而是有了新任务激动的,我现在恨不得马上下去大杀四方解我心头之恨!”一个队员说到

    “靠!你哪来那么多恨?就是对付几个红毛鬼谈不上深仇大恨”

    “队长难道忘了教主说的:红毛鬼在台湾,在澎湖,在福建沿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了?”

    “好了!这些我自然知道,今天是正式的军事行动不能意气用事,尽量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要争取时间给无人机将后续部队运送过来,否则仅凭咱们这点人恐怕挡不住红毛鬼的进攻”

    “队长放心吧!孰轻孰重我们分的清”

    重型无人机在总督府上空盘旋,吊舱门打开绳索放下五个特战队员绳降而下,脚踏实地的那一刻了立即进入警戒状态向四周散开,等所有人安全降落,众人开始沿着楼梯交替掩护收索敌人,

    此时总督府内鼾声如雷,连日来的高强度大战耗光了这些荷兰人的精力,马打蓝人于昨日终于撤兵了,派出去的倭人探子跑了三十里都没有发现马打蓝人的踪迹,所以总督府内才如此安静祥和,每个人都是在呼呼大睡,

    等姜河参谋长随着第三批特战队的到来,总督府内已经被清理了一遍,所有荷兰人都被俘虏并且绑住手脚关押了起来,随即姜河命令特战队向城内的重要目标发起突袭,一是城墙,那里有值夜班的士兵和大炮必须抢夺过来,二是军营和屯兵点,目标比较分散能控制多少算多少。

    一声令下八十名特战队整装待发,没过多久郭济也来了,枪声也响了起来,显然前面已经交上火了,但是都是点射还没有出现大规模交战

    “参谋长看来我来的正好前面打起来了,我就不陪你说话了我到前面支援一下特战队员们”郭济说到

    “你们才过来第一批,人数太少了还是等一下吧?”姜河劝道

    “仗可不是等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剩下的有你在我放心”郭济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等鲍承先、高志和五十名倭人先后到来时天光逐渐方亮了,

    鲍承先见到姜河就说到:“参谋长,这无人机比起海船来更不靠谱,吐的我隔夜饭都出来了”

    “鲍大人习惯就好了,听教主说以后咱们出行不是开车就是坐飞机”姜河说到

    “一次两次还成,飞机坐多了我怕老命都没了”

    “这是大势所趋,鲍大人得适应,好了咱们说正事:荷兰人的总督被俘虏了,还有一些重要人物不过城里还有二千多荷兰兵,以及四五千倭人、华人、爪哇人、印度人等组成的杂牌军,此外港口内停泊着荷兰人的战舰和武装商船”姜河介绍道

    “难不成战舰还能攻城?”高志问道

    “战舰自然不能,但是他们可以将舰炮拆卸下来作为攻城火炮”姜河道

    “参谋长的意思是?”鲍承先不解其意道

    “天亮后城内的残余势力会集结起来,我希望诸位精诚合作瓦解倭人和华人,其他人就听天由命吧!”

    “这就是我们到此地的目的”鲍成先说到

    “好了咱们先去会会荷兰总督希望他能带给我们好消息”

    荷兰东印度公司总督科恩(简·皮特斯佐恩·科恩)已经接替了上一任总督彼得逊·昆的位置赴任巴达维亚,今天好像不是一个美妙的日子,睁开眼的科恩发现自己居然被绑住了手脚,这太可怕了难道马打蓝人一夜就攻破了巴达维亚?啊哦上帝啊!这一定是幻觉,科恩闭上眼睛准备重新睁开。

    “那就是科恩总督吧?”一个声音传来

    科恩睁开眼看到面前站着几个华人

    “是你们背叛了东印度公司?是你们放马打蓝人进城的?”科恩歇斯底里的吼道

    “不!总督阁下我们是不请自来的”姜河说到

    科恩见这个年轻人说完大明话,接着有人用荷兰语翻译出来使自己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这当然就是手机的同声翻译功能在起作用。

    “我真诚的希望总督阁下能和我一起,规劝一下你们那些年轻的士兵不要脑子发热自寻死路,最好尽快缴械投降才是最好的选择”姜河说到

    “年轻人不管你是谁?我想你都是枉费心机了,勇敢无畏的荷兰士兵是不会轻易放下火枪投降的”科恩叫嚣道

    “看来此人已无大用,等大部队来了直接送去挖矿吧!”姜河转头对其他人说到

    “正该如此!”鲍承先赞成道

    这时有参谋来汇报

    “报告!特战队押回来五百荷兰人俘虏,他们请示参谋长该如何处理?”

