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来如此
早川圣来曾感到困惑,沮丧地问过惠子,究竟怎么做,才能和她的女儿久屋鸸妻成为朋友。
为什么总在她以为拉近了二人距离后的某个瞬间,心底就会像明悟一样的意识到。
原来她所做得都是徒劳的。即便她拼命的追赶,积极的注目,挖空心思的去揣测,去模仿,去理解。可对方的内心,依旧还是那么难以触及。
惠子听后和悦的笑了笑,让早川圣来先说说她眼中的久屋鸸妻是什么样子的。
早川圣来慢慢回想着与久屋鸸妻自她六岁搬家来此,开始有过的回忆。或令她记忆犹新的,或轻描淡写的,或悲伤,或喜悦的……
她最后含糊不清地回道:“我总是无法预料,她做什么都很愉悦。”
惠子泯然一笑,神情早川圣来看不懂,似是哀伤似是喜悦地告诉她:“妻酱只是个自我的好孩子。”
早川圣来收到了一份关于自己的简历,也就是她不知什么时候遗失的偶像甄选报名表。母亲和她说是邻居阿姨惠子给她送来的。于是早川圣来就去找到了惠子。
惠子没有隐瞒地告诉她是女儿久屋鸸妻要求帮忙给她改的。早川圣来一脸诧异。这时惠子又提出了一个她无法想象的提议。
“圣来酱,要我女儿妻酱陪你去参加偶像甄选怎么样?”
早川圣来尴尬地摆手,道:“妻酱又怎么会和我去呢?”
惠子神秘,自信地笑道:“你不妨一并把这份也发过去,试试看。”
早川圣来手机滴地响了一声,信号灯开始连续闪烁起了绿光。
早川圣来低头划开手机屏看去。有一份邮件发来,正是署名久屋鸸妻的资料。
接下来就如惠子所预料的。久屋鸸妻没有过多询问,点了点头就欣然接受了这份在早川圣来眼里,绝无可能的提议。
二次,三次审核,早川圣来始终持有一份特别的自信和力量。面对审核员,漂亮优秀的竞争者落落大方,毫不胆怯。将唱歌,跳舞等准备的发挥到了最好。
她想就是因为有久屋鸸妻的陪伴,在背后支撑着她才能做到吧。
早川圣来真的很感激久屋鸸妻。
想为她做些什么,但又苦于不知如何表达。只能撒娇地黏得她紧些,尽情享受和她度过的每分每秒。
因为再一次开学对于二人来讲,即是分别。
早川圣来一丝不苟地盯着久屋鸸妻的showroom房间弹幕,深怕有前来找麻烦,干扰到妻酱正常直播的无聊之人恶意。
可是渐渐地,早川圣来开始怀疑,久屋鸸妻是不是以前有做过皮套人。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编弹幕,钓鱼,装傻,盗播,封人,不说话挑战……信手拈来。短短二个小时,将直播技巧展现的淋漓尽致。
早川圣来第一次直播就因为太过沉迷于久屋鸸妻而迟到了一个小时。好在久屋鸸妻下播后就来看她。早川圣来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在自己的直播时,她下意识去模仿久屋鸸妻的谈话节奏,内容选择。仅是皮毛,早川圣来的人气就在偶像候选者中排到了第七。
久屋鸸妻则是4天名列首位,谈笑风生间便与showroom的一批观众建议了很特别的关系。会互相调侃,问候,吐槽一些当今事件,彼此像临时朋友一样。
久屋鸸妻享受着与观众们的互动时间,就这样将自我散发出的愉悦心情,不知不觉播撒给了直播间的访客。
她在学校就是如此的存在。自我,快乐,做什么都乐在其中。
今野义熊在久屋鸸妻直播间提了几嘴想要主播唱歌。久屋鸸妻无视他。今野义熊又带节奏引导弹幕试图达到目的,结果被禁言了。
他切成小号再提,又被封了。这可给他气炸了。
大阪之旅令他记忆深刻的索命魔音最近总在他睡觉时的耳边响起,一响起,一晚上就别睡了。
所以秋元康来办公室过问他甄选进展时,看他颓缩在电脑前一副萎靡不振,胡子拉碴的样子,也不好说太多。今野义熊扭开眼药水的盖子,仰头给自己眼睛里滴。
秋元康走到今野义熊旁边,和他看了会直播,道:“今野桑,这个女孩不错。是你看好的吗?”
今野义熊突然感到耳朵嗡嗡的,索命魔音又来了!他顾不及回话,用力地抹了把脸,站起身才招呼道:“秋元老师,我先去洗把脸。”
秋元康点了点头坐在了今野义熊的座椅上,扶了一下镜框看着今野义熊摇晃地走了出去。
“他没问题吧。”然后秋元康扫了一眼满是资料夹的桌面,目光又转到了正在直播的showroom88号房间上。
“讲话能力,拥有的知识面和看待事物的角度和方式真是出类拔萃,这孩子文化素养很高。”秋元康心中评价,点了点头。同时也忍不住想发弹幕与88号互动。鼠标移到输入框才发现有提示
【您以被禁言365天】。
秋元康抬头瞟了一眼办公室门处,嗤笑了几声托了托镜框,切换成了他的号。
“主播可以唱个歌吗?”
早川圣来对着一条好欺负的弹幕在电脑前兴奋地指指点点道:“这个今野义熊泥妈炸了的你站出来!我再给你说一遍。不要支配主播,不要支配主播。直播间主打的是talk,ok?不是才艺。想听唱歌,去88号那提?想看可爱的孩子,去37号。”
“什么?那,主播有什么?”
早川圣来一下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365啊,这种365。现在主播给你三分钟改过自新的机会。一是发弹幕33号是神;二是斋藤飞鸟我老婆;三是菅井大小姐,我不想努力了。”
第四天直播下了,早川圣来变了一个人似的,大摇大摆地敲开久屋鸸妻家的大门后,一进门就拍着久屋鸸妻的肩膀说道:“小妻啊,你放心!你要是进不去,圣来我也不进。”
虽然久屋鸸妻强忍着没笑出来,纵容她多呆了一会儿,但那晚她入睡前满脑子里都是早川圣来趾高气扬的样子。
8月18日,showroom结束后的上午,久屋鸸妻收到了一封来自乃木坂46合同会社,Seed&Flower合同会社的联合邮件。希望她在20日来到公司,商谈一些偶像相关事宜。
久屋鸸妻给早川圣来转发了过去。
直到下午,早川圣来才眼睛红肿地敲开了久屋鸸妻家的大门,举着手机给她看自己的合格邮件。久屋鸸妻看她可怜兮兮的,祝贺道:“恭喜圣来成为偶像。”
早川圣来啼咽地又哭又笑道:“妻酱你给我发来邮件的时候,圣来我还没有收到。就想着是不是圣来我落选了。”
“圣来我昨天才和妻酱得意忘形地说,你不进,我不进。”
“我羞得感觉要不死掉了算了。”
久屋鸸妻在一旁听着,忍笑得快要崩溃了。她急急转移话题道:“圣来,接下来你可能要面临一个必要的选择。”
早川圣来深吸了口气,抹了把眼泪望着久屋鸸妻,道:“什么?”
“你要选择哪个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