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可以叫我赵敏
大都,大元朝的京城。辽金时期即作为辽金两朝的首都之地,又经过元世祖忽必烈的扩建,自然雄伟壮观,也没有漫天沙尘。但看在张无忌眼里,也就那样。唯一值得感叹的地方就是~人真多啊!简直就是处处都是步行街,步行街就算了,拉着骆驼拉着马逛街是什么意思?一不小心就得踩个雷。唯一兴奋的就是小昭了,眼睛看不过来似的,这个“咦”?那个“哇”!好想买好想买好想买!
女人哎!小女孩也是女人!
张无忌任由这个好奇宝宝拉着自己的手,边逛边打听,杨逍则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太白居”,“上去歇一歇吧!”张无忌转头向杨逍道,杨逍自无不可。
“给小昭点杯奶茶吧。”张无忌想小昭喝到这东西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
“客官,我们这没有奶茶,只有酒水。”奶茶是个什么东西,店小二心道。
“那算了,杨逍你来叫吧,小昭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说。”张无忌是真无所谓,这时代的酒水都是低度酒,像喝醋一般,他也喝不出什么好坏,说着向窗外那片据说是王公贵族居住的建筑群望去。
“那边便是王爷们住的地方吗?”张无忌边把蚕豆往嘴里扔,边问道。
“是呢,时常都会有贵人们往咱们这边逛呢!”小二哥似乎心有荣焉。
“看你高兴那样,莫非那些贵人们还会给你好?”张无忌又扔了一个蚕豆。
“自然不是,只是贵人们那些穿着,那打扮,那气质,啧啧!”小二哥艳羡不已的啧啧赞叹。
“是么!”张无忌刚巧一个蚕豆扔到了窗下那边一个人的头上。那人感觉头上被砸了一下,抬头一看,那边酒楼的临街窗户有一个光头悠的缩了回去。
“噔!噔!噔!”
一个公子怒冲冲走了上来,身后跟着一个头陀,那头陀的长长的头发垂下遮住了脸,看不清是甚样子。
那小二哥见有人上来,正想上前招呼,却见那公子径直走到这光头小伙的一桌,招呼也不打径自坐下:“你好大的胆子,我还没去找你,你自己先就送上门来了。”正是之前那位跟明教作对的公子哥。那公子哥上楼见是张无忌时,都不免吓了一跳,心想这淫贼竟然够胆来大都,自己等下要不要喊兵马来把他拿下,因为自己在湖北私自调了兵又未能建功,导致父王被脱脱不花参了一本。现在自己心中还在气不过,这小淫贼竟还敢出现在大都,还敢用蚕豆来扔自己,真是可恶至极。
张无忌嘻嘻笑道:“这不是有时间不见你了,心里想你,就来大都找你呗,没想到咱们真是心有灵犀,一来便遇到了。”
那公子哥脸一冷:“小贼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你心有灵犀了,等会本公子就喊人来拿了你们。”眼睛撇了一下小昭,心中恨恨道:又带着这个小胡女,还说是奴婢,骗鬼吧!呸!真是个小淫贼!
张无忌依旧是嘻嘻笑没有一点怕的样子,给她倒了一杯酒:“消消气,消消气,你说过有我求你的时候,我这不是求你来了吗。”
那公子哥有点得意,感觉自己终于站在上风了,抿了一口酒入口,“噗”的立马又吐了出来,皱眉道:“你就用这个赔罪吗?这是给人喝的吗?我家的狗都不喝。”
张无忌还没说话,一旁的小二哥赶忙陪笑道:“公子说笑了,这是本店最好的酒,正宗的山西竹叶青,整个京城谁不说好,便是相爷家的喝过也说好呢。”
那公子哥一听小二哥这话,立马脸色变了“本公子说话竟敢多嘴,苦大师,把他舌头给我割了。”
那跟在公子哥后面的头陀苦大师应声“嗯”,随即身形一闪,一点那小二哥腰后,那小二哥便“啊”的张开嘴,接着头陀手一晃,不知怎的,那小二哥已是满嘴鲜血,小二哥手捂嘴巴,“呜呜呜呜”惊恐万分。
这几下真是快到极点,张无忌就是想阻止也来不及,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这个官二代。只怕他越是阻止,她便越是要做。只能在心里对小二哥道歉,心说,以后等我老孙降服了这个女妖精,必定用我的金箍棒帮你狠狠的抽她插她。
那公子哥随即扔了一锭金子出来,“滚吧。”那小二哥不知道该怎么办,报官吗?看这个公子哥的穿着谈吐,似是蒙古王公贵族家的,汉人命贱如狗,是不如狗,报官只怕没有任何用,反倒惹祸上身,左思右想之下,抄起桌上那锭金子,“啊”的跑下了楼。
那公子哥见张无忌等脸色不愉,冷笑哼道:“知道本公子的厉害了,怕了吧?”
