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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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安娜与印象

    这场雨一直持续了三天,在西安这个城市漫长的雨季是很让人头痛,由于连日的阴雨使气温骤降,让深秋的湿冷来的更早,严重影响我和苏紫的活动范围。

    星期五晚上,我叫上舍友和苏紫她们在学校对面的沃尔玛超市见面。苏紫也提前通知我说是她们想吃火锅,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样的天气挺适合吃火锅的。我们找了家正宗的重庆火锅,由于第二天就是周末,这里的人比平时更显拥挤。看着前面还有三十多桌在排队。我把苏紫拉到一边意思让她和室友商量一下,最好能换另一家火锅店,当然口味差点。

    可是苏紫过去了好一会拉松着脑袋回来为难的说:她们只吃这家火锅。

    看着苏紫委屈的样子,我也有点赌气,她们爱等就让她们等吧!反正我们在一起又不无聊。说着我拉着苏紫直接坐到等候区的长椅上。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前面仍有三十多人在等候。

    苏紫你到底有没有诚意请我们吃饭?她们宿舍一个短发的女子站在我们面前言语很刻薄。

    听到她的指责我当时就生气了。苏紫拉着我的手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苏紫尽量放低语气的说:心蕊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天人这么多。

    算了,看这样子还不知道要排队到什么时候?在等十分钟如果还排不到我们就不吃了!这个叫心蕊的女子一点也没给苏紫留情面。

    看着苏紫受到委屈,我再也忍受不了了,MD爱吃不吃,我为苏紫有这样的室友感到悲哀。

    OK十分钟我来搞定。看着这场联谊马上就要失败。老大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他可是比我更看重这场联谊,之前又是买衣服又是做头发。

    我们只等十分钟!她的语气很高傲,仿佛真的是我们在求她一样。

    美女,放心十分钟一定搞定。说完老大问我要了排队的号码,向队伍的最前面走去。

    不到两分钟老大就回来了,他扬了扬手中的号码就是下一桌就会叫到的号码,我好奇的问老大怎么办到的?

    择楷你可真是单纯的可爱,我只是花了一百块就和他们换了号码,你看钱是多么好的东西?

    一百块钱可以够一个普通学生一个星期的生活费被老大随手送人,果然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老大把排队号码向苏紫宿舍的女生扬起得意的说:就餐吧,美女们!

    运气不错,服务员给我们安排的是一个很大的包间。点菜的任务交给了老大,他也趁机坐到众女孩中间。看来老大对于这种场合是习惯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没有女朋友?

    老大要了一瓶红酒,我看了眼酒水单还好这里的酒水没后超过一百八的。如果像上次酒水都够我吐血的。我要了扎啤酒,果汁。菜品很快摆在桌上,老大提议为了缘分我们一起喝一杯。所有人都选择拿着高脚杯,只有我和苏紫选择的易拉罐啤酒。看着大家的选择,我和苏紫默契的看了一眼原来所有人都喜欢优雅。

    这一桌总共有十个人,只有苏紫是所有人的纽带。苏紫为大家一一介绍,当苏紫介绍到我时她满脸幸福的说道:我男朋友李择楷。

    像李择楷这样优秀的男生,早已成为公认的一年级校草。就算现在是你男朋友,往后是谁的也未可知。这个叫心蕊的女子语气非常寒酸刻薄的说道。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这么说气氛一下子就尴尬起来。苏紫脸上的幸福也在那时凝固。我拉苏紫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认真的说:紫儿就让在场的人做个见证,今生只要你不说分手,我们绝不分手。

    李择楷你这傻子,你知道苏紫在外面都干了什么?你为她付出的,她根本不配拥有。这个叫心蕊的女人声音变得特别的尖锐。在安静的包间里显得那么刺耳。

    够了,她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你最好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脱单大事。

    紫儿我们走,看来今天的选择是愚蠢的。她们不配做你的朋友。说完我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甩在桌角,拉着苏紫向门口走去。

    老大急忙拉住我说:择楷别呀!你知道为了今天我准备好久。

    老大我劝你和我一起走吧,这些人只会拉低你的档次。

    可是这顿饭......

    就当喂狗了。老大咱们宿舍改天再聚。跟这群女人多呆一秒都让人觉得呼吸不畅。

    我和苏紫漫步在大街昏暗的灯光下。苏紫的情绪很低落,我又何尝不是!我们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走着。

    择楷,你就不问问心蕊说的是不是真的?

    紫儿: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你。

    可是别人背后会议论......

    那是别人的事。

    那么关于我的过去你一点也不好奇?

