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短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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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计中计

    “我刚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无小辈拍了拍胸口后怕地说到。

    水邪看着无小辈的狼狈模样,冷笑了一声。

    “喂,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说不定我都成为那双头蛇的腹中餐了。”

    “你这是在感谢我”,水邪问道。

    “你救了我一命,我自然是要感谢你的”,无小辈认真地说到。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救了你一命,你打算如何报答?”

    “这个吗。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无小辈咧着嘴笑到。

    无小辈突然想起那两个人来,“糟糕,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我?”

    “他们只会以为有一只蛇在那里”,水邪说到。

    无小辈这才放下心来。

    无小辈打量着水邪,突然嘴角一笑,说到“不错,不错”。

    “你想要干什”,水邪被他色咪咪的眼睛看着很是不舒服。

    “我想求你帮个忙。这个对我很重要。看在我们相识这么久的份上,你能答应我这一次吗?”无小辈双手拱着放在胸口,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

    “有话直说”,水邪斜过头说到。

    无小辈便把听到的事以及自己的计划都说了一遍。

    无小辈费心讲了半个钟头,谁知竟换来一句,“与我无关”。

    无小辈气得双手抱紧了拳,但是现在求人家办事,只能低着头,无小辈调整好呼吸,打算再恳求一番。

    刚好红叶走了过来,说到“小辈,你来了”。

    无小辈一看到红叶,眼睛发亮,他忙走过去拉住红叶说到,“红叶姑娘好久不见,身上的伤如何了?”

    “谢谢挂念,已经好了。”

    “哦。红叶姑娘,不知可否麻烦你一件事?”小辈搓着手心问道。

    “如果能帮上忙,我自是愿意。”

    无小辈没想到红叶竟然这么好说话,便说到,“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无小辈想让红叶去扮溦芝。

    红叶还没答应,水邪则冷冷地先说道“你什么时候敢直接用我的人了?”

    无小辈刚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责怪自己越过了他呢,但转念一想,原来此话还有其他深意,连忙说到,“哦。红叶姑娘已经是您的人啦。恭喜二位,恭喜二位。二位什么时候办的喜酒,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也好歹给你们准备点礼物……”。

    红叶的脸羞得通红,连忙说到,“小辈兄弟说笑了”。

    水邪则是投来一个冰冷的眼神,“你要再敢胡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无小辈真是觉得自讨没趣,转身蹲在地上抱着腿道,“哎,您要是实在烦我,嫌我碍着你眼了,那就把我送回去呗。”

    水邪知道无小辈是激将法,便说到,“明日之事,我答应你便是”。

    听到此,无小辈又突然来了精神,一个箭步跑到水邪身旁,举起手对着水邪说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水邪倒也配合,与无小辈击了掌。

    无小辈见天色已黑,想回去,但又怕水邪明天不出现,有在此留夜的念头,只不过又怕打扰他们,正犹豫间,听到水邪说到,“我去休息了。你要是走,赶紧走,最近山里的蛇比较多”。

    一听到蛇,小辈毛骨悚然,连忙说到,“水邪大人,您看着天都这么黑了,要么您就收留我一晚上。您放心,柴房、厨房都可以,我不嫌弃。”

    水邪没有回答,径直向屋内走去,无小辈见此,赶忙跟上,一路相求。

    待水邪走到榻边时,才拿起一张毯子向无小辈扔到说,“这里就挺好”。

    无小辈接过毯子,表情很是为难地说到,“大人这不太好吧。这一会红叶姑娘来了,还是有些尴尬的”。

    “怎么,你看上她了?”

    “大人说笑了。大人的女人,我怎么敢呢?”

    突然一股引力将无小辈吸向水邪身旁,无小辈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水邪按在了榻上。他们脸对着脸,心贴着心,尤其这突如其来的四目相对,让无小辈出了神,那双冷峻的眼,此刻竟然有烈火在跳动。

    在红烛下,那眼里的火似乎更浓烈、更大胆了,无小辈曾未见过这样的眼神,不知是好奇还是入了迷,竟陷了进去。

    突然红烛的灯灭了,那团火也消失不见。

    只听到红叶的声音传来,“山里冷,我来送一些被褥”。

    无小辈才缓过神来,急忙推开水邪,摸着黑,侧身站了起来。

    水邪也支撑起身体,声音中有责备与厌弃,说到“我和你说过,不要进我的房间”。

    虽然黑暗中看不到红叶的表情,但轻微的哽咽声,还是听得出来。

    无小辈赶忙打圆场说到,“红叶姑娘,辛苦你了。你把被褥放在门口就好,我自己去取。”

    黑暗中听到被子落地的声音,以及红叶仓皇跑出去的脚步声。

    无小辈心中有些自责,他本想出去安慰下红叶,可是也不知如何安慰,现在看来都是红叶的一厢情愿,如果今天能让红叶知难而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无小辈想通之后,也不做他想,只能摸着黑去拿被子,谁知脑袋硬生生磕到了门板上,无小辈痛地叫了一声,然后身后的烛光亮了起来。无小辈转身看向水邪时,发现水邪已经背对着自己躺下了。

    无小辈摸了摸脑袋,拿过被子,回到榻边,躺了下去。

    无小辈看着烛光,突然想起水邪的眼睛……

    无小辈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不知水邪有没有睡着,便叫了一声大人,无人回答。

    无小辈见此,只好将被子蒙上,可还是睡不着。

    最后终于迷迷瞪瞪睡着了,还做了个美梦,梦见他正在一个满是桃花的地方在放风筝,有一个面目看的不太清的小男孩在山顶呼唤自己“来呀,来呀”,无小辈开心向山顶跑去,可跑着跑着,山上的小男孩突然变成了水邪,白衣飘飘,犹如十五的月亮,清冷中带着温柔。

    无小辈欢喜地向他跑去,可是跑着跑着,他看见水邪变成了一个鲛人的模样。

    群山弥漫着红色的杀气。在一个茅草屋旁,无小辈看到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被鲛人定在了木架上,架下火势汹汹。

    然后是满天的火光,向他们和无小辈烧来……

    无小辈大声呼喊“救命”、“救命”,可是没人救他,眼看火就要烧到自己,突然感觉听到有人在他耳旁说到,“你怎么了”。

    无小辈这才从噩梦中醒来,见是水邪在拍自己,想起梦中的情景,有些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身,说到“没事,没事。刚做了个噩梦……大人,您起那么早啊”。

    水邪见他躲避自己,便扔下无小辈说到,“你以为都像你这么懒。现在已经快午时了”。

    无小辈一拍大腿,麻溜地站了起来,本想出去追水邪,但见褥子乱七八糟,担心水邪责骂自己,便胡乱收拾了下,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