“怕?”张无忌也冷笑道:“今儿晚上,城西的凝萃园,怕你就别来,怕你就带多点人来。”
那公子哥冷哼一声下楼去了,心说,敢激我,今晚我非要带府兵过去把这个小淫贼和他的同党一网擒了,特别是那个小胡女,狐媚子一个,看着就讨厌。
“看出来了吗?”
杨逍知道张无忌问得是什么,回道:“看不出来,这人武功应该不在我之下,看不出来是什么来路。”杨逍也暗自惊惧,这公子哥手下如此多的高手,那鹤老鹿老那两个光头大汉还有这个头陀,每一个武功都不在自己之下。还处处跟本教作对,当真是本教的生死大敌。
凝萃园是大都城西一处幽静的园子,园中花草繁繁树木幽幽,环境清幽雅致,不知道是谁人的产业,一般人想入而不得入。
是夜,一把清脆的声音自园外而来:“想不到这园子是你明教的产业。”
“是你就不敢进来了吗?”
“哼,且看看你耍什么花样。”
一身锦衣白袍的公子哥儿闪身入内,明亮灯光下那雌雄莫辨的脸庞依然美得惊心动魄,只见张无忌早在室内等候,他端坐一张桌子旁,桌子上有一个燃着三支蜡烛的烛台,烛台边有两个琉璃杯,几个酒壶,正自往琉璃杯中斟倒黄色的酒水。
“今天那酒水确实不行,你试试这个,我特意为你调试的鸡尾酒。”张无忌将手一让。请她坐下,那公子哥的打扮不禁让张无忌暗赞,真是比海酱还要娇媚。
“鸡尾酒?什么东西?”公子的抿了一口,不禁眼睛一亮。“酸酸甜甜的,有意思!”
“再试试!”张无忌将另两个酒壶里的酒水倒在琉璃杯子里摇晃几下,然后递给公子哥。
“嗯!”公子哥接过喝了,也是酸酸甜甜的,但是跟刚才喝的那杯,酸是不一样的酸,甜是不一样的甜,有趣!有趣!
“再来!”公子哥脸有点儿红,她酒量不深,但还是想喝这种有趣的鸡尾酒。
张无忌依法炮制,从另两个酒壶里倒出酒水在琉璃杯中摇晃几下又递给她。
“这酒叫鸡尾酒麽,怪有意思的,那些酒壶里的是不是各种水果的汁液?看来是用不同的水果汁液加不同的酒水勾兑起来,不同的酒水比例,不同的水果汁液相互勾兑,从而得到每一杯都不同味道的酒。”
张无忌暗暗比个大拇指,果然是天下最聪明的女人!
“正是,就冲在下为你花的这点小心思,能否有幸知道小姐您高贵的名字呢!”
公子哥得意极了,最大的反贼头子,明教的教主也要请教我的名字吗,这鸡尾酒嘛,也挺有意思的,那就让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我麽,你可以叫我赵敏!”
“内个……赵敏小姐,你想听笑话吗!”
赵敏脸色一冷“不要。”这小淫贼还敢提说笑话。
“那,我给你猜个谜吧!”
赵敏依然不理他,张无忌便自顾自说了:“说大明和小明两兄弟自幼无亲无故,相依为命,大明养着小明,那你知道,是谁养着大明吗?”
赵敏心里说不理他,不理他,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大明养小明,那谁养大明呢?这小淫贼这谜语绝不是表面听来这么简单,定然有甚玄机。然而左思右想又不得其解,不由得怒视张无忌,却见张无忌正举着那琉璃杯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看,仿佛是在一边喝着天下最美的酒,一边在欣赏天下最美的人儿。
慢着,最美的酒,酒………
赵敏不由得涨红了脸,差点被一口鸡尾酒酒呛死。
“不好笑!!!”
