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为尊之女娲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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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默默无闻

    日上三竿,太阳正当时,阳光普照大地。从山上下来后,很快就引起了轰动。越来越多的人争先围观,奔走相告。大街上喜气洋洋,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这给李慕豪他们抬老虎回家造成了非常大的阻碍。但总有人自发地纷纷退后,使劲地腾出一条道来。不得不说,对于李慕豪打老虎这件事,人们是非常赞赏的,他这种“敢为天下先”的精神是可以让他受到众人敬仰的。

    李慕豪在凤凰小镇本来就是有头有脸的人,认识他的人非常多。这次堂堂皇皇地抬着老虎穿过大街走在最前面,一身显贵的打扮更是引人注明。不管打老虎的经历如何曲折、惊险,人们更愿意相信,李慕豪定是大展身手,干脆利落就将老虎打死。至于有没有人帮他,或者是不是他人所为,这变得不再重要。刚开始李慕豪还特别强调这头老虎并不是他本人所杀,但这种说辞人们更多的认为是李慕豪谦虚低调、君子作风。慢慢的李慕豪不再向大家解释,在心中不自觉的默许了这个事情。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回了李家,不少家丁听闻消息后纷纷赶来迎接,加入了抬老虎的队伍。李家上下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站在大门口,急盼李慕豪打虎队伍的归来。而李飞鸿夫妇早已按捺不住,站在人群中间,异常醒目。

    就在大家望眼欲穿的时候,一阵喧闹声从街道的那头远远就传到了李家,看来李慕豪的抬虎队伍马上就要到家门口。有的人心情激动,手舞足蹈;有的人等得着急,踮起脚尖不断遥望;有的人已经迫不及待,放开脚步跑了上去。

    就在这时,只见李慕豪高视阔步、神采飞扬地走在最前头,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犹如凯旋的将军,八面威风。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小孩子高呼声,“打虎英雄!”此话一出,立马就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众人连声跟随,呼喊声此起彼伏。而此时的李飞鸿愁眉紧锁,心中五味杂陈。

    随着抬虎队伍的归来,站在门口的人自觉分散而开,李慕豪等人很快就顺利进入李家门口。正当李慕豪想寻找林雨峰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影。殊不知,林雨峰在回到镇上后,见不需要他帮手,他早已飞奔回李家,去找他妹妹去了。

    “好了,各位乡亲们,就到此停步吧。”李飞鸿对着四面八方而来的群众,摆摆手,然后沉稳的说道。众人只好怏怏而去,但仍有不少人在李家门口驻足,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回味无穷。

    ......

    此时在李家的大堂内,李慕豪正被他的父亲母亲严厉训斥。

    “我说,你这孩子,谁给你的胆量敢去打老虎,真是不要命了。”刘月蝉虽然看到李慕豪平安归来,但一想到老虎凶狠的样子,仍惊魂未定、忧心如焚。

    “好啊,好啊,不声不息的带着几个家丁,就上山打老虎,真是鲁莽。你可知道老虎有多重,老虎跑得有多快,老虎有多凶猛,自不量力,若不是......”话到这里,李飞鸿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似乎他想到了什么,感到不可思议,摇了摇头,随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李慕豪的母亲显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仍在一旁喋喋不休。李慕豪在母亲面前向来恭敬从命,只是今日不知为何一时头脑发热,竟然理直气壮似的说道,“前有父亲十六岁时,便独自一人闯荡江湖,方有李家今日的繁荣兴旺;后有师父十六岁时,以一已之力,勇斗猛虎,成为一方佳话。我不过是步你们的后尘而已,当初你跟师父帮我起名字的时候,不正是期望我能成为一个英雄豪杰吗?”

    “你是不是觉得你的翅膀硬了,便想飞天不成?可今时不同往日,你可知道我那时都是被逼出来的。若是可以的话,谁愿意去冒那些风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刧不复。”李飞鸿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想到这里,心中感慨万分,只是自己吃的苦受过的难不想再出现在自己的儿子身上罢了。

    “可你也常常教导孩儿,为人应立高远志,不学白家纨绔儿。如果每天过着安逸的生活,不趁着年轻拼搏一场,到老终会留下遗憾,有道是人不疯狂枉少年。再说,今日打虎之事,众人无不称道,实乃民心所向之举。虽有惊险,我也无怨无悔。”李慕豪感慨激昂地说道。

    “好一个人不疯狂枉少年,罢了罢了,此事已过,以后做事切记要三思而后行,你也该承担起李家这个家业的责任了。”李飞鸿刚说完,突然从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身看一眼,便客气的说道,“牛兄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可是从不过问李家之事,更别说会来到李家大堂来。”

    “李大哥,我今日可是专程向你赔罪来的。”一彪形大汉,三脚两步便从外面走到了大堂内,声音浑厚有神。

    李慕豪一看,竟是自己的师父,连忙向那人躬身说道,“见过师父!”

