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透过车窗好似又到了茫茫戈壁，夜晚的戈壁又是另一番景色。夜阑人静，凄厉幽婉，胡林怪石，令人悚然。

    我拿出手机准备给苏紫发条简讯告诉她我即将进入无人区。打开手机显示有一条未读彩信。我点开下载，很快一张照片铺满屏幕。

    一群人围坐在驴车上，中间全是此次赶集置办的年货堆积的像坐小山，可谓收获颇丰。苏紫就坐在驴车上左手搂着苏橙右手搂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应该是她的父亲，因为除了和苏紫眉眼相似外，他的左裤管空空无一物。尽管驴车看起来破旧又拥挤，可丝毫不影响照片里三人笑脸如花。

    看到苏紫的笑脸也让我之前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家终究是家，那是内心最温暖的港湾，即使生活再不尽人意，只要归家所有的不易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家人终究是家人，永远是治愈身心创伤最好的良药，也是最值得信赖的依靠。

    苏紫，我已迫不及待想要做你的家人。

    回到家后妈妈第一时刻询问我此行的收获，她最关心的是苏紫父亲对我的看法，恐怕在她心里把苏紫娶回家已视为头等大事。

    妈，我累了，想先洗澡、休息。说完向卫生间走去。

    是不是不顺利，苏爸爸为难你？为难你也是情理之中，你想你要夺取的是人家最珍贵的东西，搁谁能给你好脸色？一点小委屈都忍受不了......

    停，看来不把话说清楚谁知道妈妈还能联想到什么。

    我根本就没有见到苏伯父，那里下了整整五天大雨，我们被困在县城什么也没做。提起这几天的天气让我无名的发火，就连天气也好像和我故意作对，从我踏上贵州的那一刻就一直大雨倾盆，可当我已经坐上离开的列车时天空忽然的晴朗。

    既然没见到苏爸爸你怎么就回来了？

    苏紫怕除夕夜你们二老孤独。

    这傻孩子，这些年你上学还不是我和你爸两个人，时间久了不习惯也已经变得习惯了。

    算了，既然没见到说明时候未到，好事多磨、好事多磨。儿子等苏紫来西安一定让她在家里住些日子，若她不肯就说是我的意思。

    送走了妈妈，洗完澡出来终于可以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美美睡上一觉。大概是新年的关系，妈妈替我换上一整套新的被褥，我蹬掉拖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迷迷糊糊睡着，睡梦里我又梦见了第一次搬到这里的情景，那时我的左手还缠着绷带，一转眼已经好多年过去了。

    四面的爆竹响起惊醒了我的美梦，透过阳台刚好一整颗烟花爆开铺满了整个窗户，也闪亮了的房间。我拿起手机打开拍照食指放在拍摄键上，等待与第二颗爆竹的不期而遇。我想把如此美丽的景色定格在我的屏幕里然后转发给苏紫与她一起分享。也许是我的心意被听到，第二颗烟花比之前更加炫彩夺丽。

    我快速的按下拍摄键，看着手机屏幕里绽放的烟花美丽又夺目。我把照片以彩信的形式发送给苏紫，备注上写道：我捕捉它的瞬间，其实也是它的一生。我相信苏紫何其聪明，一定会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很快苏紫同样回了我一条彩信，门前的大槐树下苏伯伯手里拿着燃放的烟花被一群小孩子围在中间，我数了一下小孩有八个之多。苏橙站在旁边手里拿着许多未点燃的烟花正在给小孩子挨个分发。后面备注写着：亲爱的，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

    我知道苏紫想表达一家人热热闹闹其乐融融的意思。可我故意想要逗她，在客厅电视柜底下的相册里翻出我还很小的时候，爷爷、爸爸、抱着我的照片，这张照片苏紫以前看过她肯定能一眼认出这是我们祖孙三代在我满岁生日时的留影。我把照片拍好后发给苏紫写道：你想生八个孩子吗？我无所谓，毕竟我家一直一脉单传人丁是不够兴旺，趁此机会也算光耀门楣。我能想象的到苏紫看到照片后一定气的牙痒痒的。

    等了很久苏紫又回了一条彩信，是一只大肥猪的照片，她说：它是我们这的如花姑娘据说一次能生十八个，你娶了它定不让你失望。后面又附带一张狂笑的表情，意思是小样想跟我玩，你还太嫩了。

    这个除夕夜我和苏紫再一条条搞怪的彩信里相互寄托着对彼此的思念。

    外面爆竹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站在阳台久了，不免被街道飘散的二氧化硫呛到。我关了窗户走出屋子，准备与父母一起吃团圆饭。用苏紫的话说：除夕夜的烟花再美终不及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聊天、看春晚。

    第二天一大早10086发来短消息提示李先生您的电话已欠费，欠费金额为五十元，为了不影响您的正常通话，请你尽快续缴话费。

    草，真他妈的吸血鬼，去贵州前才缴的话费，在贵州又没怎么用电话，肯定因为昨晚的彩信。既然我的显示停机不用问苏紫的肯定也停机了。一早上我几乎转了大半个西安才找到一家能够缴费的营业厅，进去后还显示网络故障，真他妈晦气。问营业员什么时候能恢复网络，营业员比你还拽。撂下一句想知道打电话问10086去。

    ......

