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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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蛋疼的生活

    择楷你个没良心的家伙整日躲在家里party,美女、美食、美酒一样不落,害得我整日风里雨里两地来回跑。出院快一个月了还不打算上班是准备在家养胎?电话里廖凯不停的抱怨细数我的不是,隔着听筒都能闻到一股幽怨。

    死胖子今天是怎么了?拔牙伤了前列腺一大早说话这么冲。

    噢!我知道是不是昨晚力不从心被嫌弃?

    你放屁,想当年哥们号称一夜七次郎,怎么会像你说的这么不堪。

    你也说了是当年,如今身体被掏空怕是迎风尿尿湿一鞋。不过你也别过于担心,改天送你一盒肾宝补补,放心纯中药无残留。如若还不行印度神油也可解忧,外服内用双管齐下保管解决你的难言之隐,让你重振男人雄风。

    滚犊子。就没见过比你还缺德的嘴。

    一大早打电话扰人清梦难道就不缺德?

    徐妈妈昨天做了胆结石手术我想和莉莉回去照顾几天。

    这是大事该去看看,我陪你们一起去。

    不用,现在医学发达,只是小小的微创手术麻药散去就能下地走路。你去了扎眼体现不出来我的重要性。

    不错!知道巴结丈母娘了。

    那是,以后我们结婚还得徐妈妈首肯,这次机会能更好拉进我们的距离。

    放心去吧!车行有我。

    那行。

    哦,对了。最近一直下雨天气有所转凉,你来时记得带上外套,别到时候染上风寒,兄妹俩找我问责。

    ……

    早饭后我对恩熙说:凯子未来丈母娘昨天做了胆结石手术,他去照顾了。车行不能没人盯着所以我得去上班了。

    阿姨不要紧吧!

    小手术没事的。

    工作要紧。再说这么久了身体也该好了。

    对了,车行下班时间不固定,避免来回打扰,大概最近我会住在车行。小恩熙照顾我这么久你辛苦了,趁着少了我这拖油瓶好好休息几天。等忙过这阵我带你出去好好玩玩犒劳你。

    我们之间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但你既然说到带我玩,我可是会期待哦!到时候别又放我鸽子。

    看来对于之前的事恩熙虽然嘴上不说,但一直耿耿于怀。

    这次保证不会。

    拉钩!

    好,拉钩。

    骗人长鼻子。

    好……

    择楷哥,要不我中午给你送饭?一来每次做两人的量我已经习惯了。二来外面饭菜不一定好吃,卫生也是问题。三来你走后我一个人也无聊,又不认识其他人,整天看着恩泽会傻掉的,给你送饭就当出去散步。

    择楷哥你不会拒绝吧?

    哈哈,我脑子又没坏掉,为什么要拒绝?只要你不嫌麻烦,晚饭一起送我都OK!

    没问题,晚饭我包了。

    恩熙开心的样子反倒让我狐疑,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企图?

    我能有什么企图?

    真的?

    就你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最多晚饭后陪我散散步,肯定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总行了吧!换个长期饭票难道你还不乐意?前一句还算正常,后一句威胁之意明显,就是你敢说不乐意试试。

    如果你刚刚就是如此明了我怎么会多想。一个月的相处让我终于认清,温柔是假象,霸道才是本质。

    出门时发现确实如廖凯所说,长时间的阴雨让人有种回到初春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水雾粘在人身上会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恩熙递过来外套和雨伞目送着我走近雨中,直到我驱车融入来往的车流中。

    中午雨稍微小点。恩熙提着保温盒步行过来,大红色的雨伞格外醒目。我下了楼站在门口等恩熙走进车行。

    怎么没开车?

    做完饭菜时间还早,就当呼吸新鲜空气。

    快进来,外面有点冷。

    最后我与恩熙在其他人羡慕与窃窃私语的猜测中一起走进办公室。

    一起吃吗?我打开保温盒,两菜一汤,量很足。

    小恩熙一起吃呗!

