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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无风自熄大凶兆,司马昭心路人知

    然却,丁仲刚说罢一段颂词,红烛突然熄灭数支,方向各不同。

    “红烛无风自熄,大凶之兆啊!”丁仲看看这四周的门窗紧闭,供台的香烛自熄,昏黑一片,一下没了主意,一囗逆血喷血倒坐在在地。

    不少已过古稀之年的宿老也倒坐在地,众人无不慌乱不已。

    “行了,来几个加冠的永,济小辈,先带下去,不过是巧合,怕什么?继续祭,由同爷主祭。”讨逆伯府一中年男子大喝道,而在其身前的丁玄竟却低下头,不敢反驳,在八脉之中,嫡系最弱者,当属他府里,嫡弱旁强,原自于自万字辈起,这府嫡系便无人,随过继当时宁字辈分家的嫡子,然次嫡非长,加之无显贵族人,旁支渐大,说此言者,便是丁松直,年过不惑,在河东端山县任正八品主薄。

    虽是八品,奈何宁字辈分家是其一脉是嫡三子,当时嫡脉掌权人宠幼子,使此脉千倾良田,仓满契柜,金银聚箱,加之此脉重武,在范鸿,九藩之乱两次立功,早已代嫡占府。

    “哼,丁氏之祭,自有嫡系作主,尔个旁支做甚?”丁玄赫听闻此言,冷哼一声道。

    “赫兄有理,不错,莫非尔个小宗岂图侵占大宗之恩泽,声望,权财?”丁玄业龙行虎步,至丁玄赫身旁厉声道。

    “两位兄长不错,他丁会丰就是痴心妄想,吾提议,当告列祖列宗清出家谱”讨逆伯府又走出一人,年约而立有七,名丁章诵较丁松直年轻三四岁,一节胳膊已无,空荡条长袖。

    “丁非悔,我看你是上沙场没留下记忆,敢把我逐出谱里,你家祖上庶,子孙愚的,怎么还挂在丁氏里?”丁松直听了这话,不禁对丁章诵肆意大笑道。

    “够了,把他二人先拉出去,重祭。”丁法会一抬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颇有威严道。

    “诸位长辈后辈,并非不可规矩,莫忘了,废嫡立长,废长不立贤的规矩,古语云:非嫡即庶,非长即幼,非贤即庸,庶幼庸者,岂为主位?他二人在祖宗之前,为私忘公,丢了士族的脸而,难道,不应禁祭吗?”丁法会转身看向四百余名丁家嫡,近旁,而祠外,则是六七百名丁家远旁,丁氏传承近三百年,总计已四千余人,在河东的,除了幼婴未言,卧病在床,年老难行外皆至。

    “不错,说的正是。”“还是会兄有大局啊。”“的确,应当如此。”下方诸人窃窃私语,但终究为二人所听,不由得面如死灰。

    “不对,看魂灯!”一声惊呼传来。

    只见用于照亮牌位之间的油灯渐然摇曳,更有甚者,色由红转蓝为青。

    “鬼火!”人群中不知何人惊呼道。

    “仲爷爷吓恐过度,去了!”抬丁仲的两个小辈中,名唤丁肃的一摸鼻息,惊坐在地道。

    “祭祖见血,大不祥!”又一位德高望重的旁支长辈出了队列,其是丁仲堂弟,名唤丁佚,如今也悲哭唉叹的被两名小辈扶至前来,摸着丁仲的鼻息,痛哭至极。

    与此之间,库房之中。

    “果真是天然羊脂玉,不想那帮老秃驴还有这等稀罕玩意儿,不过,这又与本管家何关?如今他们丁氏都在祭祖,我拿了,再推个小子出去,不就得了!”管家在库房内上梯看见观音像,肆意笑道,库外的家兵早已被他收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还挺沉的,怕不是值个万两银子?就是不知纯度如何。”管家一掂重量,心里盘算着笑道。

