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赌场
月在高升,银岚收拾了楼上两间房,与倾铃二人各自洗漱后睡下,银岚心中有许多事,但今夜的睡眠很重要,明天以后她要面对一场穷凶极恶的挑战,也是有愧于倾铃的恶事。
源一在离开银岚家之前,已经和睡眠中的北海交谈了关于银岚、米莉、艾美的事,他的任务是调查,至于北海是否以睡眠的方式听进去,源一也不会再说第二遍。总之源一的安排是,将调查交给北海,银岚解决身后事,北海和银岚在七天内共同完成五百亿。
“还没有睡?”源一走出门口时,米莉和艾美追了上来。
“一一,你要去哪儿?”米莉一副生怕被抛弃的模样问。
“去玩玩。”
“我们也想跟你去。”米莉希望能得到他的同意。
“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为什么这么问啊,一一。”米莉不理解。
“你们跟着我是为了什么?”源一一直明白那个小孩安排这些人不会安什么好心,他想给眼前的人和屋子里的人机会,至于那个所谓的小孩社长,在他眼里不过是个随时会被击倒的靶子。
“我以为你喜欢。”米莉低下头。
艾美在米莉身右侧,一言不发,静得像稻草人。
“我喜欢会说的,如果没说就是不喜欢。”
就当米莉担心源一不高兴,想通过道歉挽回他的印象时。
银岚家大门前空无一人的巷道,不远处走来一个身形瘦小的人,他头戴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上半部分的脸基本被遮盖。
米莉、艾美都注意到这个人,他的方向明显是朝着三人。
“现在不是玩了,这个人来意明显。”源一感受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他的这句话是在提醒米莉和艾美。
艾美显然明白了,米莉还在观察着对方,艾美拉着米莉往门内跑去。
“换个地方……聊聊?”棒球帽的声音是男性,他提议。
源一点点头,和他一起向着巷外走去,路上边问:“不是说北方的那些进化人在回收你们吗。”
“你呢?”
“我是漏网之鱼。”
“我也是。”
“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件事看来一定和你有关系。”棒球帽男将帽檐往左一挪,上半脸在月光和灯光的映衬下出现在源一的余光中。
个头和源一差不多,脸瘦,颧骨较为凸出,眉粗眼小,面相在普通人眼里是标准的坏相,和他略佝偻的瘦弱身体匹配度相当高。
源一回忆了一番,略带惊讶:“这么说……她所说的超级高手,就是你源力。”
“这么说……真的是你源一绑走了小铃?”棒球帽男同样惊讶。
“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同步大笑,并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方向虽然有所差异,但丝毫不影响之间的默契,最终在一家地下赌场会合。
源力、源一都是第三代变异人源核计划的产物,其实准确来说他们的版本是三代半,他们的相识早在五年前,K也曾短暂的教导过源力一段时间,而关于双生变异人的信息,源一也是从源力那里得知,若不是有三年未见,当年二人的关系仅次于K。
……
地下赌场在大桥山基地市中心地段附近的商城。
从商城地下车库进入,再乘电梯下潜三层,首先进入健身俱乐部。
深入健身俱乐部内,一座圆形的观众台,人山人海,擂台上格斗比赛正在进行中。再走到洗浴场,走上长达百米、左右两边都是房间的过道,便是富丽堂皇的赌场。
二人到达商城时,都戴上了眼镜和压低帽檐的棒球帽。
在工作人员引导下,二人各自换到数百万筹码。
所有人都当他们是一般的赌客,当他们带着筹码站在赌场的门口两边,赌客和工作人员依旧不以为意。
“一定要这样吗?”源一再次问,同时将筹码放在地上,只拿起一列圆形筹码攥在手里。
源力点头,走到最近、靠近墙、人相对少的赌桌放下筹码,随便下了个注,另一只手像抛硬币般将筹码玩来玩去。
源一见状,拿起地上的筹码跟着他。
“K不在了吗?”源力问,同时他输掉了筹码,再次随便下注。
“是啊,不然现在我和你比不了这场游戏。”源一无奈,不理解源力的恶趣味,也难以理解他现在的变化,和曾经相比,可以说是翻天覆地。
“虽然很遗憾,但也不一定是坏事。”
二人扫视了赌场上方一圈,随后手里的筹码在抛来抛去、晃来晃去不经意间瞬间扔向上方的吊灯及其他照明设备,以及监控……
工作人员和赌客都在专注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察觉到吊灯是怎么碎的,更何况赌场在不到三秒内就陷入了黑暗。
被吊灯玻璃碎块或玻璃碴砸到的赌客们尖叫或是骂骂咧咧、惊慌失措,而未受到波及的赌客仍专注于一些事情,每个赌客的心思皆不相同,尤其是赢和输的。
管理人员第一时间紧急出动,然而下一秒……
“啊……”
“怎…怎么会这样……有…有人死了……”
“啊!!!有人死了!”
“死…死人了……啊!!!”
……
“看他们,真像四处乱窜的猪仔。啊……”源力调侃声细微,尖叫声融入赌客们,同时跑动,但他的脸在黑夜中是阴森、狰狞、恐怖的!在跑动的过程中,加上从赌桌上拿的,不到三秒内扔出去十几块……
赌场内的部分人几乎没什么痛苦倒下去。
剩下的人在反应过来时,亮起手中的电子设备,但是每亮一个便会倒下一个。
“你赢了……”源一并不想进行这场无谓的杀戮,原本他也只是想赌钱,即使输了最多抢回来,但源力中途却突发奇想,用筹码比赛杀人,源一不喜欢劝说别人,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也饿了。
“啊……死…死人啦!啊……”趁着黑暗中的混乱,源一像模像样学着周围慌乱的人们,同时快速靠近尸体,掏出心,喂着黑头,以及自己。
赌场外的安保人员出动后,源力停止了杀戮。
这场杀戮共用时十秒。
源力和源一像模像样发出尖叫,混入混乱的人群中,他们顺利和赌客们,一同被安保人员引导出赌场。
富丽堂皇的赌场实行了封闭,赌客们被安排走了一条单独的离开路线,为的是不影响其他业务。
源一和源力出了地下赌场,以散步的形式,正在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