    “暂时关押起来”姜河说到

    “是!”参谋答到转身离去

    “诸位咱们去前面瞧瞧吧!”姜河对几个人说到

    一行人来到前面,这时天光大亮郭济也回来了

    “参谋长!诸位!咱们人数太少了,只能退来了,特战队在东面的罗尔金堡俘虏了一部分守军,又在西面的帕勒尔堡俘虏了一部分,现在那边没有完整的防御工事无法守住,咱们就都退回来了,估计荷兰人马上就要压过来了,要是只有一两千荷兰人我们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还有不少华人,等一下就看鲍大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了”郭济说到

    “小事就交给老夫了”鲍承先打包票道

    大明京师

    崇祯元年七月前后,辽东士兵因为欠饷四个月,向巡抚衙门请愿,巡抚毕自肃拿不出银钱,因此十三营士兵哗变,辽东巡抚毕自肃、总兵朱梅、通判张世荣、推官苏涵淳等四人被兵变的士兵抓了起来,被带到了宁远城城门用于瞭望的制高点谯楼上,然后用刀枪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逼着他们给大家发军饷。无果后进行了拷打。

    经此一事,毕自肃自知治军无方,羞愧难当,上疏引罪之后上吊自杀。

    袁崇焕在八月初赶到之后,逮捕十几名哗变的带头人,枭首示众,暂时平息事件。但是要解决根本问题,还是需要补发欠饷。山海关内外积欠军饷银74万两,另欠太仆寺马钱和抚赏银4万两,合计78万两。

    袁崇焕给崇祯上疏,请求立即解决欠饷问题,不然就会影响军队士气,直至影响到他的平辽大计。

    崇祯皇帝接到奏报,十分重视。随即于十月初二日,崇祯在文华殿召开御前会议。开始前崇祯就让翰林院官员大声宣读袁崇焕请饷奏疏。

    奏疏读完后,崇祯让大臣们发表意见。

    担任钱粮管理的户部尚书毕自严,向崇祯上奏道:国库岁入银326万两,实际收入不满200万两,边饷银327万两,入不敷出,国库空虚。

    这是将辽东欠薪推到魏忠贤身上。

    但事实并非如此,熹宗朱由校八月既驾崩,而魏宗贤十月便已交出权利,十一月被安置凤阳途中自缢身亡,崇祯元年七月爆发的宁远兵变,至少与魏忠贤脱离九个月的时间。

    宁远十三营的蜀、楚士卒,宣称要讨回拖欠的四个月薪饷,反倒是侧面证明,魏忠贤主政时期,至少留下五个月薪饷供朝廷调拨,因此宁远兵变,魏忠贤并非是罪魁祸首。但是这个时候批判魏忠贤是政治正确。

    内阁辅臣李标则说:宁远前线缺饷,袁崇焕所请,确实十分危急,请求皇上允许发饷。

    李标这句话说了等于啥都没说,因为在场之人谁都知道必须要发饷。

    崇祯皇帝说道:内帑空虚,户部有各地新收来的银两为何尔等不发?

    崇祯皇帝又将矛头指向户部,户部尚书毕自严回答道:户部每年新收的银两不满400万,每月仅30万上下。现在要补近百万的欠饷,实在是办不到啊!前面已经发了73万两,这辽东用得也太快了,前面一个月还没有付清,下一个月又来了。我们刚刚把七月的八万两发出去了,现在还欠八九两个月,但十月的又来了,所以还拖欠着三个月的饷银。

    崇祯皇帝问道:关内和关外,每月要花费多少饷银?

    毕自严答到:关内8万,关外14.5万,合计22.5万。

    崇祯又问道:关内外都有多少兵?

    这个问题属于兵部,兵部尚书王在进站出来答到:关内4万,关外8万,共12万。

    崇祯问:袁崇焕前面说要淘汰一些冗兵,可以减饷,那为何饷银还需要那么多?

    兵部尚书王在进答:淘汰兵员,从今年才开始执行,要明年才能真正见到效果。

    崇祯一看,就向其他部门询问,看能不能弄点钱出来,就问道:刑部可有缴获所得的赃银否?

