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屿与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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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失舍

    两分钟后,宋夕从洗手间出来,没有再从时屿这边上床,从另一边乖乖的爬上来,然后距离他二十公分处平躺着。

    时屿被子下拉着她的手,低声道:酒醒了吗?

    宋夕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脑子的确清醒了不少,尤其是刚刚那个梦,让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心底激荡,宋夕故意小声回道:好困。

    时屿长臂一伸,将她揽到自己怀里:睡吧。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而已,宋夕在他怀里那脸就像大娘包的包子一样褶皱,暗道要了亲娘命了,这么近的距离,他刚才洗过澡,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贴合着他的体温,听着他的心跳…刚才梦里面的画面一帧一帧,小电影似的在她脑海里旋转,此刻她好想……推倒他。

    她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半晌,时屿问:睡不着?

    宋夕本想装睡不回他,时屿却稍微退后一点儿,低下头来看她:想什么呢?

    宋夕闭着眼睛,低声回道:太阳穴跳。

    时屿手臂伸出来:给你揉揉。

    时屿修长的手指按着她左边太阳穴,可她右边枕着枕头,他低声吩咐:躺平了。

    宋夕往一侧翻身,平躺在枕头上,时屿撑了下被子,下一秒翻身罩在她身上,弯腰帮她揉太阳穴。

    宋夕心底血液翻腾,激动的想骂人,他这是揉太阳穴吗?杀鸡用了宰牛的刀!

    时屿腿部掌控力道,自己撑着身体,揉了半晌,低声问:好点儿了吗?

    “嗯。”

    宋夕应了一声,时屿收回手,与此同时,倾下上半身。

    宋夕心跳陡然加快,冥冥之中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她内心自然也想要,所以并不挣扎,等待着时屿下一步动作。

    时屿微微侧头吻下去,宋夕迎合。

    她轻哼出声,叫了他的名字:时屿…

    平时在学校叫的次数很多,如今是真情实意,时屿瞬间迷乱了眸子,癫狂了心智。

    宋夕声音低沉暗哑:可以叫我宝贝儿吗?

    “宝贝儿”

    宋夕把他逗得像一条鱼,明确的说,是打捞上岸的鱼,她的每一个扭动都因为鱼线在他手中。

    时屿觉着宋夕坏透了。

    撩完不给,得了便宜还想卖乖。

    只见,宋夕手臂捞他着的脖颈,将他的头拉到自己面前,唇瓣在他耳边很低的说了一个字:套儿。

    时屿心神一愣,没想到她居然会来真的。

    时屿见状目的达到,起身着:记住今晚,这就是你挑动的后果,不许有一下笔了。

    淡淡道:你快睡吧,我先回房了。

    屋内留着宋夕一人,捂着被子,快乐得像个孩子。

    这次自然不会留下时屿,她也明白此时让他留下就是受罪,闭着眼睛回想刚才的情形。

    在被子边缩着脖子偷笑。

    没想到时屿真的不会强来…..随后借着在微醺的状态下入睡。

    良久,身体有些发热,一双细泽的双腿放在被子之上。

    回到房间内的时屿久久不能入睡,也许是刚才发生的场景让他心中的火气没有降下来。

    推开房间的阳台门,吹着微风试图把火吹灭。

    微风中,不禁想起这一个多月以来相处的日子,又回想曾经,自己似乎没有和谁有过和宋夕相处现如今有的感觉,如果有也许就只有她了。

    但是早已过去许久,连自己也淡忘了当初和她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时屿自己也明白,好似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爱上了宋夕,虽说宋夕总喜欢挑逗。

    可下一秒觉得爱得没什么道理,短时间的爱上。

    害怕这种爱是肤浅的,毕竟宋夕这样的女生有着一种让男生有无法抗拒的美丽和主动。

    对她的爱情到底是什么,又产生何处呢?他有些想不透。

    内心煎熬许久,有些许了眉目,对于他自己来说。

    也许宋夕就是夕阳下的一只彩色的蝴蝶,透露着宁静和美丽在眼前的半空中摆动着翅膀,自己想伸出手想要接近。

    倘若真的想把蝴蝶攥在手里,蝴蝶便会挣扎,然后在挣扎中摩擦掉了翅膀上边所有的色彩,只剩下苍白。

    好似有点明白了,得到了以后为何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小心翼翼,因为害怕擦掉了那层美丽的色彩。

    呵,可真矛盾,自己都不看不清自己。

    无奈的笑了笑,抬起头看着天空,发现今晚的月色真好。

    散发着清冷光辉,好似向自己述说着曾经的点点滴滴,身临其境。

    在外人看来觉得荒唐可笑,并不会去体会。

    就像月中牛郎与织女的故事一般,还存在着众多在岁月和历史年代中流淌的那些故事。

    深深吸了一口气,收起一切情绪,再次去了宋夕的房间,看到她踢走了被子,随后伸出手为已经入眠的她盖好被子。

    这一刻不再想从她身上获取什么,只想做保护着她那双色彩斑斓的翅膀。

    深夜,入睡的时屿眉头一皱,思绪来到梦里,梦总是这么荒唐且杂乱无章。

    时屿来到老宅后院,推开木板门上挂着的铁锁。院里栽种的樱花树散发着芳香,提起一个水壶在樱树包围着的花园浇水。

    一旁一位身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目视着这一切。

    看到他抬起手正要浇水,几步冲刺着跑到时屿的面前,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水壶,喊叫道:停下!你这样浇水会把在勿忘花一旁的君子兰给淹死的。

    闻言的他缩回了手,停止了浇水的动作。

    时屿皱着眉头看着女孩,年纪不过14岁刚出头的样子,身穿着白色的长裙。

    女孩嘴里嚼着的口香糖,看上去让她的样子并没那么安分,显得有些许突兀。

    时屿拉长脸疑惑向她问道:"你是谁?怎么进的我家院子?"

    女孩并没有回答他,伸出手触摸着墙壁上那块时屿亲手画的彩绘图案,笑着向他问道:"你把这个院子设计的这么有情调和光鲜,其实心里应该是个很孤独的人吧?"

    "你别和我打岔……"

    女孩没让时屿说下去,用一副灿烂的笑容回道:"我知道你叫许时屿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