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异者:隐秘鬼神世界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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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拂日神通

    之后的几日,杜洵一边等待着祭正府的召集,一边刻苦地修炼着《照影托形真解》。

    对父亲遗言所说的修行《照影托形真解》所需要的红尘气,他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在这段时间里面,他完全没有听其他人听过红尘气的存在,并且以他现在修行的顺畅程度,看起来也不需要这红尘气。

    “我本来应该去询问下是否有知道红尘气的人,比如,那被灭族的马家的亲戚们,只不过这样就会暴露我手中有《照影托形真解》。我目前修为不足,恐怕会引起解决不了的麻烦。”

    想到这里,他暂时压下了对红尘气的担忧,检验起最近的修行进度来。

    说来也很奇怪,他的修行速度快得出奇,甚至比先前修炼碧睛水猿的天生道符时更快得多。

    几日的时间过去,他已经将代表着庆火赤鸿的天生道符凝练了小半。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他已经凝炼出碧睛水猿的道符导致一法通百法通的原因,所以对凝炼庆火赤鸿的道符更游刃有余,还是因为领悟了碧睛水猿辉光神通的“全知”本质,或者一些其他的未知原因,他此时在《照影托形真解》上的进步程度十分惊人。

    除此之外,他已经从庆火赤鸿的道符中隐隐地感受到了祂的神通。

    他将这神通命名为“拂日”。这是垂天之翼上的火光遮蔽太阳的意思。

    这种神通施展开来便是一团赤色火焰,能够焚烧神通所及之处的一切蕴含天地灵气之物。

    但是实际上,这团赤色火焰下还隐藏着更深层次的东西。

    那是一片幽影。

    它隐藏在火焰之下,却比火焰来得更猛烈,能够悄无声息地湮灭掉修行者修持多年的灵性或者法器等诸多事物。

    因此与碧睛水猿的辉光神通直窥世界运行之理不同,庆火赤鸿的这种拂日神通则带着遮蔽、覆灭万物的特性。

    虽然只是在眉心祖窍中稍微运演了下庆火赤鸿的拂日神通,但是杜洵已经知道,倘若能够掌握这种神通,他就有了和其他修行者对敌的手段,不再是一个只能以灵性强压他人的“弱者”。

    不错,在此之前,杜洵实际上一直没有和其他修行者真正动过手。

    如果不久前家主选举的时候,有人提出与杜洵斗法的话,那么杜家人就会清楚地看出杜洵只是空有一身灵性,但对敌手段却颇为粗略。

    魏重光也只知道杜洵灵性丰沛,能够轻描淡写地将他从走火入魔的境地拯救出来,却不知道杜洵在他手上其实走不过两三个回合。

    现在庆火赤鸿的拂日神通给他补齐了这块短板。

    他仔细地思考着自己所修行的功法,觉得这部照影托形真解堪称博大精深。

    单单从创作者收集根源之海中诞生的多位大能的神通信息,并用诸多天生道符来重现这些大能的神通来看,就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

    这部照影托形真解必然是创作者一生的心血所在,蕴含着创作者的某种希望和理念。

    “天地大同?”

    “万物相谐?”

    修习真解这么久,杜洵根据真解的总纲有一些初步的猜测。

    不过,从目前修行的两种大能神通来看,这部真解又带着一种“霸道”,一点也不和谐。修行的每一刻都迸发出掌控、驾驭乃至于毁灭万物等等表象,所以他觉得这创作者的理念更有些像是追求“终极”,但“终极”这个词似乎也不甚准确。

    揣摩了良久,他最后只能无奈地承认现在的他掌握真解创作者的理念还为时尚早。

    这主要是因为修习时间较短,体悟不足。

    不过,他也不心急,每日只是保持着刻苦的修习,有时间就去三圣学宫看书、结交朋友,间或看看父亲留给他的那些话本,或者带着明心、明宪几人外出办事。

    几日的时间转瞬即过。

    在第五天早上的时候,赤服祭正府终于派来了皂隶,通知他前往祭正府。

    皂隶的神情和语气中隐藏着一丝凝重,然而表面上却对他恭敬有加,甚至这恭敬程度已经不太正常。

    杜洵当即动用了辉光神通,窥视了皂隶的心理活动,得到了一些模糊的猜想。

    这些猜想让他心中泛起不安。

    看来,这次去赤服祭正府不会有什么好事。

    等到皂隶走后,他缓缓起身,取来凉水洗了个脸,将心情舒缓下来。

    每逢大事必静心,这是杜洵的一个习惯。

    用凉水洗完脸后再抬头,云纹铜镜中照出一个挺拔俊秀、眉中带着些许锋锐的青年的身影。

    镜中青年沉默一会,忽地双目一凝,与此同时整个镜面如同水面一样产生了阵阵波纹。一团炽白的辉光在镜面中出现,缓缓移动到了镜中青年的左侧。

    随后,一团赤红的火焰带着一片幽影出现在了青年的右侧。

    辉光中映照出一只长着一双碧绿色眼眸的猿猴,而赤焰中则是一只残缺的张开双翼的鸿鸟。

    杜洵看着这云纹铜镜中映照出的自己,特别是自己身旁那辉光和赤焰,清晰地意识到这些才是自己立身的依仗。

    “目前修为还不太够啊。什么时候把另外三位,不,或许只要再把一位大能的神通修成,就有了自保之力了。”

    他眉目一松,将辉光和赤焰消去,转身出了门。

    丝绸铺门口,明心早就等着了,此时正百无聊奈地拿着一把瓜子嗑着,看到杜洵穿着官服出来,于是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起他来。

    杜洵觉得他的眼神奇怪,往自己身上看了两眼,又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啊。

    “瞅什么呢?”杜洵问道。

    明心回过神来,嘴角一扬,把瓜子往怀里一放,给杜洵弯腰行了个大礼,口中高呼道:“哟,大官出行,威风八面,小民一时心中震惊,佩服不已。”

    杜洵无视了这小痞子的话,看着他不满地说道:“说人话!”

    明心抿了抿嘴,直起身嬉笑道:“遵命!大官不觉得穿上这身官袍走在路上太过威风了吗?胸前有只锦雀,而且还绣着金线呢。不觉得有点像招摇过市的鸡吗?”

    杜洵就知道这家伙嘴里没有什么好话,上前抬手就给他了一个爆栗。

    “那还不去把马车牵出来?让我走过去丢人现眼吗?不要牛车!太掉价了。”

    看着明心抱头鼠窜的背影,杜洵觉得一天的心情都被这家伙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