    恰时,油灯摇曳,整个库房之色,由昏黄变昏青,管家一惊,一个不稳,顿时滑下梯子,梯子被手拉落,如此玉雕像也从手脱落。

    因举着观音像,以致脱落时直接砸向额头,直听。

    “嘭!”管家因为贪婪死于库房,染血的破碎观音像和地板,木梯揭示着一切。

    转回祠堂,只见朱漆大门已开,丁氏诸亲四散而去。

    “四脉嫡系,作礼。”丁玄泽冷冷的看着后方离去众人,对子安众人道。

    “长脉嫡系(七脉嫡系),作礼。”丁玄赫,丁玄竟听玄泽言道。

    至于其余五脉,早作鸟兽散,法,玄字长辈更是无可持大局者。

    “庆和安宁,万世长青,道法玄元,永济苍生,佑佐明君,仁德不忘。”

    “开青徐兖三州之旧土,平乱秦之焚土,解东吴于寿春,辅宋真却刘后,征暴元之列侯,此言齐公(姜尚),阳都公(丁复),承渊公(丁奉),公言公(丁谓),文诚公(丁昭),后世子孙无以为报,年以族祭,香烛供食以之,今告列祖列宗,功名如下!”一名尚且还有威望的族老拿来祷纸,面色庄严道。

    “长脉子玄德升正四品西河道监史,长脉子法放升正五品诵州府尹,长脉子升从五品焦州府丞……”

    且不说祠内繁琐祷告,只见府外一道道黑影悄然闪入。

    “啾,啾!”鹊鸟正在树间半眇眯会觉,一道黑影擦过树梢,前一声不过是疑惑,后一声惊的双爪不稳,跌下树去。

    “看,这傻鸟,都跌下树了,这丁氏也是真不当人,吾等也是望族嫡子,竟入不了他一外实内虚之族祠,当真是假作门楼,不见已家无府,充什么望族!”树下,两名大家子弟饮酒,一者为昨日解了刘瞻文的士进哲,发话者则是苍州曲氏曲吾曲颜符。

    “颜符贤弟休言,此中之深浅,非井尔,乃北冥之海,鲲鹏尚难覆之,难道,贤弟以为,族中真将你我视为栋梁?”士进哲放下酒,指了指祠堂所在,小声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岂不闻隔墙有耳?别抓着把柄。”还不忘用手指指曲颜符,笑道。

    “噢,大善,弟敬一杯。”曲颜符听罢,去了慌张,见其作此情形,不由露出副笑容道,心中又中何盘算,也无人知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打着灯笼,高声在院舍过道之间穿走喊道,忽听得一阵风起。

    “什么人,啊!”刚转过头,明晃晃砍刀刺入胸膛,只有惊恐睁大的眼睛表明方才之事。

    那刺客往墙后扔了枚石子,又翻出四名刺客,而各脉府中,已然各入了如此身手的五名刺客。

    “打更的清理完了,趁那群人没同来,抓紧清理掉些把柄,青鹰,盯梢,墨鹰库房,黄鹿白狼,上正府。”其中一人冷声道。

    “是,旗长。”四人单膝跪地,异囗同声道。

    五人四个方向分散而开。

    “此间之谜,且听下回分讲,感谢诸位看官捧场。”柳十钱一合折扇,朝下方拱手道。

    “呼,真没劲,还不如听孙瞎子的西游和曾草帽的三国呢。”

    “活该,当年因为十文钱险些没了嗓,说不了水西三红那些,只许自已写,还不是自以为是,以为当过几天知府大人的专职,就吹须自已本事,知府大人一倒台,呵,成了这副模样。”

    两个大腹便便,脑满肥肠的富商在下方议论开来,毫不避讳,纵是有几个愤青,也碍于身份,只怒目而视。

    “呵,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瞅什么?方世兄,走,雕花楼去。”那富商听完,淫笑道,还不怎嘲讽一番。

    二人走后,才又恢复些生气。

    “这两人谁啊?如此娼狂,你为啥拉着我?”

    “嘿,那个说去雕花楼是陶百窑,这周边方圆百里的烧窑全在他手上,其女儿是知府大人第六房小妾,另一个是有名的富商方聚,号称家财千金,好养清客。”

    台下人窃窃私语,书里人告一段落,书外人狰扎求生,此,是为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