    刑部尚书乔允升没想到皇帝还惦记着刑部那点银子,慌忙中赶紧回答:有收到张凌云赃银4万,其余零星有4万,共计有8万两。

    在一旁的刑部侍郎丁启睿赶紧上前补充说:我们实际收到的赃银5万,剩下的一些都还没有实际入库。

    崇祯皇帝转了一圈又问:户部现在有多少现银?

    毕自严硬着头皮回答到:库内现存只有11000两。

    这个数字让崇祯大吃一惊:为何只有这么一点?

    毕自严答:各地送来的银两都是随到随发,所以只有那么多。今广东来银6万快到了,七库银尚有26000两,我准备凑齐10万两,然后一起发给辽东。关门内外一月需要银24.5万两,两个月就是便是49万两,还希望皇上从内帑中拿40万两,凑够这笔钱。

    崇祯一看,本来是要解决问题,最终问题全部推到了自己身上,所以很不高兴,于是说到:朕在宫中极力节省,内费尚且不足,今金花银尚未到,哪有那么多钱?

    辅臣刘鸿训一看,赶紧打圆场说:臣等一起商议过,如果有30万两也可以解决问题。

    崇祯哪里会松口坚定的道:内帑早已空虚,30万两谈何容易!

    辅臣周道登站出来说到:陛下!边兵思变,而户部匮乏,臣希望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请拨用内帑以救危疆。

    臣下们你一句,我一句,说来说去,就是要崇祯拿钱。

    辅臣钱龙锡说到:皇上此时发帑币,欠饷士兵听了,必定欢欣鼓舞。

    而兵部尚书王在进在旁边说起了风凉话:臣昔日当督师的时候,军士如家人父子,没想到到现在的情况竟然如此恶化!

    崇祯也愤愤地说到:带兵者如果真能如家人父子,自不敢叛,不忍叛。不敢者,畏其威;不忍者,怀其德,哪会有哗变之事?

    崇祯又接着诚恳的说到:内帑外库都是万民脂膏,是用来以保封疆安社稷的,若发下去真的有用,朕岂会吝啬?

    群臣连连说:袁崇焕是忠肝义胆之人,其在边疆,将妻子和孩子都带在身旁在边,素有清廉的威名,肯定不会冒领和滥用,而辜负了陛下的恩典。

    毕自严也赶紧表态:陛下是为了社稷着想,发此帑金,我们这些当大臣的哪敢体谅陛下的圣意呢?等到各地银两送到来,户部就一一偿还。

    毕自严为了让崇祯拿钱,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户部以后偿还崇祯拿出的钱,这是谁都不可能的。此时的毕自严已经年近六旬,其人能力出众,作为打明朝的财政专家,他也不得不拿话来诓骗崇祯。

    礼部侍郎周延儒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角色,这位未来将两次担任大明首辅的官员,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按理说,这次大会是谈论钱,跟他礼部关系不大,况且礼部尚书还没说话,他就开口,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但他看出了崇祯的孤立地位,这对他来讲,是一个难得机会,他要在这个时候支持皇帝,以增加皇帝对自己的好感。

    周延儒说:国家最急的当然是关门,但昔日只防外虏,今天还要防着兵变。宁远哗变了,就发饷给他们。如果各边镇都效仿宁远以哗变来逼饷银,那何时是个头?

    崇祯一听,还有一个人支持自己,就追问他有何建议。

    周延儒答:臣不敢阻止皇上发帑币,此时情况危急,紧急情况下则先治其标,可以把帑币发给他们的。但这绝对不是长久之策,今后还望皇上让廷臣们从长计议,筹措一长久之策。

    崇祯很欣赏周延儒的说法:你的说法很有道理,一旦有事,就来请帑币,各边都如此,这内帑又不是不会干涸的泉水,如何能全部保障?

    周延儒的说法看似有理,但毫无意义,因为还是没有提出根本的解决之道。

    这次会议,最终不欢而散,迫于无奈的崇祯拿出了20万两,也就是群臣所请数量的一半,发往辽东。

    这还是崇祯元年,君臣关于辽饷的一次博弈与争斗。而这一年,是崇祯朝十七年里财政状况最好的一年。在往后的日子里,大明面临内忧与外患,身陷泥潭而无法自拔。崇祯和群臣因为辽东战事、国内民变、宦官监军、财政危机、人事选拔等等方面,进行拉锯、博弈和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