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别怕,我只用七十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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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二五仔

    在何紫的“洗白”下,有关一处王行海和李三铁生孩子的真相渐渐浮现了出来。

    提司王渡揉了揉那些破碎的纸屑,喃喃道:“纸心种。”

    “纸心种”是一门从道门剪纸术衍变出来的秘术。

    这纸种经过施法,有一定灵性,只要进入寄宿者的腹部,便会如婴儿般吞食其精血。

    因为吞食的精血量很小,很难被发现,可一旦吸收到足够的精血后,这纸种就会迅速发育,变成一只纸婴,从寄宿者肚腹里爬出来。

    其实纸腹种对人体的伤害并不大,不过亏空一些精血,挤压肚脐而已,可就是太恶毒了。

    被寄生的人不止会产生类似分娩的疼痛,这种纸婴从肚脐爬出来的经历更会给人带来巨大的心理冲击,甚至会演变成心魔,所以这种秘术一直被认为是恶毒的邪术。

    因为人人惧怕这种事,于是这种秘法可以说是人人喊打,久而久之就没了踪迹。

    谁曾想,被自家儿子遇上了。

    如果只是在家里生出纸婴,那要瞒下来其实很容易,也不会有这么大后劲。

    可这事偏偏发生在阁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是的,正如自己儿子所说,这事还是拜他所赐,要是他晚一天去鼓励他,是不是就好多了?

    王渡有过把所有目击者都杀了的想法,却清楚并无可能。

    看见这一幕的人太多了,阁内他并不能一手遮天,他也不想违背降魔司那条不能互相残杀的底线。

    他能在外面做一些阴暗事,比如略显不折手段的给儿子找合适的腰子,可在阁内不行。

    差不多已知晓这种秘术应该是那宅子里的纸人所为,可王渡依旧想把此事迁怒在二处,以及二处这位走卒身上。

    二处本就是他前行路上的垫脚石,如今正好是一个契机。

    于是他冷冷道:“本提司怀疑二处这走卒暗自施展邪术谋害同僚,提他来问审!”

    何紫听着大感不妙,赶紧替顾茗解围道:“提司,这没有确切证据去提审二处的人,未免有些不合规矩。”

    她清楚王提司是一个很可怕的人,顾茗这个走卒无论身份和明面上的实力,都和王提司不是一个层面的,可在何紫心中,顾茗同样可怕。

    甚至更为可怕,或者说更为重要。

    “何紫姑娘,你也不想被我戳得尿崩的事被其他人知道吧?”

    对她来说,顾茗如果出现一些差池,自己的事很容易曝光。

    更何况她看不清顾茗这个人。

    她总觉得王提司如果不能一举把顾茗这厮挫骨扬灰的话,那后面即便王提司都会吃苦头。

    而她很清楚,王提司因为身份原因,是无法直接弄死顾茗的,最多发泄一点私愤。

    所以于公于私,她都该帮助顾茗。

    这个内应,她当定了!

    “规矩?本官只审问案情,有何不妥?二处的赵老头都滚了,谁敢质问我?”王渡难言愤怒,问道。

    何紫垂首道:“可是二处新上任的提司应该在渝州城了,王提司您要不要给她一点面子?”

    “面子,一个乳臭未干的女人,也配让本官给面子?”

    何紫沉默不语。

    王渡想了一阵儿,开口道:“那就等等,等这位新来的提司上任。本老爷倒很想看看,她一个外来的,能不能罩住一个二处的兔崽子。”

    “是。”

    何紫松了口气,只希望二处这个新来的提司给力一点。

    唉,自己这立场是不是越来越向外了?

    王提司对不起,怪只能怪我有把柄在那畜生手里。

    ......

    其实关于王行海生孩子这件事中,一处替顾茗“洗白”的不止有被捏住把柄的何紫,还有某些地方被顾茗捏住的宁玉。

    为了帮顾茗洗脱嫌疑,证明王行海是生完孩子后的疯言疯语,她甚至说出了大肚纸人的实情。

    不过和顾茗一样善良的宁玉,没有说王行海尿崩的细节。

    如果有必要,她还是愿意说出那些细节的。

    这次纸人诡事,可以说是宁玉第一次降魔经历。

    第一次印象总是深刻的,她即便出来几天了,她还会时常会想到和顾茗师兄携手奔跑的画面,忍不住露出欢愉的笑容。

    其实这不是什么情窦初开,作为宁家小姐,她自然也不会因为一次经历,就对一个头一次见面的师兄动心不已。

    她又不是花痴表姐。

    她只是觉得顾茗师兄是一个挺有趣的人,和他在一起的这次经历很刺激很难忘,很想再来一次。

    不,最好多来几次。

    当然,还有被那位陆花师姐调侃她和顾师兄很配时的脸红心跳,她是记得的。

    这虽然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可她依旧记得很清楚。

    因为真的很特别啊。

    至于心头向着谁,那没什么可狡辩的。

    她来一处没多久,周围的同僚对她都挺客气,她对他们也很客气,客气就是生分,所以她对这一处并没有太多归属感。

    于是她有些懊恼,如果自己是在二处就好了。

    ......

    夜晚,阴君挂在天上。

    顾茗看着它,总觉得那些孔洞里的眼睛又变大了些。

    不对。

    他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会不会不是它们变大了,而是它们离自己更近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有了这想法后,顾茗觉得那些眼睛的目光都变得更为凝练了一些。

    这时,房间里的土地香炉轻轻摇晃了一下。

    如果土里香炉里连烧尽的香头都没有,就和电话拔线了一样,不会接收到任何讯息,如果有香头,那就代表着能接收到讯息。

    很显然,上次拔了香头之后,顾茗时隔一天后又插上了。

    下头女虽然下头,甚至还可能是个色女,却是他唯一的“网友”。

    夜晚闲来无事,有一个会联想的色女聊天也挺不错。

    主要是这女人懂得不少,适合白嫖。

    顾茗点燃了一根新的紫香插了进去,土地张嘴,吐出了一连串字体——“我不是色女,你不准误会我!”。

    顾茗一挥手,写道:“那你下头。”

    “我也不是下头女!”

    “那你之前骚扰我。”

    “那是误会。”

    “误会就该道歉。”

    看着这行字,土地香炉的另一端,女子气得白嫩脚趾都蜷在了一起,吐槽道:“臭男人,斤斤计较。”

    她嘴上虽然抱怨,不过依旧写了“对不住啦。”过去。

    顾茗看着这四个字,写道:“行吧,看你态度不错的份上,原谅你了。刚好问你一个问题。”

    “你又想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