    你也说了那是过去,你不愿意说,我又何必去追问。

    可是.......

    紫儿你记住:我们的相遇不是为了逢迎这个世界和无聊的人。我们的相爱只是为了让彼此都快乐。那么又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说了不相干的话而徒增惆怅,这背离喜欢的意义。

    亲爱的,我真是太爱你了。苏紫开心的跳到我的身上。

    我们接吻了。准确意义上来讲,是苏紫第一次主动吻的我。

    当我们在宿舍楼底下分别时,苏紫拉着我的手说:亲爱的,今天的事希望你别放在心上,她们都是心直口快的人,没什么恶意的。

    明明最受委屈的是她,可是苏紫还要反过来顾及我的感受来安慰我。她的善良值得我原谅这些丑陋的人。

    紫儿:还记得我前几天给你说的事吗?

    什么事?

    你不记得了?

    亲爱的对不起,这几天太忙了,我真的不记得你说了什么事,她有些懊恼的拍着自己头。

    尽快帮我找一份离你比较近的兼职。最好是同一个地方,我要做你的护花使者,这样也能实现我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愿望。

    真的吗?我明天就帮你问问。亲爱的我仿佛看到了我们每天一起去上班,下班后一起吃晚饭,然后一起手牵着手散步回到学校。

    看着苏紫快乐的像个孩子,我也跟着一起快乐。

    回到宿舍老大他们又围在一起斗地主,看到我回来硬拉着我参战,对于傍晚的事只字不提。

    哎、一群无聊的大老爷们,竟把时间虚度在扑克牌上了。择楷你别饱汉不知饿汉饥。说的我们哥几个愿意整天呆在宿舍大眼瞪小眼。今天刚好有机会全让你小子给黄了!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竟遭到所有人一起口诛笔伐,他们说的义愤填膺。在不溜估计一会还得给他们陪出女人来。

    行、行、行、我错了,哥们继续。说完我溜进了厕所。洗完热水澡躺在床上。由于刚刚的事让我和苏紫发个消息都得蒙上被子,不然又会成为被攻击对象。

    苏紫这次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中午,苏紫给我打电话说是有家叫做印象的咖啡馆愿意接受大学生兼职。问我下午是否有时间去面试?

    没问题。

    好一会我把咖啡馆的地址简讯发给你,下午你直接过去面试。

    你呢,不打算陪我去?你可是职场老手了,怎么说也得带带我这菜鸟。其实我是想借此机会见苏紫,毕竟我们已经分开了十五个小时。

    亲爱的,我下午很忙的,就不陪你了。关于应聘,就凭你的条件往哪一站,很少有人能抵挡住你的魅力。加油,如果应聘成功,晚上我请你吃饭给你庆功。

    哎你就不怕我像荆轲一样。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亲爱的:我早就打听了,应聘你的是个美女,说真的还是有点担心,未来很长我得信任你。晚上电话联系!

    信任,多么沉重的甜蜜。

    下午我是坐公交车去的印象咖啡馆,四点多本不是上班高峰期,可是公交车上依旧很拥挤,偶尔还会飘起一股难闻的气味。单是这种气味都够让人反胃的,我简直无法想象下班高峰期的苏紫一个人在公交车上拖着疲惫的身体还要被挤来挤去的狼狈。

    下了公交车我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地址显示还需要步行两百米。我本以为印象是间很大的咖啡馆,其实它就是躲在闹市里一间小小的咖啡屋,路过的人如果不仔细,还真难发现它的存在可是这并不影响我第一次进来喜欢它。

    我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浓浓的咖啡香味扑面而来。深深吸了口气,心情就更加舒畅。咖啡屋的灯光昏暗,音乐是一首舒缓的钢琴曲。我粗略的扫了一眼,它一共只有八张小桌,此时店里没有一个客人让它更显宁静。

    果真如苏紫所说,老板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趴在吧台的笔记本上不时的敲打着键盘,看到我的到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说道,请问你要喝点什么?

    不好意思,我是来应聘兼职的。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哦、哦、哦。对不起,已经四点了吗?忙起来时间过的可真快!

