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健身房我给虎哥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想起给哥哥打电话？

    虎哥，你有没有渠道搞一只小警犬？最好刚断奶的，我想买一只。

    怎么想起养狗了？

    朋友生日，我想送他。

    说实话想要从部队搞不现实，部队看管很严格，再者正规警犬都有编号。

    那没希望了？

    正常途径几乎不可能，但我知道有人可以搞到，我认识一个警犬兵之前有听他提过，他退役那年自己养的一只母犬也退役了，他不舍，走关系最后把那只警犬带了出来。想来时间不是很久不至于老死，或许最近两年有产崽子，我可以打电话问问，只是被稀释过的血统应该不是很纯正。

    虎哥你说他是警犬兵出身，应该知道血统重要性，想来也不会随便便宜了土狗。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现在打电话问问。

    隔了一会虎哥打电话过来:你小子运气不错，那只母狗两个月前刚产了四只，两公两母都还在跟前，要的话随时可以去取。

    真的！太好了，那虎哥要不咋俩先过去瞅瞅？我朋友下个礼拜二生日，合适了我先预定到跟前再去取。

    成。我在迂回，你过来。

    去迂回之前我特意去了一趟银行取了两万块现金，思量着一只小狗应该够了。

    到了迂回，接上虎哥，意外豹哥也在。

    看到我不高兴？豹哥看着我打趣着问。

    豹哥开玩笑，只是虎哥电话里没提。一时有点意外。

    豹子是我叫的，去见老战友怎么能少了他。

    我理解虎哥意思，这算是一种传承。

    择楷咋俩好久没见吧？

    嗯，有段时间了。

    闲着无聊去哥那坐坐，喝两杯。

    成，话说虎哥是开酒吧的，我来了好多次也没碰见过你？

    酒吧太闹，不适合我。

    豹哥那我下次去你那，好酒好菜你可要给兄弟我备足了。

    酒肉管够，如果你能提前两天说，保证让你见见什么叫纯正山里货，走的、飞的、游的都不在话下。

    别嘚瑟了，就你那杆破土枪迟早被没收。

    哈哈，这不还没被没收，我这是物尽其用。

    行了，出发吧！择楷你开车，豹子开车我不放心。

    成，问了地址，直接全速向目的地出发。目的地位于大山坳里，开到最后人迹罕见几乎车辆难行，幸好途昂越野性能还行要换成恩泽的奔驰S指不定得舍在半路。

    到了目的地我隔着老远就知道这趟没白跑，阳光下狗崽子在草地上撒欢，母狗静静蹲在旁边耳朵竖的老高，尽管它已经退役但仍警惕性十足。它通体黑色毛发油量而浓密，体型高大，外观威猛，四只强健有力，通体紧凑和谐。我想恩泽看到一定会喜欢。

    小六，忌于这只成年德牧，虎哥并未冒然靠近院子，隔着栅栏门大声喊道。

    虎哥来了，呦，豹子也在。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迷彩稍有络腮胡的魁梧汉子。

    豹哥亲切的叫声六哥你可想死兄弟了。

    骗鬼去吧，想了你不来？

    ……

    择楷你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六大名胡德章，这是我弟李择楷，叫他择楷就行。

    你好六哥。

    你好择楷。

    我们相互握手后就算认识。

    小六，这次过来是给我这个弟弟相一只小狗崽，你帮弟弟看看那只好养活。

    不知择楷想要只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吧，省事，到了发情期随便给他找个媳妇，也不必学习如何接生狗崽，如何照顾狗崽子。

