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为尊之女娲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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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承诺

    陈大姐是那样说的,也是那样做的。几年的时间里,陈大姐需要哺乳几个小孩,幸好陈大姐身体壮实,乳汁丰富,为几个小孩子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营养。难免有时乳汁不够,但对于陈大姐来说,她总有很多解决办法,玉米糊粥、黄豆糊粥、黑豆糊粥、大米糊粥样样有,轮番做。就算是挑食的大人,见了都嘴馋,更别说只会吃东西的小娃了。对此,刘二爷常常投去佩服的目光,村里的人也无不称道。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林雨峰兄妹也长大了不少,不再依赖吃母乳了。但在良好的营养哺乳下,给兄妹前期的身体发育奠定了一个扎实的基础。

    林雨峰兄妹自小懂事,又勤快,这跟爷爷的严厉教育是分不开的。这也难怪,刘二爷对林雨峰兄妹是有很高的期待的。用刘二爷的话说,这是他毕生的使命。在林雨峰兄妹的身上,刘二爷看到自己孩子的身影,他亏欠了自己的孩子,他想弥补他的过失。还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密,那就是多年前那个晚上大树的托梦,他在潜意识里,感觉到这两个孩子身份的特殊性,而在林雨薰肚皮上的印记,更加深了他的预感。

    “小雨峰,又去给陈大姐挑水啦。”

    “嗯。”对于路人的问话,小雨峰总是非常的礼貌,及时地回道。

    有时候,也会遇到爱挑事的李二狗。李二狗是村里出了名的“搞事头”,但很奇怪,李二狗从来没找过林雨峰的麻烦。要说是因为陈大姐的缘故,那又不太像。有一次小雨峰帮村东头的老大娘打柴,哥哥挑着大担,妹妹挑着小担,一前一后,自在逍遥。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李二狗,这个李二狗真是会搞事情,捡了一块大石头放在林雨薰担子的一头。小雨薰本来力量就小,那能顶得住担子一头重一头轻,结果小雨薰连人带柴跌倒在水田里,半个身子沾满了泥巴。艰难的爬起来,嚎啕大哭。这个李二狗也是可恶,欺负一个小女孩,还在一旁怪异的大笑不止。小雨峰听到妹妹的哭声,迅速把担子放在一旁,转身看向妹妹,再转头怒视着李二狗。李二狗心里咯噔,感觉看到什么可怕的事物,慌忙转身就溜了。

    爷爷常常教育林雨峰,叫她保护好妹妹。林雨峰在保护妹妹这件事情上从来不含糊,不知是爷爷教育的缘故,还是兄妹情深,应该都有。听村里人说,刘二爷是读过几本书的人,也算是个教书的,还会一点医术,在村里是唯一的医师。刘大爷有意将他毕生所学,传授给兄妹俩。结果哥哥喜欢读书,妹妹喜欢学医。刘大爷也不强求,反正都会教。小雨峰在读书这方面也确实天赋异禀,既能一目十行也能举一反三,还能在晦涩难懂的书本里悟出自己的观点来。反观妹妹,在医术方面,虽说懒了点,但也能静下心来,跟着爷爷采药、配药、煮药。爷爷常常念叨,没有武功可传授给兄妹俩,是他一生的遗憾。

    有一次,爷爷郑重的问小雨峰,如果在外面遇到危险,你拿什么来保护妹妹。

    小雨峰略加思索,说:“我情愿跟妹妹永远陪伴爷爷在雨村,爷爷说过,有大树保护雨村,雨村就不会有危险。”

    爷爷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大树,意味深长地说道:“没有什么是永远的,爷爷感觉到雨村终有一天也会变的,就像爷爷也会有死去的一天。”

    小雨薰一听到爷爷说要死去,就焦急地说:“爷爷死了,就没有人跟我们讲故事了,就没有保护我们了。”

    爷爷慈祥的摸了摸小雨薰的头发,轻声地说:“没有人可以永远保护你们,能保护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

    林雨峰一脸严肃地问:“那爷爷,当我们遇到危险时,怎么才能保护好自己。”