    这一份是你的,我的来时候吃过了。

    啊……那你准备喂猪吗?

    别啊了,我就是打算把你当猪养,所以必须吃完。

    我能拒绝吗?

    你说呢?

    行了,豁出老命。

    我吃饭,恩熙就站在窗户往外看,那是我在办公室无聊时最喜欢做的事。

    最后在我松了皮带扣的情况下勉强吃完所有饭菜,烫是再也喝不下去。

    恩熙收拾饭盒,择楷哥晚上如果不能回来提前告诉我。

    OK!但量减半。

    恩熙想了很久说:成。

    我站在二楼看着那把醒目的红色雨伞慢慢消失在街头。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该走出过去重新谈场恋爱。心,渴望停泊。如果有人愿意在暮色来临时做好饭菜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归家,我想我会停泊。大概这也是父母为什么迫切希望我谈恋爱、结婚的原因。

    恩熙的背影刚消失另一个我最不愿看见的身影又闯入我的视线。她就站在大门口的法国梧桐下打电话,桌上的手机固执的一遍又一遍响着,铃声讽刺至极。

    中途很长时间手机都没有响起我以为她放弃了,可是我错了短信的提示音响起。

    择楷我知道你在车行也知道你能看见我,求求你见我一面,给我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或许你已经厌恶了我,觉得我的所有话都是谎言。我承认我说过很多谎话,但请你相信所有的谎言都是迫不得已。我爱你,自遇见你开始,每分每秒从未停过。

    如果你现在不想见我,没关系,我就在这,直到你愿意见我为止。

    我下了楼,压抑不住的怒火。我想不通时至今日居然还能说出我爱你,会是如何肮脏的灵魂?

    说吧!你不是要解释吗?最好声泪俱下才更应景,我站在苏紫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许是雨中站久了着凉了,自我出来她一直浑身颤抖。

    择楷,爸爸生病了,需要好多的钱。我没办法只能求助牧斯,我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把自己当筹码交易了。我知道自己脏了,配不上你的爱。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所以我又回到这个城市,哪怕呼吸着你呼吸过的空气都会觉得幸福。那天在迂回我看到你和恩熙在一起,我吃醋了、嫉妒了、后悔了、那些温柔原本都是属于我的,可是全都被我错误的选择葬送了。

    两年了,你是怎么挺过来的我都知道,你的爱浓烈炽热,只是我已不配拥有。当看到你对面的女人是恩熙我也替你高兴,终于你解脱了。

    没想到后来我们有了交集,天知道我有多幸运。可牧斯又找来了,他想让我离开前再陪他一晚,毕竟我们的约定还没结束所以……

    我发誓,那一晚我和牧斯什么也没发生,只是说一些过去的事……

    哈哈,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觉得这样的话我能信吗?你把爱情身体出卖给另一个男人反过来让我相信你们整晚什么也没做?我们生活在现实,不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童话世界里,我不知道是你苏紫太精明还是我李择楷太弱智。

    不是你想的那样。择楷我发誓,以我的人格担保。

    你有人格吗?

    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随时都能倒下。但还是倔强的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我以我的生命,我弟弟的生命起誓,若果五月四日与牧斯有过身体接触,让我和家人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苏紫最重视家人,敢以家人起誓应该和牧斯只是叙旧。

    紫儿,我相……

    信你像卡在喉咙再也说不出口,因为我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奔驰S600,他就坐在后排座位透过半降下来的玻璃静静的看着。他的出现瞬间让我怒火中烧,同时烧毁的还有我的理智。

    哈哈,苏紫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你驭人的本事,你可真厉害,寻求旧爱原谅还不忘带上新欢,想要告诉我你依然很抢手吗?