    我怎么听着这是打一炮不负责任的话？豹哥打趣说道。

    ……

    别理这只傻豹，接着说狗。虎哥看见我都窘迫站出来替我解围。

    刚开始养公狗比较好上手，麻烦少。你看母狗左边那只，它是里面老大，平时没少调皮欺负弟弟妹妹。六哥指着母狗旁边尊坐着那只纯黑色狗崽。

    就那只。我一个门外汉也觉得那只狗比其它的大一圈，肯定平时吃奶没少霸道。六哥人实诚，并没有藏着掖着或者找借口说是那只提前预定给别人。

    择楷啥时候要？

    六哥，你看下个礼拜二早上行吗？

    行，礼拜二。

    选狗只用了几分钟，来时开了三小时总不能看完狗接着开三小时回？只是这荒郊野外也没个娱乐活动。

    虎哥，兄弟知道你要来，特意炒了几个菜已经出锅，怎么着也得喝几杯？

    喝，肯定得喝，豹子听说我来你这，与女朋友约会都取消了，说是和女朋友逛街哪有来你这里蹭酒香。说真的我可是惦记你这的肉和那正宗的红星二锅头。

    由于山路难行我没敢喝酒，但看他们三个左一杯右一杯只有眼馋的份。索性把酒欲转化成食欲，一锅叫不上名字的肉我吃了三分之一，这在平时是想也不敢想。

    眼看所有人都有七分醉，自问我可没能力照顾两个醉酒的汉子，所以赶紧劝虎哥:虎哥天快黑了，夜路难行，要不改天再聚？

    虎哥也不拖沓回答的干脆:好，六子那我和豹子先撤，改天再聚。

    行。

    走之前我找借口溜出众人视线，找到六哥的卧室把之前取得两万块钱悄悄放在他的被褥底下。我不知道那只狗值多钱，想来也不会太便宜，两万应该是一个适中的价格。我不想当着虎哥面给钱，总觉得面对他们这种从战场走下来的兄弟情义金钱是一种亵渎。

    所有人上车后我打着火，挥手道别。

    六哥嘱咐我:择楷山路难行注意安全。

    嗯！

    很快车后面传来轻微的鼾声，他们已经睡着了，加上天很快暗了下来，我特意把速度放慢，为了安全，也为了减轻车体晃动让虎哥他们睡得舒服点。

    回到迂回已经十点多，我摇醒虎哥:虎哥到迂回了。

    虎哥看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睡死了一点也感觉不到。

    虎哥那我先送豹哥，今天的事谢谢你。

    谢什么谢，矫情不？

    叫醒他，他今天开车过来的。豹子快起来，到地儿了。

    虎哥比较粗鲁的拍醒豹哥:赶紧下车，择楷开了半天车让弟弟早点回去休息。

    睡蒙了，豹哥还没睡醒揉着眼睛解释着。

    虎哥和豹哥下了车与我挥手分别:说好抽空去我那可别忘了，我的枪法比六哥准。

    豹哥看似突然提枪法，实则是告诉我他能搞来比六哥更好的野味，大概是席间他发现了我特别喜欢吃六哥准备的肉。我想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看你方便，我随时可以。到时候可别嫌弟弟叨扰。

    你来我高兴，最好来时带上弟妹。

    ……

    开车离开迂回直接回家，开了半天车腰酸背疼，累是真的累，睡不着也是真真切切睡不着，躺在床上又琢磨着恩泽算是解决了，那么又该送恩熙什么礼物呢？

    跑车？买不起。Pass！

    腕表？此刻恩熙手上带的皇家橡树腕表好像四十多万。Pass！

    钢琴？她说前几年弹得快疯掉，现在看见钢琴就想吐。Pass！

    包包？基本没见重样过。Pass、pass、pass

    打电话问东方？他真的会找我干一架。

    问恩泽不用想也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大概会说你把自己包装好送过去。艹，如果抛开一切外力也许我能厚着脸皮试试，可人生就是这么操蛋。

    哎、好苦恼呀！

    要不看部偶像剧也许会有启发？看什么呢？霸道总裁爱上我？校花的贴身高手？总裁爹地俏妈咪？能不这么扯淡吗？总裁忙的过来吗？

    有了，就看薰衣草吧，恩熙唯一提过一部偶像剧就是薰衣草，想来她一定是喜欢某一情节，错不了。

    我用了一整晚看完整部电视剧，说真的浑身就没自在过。我都想找编剧好好聊聊:生活里你谈恋爱也是有事没事来句你猜？我猜你妹呀！不想说就憋着，憋出绿帽才好。

    骂归骂，骂完也得感谢，因为我已经知道要送恩熙什么礼物，一架天文望远镜。理由很简单，喜欢薰衣草女孩大多都有一颗纯真的心，渴望和喜欢的人一起躺在薰衣草田仰望星空，思绪里尽是天马行空的想象。那么他们需要一架天文望远镜，一起看北极星、紫薇星、牛郎织女星、和几亿光年外未知的行星，让想象有了载体便不在虚无缥缈。

    有了方向我立刻打开电脑，在网上搜寻关于小型天文望远镜。最后确定购买美国米德公司ETX系列最新款，价格两万多，与送给恩泽的德牧基本持平，也好，省的恩泽大嘴说是厚此薄彼。

    与商家反复确定五天之内可以提到货，果断下单、转账、填写地址一切OK，做完一切天以放亮，索性再懒惰一天，给廖凯发了一条微信:有事请假一天，随后手机静音。这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剩下只等着取货和星期二的到来。

