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屿与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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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曾也一起走过

    时屿思绪着一会,开口道:“我能接受,但是那边的高中我不上,我可以待在那里,但是你们必须保证我来去自如,不能干涉。”

    闻言,许业拍了一下手道:“好,都依你,只要你想回来,回来以后你想回现在的学校也没问题。”

    一旁的黎羽开口道:“那宋夕那边…..”

    “没事,妈,我去说,我会解决好的。”

    随后,只见许业从口袋拿出一把钥匙道“你初中毕业的时候,妈在金市给你买了套房子,当作你的成年礼物,如今也正好刚装修好。”放到了时屿面前。

    时屿看了看桌上的钥匙,随后看向黎羽道:“谢谢妈。”

    拿起钥匙向房间内走去,许业见状道:“准备吃饭了,你不吃饭吗?”

    黎羽在许业的肩膀按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这是心情又不好了?”

    黎羽道:“刚做的决定,总要自己去慢慢消化。”

    “我们是不是又做错了?”

    “我了解他,他既然答应了他肯定会去做的,给他些时间,其实对于他来说同意去和不同意去没什么区别,去了他的生活也不会变,目前他唯一舍不得的是宋夕。”

    回到房间里的时屿,把自己塞进被窝里。

    之所以能答应,因为他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眉目,大不了自己累些,两头跑。

    说得容易,两头跑,那可是横跨一万多公里。

    但是为了宋夕,又为了家里,这是他目前能想到最合适的办法了,两头兼顾。

    思想着种种,未来的网图也在时屿的脑海里展开。

    这时宋夕打来电话。

    “时屿,怎么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时屿沉默了一会道:“没事,等我过两天回去再和你说。”

    宋夕拖着长音道:“那好吧,那你回来记得告诉我,你吃饭了吗?”

    时屿顿了一会道:“吃过了,你呢?”

    “集训结束,张白说一会说在外边吃,可以吗?”

    “可以,你想去就去这些不用问我。”

    电话那头的宋夕低着头思索着什么随后道:“知道了,情绪怎么这么低落,还有,把饭吃了,说吃了鬼才信你!”

    挂掉电话,时屿顿时回想起这几天做的怪梦,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一点头绪。

    起身来到老宅四合院里,伸出手想要敲门,伸出时却又收了回来忐忑着。

    在门口低着头一分之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爷爷。”

    老爷子坐在正房堂前闭目养神,仿佛在等着人。

    老爷子没站起身淡淡道:“你来了?”

    闻言,时屿愣了一会,老爷子居然什么都没问。

    良久,站起身道:“刚才吃饭的时候,你爸已经跟我说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找爷爷。”

    随后看向门外道:“长大了,也好久没找爷爷说过话咯。”

    时屿心中五味杂陈,随后淡淡开口道,“时屿几晚一直做着奇怪的梦,得不到答案,所以想着问爷爷。”

    老爷子头也不回的道:“你说吧。”

    “爷爷,什么是舍得?”

    闻言只见老爷子突然一笑道:“舍得,即是一种处事的哲学,同样也是一种人生的艺术,能舍者天地不弃,得之者无愧于心。”

    “这词就像水与火,阴与阳,天生的对立,但是却又统一,相生相克,相辅相成。”

    “你要记住,只舍不得的人是领袖,先舍后得的人是老板,德高于得,必有所得,得高于德必有所失。”

    闻言的时屿许久开口道:“爷爷,您真当支持我吗?”

    老爷子来到时屿身边低着头道:“以前爷爷给你的路必然是德,但是貌似你爸给你选的路貌似要比爷爷的要好,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

    道过别后,时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黎羽发来信息,随后向县内走去。

    ………

    夕阳渐渐被城市的高楼所淹没,张白和宋夕走在一个弄堂,弄堂里传来了小贩的叫卖声,通常这阵叫卖声便是夜晚来临前的预告。不一会弄堂老巷里便陆续亮起了灯火,风也吹来了一些油烟的味道。

    这时,张白走在宋夕身边,不敢出一点声,仿佛连安静都在这条被岁月洗刷过的老巷子里变得有了质感。

    只见宋夕一路走一边欣赏着老巷旁长出的野花,时不时还拿出手机拍照。

    此时的张白很享受这种氛围,看着走在身前的宋夕,随之脑海里些许的情绪涌上。

    人之所以会被称为高级动物,是因为人会贪婪、期待、幻想。

    宋夕的声音发出:“张白,我们哪也不去了,就在这里逛逛随便吃一口吧。”

    张白笑着,眼睛都弯成月牙道:“好,你说去哪就去哪。”

    随后宋夕突然对张白道:“诶,张白你以前都在哪个学校?”

    张白指了指一旁道:“我小学在这里读,初中就在外边大道尽头的中学。”

    闻言宋夕道:“那你和我一样,不过我怎么感觉我没见过你。”

    张白:“你真的和我都是同一所学校?”

    “对啊,这种有什么好骗的。”

    身后的张白顿时思绪翻涌,走向跟前和宋夕诉说着附近的变化。

    如今的金厢路,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金厢路,自从撤县以后,整个街道几乎没有了低矮的杂货铺和理发店,也看不见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围着电线杆和梧桐树跑来跑去的有趣画面。

    只有一些高楼以挺拔之姿塑造着大城市的骄傲,而我们的童年也就这么淹没在这些骄傲中没了一点痕迹。

    闻言宋夕转过头道:“没想到文化口条挺好的嘛。”

    张白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我瞎说的。”

    张白没想到如今还能再走回这条路。

    许久,张白脑海里回响一道声音,“这条被我们从童年到现在走过无数遍的金厢路。

    路边一棵梧桐树的长椅下,张白和宋夕并肩坐着,两人都捧着一碗从路边馄饨摊买来的小馄饨,这是附近上学学生都爱吃的,有独特的手艺。

    宋夕有些怀念的对张白说道:“张白,以前我上初中的时候,不想外宿所以住校,我不愿意吃食堂里的东西,我都会跟着外宿的学生混出来买馄饨。

    但是排队人太多了,好几次都因为排队耽误了回学校的时间,被老师骂的可惨了,有一次跳下院墙时还扭伤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