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6小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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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农村偷狗贼

    两条大黑狗拴在牛舍和马舍两边的狗舍里,夜里只要有陌生人走近,它们就会狂叫,见到老太太手里端着碗,高兴的直摇尾巴。

    这两条狗是叶亨偷来的。

    农村有句话:偷猫偷狗不算贼,抓住两皮锤。

    这里所说的偷猫狗,指的是小猫小狗,而非大狗。偷成年狗被抓住,那就不是两皮锤的事了,能被打半死,还得被送派出所蹲几天。

    农村家家户户养狗,老母狗一窝生几个,有时狗主人嫌狗多浪费粮食,巴不得小狗被人偷走。

    有次叶亨去别的村找朋友玩,见到几只胖嘟嘟的小狗趴在一户人家门口睡觉,他趁狗妈妈不注意,偷了两只就跑,抱回家精心喂养,两条狗长得很猛,有黑背血统,通人性。

    看着两条大狗,叶元道:“到年底那些缺德的偷狗人该要出动了,咱们得防着点。老二,你住的后屋离这近,夜里听见狗叫的急,立马打开院子灯,把偷狗贼吓跑。但千万不要轻易追出来啊!”

    这年头,没什么人敢偷牛偷马,抓到重判,而且牛马身形庞大且走的慢,目标大,容易被抓。

    而偷狗就不一样了,药倒后装麻袋里,往柴油三轮车厢里一扔,油门猛加,一股烟就跑没了。

    每到年底,一些偷狗人就会用药药狗,他们偷狗的法子丛出不穷,用药手段更是防不胜防,有一种偷狗药叫做“半步倒”,只要狗牙沾到药,瞬间就会失去知觉,偷狗人把狗带走,卖到狗贩子那里用冷水一泼,立时苏醒。

    虽然村村痛恨偷狗贼,但大家基本上都不敢抓,因为这些偷狗贼,基本上都是由数人组成的地痞流氓组成,且身上都带有家伙,谁也不想在年底,因为一条狗而和偷狗人之间发生打斗,给喜庆的节日添堵。

    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保护好自家的狗,不让偷狗人有可乘之机。

    但有句话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谁家有大狗,最容易成为偷狗贼的目标。

    实际上附近都有哪些偷狗贼,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愿意去招惹他们而已。

    而且这些贼都是大半夜出动,下药手法老辣,不声不响将狗偷走时失主还在睡大觉,等天亮发现狗没了的时候,狗肉都熟了,到哪找去?

    这时没有监控,没有证据,被偷者只能自认倒霉。

    “没事,他们不敢偷咱家的狗!明天,我找他们说说,让他们从咱家绕道走。”

    叶亨没结婚前是个狠角色,高中刚毕业那年,在街上赤手空拳把三个手持木棍的地痞打服,从那以后恶名远播,附近十里八乡的混子都给他面子。

    这个时代,在偏僻的乡村,谁的拳头硬、狠,谁就是爷。

    叶元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你现在有家了,没事不要跟那些人瞎掺和。”

    “知道了,哥,我有分寸!”叶亨知道大哥话少,但对弟弟妹妹都很好。

    天终于完全黑了,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橘黄色的灯光很温馨。

    刚才叶亨和叶元去饮牛马时,周玉彤和童苏云把差点被叶亨点着的草屋里打扫干净,重新烧了一大锅热水,然后各自回家把自己男人的衣服拿来。

    大哥明天要早起赶马车拉砖,他先洗好澡回屋休息,老叶洗好后叶亨洗,脱去衣服,看着自己年轻而强壮的身体,叶亨真后悔刚才没把媳妇留下来擦背。

    洗好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回到大院,周玉彤坐在厨房的炉子边给叶贞织围巾,忍了很久的叶亨拉着周玉彤回屋,刚关上门,就把她拥在怀里,深情轻吻她的额头,眼睛,嘴唇,生怕她跑了似的。

    以前走哪喜欢沾花惹草,总觉得别的老婆最好,重生后才知道自己的媳妇竟是如此漂亮,自己真是放着盛开的牡丹不珍惜,天天净想着那些路边的野花野草。

    周玉彤双手揽着他的腰,在黑暗中闭上眼睛任由他轻吻,过了一会才轻轻推开他,伸手整理凌乱的头发:“别闹,被叶贞她们撞见多难为情!”

    叶亨意犹未尽趴在她的脖颈上又闻了一会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罢手,在她那吹弹欲破的粉脸上捏了一把,恶狠狠的道:“等儿子出生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玉彤呸了一句说道:“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也许是女儿呢?”

    想起下午婆婆说的话,她摸了摸肚子,也希望这胎生的是男孩子,母以子贵,女人在婆家第一胎生个儿子,家庭地位直线上升。

    没办法,在以劳动力为主的农村,第一胎生男生女真的不一样。

    叶亨得意的道:“我能掐会算,预知未来,就知道你第一胎保准会生个大胖小子。”说着,朝她的胸前伸手,却被她一巴掌扇开,“嘻嘻!你能掐会算,咱俩明天到大集上给人算命去。”

    叶亨色心不改,说着又朝她伸手,终于被他握住,周玉彤知道弄不过他,也只能任由他摆布一会,忽道:“叶贞来了。”吓得他连忙松手,见屋门还是好好的,知道上当,伸手再去抓时,周玉彤却叫了起来:“叶利,叶贞,红楼梦快要放了。”

    以前大嫂住主屋时,叶利和叶贞都是在大嫂房间看看电视,自从叶亨结婚,大哥一家搬去前屋地方小了不方便,且大哥要早起赶马车赚钱,叶利她们就到二嫂这边看电视。

    老太太晚八点准时睡觉,叶父从来不去儿媳妇的房间,叶母也只是偶尔看一会电视就回屋睡觉。

    “我们先去打水洗脸洗脚,等会就来。”

    叶贞在隔壁的小房间里回应,过了一会她在院子里叫,“俺奶,俺妈,大嫂、二嫂,水热了,可以洗脸洗脚喽。”

    叶亨双手做出钳状,挤眉弄眼作势要掐死她,周玉彤笑着伸手拉开灯线,屋里亮起,看着自己结婚时的婚房,叶亨不由得感慨万千!

    两间婚房中间被一道布幔隔开,墙壁是白灰粉的,用一种简单的塑料壳吊的顶,墙上贴着几张喜庆的风景画,靠东墙有一个纯手工打造的大衣柜,正对门是一张大桌子,上面还贴着‘喜’字,桌子上摆着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一根线通着院子里的天线。

    屋里还有两张老叶全手工做的单人沙发,皮子是人造革的,叶亨看过里面的弹簧和海绵。

    里屋有一张老叶亲手打的大木床,床腿上贴着的‘喜’字还很新,床上铺着大红床罩,大红被子叠得整齐,床头贴着一张婴儿画,一张梳妆台摆在窗口,吊顶上还有红色拉花,散发着喜庆和温馨。

    窗户上有闹洞房时留下的痕迹。

    叶亨结婚那天晚上,床底躲了三个半大小子,被他笑嘻嘻地扭着耳朵拽出来,一人给了一把糖才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