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盲盒抽到大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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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卧龙凤雏

    陆翊骑着马,在南宫雁和施桓的护佑下径直来到府衙。

    今天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见蒋干,确认这蒋干不会像《三国演义》里一般天坑,然后派他带着传国玉玺到许都,和曹操议和。

    赶到府衙的时候,陈登、陈宫、阎象都提前赶到了。

    陆翊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才听到府衙的小吏汇报道:“顾长史带着蒋干求见!”

    陆翊示意小吏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只见顾雍带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穿着锦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子走了进来。

    陆翊有些意外。

    这蒋干,和《三国演义》里的蒋干,截然不同。

    《三国演义》里,蒋干贼眉鼠眼,看起来像跳梁小丑一般。

    而眼前这个蒋干,衣着不凡,颇有些玉树临风的味道。

    他穿越过来至今,见过无数的人。

    但是,姿容比眼前这蒋干要出色的,一只手能够数过来。

    一个是南宫雁。

    一个是鲁肃。

    一个是周瑜。

    一个是孙策。

    其他人,要么是长相上不如,要么是气质上比不上。

    陈登也点了点头。

    从外表上看,这蒋干,作为使者出使许都,过得去。

    饶是一向严苛的阎象,也很是满意。

    顾雍带着蒋干来到陆翊身前,朝着陆翊行了一礼,然后恭敬地退到一边,和陈宫并排而坐。

    蒋干也朝陆翊行了一礼道:“布衣蒋干,九江人,字子翼,见过吴侯!”

    陆翊让蒋干在顾雍边上坐了下来。

    顾雍低声对蒋干说了些什么,蒋干不停地点头。

    陆翊见两人说完话,这才对蒋干道:“子翼,今次顾长史举荐你出使许都,和曹操议和,你有何计划?”

    蒋干看向陆翊道:“吴侯,曹操此人,外表看似高尚,喜欢谏言,实际上,此人喜欢吹捧。”

    “如若我出使许都,我一定会用重金打通他身边的名士,通过名士转达我对他的敬仰之情,然后夸赞他对阵袁术、吕布等人的骄人战绩。”

    “作为使者出使诸侯,必先了解诸侯为人和性格,投其所好,让他对使者的印象很好。如此,方才有机会让他尽快接见使者。”

    “当然,也有些人喜欢反其道而行之。”

    “通过贬低,甚至辱骂诸侯,从而引起诸侯的愤怒,以至于尽快见到使者。”

    “但是,此方法,对曹操不可行。”

    “曹操此人看似求贤若渴,但是,那都是表面功夫。”

    “他有求于人才,希望通过人才改变他艰难的处境,所以做出礼贤下士的面貌。”

    “但是,一旦他境况好转,他就往往无法接受他人意见。”

    “纵观历史,曹操和一人有些相像。”

    陆翊问道:“谁?”

    蒋干道:“卧薪尝胆的勾践。”

    “只可共苦,不可同甘。”

    “而且,曹操性格多疑,残忍嗜血。”

    “一旦他怀疑其他人有背叛的可能,不斩尽杀绝,他无法放下心来。”

    “想要在他手底下为官,而且想要做大,只有四种人。”

    “一种是一根筋,眼中只有他曹操,甚至连妻儿子女都能为曹操杀之之人。”

    “一种是处处投其所好,而且,能够表现的毫无痕迹,不会让人察觉之人。”

    “一种是明哲保身,断绝一切官员和世家结交,一身清白之人。”

    “第四种,便是才华横溢,能够改变时局之人。”

    顿了顿,蒋干喝了口茶水,这才继续道:“因此,打通曹操身边名士,和曹操相见之后,我再向曹操夸赞其战绩,让他心情愉悦,再和他分析和我江东议和之好处。”

    “我们江东占据徐州,曹操占据许都,这都是袁绍南下必经之路。”

    “这一点,曹操看得一定清楚。”

    “这之后,我再奉上传国玉玺,表达我江东和朝廷始终一条心的决心。”

    “议和,应该不是难事。”

    陆翊:“.”

    这蒋干的话,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益州张松!

    原历史里,益州张松原本并不是想投靠刘备。

    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奉刘璋之命出使曹操,他竟然将益州的山川地图画了出来,准备献给曹操,从而谋得高官厚禄。

    但是,他算错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以为曹操真的是求贤若渴之人,只要是真有才华之人,曹操不会在乎此人其他性格缺陷,一定会虚心求教,然后重用。

    因此,他见到曹操之后,围绕着曹操文学和战绩一一贬低,简直就是后世杠精鼻祖。

    哪怕杨修提醒过他,这张松依旧听不进去。

    结果,彻底得罪了曹操。

    别说被曹操重用,甚至被曹操灰头土脸地赶走,差点还被杀。

    陆翊看向蒋干。

    这蒋干,他到底有何才华尚且不知,毕竟才第一次见面。

    但是,凭借他对曹操的性格了解到如此地步,还能做出应对方案,那应该不用担心他会像《三国演义》里那般愚蠢。

    也不知道蒋干后世子孙是不是得罪了罗贯中,才被黑得体无完肤。

    陆翊笑道:“子翼说得不错。作为使者,懂得因时制动,才能完成任务。这次出使许都的任务,就要劳烦你了。”

    蒋干忙起身行礼道:“必完成吴侯之任务!”陆翊又看向陈登、陈宫和阎象,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三人都摇了摇头。

    陆翊就准备离开回陆家。

    毕竟,明天就要出发前往荆州,今天早做准备比较好。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蒋干身边:一脸喜悦的顾雍。

    他想到了另一个人——

    周瑜!