    牧总既然来了,何不下车聊聊?看着旧爱难堪不来解围,好像有失风度。我大声的对着马路对岸说道。

    牧斯自马路对面走过来:李择楷,你非要把自己作死。两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期盼苏紫忘了你,可你就像冤魂缠绕着她。尽管知道你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可她恢复自由的第一时间仍选择回到这里,哪怕只是饮鸩止渴也愿意。

    再看你,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真替苏紫不值。

    我相信五月四日你们没有发生什么,也不排除牧总身体亏空五月三日草草了事。不然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放着国民老公不要,看上我这个穷小子。是不是牧总只能满足你物质需求,身体却得不到满足。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背叛,以前你是因为金钱背叛爱情,如今又为了肉欲背叛金钱。原来在你的价值观里肉欲>金钱>爱情,这样的价值观是有些违背道德,不过发生在你身上还是能理解,毕竟事实就是这么发生的。

    人性呀、果然都是贪婪的。我像是着了魔,牧斯越是维护,我越是愤怒,越是愤怒,越是口无遮拦,越是口无遮拦,越是胡言乱语。

    你……

    牧斯攥紧拳头扑上来,被苏紫生生挡住。

    怎的?牧总打算冲冠一怒为红颜?

    苏紫为了这么一个烂人作践自己何苦呢?牧斯放下拳头转而把外套披在苏紫身上,苏紫竟没有推开他。

    呵呵,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刚刚下了我的床转身又上了别人的床,如今又想上我的床。我不知道牧总是何感想,觉得牧总不如我?get不到点?

    苏紫像触电般推开牧斯,连同他的衣服一起推开,衣服就这么孤零零的掉入泥水中:牧斯这是我和择楷之间的事,你走开。连拒绝都需要人提醒,最后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更觉得恶心。

    游戏结束了。对了,牧总:这双破鞋我穿够了,如果你喜欢大可以捡回去接着穿。

    苏紫像被抽去最后一丝气力,慢慢的蹲在地上掩面而泣。我从她身边走过,装作无视是我捡起的最后尊严,但看着如此难过的苏紫有一瞬间后悔了。

    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伤害的是如何至情至性的人,牧斯先我一步蹲下用力的抱着她。

    可笑……

    牧总只说对了一半,至情、没看出来,至性、倒是深有体会。

    哈哈、哈哈……

    这里再也没有我留恋的,因为在我转身的那一刻纠缠已经失去了意义。该说的话说了,该出的气出了,此刻回头看着落魄的苏紫和牧斯也算对曾经的自己有了交代。

    我加快脚步就在我快要走进车行的大门。苏紫站起来疯一样向我跑来,站在我面前拿着折叠的信纸,择楷看看它,看看它。

    我没有伸手去接,无非就是以前我们在一起写的海誓山盟之类的话吧,此刻再看无非让自己怀疑自己当年是不是瞎了眼,所托非人。

    苏紫再递。

    我仍然没动。

    苏紫,你这是何苦呢?

    只要牧斯的声音响起,我总会失控,两年前是,现在依然。

    我接过苏紫手中的信纸,举过头顶撕的粉碎,张开手掌,风顺着指缝将它吹散。

    不……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忽然听到好似来自灵魂深处的悲痛。我、做错了吗?

    几乎在我摊开掌心的哪一刻,她已经反应过来,自我手中抢下还未被吹散的纸屑。但还是有一大部分被风吹散,苏紫慌乱的自地上捡起,无论是干燥的还是被雨水打湿的,每捡到一片都小心的擦拭,确定无误放进衣兜里。

    它对她应该很重要吧!就在我后悔准备帮苏紫拾取时,牧斯又先我一步。瞬间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曾经背叛的切肤之痛一阵袭来,原来折磨过后是快感,那就没必要阻止。

    车行肯定待不下去,我去了停车场,开了我的途昂,经过这对狗男女时故意加大马力,压着水坑溅的他们一身泥水,狼狈极了。曾经你们光鲜亮丽的出现在电视里享受赞美而我只能像只老鼠躲在地下通道里,如今该你尝尝了。

