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荆轲一起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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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酷刑审讯

    蓟城范府,这座曾经显赫的大院,在范重冤案洗清之后,重新归还给范氏后代,可是,岁月沧桑,偌大的院子,如今只有范石一个人住在府中,显得孤寂冷漠。

    范石特地起了个早,今天是审讯赵林生案的日子,司寇蔡泽要求他一起参与审讯。

    他也很想知道赵林生究竟是何许人也,因为这关系到范氏一案的恩人阳晚杰。

    蓟城府大狱审讯室,司寇蔡泽比范石来得还早,他调阅了所有关于指控赵林生的案牍,希望从中发现点什么。

    两个刺客所言,虽有时间地点,可是,谁来证明呢?

    这时,范石走进审讯室大堂,发现司寇蔡泽正在翻看案牍。

    “蔡大人,早安!您可来得真早啊,可从中发现了什么?”范石向蔡泽问好。

    “这二刺客一口咬定,春平君让他们来到燕国后,听从赵林生指挥,可是,赵林生从何处得知公子申的行踪?这是最大的疑点。”蔡泽疑惑不解。

    “公子申的行程,一般人不可能知道,何况赵林生只是一个酒肆里的百姓。”范石说道。

    “嗯,要知真假,今日审审赵林生再做判断。”

    司寇蔡泽吩咐狱卒,将赵林生带到审讯大堂上来。

    两个狱卒将赵林生带上审讯大堂,解开他颈上的枷锁,然后,将其按在地上跪好。

    “赵林生,现在有人指控你是赵国细作,你可知罪?”司寇蔡泽厉声问道。

    “大人,冤枉,本人曾是赵国将军,受春平君迫害,逃到燕国避难,何来细作一说?请大人明察。”赵林生开口就喊冤。

    “若不是赵国细作,为何指使赵国刺客刺杀公子申?”

    “什么赵国刺客?小人不知,小人一直呆在酒肆,大人可找酒肆的众人作证,根本没见过什么赵国刺客。”

    “看来,你是死不认罪。被抓的两刺客一致指认你是幕后主使,你却狡辩,来人,将两个刺客带上来。”司寇蔡泽一拍桌子,大声喝斥道。

    不久,几个狱卒押着两个身戴枷锁的刺客,来到审讯大堂。

    “你两看看,指使你们行刺的人,是否就是眼前这个人?”

    蔡司寇指着赵林生,问两个刺客。

    两个刺客看见赵林生,一致点头确认:“大人,就是他!”

    “你还有何话可说?”司寇蔡泽问赵林生。

    赵林生转过头,认真细看两位刺客,发现是两个从未见过面的生人,便问道:“我与你俩素不相识,何以陷害本人?”

    “大人,春平君让我们来燕国,就是听从赵林生的安排,前来行刺公子申。”两刺客胡编乱造。

    赵林生知道这两人肯定是受人指使,一时和他们申辩,难以得到结果,就对蔡泽说道:“大人,请您明察,这两人我从未见过,这些日子,我一直在酒肆忙于生意,酒肆众人也从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他们一定受人指使,诬陷小人。再说,我怎么知道公子申要到什么地方去,我如何指使他们去刺杀?请他们说个明白。”

    “大人,赵林生指使我们前往燕山脚下的围猎场,说公子申当日要去打猎。”两刺客像背书一样地说道。

    “大人,我一个小小百姓,如何能得知公子申要去围猎。”赵林生辩解道。

    审讯大堂的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本公子要去燕山脚下围猎,并不什么秘密,本公子府上下的家奴们皆知,你说不定串通个哪个下人得知,也未可知。”

    原来是公子申在乐城令的陪同下,来到审讯大堂。

    范石朝门口望去,正是他以前屡次要行刺的公子申,他太熟悉了,不过,他每次行刺,都戴着面罩,所以,公子申并没有认出范石。

    “冤枉,小人一直呆在酒肆,如何认识公子府上的人。”

    “本府的人你是否认识,你说了不算,本公子要回去好好查查,看是否有人泄漏消息。”公子申走进来后,司寇大人命人给公子申看座。

    “司寇大人,我看赵林生不用刑,是不会承认的,从没有人主动承认自己是罪犯的。”乐城令在一旁建议道。

    “乐城令,若不是罪犯,却扛刑不过,认了罪,岂不是屈打成招了吗?”范石反问道。

    “你是何人?”公子申侧脸望向范石,觉得他似曾相识。

    “公子,此人是太子妃叶冰的弟弟,范石。”乐城令介绍道。

    “原来是范大人家的公子,幸会。当年的冤案让范公子受苦了。不过,范公子刚才之言差矣,所有的犯人,都有侥幸之心,不受皮肉之苦,安能认罪?”公子申对范石的说法不屑一顾。

    “依本人之见,这个两刺客也有陷害之疑,若不用刑,也不会说实话。”

    范石心想:你两个刺客若是受人指使,一定不会代人受罪,说不定,大刑之下,能说出真实的身份。

    “好,那就双方都大刑伺候,看看,到底谁在说谎。”公子申高兴地一拍手掌,表示赞同。

    如狼似虎的狱卒,立即将三人押向刑房。

    “用烙刑,看他们招是不招。”乐城令大喊命令狱卒。

    燕国的烙刑,原是一张铁制的椅子,将犯人押到椅子上,用铁链锁好四肢,然后,在椅子下面放上一盆炭火,用火慢慢将椅子加热,椅子的温度和火候由几个狱卒拿着风箱不断扇风来控制,风越大,火越旺,若是一直下去,人就会被烤成一堆焦尸。

    三人被押上烙椅后,狱卒搬来火盆,放置在椅子下面,开始添炭加火,狱卒们很有经验,先只是将椅子烧到一定的温度,让人感到难言的痛楚,人的表皮会被烧焦,而不会伤及到肌肉和骨头。当烙椅的温度过高时,他们就会往犯人身上浇水,这时,一阵腾腾的水蒸汽在刑房里弥漫,三个人在哀嚎声中昏死过去。

    可是,三人都没有招供,狱卒们用冷水将三人再次浇醒,准备继续加火,被范石制止住。

    “先暂停吧,再烙下去,人就要死了。”

    三个人垂着头,无力地睁开眼,就像三头任人宰割的羔羊。

    两个刺客本就是死刑犯,抱着为了家人去死的信念,而赵林生,则是真正的被冤枉者,他宁死也不愿背上赵国细作的黑锅,他只有一个念头:他相信阳晚杰一定会救出妹妹,也一定会想办法来搭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