    你是李择楷吧!果然如球球所说很帅。我叫安娜。你也可以叫我娜姐,说完她伸出手。

    李择楷。我和她礼貌的握手。尽管我很好奇娜姐口中球球是谁,可我总不能在这种场合问吧。

    你先随便坐,喝水还是咖啡?我帮你倒,娜姐给人的第一印象很随和。

    不用那么麻烦,我只是来应聘的。

    那就咖啡吧,一杯咖啡的时间我们可以聊很多。顺便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她递给我一份很久以前的杂志说道:我去帮你煮一杯这里的特色咖啡,等待很无聊,你可以看看杂志,说完就向里屋走去。

    我趴在桌子用手托着下巴刚好可以看见灯光下她忙碌的身影。都说专注的女人很美丽,的确。灯光下她用手轻轻把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即使一个微小的动作也优雅的恰到好处。她看起来应该不到三十岁,可是背影里却全是经历风雨后的淡然。

    她把咖啡放在我的面前微笑的说道:品尝一下顺便说说感觉。

    其实除了以前和若琳喝过卡布基诺,然后就是一个人累的时候喝过一些速溶咖啡,曼巴的味道已经在三年前被我遗忘在甜蜜时刻的奶茶店里。除此之外我对咖啡的了解真的很少。

    对不起,我很少喝咖啡。可能让你失望了!

    没关系,试试看。她又把杯子往我跟前推了推像是在鼓励也像是在催促。

    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她煮给我的是一杯没有加糖的咖啡,入口时是苦涩的,下咽的时候却有久久不会退去的余香。我接着喝第二口、第三口.....

    此刻就像一个人走进沙漠,明知道走出下一步还是一望无际的沙海。可还是固执的坚持,在内心里期待着下一步也许绿洲就会出现。我看着她如实的回答。

    你真的这么认为?她的表情很惊讶。

    我还想再来一杯。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绿洲。此刻的我应该是贪婪的,苏紫就是我的绿洲,她就在眼前,我不顾一切的向她跑去。

    她的眼角变得湿润,凝结成一滴泪,似乎下一秒就会滴落。然而她却是悠悠一笑,又将眼泪吞回眼眶。她的脸顿时舒展开来,取而代之是一种缅怀,一种释然。

    它叫什么名字?我端着第二杯咖啡问她。

    我给它取名为希望之光。

    希望之光很贴切!

    那个午后在那个小小的咖啡屋我们似乎都有所顿悟。我在向绿洲奔跑她却站在绿洲仰望天空,我们都因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变得不再迷茫。

    走出咖啡屋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了,面对灯火辉煌的景色,我一步也不愿停留。我掏出手机准备给苏紫打电话时她的电话刚好打进来。真好我们的想念是彼此的!我按了接听键,听筒里传来苏紫欢快的声音。

    亲爱的,你还在那吗?我下班了马上就到那家咖啡屋了。

    恩!紫儿你在哪我去找你......

    尽管我知道苏紫马上就可以找到我,可我还是迫切的想见到她,一秒都不想等。33我没有得到苏紫的回应电话就被挂断了。这时有人从背后用双手蒙住了我的眼睛。一个沙哑的嗓音说道:猜猜我是谁?

    除了苏紫还能有谁,可我忽然想逗逗她。我按着她的手用,疑惑的语气问道:是老板吗?也许苏紫只知道老板是个美女,却不知到她到底有多大年龄。

    ........

    苏紫一直没有说话,把我却搞得紧张起来。我试着转身,她在我身后也跟着挪步。最后索性跳在我的背上。

    苏紫我胡说的,快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看来跟苏紫在一起也不是每次都能占到上风。

    不下,谁让你猜错。我现在生气了。苏紫肯定知道我是故意猜错的。可是她就是赖在我背上。

    好、好、好、我错了,以后不管是不是你我都猜是你。看着她没生气我想接着刚刚设定的剧情。

    好你个李择楷,你还想着和别的女孩这么玩。这回我真的生气、不理你了,苏紫跳下我的背独自一人向前走去。

    看来玩过了。我追上前去拉着苏紫的手说嬉皮笑脸的说:对不起,玩笑开过了。

    她挣扎着想要甩开我的手。

    我的手不由的加大了力度。

    疼......

    我赶紧松开拉起她的手,可她的手背上已经出现两道醒目的红晕。

    看着她的手背,我好讨厌自己,为什么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紫儿: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我拉起她的手在我脸上来回摩擦。

    看着自责的我,苏紫反握着我都手说:亲爱的我已经不疼了。可是还是很生气,怎么办?