    想打投诉电话，最后还是放弃了，首先打了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其次大过年的别人都在放假，而她们却要坚守岗位，有脾气也是人之常情。

    到了中午总算缴了话费，苏紫很快来了电话。

    亲爱的是你缴的话费？

    早上起来电话显示欠费，估计你的也欠费了所以一起缴了。

    我的显示欠了三十，你呢？

    五十。

    中国移动是吸血鬼吗？只发了几条彩信居然扣这么多费用，比长途加漫游还要贵。

    是几条吗？

    十几条吧！我记不太清楚了。苏紫打起了马虎。

    五十五条。

    有这么多吗？苏紫尴尬的笑了。

    看来等你回来的时候忘不了、和六个核桃又是一笔开支。

    哈哈、哈哈、亲爱的你真幽默。

    亲爱的，昨晚太疯狂了。以后还是别发彩信了，就发短信，经济！

    亲爱的今天有什么安排？

    暂时没什么安排，等会看廖凯。就在我和苏紫聊天时有二线打进来，备注显示坦克。自从坦克去了外地我们很少通电话，既然能打电话过来一定有事吧。

    紫儿，坦克有打电话过来，

    你先忙，我去帮爸爸包饺子了。

    嗯，晚点联系。

    挂了电话我给坦克回过去，一声没响电话就被接通，好像对方特意等着。

    择楷，过年大家都回来了，我和耗子寻思着我们512怎么也得聚聚，地方就定在你家隔壁的川妹子，那里大家经常去熟悉、放得开。

    我没问题，只是林然和秀才？

    林然人在美国，这些年一直没回来过，害得他爸每年过年不得不举家一起去美国，你说这叫什么事。我劝了好多回就是死钻牛角尖，事情过了这么久放不下的只有他自己，恐怕人家秋寒早就名花有主了。哎、他自己想不开别人说再多没用，随他去吧！说起林然坦克一时感慨万千。以坦克的性格注定不能理解林然，如果换作苏紫不爱我了，恐怕我比起林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秀才呢？

    秀才那边没问题。我约的下午六点咱们不见不散。

    OK！

    昨晚上和苏紫发完彩信已经很晚了，加上一大早起床缴话费，除了在营业厅无休止的等待什么也没做，这会又有点犯困。挂了电话我又坐车回家补了一觉，只等晚上的相聚。

    晚上大家如约而至。席间开始是追忆曾经在一起的快乐，后来不知是谁提到了现在的大学生活，一时间所有人感慨不已，坦克和耗子去了武汉，本身就读得是一所普通的技术类院校，哪里超过八成以上全是男生，青春期的男生打架斗殴如家常便饭，坦克属于和廖凯视学习如头等糟心事，到了那里以后环顾四种全是和自己一样的人还不如鱼得水。坦克之所以叫坦克全是因为他的身体，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平时又酷爱运动，一身爆炸性肌肉走到哪都能吸引到别人的目光。加上他的性格好斗，时间不久就在学校闯出了名堂，身边收了不少小弟平时在学校张牙舞爪，每月还能收到一笔可观的保护费，像极了香港古惑仔。耗子天生小身板为了不受欺负自然跟定了坦克。别看耗子身板小但他机灵懂得察言观色。加上一起高中建立的友情，耗子很快的做起了坦克的心腹兼军师。往后耗子走到哪里都受人尊称一生浩哥，开始只是虚荣心作祟的可时间久了自然喜欢上这样的生活。也对，搁谁也会喜欢这样的生活，有钱、有权，平时身边跟着一群小弟看谁不顺眼就踩多神气。又加上耗子的条件本就不得女生喜欢，又到了狼多肉少的职校肯定没他什么事，可自从在学校混出了名堂倒追他的小太妹也是有的。

    我和秀才相视一眼知道坦克和耗子对于这样的生活早已沉迷进去。尽管危险，却也义无反顾了。

    坦克我知道劝你你也不会听，甚至觉得我啰嗦，可我还是想。劝你放弃现在的一切肯定不现实，兄弟只求你凡事低调处理，给自己多留后路。现在有权有钱的人不愿与我们这些年轻人为难，但如果不小心惹怒了这些人，你知道的，后果很严重。还有手底下的人也要约束，只想依附不想担责任的小人也要趁早处理掉别给自己留下后患。对于坦克和耗子的处境我很担忧，可我对于混社会却从未接触过，身边以前也没有这样的人，一时间能想的也只有这么多。