    整个下午我驶入过拥挤的城市,也行过人迹稀少村庄,但没有一刻觉得平静。不科学,我该感到浑身畅快,却仍是触手冰凉。夜幕降临我仍没有驱散这种矛盾的心里。路过一家破旧的酒吧时突然想到以前常听人说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

    酒,可以让你想明白很多事,也可以让你想不明白很多事,凡事别跟自己较劲。停下车我走进了酒吧,乌烟瘴气堕落不堪有时真能让人找到另一种心境。

    我对着酒保:一杯威士忌加冰。

    纯的?

    是。

    那边的妹子一直瞄你。酒保递过来第三杯时向我努努嘴,意思你懂的。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一排妞,艹,消遣我很有意思?为什么都喜欢消遣我。熟悉的人是,陌生人也是,这让我很生气。

    她过来了。

    我又转身果然有个靓妹,丝袜短裙,蓝格子衬衫,扎着小领带,故意解开衬衫的第二颗纽扣微弯着身子漏出深深的事业线,妥妥狐媚子呀!

    帅哥请我喝杯如何?她坐在我旁边故意贴着我耳边畔妩媚的笑着,柔柔的声音伴着轻轻呵出的湿气,充满诱惑。

    威士忌,喝吗?我扬起手中的酒杯,和我一样只加冰。

    OK!

    冰加多点。

    她学着我的样子与我碰杯后一口干了,可她低估威士忌入口后的辛辣,呛得直咳嗽,我忽然就笑了。

    你好坏,故意看人家出丑。她爹声爹气的捶打我的肩膀被我顺势带入怀中。

    她从我怀中挣脱出来笑着说道:喝了你的酒请你跳支舞算是礼尚往来。她伸出手,手指白皙而修长。宝石蓝的甲片在灯光的映衬下晶晶亮。我喜欢见到做美甲的女人,总觉得注重指甲的人同样注重生活。

    我笑着站起任由她拉进舞池。音乐很吵,哪怕相隔不到一米,说话要么耳语要么大声的喊。

    你说什么?

    我们……

    我听不清。

    艹,我们去开房。

    突然赤裸的言语让我猝不及防。她的声音很大听到的不止是我。舞池立刻骚动了,大胆的妹子哥喜欢,要不跟哥走,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两眼放光的冲她喊到。我被自动无视,曾经的牧斯就是用如此眼神看我。这是蔑视,我讨厌被看轻。当我是死人当面截胡合适吗?我还以凶狠,漏出獠牙。他突然就怂了,骂骂咧咧的离开舞池。

    其实最开始我只是无聊想找个不是很讨厌的人说说话,经她一闹,他一掺和反倒有了想法。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就不该逞英雄,把伤心演的荡气回肠,其实毫无意义,生活总得继续,也只有懦弱的人才会妥协生活,才会被生活所治愈。

    你不敢吗?但我等不及了。我被她大胆的举动震惊。最后我妥协了,既然生命不能归零记忆也不能重启,我想我该妥协了。

    我拉着她直接往停车场走去,到了停车场按了开车门键,她好像比我还要迫不及待,快速坐上了副驾驶。

    我们去了最近的一家三星级酒店。给我开间单人间。我扔下800块钱和身份证。服务小姐很快的递给我一张房卡,我瞥了眼房号504,曾经的幸运数字如今变成放纵纪念地真TMD讽刺。

    开门时我又犹豫了,我知道打开门这扇门意味着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不免想起苏紫,我的快乐,我的悲伤,那些血淋淋的背叛,铺天盖地。你都可以背叛,凭什么还要我对你守身如玉,想通后再无负担。