    星期一下午我给虎哥和六哥分别打了一个电话说声:明早我会去取小狗。六哥回复OK。虎哥意思和我一起去，我不忍他熬夜后一大早又得起床所以拒绝:虎哥地方我认识，一个人就行。

    还是我陪你去吧！小狗刚离开妈妈不适应会闹腾，怕影响你开车。

    你好好休息，小狗本来也是送给恩泽，正好叫上他跟着，顺便跟六哥学学怎么做一个合格的饲养员。

    那也行。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打电话。

    好。

    挂了电话我又给恩泽发微信:明早陪我去取你的生日礼物。

    威武不？

    去了你就知道。

    提前说好，不和我胃口我拒收。

    我办事，你放心。

    要的就是这话，明早我去接你。

    行，明天别开奔驰。

    为啥？

    我怕咋俩天黑也回不来。

    路很远？恩泽又问。

    山路不好走。

    哦！

    恩泽心热不到八点车以停到我楼下，电话也没打直接暴力敲门。

    你有病吧！打个电话会死？这样大声敲门不怕扰民。

    嘿嘿、突击检查，怕你金屋藏娇。

    我金屋藏不藏娇管你屁事？

    不错，没有女性生活痕迹，不过垃圾桶里卫生纸比较多，老实交代是不是常常独坐空房手作妻？

    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思想被下半身支配。

    格局小了，你看原始社会吃了睡、睡了吃树上树下都在嘿，多和谐。

    我呸！

    择楷你才二十四岁，本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不该如此清心寡欲，老实交代是不是不行？

    不行、一般、那个男人能容忍这样的词语与自己挂钩，当然我也不能。

    要不今晚你给安排安排，我要两个。

    今晚我把妹儿灌醉便宜你小子。

    禽兽呀！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当你与一个没有下限的人无休止的争论便失去了意义，因为你永远不会取胜，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尽快结束这样恶趣味话题:我承认我不行，你满意了吧！满意了赶紧滚出去我要洗澡。

    放心捡肥皂的事我可不干。

    ……

    出门前我特意下了恩泽的车钥匙，保险起见还是我开，因为我不确定看到弯曲的山路恩泽会不会像在鄂尔多斯一样头脑发热想要寻求刺激。上次丢的是保险杠，这次指不定得丢了小命。

    到了六哥家我也没敢靠近只在门外大声喊:六哥、六哥。

    来了，六哥声音从里屋传来。

    进屋等会，等给小狗洗完澡你们再抱走。

    很快里面传来吹风机的嗡嗡声，吹风机声停六哥抱着小狗走出来四处看，最后拿起墙角装苹果的箱子把小狗放进去并嘱咐关于如何照顾、如何训练、何时打疫苗。最后确定没什么可说的才把箱子递到我手上，我能看出六哥眼里满是不舍。

    快走，我把母狗支开，再不走该回来了……

    六哥我先走了，过几天我和虎哥来看你。

    上了车我把箱子塞给恩泽，果断发动引擎向来时的路急行，都说狗的鼻子很灵可以嗅到一公里外的气味，尤其训练过的警犬更是能达到两公里。幸好后视镜里没有看到母狗狂奔的身影，不然又得难受一阵。

    咿！盒子里怎么有一万块钱？恩泽抱出小狗时发现箱子底部几包速冻奶和一沓百元大钞不解的问。

    我接过钱揣进兜里:速冻奶是母狗的奶，六哥怕小狗骤然离开母狗不习惯所以特意挤了六袋，与我约定的时间刚好吻合。如此细心之人断然不会出现错误把钱放进箱子里，唯一的解释就是六哥笃定如果放两万，我发现后肯定会折回去，放一万也算是折中的办法。看来人情是欠下了，而且是个大人情。

    恩泽神经大条很快忘了钱的事，这会抱着小狗不停逗弄，爱不释手。

    择楷你说我给小狗取什么名字？

    雄霸，此刻我的心情很沉重不愿搭理恩泽随口敷衍道。

    不好。雄霸名字是霸道，可还不是被风云轻松干碎。你有文化再帮我想想。

    你不是喜欢威武那就叫威武。

    威武、威武、不错。可有些单薄最好能再加个后缀，对就叫威武将军。

    威武将军、威武将军，从今以后你就叫威武将军。

    汪……

    择楷你看它也喜欢这个名字。

    只是一声狗叫你也能意会，果然同类之间是没有隔阂。

    大爷心情好随你怎么说，我说它高兴它就是高兴。威武将军你很高兴对吧？

    汪……

    恩泽更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