    怎样你就不生气了,只要你说我一定办到。

    那你蹲下,我这会不想走路,你背着我也许我就不生气了。

    没问题。我立刻顿下等着苏紫爬上我的背。

    在她准备爬上我背时我好似看到他嘴角不经意扬起的的弧度。

    我觉得自己又被坑了。

    哪有,我明显感觉到她在我背上得意的笑。苏紫害怕我发现她的诡计,赶紧装作咳嗽来掩饰她的奸计得逞。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背着苏紫慢慢的向前走,我多么希望我们就这么走着走着就老了。那该是多么让人感到幸福的事。

    我和苏紫来到一家卖花甲的小店。我只知道这是一种武汉特有的小吃,自己却从没有吃过。苏紫笑着看着我说:亲爱的这回你有口福了,这是我吃过最好的一家。老板也很地道量给的很足。

    老板两碗辣子多放。从来到这里苏紫一直盯着别人马上出锅的花甲,不时吞咽着口水,让人既好气又好笑。我悄悄的趴在她耳边说:口水流出来了,快擦擦。

    啊......

    他慌乱的拉起我的衣角使劲的擦着嘴角,然后向四处偷偷的望。

    你.......

    看着她刚刚的一连贯的动作真的让我很无语。她却像没事人一样接着等待她的食物。其实我只是想逗逗她,却没想到最后受伤的却是自己。等到我们的花甲端上来,她马上端起碗开吃,丝毫不在意花甲会不会烫了嘴巴!

    小心点吃,我又不跟你抢。

    亲爱的我又不怕你抢,我只是想快点吃完然后和你一起分享你的那一份。此刻的苏紫像个小猫一样,贪婪的盯着我这份花甲。

    ........

    我也学她的样子开始大口的吃,悲催的是第一口嘴巴就被烫了。还好不太要紧,我又恢复到之前到小心翼翼。如果为了吃把嘴巴烫烂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亲爱的,就你这样,早点觉悟不是很好,何必做无谓的反抗。苏紫吃完她哪一份时我几乎还没怎么吃,她像海盗一样粗鲁的掠夺了我的花甲。

    你......

    别你了,再不吃我就把碗端过来了。

    我和苏紫竟然为了一碗花甲开始一段拉锯战。这在我十九年的生活中几乎是不敢想象的,可就在那个傍晚真实的发生了。很奇怪多年以后我居然很怀念。

    吃饱后苏紫揉着平坦的小腹悲催的说我又得开始减肥了。

    活该,我还没吃饱呢!

    你没吃饱又不怨我,我们可是同时开吃的。

    听听这是一个大学生的理论?我用讽刺的语气说着苏紫。

    不管啦,我要散步,你陪我去护城河走走。

    我不去,我很饿的。这次我要一份独自慢慢的品尝。

    好,你不去,那我一个人去,最好遇见坏人。李择楷你就后悔吧!苏紫赌气的站起来向护城河的方向走去。

    姑奶奶你赢了。再来一份花甲的愿望是落空。我向苏紫的方向追了上去。

    在我追上她时,苏紫看着我说,亲爱的刚刚吃的好饱呀,我又不想走了,你背我吧?

    背你?那你这算做哪门子的散步?

    我不管,你就要背。说完直接跳上我的背。我从没发现苏紫还有这么赖皮的一面。以前总觉得她的孤傲是与生俱来的。我现在才明白她以前表现的一切都是伪装,或许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为了生活不得已去逢迎。也许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是最真实的她,很庆幸我们都愿意在彼此面前卸下所有防备。

    背着苏紫抵达护城河时,我几乎累的快散架了。我把她放下,也管不上地上的草坪是否干净,直接靠着栏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还好苏紫不是很胖,如果她再胖点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走到这里。

    亲爱的你真是弱爆了,才这么点路你就累成这样。她用脚轻轻的踢我,试着让我站起来。看我没有反应,索性也躺在我旁边枕在我的大腿上。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此刻的她安静的躺在我的怀里,像极了温顺的小猫。我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她又往我身上拱了拱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躺着。

    今晚的夜色朦胧,时间不过九点却已很少再有行人,略显冰凉。

    亲爱的,今晚的夜格外的美丽。

    是呀!刚刚走过繁华的街让这种天然的宁静更让人着迷。

    亲爱的,为什么我们都喜欢躲在黑夜去品尝这种感觉?

    紫儿:很多事说不出为什么?就比如说不出为什么我们都偏爱这样寂寞和微微凉的夜色。

    我们就这么一直躺着,沉默着,享受着。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苏紫的呼吸变得沉重。紫儿:我试着轻轻的唤醒她,可是她已经睡的很沉了。即使睡梦里的她也不是很安稳,两条眉毛不时的蹙在一起。我轻轻的吻上她的眉角,只在一瞬间她就笑脸如花。

    刚刚还在抱怨自己快散架了,可看着苏紫熟睡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叫醒她,只好抱起苏紫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路灯将我的身影拉近、又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