……………
“你那个小胡女奴婢呢,怎么没看着她?”
“小昭啊,她一个小女孩懂甚情趣,更不会喝酒了,要她来做甚!”
“她可这么美,我看她很喜欢你呢,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她可还没长开呢,哪及得你这般的动人,这般的明艳娇媚,又英气飒爽。”
“呸,你个小淫贼敢又来调戏本小姐。”眼光倒还不错,赵敏面上冰冷,心中暗喜。
“你那个东西是什么?”
“我哪个东西?”“哦!那个叫手雷炮,用手扔出去的雷炮。”
“怎么做的?”
“听老六讲,啊,老六是我明教的一个铁匠,他说他们把铁水倒进磨具,做成外壳,再装进火药和碎铁片,然后再封口,就成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不怕我学了去吗?”
“你要问我,我自然不会瞒你,再说,你懂的也没用,朝廷又不会让你去带兵。”
赵敏不禁叹气,谁让自己是的女儿身呢,不过是个男儿也没用,如今皇帝只宠信脱脱不花那个奸臣一党,连父王和兄长如此的栋梁之材都摆在一边不得重用。
“你这手雷炮虽然对付步卒很是厉害,不过,我蒙古骑射天下无双,你这手雷炮可不大管用。”
“嗯,你说的有点道理,骑兵跑的快,手雷炮作用是不大,除非来个地毯式轰炸,但是那样太浪费了,不过,我只要做出比你们的弓箭射的更远,发射频率更快的武器就行了。”
赵敏不信“还能有比我们的弓箭射的更远更快的武器?”
“你见过火炮没,攻城炮,回回炮这些。”
“自然见过,以前父王演武带过我去。”
“那武器跟火炮一样的原理,但是缩小很多倍,大概这么长。”张无忌比了一下长度,“开始的时候大概能打一二百米,发射频率跟弓箭差不多,打出的是铁弹丸,以后技术革新后,可以打四五百米,能比弓箭快数倍,你们的骑兵还没靠近到放箭的距离就被消灭了。而且,它不像你们的骑术和箭术那样,需要长时间的训练,一般人只要十几天就能使用这种武器了。”
赵敏听呆了“你说谎,没有这样的武器。”这样的武器太可怕了,如果真的有这种武器,他们蒙古人除了回草原牧马放羊,唱歌跳舞。就没有别的路了。不,恐怕是回草原都是奢求。
“这样的武器是一定会出现的,哪怕他不出现在中土,也会出现在别的地方,你知道吗,在你们蒙古人的金帐汗国和伊尔汗国更遥远的西方,还有着许多的国家,那里的文明一点也不比咱中土差。”
园子外的杨逍,看着那个头陀,左右打量。张无忌嘱他今晚探清楚这个头陀的底细,他实在是想不出武林中哪还有这号人物,武功比得上自己又是这般模样的。那就较量一下吧,当下比个请的手势。那头陀却不应他,脚下展开身法便奔了出去。杨逍稍一思度也跟了上去,两人一先一后,速度几乎一致绕着园子都转了几圈。杨逍心急了,一个冲刺,手中折扇朝那头陀背后点去,那头陀也拔出长剑格挡,一时间两人便交手起来。两人都是以快斗快,十数招一过,杨逍却越打越是心惊。
“兄弟,是你吗?”杨逍收招向外一退。那头陀也收起长剑,却不说话,将手捋起面庞两边的长发,只见露出的两边面庞都是凹凸不平的疤痕,看着恐怖无比。
“哎!”那头陀叹气一声,“你说我是你兄弟吗?”声音沙哑仿佛鬼呓。
杨逍既心痛又震惊,这人的武功路数明明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但这容貌这声音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为什么是那个公子的扈从?难道他?
“咱们一起拜入明尊座下,一起立誓终生侍奉光明,咱们结为金兰兄弟,发愿生死与共,一生相互扶持,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杨逍连问三个为什么,便哽咽无语。
“我范遥生是明尊座下弟子,死是光明圣教的鬼,走违此誓,愿受圣火焚身之刑,死后永堕黑暗。不得解脱!”头陀用沙哑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