    择楷，你说的这些兄弟都记住了，今天我们只为喝酒。来一起喝酒，为了512重逢干杯。

    干杯！

    这个新年过的很无聊，除了和坦克他们聚了一次就是陪廖凯去了一次莉莉家。这次去莉莉家总感觉廖凯比以前更得徐妈妈喜欢。

    问他是不是对徐妈妈摊牌了，他只是神秘一笑留给你一个你猜的眼神，真够贱的。

    过了初五，苏紫比预期的提前一天到西安，爸爸知道苏紫今天会来，特意把他的爱车钥匙给我意思不言而喻。

    车站接了苏紫，原计划苏紫会在我家呆两天然后我们一起返回甜水湾过几天快活的二人世界。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而这种变化让人恶心。

    苏紫来的第二天，牧斯竟然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家的超市。装模作样的买了一盒烟，我真怀疑他在我和苏紫身边安排了人专门负责监视。对于这种人我真想说你比城墙根下卖的狗皮膏药还粘人。牧斯离开时饱含意味的看了我一眼，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且充满了挑衅。

    为此我不得不改变计划，只有把苏紫留在我的家里，才能免受我打扰。尽管我们在家里什么也没做，也算是对牧斯的反击，无论他多神通广大总不能监视到我家里来。

    终于开学的日子到来，我们不得不离开给我平静生活那个叫做家的地方。

    已经大三下半学期苏紫的课程相对较少，除去上课和兼职富裕的时间也比以前多了许多。我曾劝过苏紫多余的时间可以用来准备考研。

    亲爱的，读了十几年的书，读的我都想吐。我宁愿多出来的时间躲在咖啡屋里看你忙碌。

    可......

    停！等你以后想要考研的时候我陪你一起，现在想让我孤军奋斗，没门。亲爱的，我累了，煮杯咖啡先。苏紫意思是如果考研就别废话，一起。如果不是一起，其它的道理我也不听。六点多的时光，苏紫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当下流行的杂志戴上耳机看起来，惊艳了咖啡屋的顾客也惊艳了我整个春天，以至于往后的日子，只要苏紫来咖啡屋我都把她拉到里屋，甚至天真的以为只要遮住苏紫的美，她就会永远属于我。直至那个午后，让我深刻的体会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自己不够强大如何配拥有完美的爱情。

    学习、生活的轻松惬意让我和苏紫乐在其中，美中不足的是牧斯送花的行为依旧，纠缠依旧。

    苏紫总安慰我不必在意，我同样强迫自己不必在意，可每当看到苏紫拿着大捧玫瑰出现在咖啡屋，所谓的不必在意更像是玫瑰花上的刺，刺的我心里生疼，却又有苦难言。

    时间静默的走着，转眼到了三月，距离我过生日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个生日让我期待。过了生日我就二十二岁了，也就是到达了法定结婚年龄，那是我和苏紫约定相许一生的大事。可生日前三天的下午，苏紫突然背着大包行李急匆匆的来到咖啡店。

    亲爱的，我得回家一趟，橙子打电话过来说爸爸生病。

    苏伯伯生病了，严重吗？苏紫你先别急，我给安娜姐说一声，现在就陪你回家。

    橙子电话里没有说清楚。也许是我杞人忧天，可我心里总不踏实，想回家看看。亲爱的，你就别跟着掺合了，过两天你不是还有大考，我可不想因为我的过度紧张让你缺考，导致没拿到奖学金。

    要不等两天考完试我们一起回去。

    橙子电话里没说清病情，而现在我又联系不上他，当真心里七上八下。亲爱的，不回家看看我实在放心不下，要不我先回家等你考完试自己过来？

    一等奖学金是五千，即使我能忍痛放弃，苏紫肯定也不会同意。李择楷呀李择楷你太自私了。苏伯伯生病，苏紫已经够乱了，现在还得耐着性子宽慰你，顾及你的心情，可你又何尝考虑过苏紫的感受？既然明知改变不了，何不顺从苏紫，免得大家为难。

    想通苏紫最希望听到是：安心做你想做的事，你不在的时候我会乖。

    就按你说的。我送你去车站。

    不用了，你还要上班，我在门口拦辆出租车就好。

    出门前，我把自己的建设银行卡塞到苏紫的兜里说道：以备不时之需。记得回家多联系，我会想你的。

    大概是赶时间苏紫也就没再推脱，只是说道，我不在记得照顾好自己。上车前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对我说：亲爱的，我保证如果没有大事，你生日那天我一定赶回来。我可不想错过你的第二次成人礼。说完苏紫温柔的在我脸上落下一个吻，钻进出租车绝尘而去。剩下我一个人对着滚滚的车流傻傻的挥手。

