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囍”事 (求追读)
顾茗走在降魔司内,依旧有人或戒备,或好奇的眼神看着他。
什么情况?
他刚到二处的议事厅,一眼就看见了陆烟陆花这对姐妹花正在那犯困。
相较于人跟着任务走的贩夫走卒,入册的降魔师有固定任务,比如会轮流看守妖狱。
这谷雨阁的地底便有一座妖狱,未被杀死和难以杀死的妖魔便会被关在下面。
看见他后,刚守完妖狱的两姐妹一下子精神了不少,打起了招呼。
顾茗走了过去,忍不住问道:“怎么今天阁里有的人眼神怪怪的?”
妹妹陆花偏着脑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说道:“是不是有我这种眼神?”
顾茗回应道:“对!就是这种!”
有点色眯眯的眼神。
姐姐陆烟掐了妹妹一下,陆花这才恢复正常,说道:“先告诉你一件事啊。”
“嗯。”
“一处的王行海降服另一只柳妖时,腰子被割了,柳妖也跑了。”
顾茗惊讶道:“什么,腰子被割了?被割了几个啊?”
这时,陆花不禁说道:“当然是一个,你还想别人两个都被割啊。”
听到这里,饶是一直走高冷路线的姐姐陆烟都忍不住摇头憋笑。
谷雨阁一处和二处常年不对付,互相较着劲。
特别是这位王行海,仗着自己有个提司爹,又是位二钱降魔师,经常跳脸,让人生厌。
前几日,王行海嘲讽他们提司脑袋被蝎子精蛰出问题时的幸灾乐祸还历历在目,谁想到回旋镖来得这么快。
果然快乐都是建立在讨厌之人的痛苦之上。
这时,陆烟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道:“你俩小心点,特别是你,顾茗,最近悠着点。”
“我?”
“王行海降服柳妖腰子被割,就是因为学你去睡服柳妖造成的。据说只摸了一下柳妖的手,人就着了道,腰子没了。如今你睡服柳妖的事也传开了,阁里都认为你那方面天赋异禀,而王行海不行。”
“你知道一处是吃不得亏的。”
顾茗一下子反应过来,为何阁里有人会对他眼神戒备,而有的女修却眼神玩味的偷瞄他了。
眼神戒备的自然是怕和他扯上关系,被王行海的人穿小鞋,毕竟王行海在这里有些势力,而偷瞄他的女人,俨然是想着他天赋异禀的事。
怪不得那几个打扮妖娆的年轻女修一直偷瞄他裆部。
这什么下头女!
老子只是牺牲自己降个魔而已。
其实这个时候,姐姐陆烟和妹妹陆花也偷瞄了两眼,并没有发现“太大”异常。
事情到了这里,只能说一处和二处的关系会因此变得更加紧张,今后双方免不得针锋相对。
不过因为同属降魔司,有规矩压着,倒不至于兵刃相向,只是弱势的一方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这时,顾茗不由得问起了赵提司的情况。
两姐妹摇头,妹妹陆花说道:“赵提司一直没有露面,不过新提司倒有了消息。”
“听说新提司双目失明。”
“盲人吗?”顾茗诧异道。
陆花点头道:“我是这么听说的,相传不是巴山这一带的人。”
顾茗若有所思。
谷雨阁内部是有腐朽的部分,可是提司这个位置上的不会是庸才。
一个外来的盲人能空降在这个位置上,应该是有独到之处的。
这时,这议事厅又来了一位头发梳洗得光滑如镜的青衣男子。
男子脚步轻灵异常,进来时跟一个阿飘一样。
这皆缘于他练的是天蚕脚,腿法了得。
男子名叫陈立,是二处资深的一钱降魔师。
听到顾茗三人的聊天后,他不由得好奇道:“那你们可听说新提司是男是女?”
陆花皱眉道:“是男是女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关系可大了,如果是女的,我可得注意点形象。”
说着,又整理了一下他光滑如镜的发式。
顾茗咳嗽了一声,说道:“可新提司很有可能是瞎子。”
陈立一本正经道:“管她是不是瞎子,只要是女的,就得注意形象。这是心诚的问题,这是对女提司尊重的问题,你这厮是不会懂的。”
说着,便甩开一柄折扇,一副儒雅公子做派。
陆花、陆烟、顾茗同时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舔狗不得好死。
......
巴山,临水镇,依山傍水。
小芳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身高腿长,走在路上总能吸引不少同村小伙儿的目光。
不过小芳有心仪的对象了,很期待着对方来娶她。
傍晚,阳君把天边的云霞烧掉一片通红。
屋内,小芳和爹娘一起吃着晚饭。
因为父亲这次出水打鱼收获不错,一家人很开心,其乐融融的。
“爹,你腰不好,这次便多休息两日吧。”
小芳看着老爹一边吃饭,一边揉腰的样子,心疼道。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事可不兴啊。”父亲温和笑着道。
“爹,打鱼的事你就交给我呗,我打鱼的手艺不比你差多少吧。”小芳忍不住说道。
是的,小芳不止人长得好看,打鱼的手艺也不差。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就像是有个醉汉在故意扒门一般。
本来温馨的氛围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紧张。
临水镇最近并不太平。
湖里的鱼少了,某些年轻人又好吃懒做,渐渐就变成了偷蒙拐骗的泼皮。
小芳爹抓起了一把柴刀,示意娘俩退后,他则缓步向门口走去。
待到临近屋门时,那声音便不见了。
可是屋内的气氛却更为紧张,因为这个时候,小芳爹已提着刀往门缝处看去。
外面是自家坑坑洼洼的小院,一眼望去,什么都没有。
小芳爹推开了屋门,左右张望,确实不见半个人影。
那刚才是什么声音?
小芳爹见四下并无异样,忍不住松了口气,结果回头便看见母女俩瘆瘆的看着他,弄得他头皮都麻了。
“你娘俩儿看什......”
他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打开的屋门上多了两个“囍”字。
只是这囍字一黑一白,跟办丧事一般,充满了不详的味道。
“哪个狗崽子干的!”
小芳爹一把这囍字撕了,扔在地上,满脸怒容,内心却惴惴不安。
与之同时,天边,阳君最后一抹光线刚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