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回忆,粉墨登场 (求推荐票喵)
时隔四年,故事终于来到了乌诺熟悉的领域,但他却希望这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珍妮会死,大卫会死,卡兰德兄弟会死,约翰会死,达奇会死,亚瑟会死,何西阿会死,格雷姆肖女士会死,阿比盖尔会死,大叔会死,凯伦会死……
乌诺沉默寡言,望着飘零的点点雪花呼出一口白气。
苍白而又冰冷的手探入怀中握住铁纹之月同样冰冷的枪柄,他希望他还有足够的力量去扭转这一切。
而不是被死神口中的那什么命运的重担活活压死。
人只能活在当下,与其分心考虑未来的磨难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度过眼下这一关。
他思索现状片刻后思绪不自觉的跑偏,就像是在课堂上努力集中精神的差生思绪会在不经意间发散到任何与学习无关的事上一样。
他不自觉的回忆起自己和范德林德帮的过去……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那时的范德林德帮还在西部纵横驰骋,偶尔干干劫富济贫的勾当,银行家与企业主对他们恨之入骨。
因为他们抢的银行实在是太多了。
流浪魔术师乌诺自然也听说过范德林德帮的鼎鼎大名,他曾一度认为自己只是穿越到了上世纪的美国,当他看到报纸上关于范德林德帮的消息后他才发觉自己大错特错。
正当他靠着商店的梁柱借着正午的日光读报时,两对脏兮兮的靴子迈进了他的视野。
“嘿,黄皮猴你从哪偷来的报纸!”
两个地痞围住了正靠着墙读报的乌诺,打算从他身上找点乐子。
“我赌他压根不识字!瞧瞧你,黄皮猴,啧啧~”混混旁若无人的和伙伴交流着,他用冒犯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乌诺,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是啊,拿来吧你!来!给我读这一段!”另一个混混则一把夺过乌诺手里的报纸,指着上面一段要求乌诺诵读,一边指一边摇晃着报纸,显然是在戏耍他。
“快点!读一段!你是想挨打吗!”
混混耀武扬威式的漏出自己腰间的枪套,向乌诺比划着。他嫉妒对方受过教育,因此只有把这些人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时候才能满足他阴暗而又扭曲的心理。
但作为一个没胆的混混他只敢带上自己的伙伴欺凌弱势群体,印第安人,黑人,黄种人便是他最好的出气筒。
这些人社会地位低,哪怕被迫害也没有人会为他们出头。
乌诺似乎没反应过来,他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愣了愣,挠了挠头,决定不和小年轻计较。比起眼前聒噪的两人他更在意的是占据一个大块板面的新闻。
加黑加粗的标题下用细密的小字详细描述了两月前发生在隔壁州的银行劫案。乌诺仔细阅读这篇文章希望可以从中找出自己熟悉的名字。
他从自己怀里又掏出了一份新的报纸看了起来。
“听不懂我说话吗!黄皮猴!”
“他不会是个傻子吧,傻子!听得懂吗?”
“…………”
混混觉得乌诺的无视冒犯了他,他又一把将乌诺手中的报纸夺走了撕碎。碎散的纸片被他扬在乌诺头上。
看着对方又一次从怀里掏出报纸并且又一次无视了他俩后两个混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歧视与恶意。他们像是卯上劲了一般又一次夺走了乌诺的报纸。
这次面前的黑发青年没有再从怀里掏出报纸了,他看着空荡荡的双手愣在原地,显得有些无措。
乌诺感受着自己高升的血压,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恶行得逞了,受害者的表现让混混的内心得到了践踏弱者的快感,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在他诧异的目光中黑发青年将手伸进他怀里,轻轻一扯,一张印满新闻与照片的报纸就再一次出现在他手里,而混混很确定自己的怀里原本是没有报纸的。
这怎么可能?!
混混倒吸一口凉气,原本看向乌诺的嚣张眼神也变得有些畏缩起来,随后那畏缩就变成了被好奇心和兴趣点燃的火焰。
“天呐,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自私只顾自己感受的混混一时间惊为天人,完全没有把自己刚才的冒犯放在心上,他一个劲的追问。而对面的乌诺在读完了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的消息后慢条斯理的把报纸卷成一根纸棍。
然后狠狠敲在了混混头上!
“问你妈!!”
纸卷成的松垮棍子在和混混的脑袋相接时发出了“梆!”的一声脆响,光听声音便知道混混有个坚硬的好脑壳。软绵绵的纸棍在乌诺手里却好似坚硬的实木棍,被打的混混只感觉眼前色彩斑斓,脑涨欲裂。
另一个混混见乌诺突然暴起发难,连忙挥拳去打。
挥起的拳头在半路上被纸棍拦下,乌诺顺势一捅纸棍便擦着混混的手臂刺中了他的额头。
那混混只觉剧痛袭来,随后便是天旋地转,他最后的感觉是发木的身体和地面接触所带来的渺小痛觉。
眉心的剧痛让他感觉其他的感官距离他如此遥远,随后意识便中断,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吓坏了被乌诺敲了一棍的混混。
“见鬼的!你杀了他!!”
那混混抱着头,看着倒地的同伴尖叫道。
乌诺自然是没有杀人的,拿纸棍子打人就是怕把这俩小子不小心打死了起不到教育作用,见第一个挨打的混混还站着乌诺内心感慨对方有个好脑壳,一边抽棍去劈。
挥动的报纸带起恶风,狠狠劈在了另一个混混的侧颈。
于是混混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
见两人都失去意识乌诺便收了手,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oi!站住。”
街对面的酒馆里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对方肩头上戴着闪亮的警徽。
“当街斗殴,殴打无辜的小镇居民,你得和我走一趟。”
乌诺知道这个人,他是小镇的警长,一个最标准的白人至上主义者,在处理白人之间的纠纷时还算公正,可遇到了其他肤色的人时便会傲慢的进行不公裁定。
他刚才在酒馆里看外面的混混找他的茬时一声不吭,现在两个小混混被他打了他就冒出来了。
乌诺皱着眉,两只手垂在腿边。
“是他们先挑衅我的……”
“oi,我说了,过来!你听不懂吗!”
“是他们先惹我的,我只是……”
“闭嘴!我看的清清楚楚,你所有的狡辩都没有意义。现在过来!双手抱头跪下!你被捕了!”
警长昂着头用下巴指着乌诺,手插在腰间,语气凶狠,像是在等眼前这个亚裔像他其他的同胞曾经那样乖乖的自投罗网。
这些黄皮佬一个二个都很能攒钱,找个由头把人扣下来回头榨一笔保释金,接下来一个月的酒钱都有了。
对方还是没有反应,还没等他继续开口,忽然小镇的另一边传来“轰!!!”的巨响,一团黑烟从小镇银行的方向炸起。
“砰!”
警长大惊失色,不等他有所行动酒馆中便射来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腹部。
他顿时倒了下去,捂着伤口躺在地上无力的哭出声来,所有的威严都被那一枪打碎,挥使权利的快感顺着伤口流淌在地。
小镇里的居民被爆炸声和枪声惊的乱做一团,一哄而散。常年和枪击打交道的美利坚居民避难动作飞快,很快街道上便空无一人。
“well……又是狗腿子自以为自己成为了权利的主人,用名为法律的缰绳骑在弱者头上作威作福,啧啧……”
“对公正视而不见,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的也能算是法律吗……”
在哭喊与尖叫声中,一个腰间挂着两个枪套的黑衣人单手持枪从酒馆内迈步而出,红色蒙面巾下破锣嗓子声音沙哑,他吹了一口枪口的硝烟。
“……我已经看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