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南归,问道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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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忍让有度(感谢订阅和收藏!)

    听到小六子的话,在场余下的三人皆看向他,看得小六子老脸一红,顿时往后缩了缩身子。王还真笑着对其开口道。

    “六子,既然你觉得玄阳子真人杀的好,那你说说他这个行为,到底好在哪?”

    闵真子听到王还真的话,也饶有兴致的看向他。原本她以为小六子和容怜晴,乃是王还真的陪侍亦或是家中下人,但从王还真的态度来看,似乎并非如此。

    这让她对王还真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一个太清道人,却用着玉清的道号,手中还拿着上清一脉的法会邀请木牌,若非她亲眼所见,实难相信。

    这种情况在如今的道门,已经不能用罕见来形容了。就是再往前倒推十年,太清一脉封山之前,也不曾出现过像王还真这种情况。

    小六子听到王还真的话,歪着头思索片刻,随后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先生,我就是觉得此人该杀,先不说他比斗输了是因为他自己轻敌。

    既然觉得自己没有尽全力,应当堂堂正正的道歉认输,然后将自己的情况言明,请求真人再与他比过一场才是。

    这种背后偷袭的手段,不是一个正统的道人,应当做的事情。先生不是一直告诉我,道人行事当光明磊落,德行兼备吗?”

    “说得好!看来这几日贫道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很好。”王还真听完小六子的话,拍手称好,对其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连平日里一直取笑小六子的容怜晴,也在一旁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他。这个眼神让他十分受用,忍不住微微抬头。

    听完小六子的话之后,闵真子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王还真一行人的出身定然不凡,但是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太清一脉,到底还有何方高人在外修行。

    而且从这段时间,和王还真的交谈中。不难发现他不但谈吐不凡,而且脾性淡然,气息绵长。能有这样的外相表现,那便说明他修行的法门绝非等闲之物。

    至少与她玉清一脉的修行之法并无差别,甚至还稍胜一筹。这个想法让她心中一惊,要知道玉清一脉的修行法门已经传承了近千年,从未断绝过。

    而且修行速度快,乃是整个道门公认的。只不过因为约束和修行条件苛刻,所以每一代玉清一脉的门人,都不多。

    甚至在以前三脉的当中,属于很少的那种。但是现在王还真修行的法门,与玉清一脉的极为相似,甚至更胜一筹,这如何不让她吃惊?

    要知道,王还真可是太清一脉的道人,太清一脉可不像玉清一脉这样,有着诸多的条件和规矩。甚至太清一脉的道人,还可以婚配。

    若是王还真将这个修行法门自门中传开,未必不能重现秦汉时代太清一脉的辉煌。闵真子脑中思索,看着王还真便有些出神。

    王还真称赞完小六子之后,见闵真子看着他有些愣神。下意识的低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抬头看向她问道。

    “道友,贫道身上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贫道友人的话,有什么不妥?”

    听到王还真的话,闵真子这才回过神来。感受着王还真那疑惑的眼神和他身上的气息,她俏脸一红,微微低头掩饰了一下尴尬,随后开口道。

    “非也,道友的友人说的没错,我当时听师父说起此事,也是一样的想法。玄阳子真人斗法之时,未曾伤他,已然是给茅山留了颜面。

    奈何那道人年轻气盛,加之心中不服,所以一怒之下,做出了这种失德之举。由于二人当时都在场中,又都是紫气修为。

    待众人反应过来之后,想要出手阻拦已然来不及了。那道人一掌直取玄阳子真人的三阳魁首,只不过未曾料到玄阳子真人早有防备。

    转身轻松躲过之后,一掌将其拍在地上。还未等其回神,便又补了一掌将其当场打死。”

    王还真闻言,点了点头。对于玄阳子真人这个举动,他丝毫不觉得意外。要知道,当初他与玄阳子真人遇见的时候,他因为过度使用法术而折损了寿数和失去了双目。

    而促成他这个情况的根本原因,就是为了争夺《先天道炁真经》。他不惜感召天雷,将一方山头夷为平地。只此一举,便能看出他并非优柔寡断之人。

    正相反,玄阳子真人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他明知这样会造成严重的反噬,还是没有犹豫,义无反顾的去做了。

    这种种行为表明,玄阳子真人乃是一个杀伐果决,心如铁石一般的人。对于恶行与敌人,他不会有半点犹豫和留手。

    所以他将这个偷袭自己,甚至还妄图下杀手的茅山道人打死,王还真一点也不感觉意外。闵真子先前也说了,这道人落败之后,自背后偷袭不说。

    甚至还直取玄阳子真人的三阳魁首,三阳魁首也就是七窍神府,乃是神魂所在之地,民间与习武之人称其为神府,主调御调和。

    那道人明显是因为自己轻敌落败而恼羞成怒,所以一怒之下,虑事不周,才将自己葬送。总的来说,整件事情,王还真并没有觉得玄阳子真人做的过分。

    毕竟是对方出手在先,而且他如此行动,未尝没有几分仗势欺人的意味在其中,毕竟比斗之所乃是在茅山山门乾,加之玄阳子真人又是孤身一人。

    只不过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玄阳子真人。有的时候委曲不一定能求全,明哲也不一定会保身。一味的忍让退缩,只会助长敌人的嚣张气焰。

    每一次退让,都是在暴露自己的弱点。一味示弱的人,会逐渐习惯处于弱势,最后真的越来越软弱。自作聪明的人,以为不出头就能保全自己,最后大势已去,无人幸免。

    一时之忍,是为了永远不忍,明知一直要忍,又何必再忍?正所谓善良有尺,忍让有度。这才是道人应当做的事情。

    玄阳子真人作为当代太清掌教,无疑比旁人更懂此理。只因太清一脉,早已忍让了近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