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的农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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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回忆

    没有明确的界限到底是怎么一步步到了现在,亦不记得是从什么时间开始变得愿意去思考,像万般大千世界里的每个人一样,年龄、见识、认识乃至价值观一点点的变化着,没有了原先那貌似明确的观点与目标,也不用百般思考后的按部就班,虽还不到该回忆的年龄,偶尔拽出那记忆力的点滴,却也是充满美好。

    记忆力的小时候没有太多的成品玩具,好在有农村的便利条件,很多东西可以就地取材,在蔚蓝的天空下在每个季节的每一个可以自有散漫游戏的时间都有无尽的游戏方式与资源。房屋建在村中间最西的边缘,南边有住户,东北西三面有充足的空地,北侧和西侧还有当时常年流水的天然泄水沟,最开始的时候泄水沟和房屋的中间的土地还有不少被开垦为了菜园,怎么分的忘记了,用玉米秸秆扎成的围栏以及树枝插起来的蔬菜爬架还有模糊的印象。北侧的泄水沟隔着房子要进一些而且坡也陡一些,天然的滑梯,因为周边的邻居家里的孩子要么大自己和弟弟不少要么小自己和弟弟不少,游戏的话自己和弟弟一起的时间最多,从陡的地方滑下去再从相对缓的地方爬上来,反复在反复,记忆力的裤子屁股兜那是补了又补。西侧的排水沟相对较缓,但因为往南去有不少老周家已故人的休息地,且西侧没有住户,加之比较浓密的树林相对阴森,如果没有大人的陪伴,除了大白天很少和弟弟过去,即使是过去也会在太阳快落山之前赶回东面去。

    后来慢慢的房屋西侧的已故的周家人越来越多,原先的菜园慢慢的被槐树林取代,再后来槐树因各家需要修房子被砍伐上房后,越来越多的速生杨树被栽种了起来。速生杨树刚载起的时候,每家都比较关注,树下的空地会隔段时间清理一下,至于什么季节和什么原因忘记了,和弟弟从家里找了不少近二十公分长的钢筋条,用镢头在西侧的坡上挖出长方体的凹洞,将铁条横插在凹洞的中间,在凹洞上面的最里端保留大概五公分的透气孔,其他的用瓦片横盖上,再在瓦片上呼上用水和泥土和好的稀泥,一个简易的烧火炉子就制作完成了。柴火很好收集,在树林里就地取材,生活后放入大块的粗木柴,从家里拿来生鸡蛋和土豆,用什么包好的忘记了,也没裹上泥土,将包好的鸡蛋和土豆放入少了很长时间的炉中,在进气口和出气口都用稀泥封上,大概一个小时吧,取出来,虽没有放任何的调料,却也成就了自己忘不掉的记忆里的味道。在孩子慢慢董事之后,也曾冲动带着孩子在家里的院里挖坑烧火烤鸡蛋和地瓜,孩子吃的是津津有味,自己记忆力的味道却是找不回来。

    再往前想,房屋西侧往北是周家已故前人的休息地,然后再往南是有几个我们自己修建的烤烟房的,作为村里的主要经济作物,黄烟种植在村里一直比较受重视,也是当时的管理并不像现在这么严格,周性家里的烤烟房最初都设在这里,地基用从山上开来的青石搭建,墙体是用粘土和水后用模具制造的嵴砌成,房里的最底下设着碳燃烧的传温通道,设置好距离,屋内固定好可以挂烤黄烟的大横杆,种地大户的家里有独立的一个。大概是从小学就开始吧,黄烟种植一直是兄弟姐妹都不愿提起的事情,拉钩、栽种、打岔、摘烟、系烟、烤烟、解烟、练烟,压烟、卖烟,除了最后一个环节,其他阶段的经历都可以说是煎熬,烤之前的烟油、烤之后的烟味,每每想起都很冲,而为了整个流程的顺利,大晚上系烟解烟,大早上或者下午进烟地打岔、抱烟叶,空余时间顶着呛味练烟,连续多年的的暑假都变得不那么美好。当然,烟炉的烤个咸菜、土豆的便利倒也可以给自己短暂的口味体验。

    烟房的西侧是泄水沟的起点,再往南就是一个我们叫小南坝的水库,因为有的地势差吧,在泄水沟的起点处有不少地窖,也就是农村人在土壤干燥且相对硬的地挖一个五到十米的洞,在秋天收货时将鲜地瓜等存入的地方,当时对然不知道原因但对地窖却也是敬而远之的,已是太深对还是孩子身份的自己本就很危险,再一个就是身边的大人们也不停的向我们传输着地窖里缺乏空气和可能有蛇一类冬眠的东西,不过没到春节或者春节过后往外取种的时候,好奇的自己和弟弟还是免不了要在递交周边看个究竟。关于地窖,自己家也是挖过的,开始的时候也是在小南坝旁边,后来因为积水的原因就放弃了,第二个是挖在了被称作家北的啥土坡上,因为自己和弟弟那时也可以帮忙的缘故吧,一半尺寸的镢头和系着长绳一筐筐提起来的土的黄色透着被深埋的气息,因为只种了一年姜,那个地窖也用了一年,后来的事情因地点的变化变得不那么关注。

    早小南坝地窖往南,也就是周家已故前人休息地的西侧,土壤比较砂化,加上初期常年不干涸的溪流滋润,小溪的地下是沉积了很厚的砂,后来新式建筑的方法传入,水泥砂浆代替了原先的素土泥夯,消息地下的沙子也越来越多的被挖出来,也就此形成了不小的水汪。在沙子被开采前,和弟弟每年怎么也会在小溪里抓几次小于虾米,沙子挖完之后在河里可以嬉戏的就不只是里面的小鱼小虾了,到了夏天光着屁股从家里出来,在水往里完全可以呆上一整天,也是当时闭塞加农村人本就忙碌的原因吧,父母长辈也不会找,饿了、累了、玩烦了甚至天黑了,自然我们就回家了;而到了冬天,结着厚厚的冰面的溪流则变成了天然的放炮场地,在溪流旁边的书上或者冰面上造出一个刚好塞得进鞭炮的洞,点完后快速的跑开,炸裂的声音承载着刺激与兴奋。

    不同于现在,想买鞭炮随时可以,儿时年代,鞭炮是只有在春节期间才可以获得的东西,从小年前的几天开始,到农历春节为最热烈的时候,到了元宵节基本上就收尾了,也是有区分,春节前后十天吧,以听响为主,元宵节前后五天吧,以晚上看花为主,当然成人世界里的可能区分没这么明显。也不像现在,买个鞭炮各种限制,那时甩鞭、拉鞭、窜天猴、爆杖只要是能够得到不会有限制,在钱花完的时候,大人藏起来的响鞭也是可以拆开来一个个放的。其实到现在村里的姓氏家族还是保留着记忆力的习惯,每到春节家里出现亡人不足三年的要请家堂的,如果一个姓氏家族三年内没有亡人则整个家族集体组织。算是比较老的风俗吧,要收拾出一个单独的房间,摆上供桌,设上灵位,在除夕的晚上到指定位置烧纸钱放鞭炮迎家堂,家族的每家出一到两个菜,然后由家里的男主从除夕开始到初一下午掂四次鲜汤,到了初一晚上,在到相同的地方,烧纸钱放鞭炮送家堂。如果是有亡人的,主菜是肯定是尧直系的后代办理的,其他的分支族亲则各自准备各自的。探究的话,也是很讲究的,到哪迎,谁来抬灯,如果是同时几家,先后顺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