    苏紫回家后并不像她离开前说的常联系，每次都是我打电话报平安，可电话里苏紫总是忙碌，不忙的时候言语里又无不透漏疲惫，问她苏伯伯的病情，她总是含糊其辞的说：还没有确定。我隐隐觉得苏紫话里有敷衍的态度，好似再特意隐瞒着什么。这种感觉让我从开始担心变成不安。生日前天廖凯和老大分别打电话问我怎么安排？

    还不确定，如果苏紫回来大家聚聚，如果不回来就算了苏紫不在生日又有什么意义。

    生日那天苏紫没能回来，在电话里难过的不停说着对不起。

    不就是个生日过不过都无所谓。等你回来好好补偿。

    嗯！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到时候不许反悔。

    嗯。

    宝贝我可是很期待。其实我们的约定准确的说是苏紫生日那天，因为那天我们两个都到了二十二岁。此刻大概是苏紫觉得亏欠于我，想尽量的弥补所以迁就与我，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生日会泡汤但却有意外惊喜。

    亲爱的，生日我不在你准备怎么过？要不你找廖凯他们帮你过庆生。

    不用了，既然你不在我打算回家过生日，二十一年前的今天妈妈也是受苦了，我想陪她了。

    不错的选择，路上注意安全，带我向阿姨说声抱歉，抱歉今天我不能陪你们，也感谢阿姨，感激她给了我一个如此优秀的你。

    苏紫是在我生日后的的三天回来的，去车站接她时我险些没认出，皮肤变得暗淡无光，即使苏紫特意施了厚厚的粉底仍遮掩不住这些天的疲惫，浓重的黑眼圈，就连头发也失去光泽，最让我担忧的是见到我之前她的眼神恍惚，眼底透漏的悲伤显而易见，看得我心如刀绞。苏紫是注重外表的人，我从未见过她不修边幅以邋遢形象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跑过去紧紧的拥抱着她，苏紫看到来人是我，反过来抱紧我像是对我说又像在喃喃自语，亲爱的，爸爸生病了，我好难过，好无助。苏紫的泪顺着我的脖子流入，流入我的心口，如此冰凉。

    无助，多么悲伤的词，从我认识苏紫以来她总是以积极快乐的态度对待生活。此刻却用到无助该是多么绝望的心情。

    我在她耳边不停的说着，有我在、有我在......宝贝，无论这些天发生了什么，现在有我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也请你相信，我们总会想出办法一起度过难关。

    嗯！

    现在我们先回家。你需要洗个热水澡然后吃点东西。

    回到甜水湾，苏紫洗澡之际我去楼底下买了她最喜欢的吃食。回来时苏紫安静的坐在沙发怔怔的出神。洗完澡后的苏紫精神状态改善不少，只是眼底的黑眼圈仍旧刺眼，看来一时半会消散不了。苏紫虽然人回来了可心大概还留在家里，整个人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让人心疼。

    宝贝快来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我带回的不过是花甲和烤鸭肠，却故作神秘的让苏紫猜，只是想把苏紫带入到我设定的轻松氛围里。

    苏紫打开装有花甲的打包盒用力的嗅后配合道：花甲，我有好久没吃过花甲了，苏紫又看向旁边的打包盒，这是烤鸭肠？看来我要大开杀戒了。

    亲爱的，我们一起吃，不过你得少吃点，不然你还得下楼再买。苏紫说是要大开杀戒，可吃起来却又细嚼慢咽，看似在品尝实则是没胃口，苏紫吃的很少，大部分被我吃完，尽管接苏紫之前我已经吃过饭，可我仍要表现出一副和苏紫抢着吃的举动。以往的经验告诉我，只有这样苏紫才能多吃点。

    吃完东西我和苏紫相拥在沙发，只是静静的相拥。苏紫什么也没说，我也什么都没问。

    对不起，你的生日我没能赶回来，要我现在补偿你吗？安静的客厅里因为苏紫的一句话突然变得躁动起来。苏紫所说的补偿是什么，我们都懂。

    这件事虽不能说是日思夜想，可也算是我最期盼的事。看似只是身体的碰撞却也是爱的升华，这是双方发自内心深处的肯定，肯定对方对彼此的拥有。

    我迫不及待的吻向苏紫的唇，可看到苏紫黑眼圈又让我不得不停下。

    亲爱的，怎么了？

    苏紫不解我为何突然停下。

    改天吧，我们都是第一次，缺了仪式感多可惜？

    苏紫扑倒我的怀里，眼角流下的眼泪表明她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