    我刚打开门,她就冲了进去,然后猛的把我也拉了进去,我一个没站稳双双跌倒在床上。她顺势搂着我的脖子,开始吻我。以前面对陌生女子的靠近我会突然觉得不自在,但这一刻好像又突然变得顺其自然。苏紫,以前我为你拒绝,现在我为自己接受。

    我开始回吻,这一刻没有苏紫,没有责任,没有道德,只剩下原始的欲念。她然忽然就咬住我的脖颈,很大力。我能闻到血腥的味道,但却只感到如蚊子叮咬般的疼痛,血的味道让我无比兴奋。当一切回归平静的时候,她就乖巧的躺在我的胸膛,让我的自尊心无限的放大。我燃起一根烟,终于感觉到肩膀的疼痛,推开她走进卫生间。

    看着镜子上的自己忽然就陌生了,我一直都以为那些所谓的一夜情离我很遥远。但在这个晚上,在我身上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发生就发生吧,至少心不动也不会再疼。

    堕落吧,放纵吧。我发现我很需要这种身体的释放。好的是她没有再咬我的脖颈。早上醒来穿好衣服,幸好衬衫遮挡住丑陋的咬痕,咬痕的位置恰到好处,只要动作不是很大很难被人发现,无论是口法还是位置都说明她是惯犯。

    看着身下昨夜缠绵此刻仍躺在我怀里熟睡的陌生女人,孤独又一次趁虚而入,我悄悄的下了床尽量不吵醒她,关门的瞬间几乎是落荒而逃。酒店大厅的钟表显示不过六点一刻,推开酒店的大门迎接我的是半个月来第一缕晨光和蛋疼的生活,就像老罗曾说蛋疼的生活捂着蛋还得继续。

    当我走在大街上,看着匆匆赶路的行人,我又不知何去何从。手机落在车行,也不知恩熙晚饭有没有送?有没有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有没有担心,有没有像上次一样睡不着?回车行吧,至少让恩熙知道我还好好的活着。

    回到车行我打开手机,很快就有好多短息提示,全是恩熙的,这个晚上几乎每隔15分钟就有她的电话。最后一个是5分钟前的。

    我奔下楼。

    我必须见到恩熙,立刻、马上,我不知道迫切的见面与打电话有何区别,但就是想要出现在她面前。我把车开的飞快,震耳欲聋引擎声叫醒了这个沉睡的早晨。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我看到恩熙坐在客厅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看着眼前这个为我一夜未眠的女子,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恩熙,我叫了声。她像是没有听见,我在旁边拿了条毛毯披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很冰凉,我搂着恩熙,忽然就觉得愧疚。

    恩熙反映过来看着我,眼里溢满了担忧。但她什么也没问,而是起身走向厨房问我想吃什么。她应该埋怨我,可她没有。反而担心我饿肚子,既让人感动又为她心痛。

    我直接上前抱住她,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拥抱她,但就是想这么抱着她。恩熙僵立在原地没有拒绝,就那么直直的站着。很久以后我松开恩熙:你坐着,我去做早餐。

    恩熙没来得及阻止被我抱到沙发上,替她盖好毛毯我直接去了厨房,做了两份最拿手的煎鸡蛋。

    大概除了苏紫,我注定负债累累。

    吃完早饭。

    我来收拾,你快去睡,可别长出黑眼圈,有什么事睡醒来说。我自恩熙手里接过盘子向厨房走去,出来时,恩熙已经不在客厅。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昨晚折腾了一夜,全身像散了架,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我打开电脑,无意间点进了之前申请的博客,睡不着就不睡是我这些年的固执,去网络日志里转转听听别人的爱恋与叹息。不过网名有些扎眼,我又想到第一次吻苏紫后我把网名改作俯身吻你,如今再看更像是讽刺。

    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苏紫。

    我快速的在键盘上敲下亲手葬爱。个性签名改为爱情就像绝了经的老太太,有的只是性幻想然后狠狠的按下确定键,看着显示器上您修改的备注已成功。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狠狠的砸在键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