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剑侠录
繁体版

第二章:南疆蛊毒 (第一节)

    第二日早上,上官云爬起床来到客厅,见梅孤寒与梅若雪及韩玉三人早已候在客厅,茶点也都早已备好。上官云看到韩玉面上不禁一红。梅氏父女以为他为自己起晚了感到难为情,却哪里知道上官云是为偷听自己说话被韩玉发现,因而感觉羞愧。梅若雪笑道:“反正也是没事,上官公子迟些醒来倒也无妨,何况昨日上官公子经过一场恶斗,想是累了,多休息一会也是好的!公子先吃些茶点,一会奴家还有些事,想要与公子商量!”

    上官云讷讷地道:“梅夫人不必客气,你只管称我云儿即是,在家里我爹娘都是这样称呼我!”梅孤寒道:“不知公子父母是谁,家中还有何人?听梅孤寒发问,上官云想到爹娘在几日前被扈不扬双双害死,他眼圈顿时红了!他颤声道:“在下父亲是前红阳教教主,复姓上官,下讳一个策字,父母双双被扈不扬这个恶人所害。”

    梅孤寒“哦”了一声惊诧地问道:“昨日追杀你的是红阳教的人?既然你父亲是教主,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追杀你呢?”上官云恨声道:“红阳教护法扈不扬早已觊觎教主之位,是以私下里勾结了一些人,谋害了我的父亲,这还不算,他又想夺得本教圣物,妄想登上教主宝座。”

    上官云说到这里,自怀中掏出那圣莲令,递与梅孤寒,梅孤寒接过来一看,只见那东西是一个印有莲花的令牌,上面刻着一副对联: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梅孤寒点了点头,将圣莲令又交到他的手中道:“你父亲原来是白莲教其中一支教派的领袖啊!你父亲我倒是不知,想来也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白莲教早期本是正教,当年朱武皇帝也是出自白莲教,不过白莲教被后来一些人玷污了教义,变成现在这般四分五裂,成了邪教了!可惜上官公子你武功不济,否则将来你凭着这圣莲令做上白莲教主,将教会统一并严加约束教众,倒也不失是为江湖造福!”

    上官云道:“梅前辈说的是,可惜在下能力低微……”梅孤寒本不愿意插手江湖上的闲事,在一旁听他如此称呼,借机岔开话题道:“什么前辈、夫人的,叫出来好生拗口。这样!我们唤你云儿,你只管随了玉儿叫法,唤我做外公,雪儿嘛……你叫姑姑就是!对了,你今年多大年纪?”上官云道:“我今年一十六岁。”梅孤寒道:“玉儿今年十五岁,你长她一岁,你俩就兄妹相称,不必那么生分。”

    上官云听罢,连忙口称外公、姑姑,起身对着梅孤寒父女施了一礼。到韩玉面前,低声唤了声:“玉儿妹妹。”他自小是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姐妹,平时在一起相处的、都是大他许多的红阳教众,平日见到别人只有称兄长的份,是以这一声叫得好不别扭。韩玉满面绯红,忙起身盈盈回拜,只是讪讪地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梅孤寒叹了口气道:“你一声哥哥也叫不出么?唉!”

    梅孤寒见韩玉不肯叫人,转而对上官云道:“因为这孩子自小在谷里长大,没见过世面,平日生人也见不到一个,所以云儿你也别见怪,慢慢熟了,她自会叫的!”上官云刚想替韩玉说两句话解围,却不料韩玉眼圈一红,两行珠泪自面颊簌簌落下,捂着脸一扭头跑回自己房间了!梅若雪看了一眼梅孤寒道:“爹爹,你也看了,玉儿……唉!你还是不肯答应我么?”梅孤寒面色似有愠恼,又似有些沮丧,推开碗筷站起身来。一边走回自己的房间,一边自语道:“老天为何不肯给我一个儿子?老天为何不肯给我一个儿子啊……那样也就没有以后这么多事儿了……”

    梅若雪也站起身嗔怒道:“爹,早知这样你就不该生下我,或是从小掐死我算了!何必不光让我来世间受这千般苦恼?还要遭人埋怨!”她说到这儿,秀眉微蹙、眼圈微红,对上官云道:“云儿,跟我到竹林里来!”说罢拂袖起身,转出门去。

    上官云见他们一家人一会神神秘秘地私下密语,一会又不明所以地不欢而散,更是如坠五里云雾,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劝慰二人,只浑浑噩噩地跟在梅若雪身后,来到巨石盆栽旁的竹林边,梅若雪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上官云道:“云儿,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儿,从今天起,你和姑姑学习一套剑法如何?虽然这么多年来,我并没找到适合的人选,但是我不想再等了,我希望你学会这套剑法后,在一年之内,去找一个人比试武功。”

    上官云听她说得含含糊糊,挠了挠头皮道:“比试武功?我……我成么?”梅若雪面上现出无奈之色,喃喃地道:“其实说实话,论资质、论武功,再加上时间的仓促,我不相信你能行,甚至没有半点把握,因为对方武功了得。但是,为了我苦命的玉儿,我不能不试上一试!上官云听她如此说,心里隐隐有些不快,心想,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找我做这件事?

    他心里不舒服,嘴上不情愿地道:“梅姑姑,我这个人可不聪明,我怕自己有负所托,那样岂不辜负了你的苦心栽培?再说,我吃了外公给的毒药,命不久矣,又怎么能够帮到你?我看你老人家还是另请高明吧!”梅若雪叹了口气,幽幽地叹道:“既然我求你做事,他又怎么会让你死?至于能不能成功?若是我爹爹肯教你,也许还有在她手下走上百招的希望,可是……唉!算了,你只要答应我到时候出全力就可以了,这总是不难吧?”上官云看着她哀求的眼神,不忍拒绝,于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梅若雪又道:“我这套剑法是我母亲教我的,叫做‘折梅三十六式’,本来是女人习练的,既然我爹爹不肯教你,也只好拿它来让你练了,你看好了!”梅若雪说罢,嗖地拔出腰间长剑,在林边舞了起来。只见长剑剑光霍霍,配合上她轻盈的步法,当真是出剑如虹入天籁,青锋反转似银蛇。劲似狂风摧朽木,巧如玉女弄玉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