    如今,周瑜马上也要守丧完了,要重新出山了。

    陆翊还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将周瑜挖过来。

    不过,他也清楚,很难。

    原因很简单,孙家都被自己灭了。

    周瑜的周家付出的一切,在孙家被灭那一刻,就全部打了水漂。

    周瑜不会甘心的。

    换做自己,也不会甘心。

    可即使如此,陆翊还是想试试那一丁点希望。

    毕竟,周瑜可是入了武庙七十二将的人。

    而顾雍和蒋干,都和周瑜同窗过。

    之前顾雍一直没有提过周瑜。

    当初孙策攻打区阿,自己和顾雍前去见孙策的时候,周瑜也在,周瑜也没有为顾雍开过一次口。

    足可见,顾雍和周瑜关系并不是很好。

    因此,陆翊从未向顾雍询问过周瑜的事情。

    但是,蒋干不同。

    虽然《三国演义》里,罗贯中将蒋干黑得体无完肤。但是,蒋干被曹操授命劝降周瑜这事,在史书上的确有记载。

    足可见,蒋干和周瑜还是有点交情的。

    想到这,陆翊问蒋干道:“子翼,孤还有件事情问你。”

    蒋干一脸认真地看向陆翊。

    陆翊道:“你以为周瑜此人如何?如今他三年守丧之期即将结束,你觉得,如今江东形势,他还能不能为江东做事?”

    蒋干看了一眼顾雍,长长吐了口气,对陆翊道:“回吴侯,不可能。周瑜此人,寡情而又重情。”

    “和看对眼的人,他能倾心相交。”

    “但是,他出身于二世三公周家,自幼眼光极高,很少有人能够入得了他的眼。”

    “因此,对于其他人,他一向是寡情,甚至不屑一顾。”

    “昔年,我和顾兄,还有他一起拜师大儒蔡邕先生。期间,他一向是独来独往,正眼也不瞧其他人一眼。”

    “唯有孙策孙伯符,少有英才,锐不可当,被他引为知己。”

    “为了孙策,他也耗尽家族,力推周家和孙家合作。”

    “周家的覆灭,大概也是和此相关。”

    “换做是我,我绝不会将家族拉入漩涡之中。”

    “如今天下纷乱,卷入漩涡之中,几乎没有好结局。”

    “周瑜,他不可能不知。”

    “但是,他依旧坚持,足可见,他对孙策的重情。”

    “可如今,他和孙策牺牲掉家族才打下的基业,落在了吴侯你的手里。”

    “甚至于,孙家如今也覆灭。”

    “于他而言,恕蒋干直言,他非但不可能帮助吴侯,恐怕还会成为吴侯的仇敌,想尽一切办法对付吴侯,直至试图将江东抢夺回来为止。”

    见陆翊神色平静,并没有愤怒之色,蒋干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继续道:“吴侯,蒋干斗胆说一句不太好听的话。”

    陆翊道:“说。”

    蒋干道:“吴侯的陆家和顾兄的顾家,其实,在周瑜眼里,都是不入流之辈。”

    “他出身周家,二世三公之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自认为贵不可言。”

    “昔年,我和家父拜访过一次他的父亲周异,甚至吃了闭门羹。”

    “我蒋家虽然出身商贾,可也富甲一方。”

    “在周家面前,甚至不如路人,足可见周家和周瑜的态度。”

    陆翊点了点头,暗叫了一声可惜。

    就这时,陈登道:“如此危险人物,既不能为我江东所用,宜早除之。”

    蒋干道:“迟了。我来江东之时,想要去拜访他,顺便资助他一些钱资。毕竟是二世三公之后,又是同窗。如今周家覆灭,他孤苦无依。”

    “可我赶到舒县,他早已经人去楼空。”

    “因为急着赶过来和顾兄相见,所以我也没有让人去打听他的下落。”

    陈登皱了下眉头。

    就这时,蒋干一脸古怪地笑了一声。

    陆翊问道:“子翼何故发笑?”

    蒋干道:“吴侯,似乎很欣赏周瑜的才干?”

    陆翊点了点头道:“对,他很擅长统兵作战。之前在庐江对抗袁术的纪灵大军时,就是他出的计谋,让我江东兵不血刃地拿下了合肥。”

    蒋干道:“如果吴侯只是看中他统兵作战之才华,我倒是知道一人,比周瑜有过之而不无及。”

    陆翊神色一振道:“谁?”

    蒋干扫视了一眼众人,反问道:“不知道吴侯和诸公是否听过最近声名鹊起的‘卧龙凤雏’?其中的凤雏,之前,就在九江。我父亲还请过他喝酒,他在我家呆过几天。不过,此人志在高官厚禄,甚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很快就离开了。”

    “他离开之时,我特意去给他送行。”

    “他离开的方向,应该就是南下江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