    爷爷看着眼前年少的雨峰,说:“只有学会武功,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才有能力保护自己亲人。”

    年少的林雨峰,习惯了雨村的安宁,虽说跟着爷爷也读过几本书,但世间的险恶、武器功法却不曾见识听闻。林雨峰听到爷爷的回答,略感到一些困惑。最后还是平静地说:“爷爷,我只想跟妹妹在雨村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上山打柴、下田种谷、入河抓鱼,那多好。”

    爷爷没有直接回答,停顿了一下,深沉地说道:“其实,我不是你们的亲爷爷,我曾经也有孩子,但无奈在动荡纷争的世间,一个普通如爷爷的的人在是没有能力保护好身边的亲人的。”说着说着,爷爷开始咽哽了起来,用着发抖的手擦了擦眼睛。

    妹妹不知为何跟着哭了起来,她对爷爷说的话不甚明白,但就是觉得很伤感。尤其是听说他不是亲爷爷后,哭的更厉害了。

    林雨峰听后,心里变得很沉重。林雨峰读过一些书,年龄稍大,自然能从爷爷的话中理解出一些道理来。其实林雨峰也猜到爷爷并非亲生,从他们的姓的区别还有村里的传闻就知道了。但在林雨峰的心里,就是亲爷爷。

    林雨峰缓缓地转过头,对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妹妹,安慰道:“妹妹要记住,在你面前的,永远是我们的亲爷爷。”

    林雨薰停止了哭泣,抬起了头,对着面前的爷爷,“嗯”的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

    爷爷看着身前的两个小孩,欣慰的搂进怀中,紧紧地抱着,似乎害怕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会丢掉一样。

    过了一会,爷爷放开了兄妹俩。严肃地对着林雨峰说:“雨峰,爷爷没有武功可以教你,你还无法理解武功对你的重要性,但爷爷希望你能注重强身健体,把身体练得像石头一样硬,把力气练得像牛一样大,就算遇到野兽,也能一拳把它打倒。还有,以后无论在哪里,遇到什么危险,都要保护好你的妹妹,别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林雨峰眼神坚定地看着爷爷,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承诺地说道:“爷爷,我一定能做到。”

    爷爷微笑地看着林雨峰,又看着林雨薰,欣慰的说:“我相信你能做到,因为你们是我的好孩子。”

    ......

    在村的中央,有一颗大树,高不见顶、宽如殿堂,大到仿佛能包容一切。树有多大,树底的空地就有多大,是难得的一个好地方。在树底下,常常是村民休闲,孩子娱乐的地方。曾有人想爬上大树,但大树的树根实在是太大。也有人想通过绳子爬上去,但大树树枝离地面又太高,绳子也勾不上。慢慢地再也没有人去尝试了,不过总有几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娃,偶尔会去摸摸爬爬,在大人看来,不过是在装模装样,无论如何都是爬不上去的,最后都会放弃。但不管怎样,孩子天生的好奇心,是永恒的。包括小雨薰,她对大树就有很多好奇。

    每当爷爷带着小雨薰在大树下玩时,小雨薰都会向爷爷问很多很多的问题,比如,大树为什么这么高、为什么这么大,还有大树为什么不开花、为什么不打果,大树为什么不会掉叶子,为什么村里只有这一颗大树,大树是怎么来的。其实这些问题,不单单是小雨薰好奇,村里所有人都有过这样的疑问。

    但无人知道原因,因为在他们来到这里之前,大树就已经有了,而且模样也从来没有变过。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在他们的心里,默默的奉大树为神树,是村里的保护神,是大树给了他们安祥幸福的居住环境。

    这天,爷爷在大树下突发奇想,可以让林雨峰通过爬树煅练身体的灵活性,神树爬不上去,可以爬其它的树。还可以让林雨峰每天爬山,来煅烧身体的脚力,也可以让林雨峰劈柴,锻炼身体的劈力。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爷爷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感觉被石头压着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了。他心里想着,他教不了功法,却可以通过其它途径来锻炼林雨峰的身体和意志。这样,真有一天,林雨峰有机会学习武功时,也有一个扎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