    那人看了一眼李慕豪,点了点头。转身走近李飞鸿,没有一点拘束,看得出来,此人跟李家家主李飞鸿关系不一般。

    “牛兄弟言重,不知今日登门所为何事?”李飞鸿客气的说道。

    “唉,说来话长。”那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李慕豪,说道,“昨天,我听二娃跟我说,小镇的东边出现了一头老虎,已多次捕杀村民的家禽牲畜,有一回差点就伤到一个村民,若不是那村民机灵,恐怕后果不堪设想。”那人稍稍停顿,继续说道,“后来,李慕豪也来了,我一时兴起,便对他俩说起我年轻时打老虎的事情,我说若是我再年轻几岁,我必定重出江湖,再打一头老虎,为民除害。”

    此时,李飞鸿才恍然大悟,嘴上没说什么,仍是一副静听的表情。那人见众人都在等着他继续往下去说,他也就毫无顾虑,“我年轻时确实打过一头老虎,这一点不假,可我后来才得知,原来那是一头被猎人追杀过并且已经受伤的老虎。当然,不管怎么说,我那时确实有一鼓冲劲,没有想过后果,就凭着一腔热血和一碗热酒,孤身一人上山斗猛虎。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回想起来还感到害怕。只是当时迫于生计,不得已而为之。可你李慕豪竟听我一席话,就敢上山打老虎,你身上可是背负着李家大业的使命,容不得你出一丝的意外。”那人越说越激动,一时竟说不下去,连咳了几声。

    此时,刘月蝉站了起来,关怀的说道,“牛师父,你切莫动了气,往后我会严加管教李慕豪。”说完向李慕豪瞪了一眼,李慕豪默默的把头压了下去,不敢直视。

    那人又说道,“不过,李慕豪天生聪慧,胆识过人,未来必成大器,这也算是可喜可贺之事。”看得出来,这是那人的肺腑之言。

    李飞鸿听后,一直愁苦的脸这才舒展开来,似笑非笑的说,“仰仗牛兄弟的多年栽培。我们李家感激不尽。”

    “李大哥,你言重了。我残喘余生,多劳你们李家的关照。你这么说,我情何以堪。”那人连忙说道。说完,便有心想离开这里。

    李飞鸿见状,满脸笑着,热情的说,“无论如何,今天你务必要留下来吃午饭,我们兄弟俩都已经有好多年没聚在一起了。”说完边拉着那人的手臂,那人显得急张拘诸,嘴上不停地推辞。李飞鸿也不见怪,毕竟对他这个多年的好兄弟的性情早已熟知。接着说道,“既然牛兄弟如此见外,我也不好强留。但为兄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牛兄弟切莫拒绝。”

    那人一愣,略感意外,心想道,我黔驴之技还有什么我能做到的,再者李家从来没向他提过什么要求,此刻李飞鸿要提的究竟是什么。那人虽有疑惑,但仍然正色道,“李大哥有话请说,我牛大力虽然能力一般,但只要我能办到的事情,必将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牛兄弟想多了,此事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李飞鸿轻轻一笑,说。

    “既然如此,就请李大哥直说。”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

    “一年前,府上收留了两兄妹,也就十岁出头,一直在我后厨打杂,我念其孤苦,想让他们拜于你门下学点武艺,也好在这动乱的世间有一点保命的技能。不知牛兄弟,可否答应?”

    “这事......李大哥,你应该知道,我龙虎门早已不再收徒。前段时间,若不是老莫苦苦哀求我断不会收下他的侄儿,昨日才刚被我赶出师门。”那人越说越激动。

    看到那人的情绪变化,李飞鸿仍心平气和的说道,“此事不急,容你考虑考虑。”

    那人听后,躬身说道,“那我先告辞。”

    看着那人匆匆离开,李飞鸿轻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性子一点没变。”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便准备起步。

    “父亲,你为何突然向师父提起这事?”李慕豪刚才一直在默默地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没有插嘴的机会,此时师父已经离开,带着心中的疑虑,向李飞鸿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人家林雨峰舍命救你,你还有命回来?”李飞鸿严厉的说道。

    此时刘月蝉望着李飞鸿,一脸不解,问道,“老爷,你是说是在后厨打杂的那个林雨峰救了我们的李慕豪?”

    “这还能有假?从见到他们回来的那一刻始,我就起了疑心。李慕豪虽说跟牛大力习武多年,但武艺如何我心知肚明。就他那个身板,也想打老虎?还有那几个家丁,虽长得高大,但都是酒囊饭袋,一无是处。他们凑在一起,能把老虎打死吗?简直就是异想天看,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李飞鸿越说越来气。

    “那老虎难道是比李慕豪还小的那个林雨峰打死的吗?”刘月蝉对这个可能性仍不太敢相信。

    “确确实实是真的,我让管家盘问了那三个家丁,刚开始他们还含糊其辞,但最后那个王五全盘托出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虽然我也难以置信,但这就是真相。”李飞鸿说完,盯了一眼李慕豪,见其无话可说,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刘月蝉双手合十,一脸严肃的祈祷,“阿弥陀佛,多谢菩萨保佑。”

    李飞鸿突然想到了什么,略一沉思,便对道李慕豪说,“此事多得林雨峰相助,救命之恩当思回报。关于刚才收徒之事,就让你去处理。务必求得你师父同意。”

    李飞鸿说完,便拂袖而去。

    李慕豪连忙回话,“请父亲放心,此事孩子必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