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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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大头水婴

    “别愣着!下水!干活!发大财!”我大伯一声招呼这群伙计们都给调动了,也就随着我大伯的一句都下去了。

    “王雄,郑仁思,你们在那,那那那!哎呀,你们怎么这么笨呢?那那那!后一点,别动!对!就是那!”

    “原开成,车轮山,你们俩左一点,后一点,后两步,对!那!那那!好!别动!”他在岸上指挥着他们。

    过老鼠也想下去,可是被我大伯拦下了,只见我大伯把那把大家伙递过去,“随口说了一句,美|国货!挺贵的啊,你自己看着点打!”

    我在旁边开玩笑道,“哎呦,头一次见铁公鸡拔毛的。”

    “去你的!拿着!”我把枪递了过去,过老鼠一时间也没敢接,看了看我,我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老狐狸想的是啥,他没辙了,问道,“陈老板...这...”

    “你的枪法最准,也是我们之中最狠心的,等会就开枪!”我大伯见他没接,就把枪塞进他手里,过老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大伯,可能是在想,等会该不会是让他开枪毙了自己的兄弟吧?

    我大伯看了一眼迟迟不动的过老鼠,有那种想上去给他一脚的冲动,“你丫的想啥呢?等会他们开挖,要是水里有东西,你就直接开枪!看清楚了啊,我们的人都是站着的,要是碰到水下游的开枪就行!不要打到我们自己人身上!会用吗?”

    “放心吧,打枪,我可是专业的!”说完,过老鼠就把霰|弹枪上的供|弹泵,一声咔嚓声,里面的霰|弹就被推上了膛。

    “本清,你也下去,等会兄弟们要是摔倒了你就扶一把。”他摸了摸后腰,想不到他从后腰上摸出一把冲锋枪,递了过去,“以防万一。”

    这枪的成色明显没有那把的好,看上去是土制的。

    本清叔应了一声,脱了鞋子穿着水鞋就下去了,我看向大伯,用着那种渴求的目光,“是不是还藏着什么?块,我准备好了!”

    他一愣,对我骂道,“你打飞机就有份!还打枪!”

    这话让那群伙计们都笑起来,他们一笑,我脸一红,有点挂不住,他见我这样就从腰间掏出那把开山刀,递给我,“你就不要下去了,下去瞎搅和,你也不会打枪,万一打到自己人就麻烦了,你在上面就行!”

    安排好一切后他们就下针了,连续下了好几针都是空,带上来的除了特别硬的黑泥就还是黑泥,直到车轮山直起身子,对着我们喊道,“老板,这下面好像有东西...怎么感觉下面是个人呢?”

    车轮山把下的针头拔出来,就在他把针头拔出来的一刻,那末端上还有一块完全嵌进去的人肉组织,看上去,这块人肉组织还蛮新鲜的!

    没等我们多看几眼呢,刚拔出的针眼就不断地外冒血沫子,血沫子很浓,冒出来血沫子就如同染色剂那样,一下子染红了车轮山所在的那一块。

    “这是打在了大动脉上了?”看这等出血量,原开成也不由得咂舌。

    只见我大伯手一挥,说道,“都停下,挖出来!我倒是要看看这下面是何方神圣!”

    说完下水的伙计们就动手了,往那块不断冒血沫的位置下铲,也就在他们忙活的功夫,只见过老鼠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就突然对着水里扬起的波澜就是一枪!

    就这一枪可谓是把我们都给唬住了,只不过当下,除了我没见过世面外其他人都瞬间反应过来。

    “这水里还真有东西!”没等我们看清呢,过老鼠说完又拉了一下供|弹泵,退出一颗空蛋壳后再次瞄准,对着目标射击,这几乎是一气呵成,你要不说过老鼠是暴徒,还真对不起他这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

    “这水里有东西!你们快上来!”我大伯对着水下的伙计招呼道。

    “本清!”说话间,他又把一颗空弹壳给退出来,本清叔也没发愣,手中的枪对着刚刚过老鼠打的位置一条线的扫射过去,子弹打进水里会扬起一阵水花,我们也能明显的看到,水里扬起一股如同黑沫般的液体,这种液体直接在水里散开了,很快就溶于水里。

    “在那!”过老鼠手电一指,手指一扣就又是一枪,本清叔也跟着扣下,尽管我可以说本清叔那是啥都没看到...

    过老鼠开完第三枪后,左手再次重复退膛上弹的动作,一声就如同婴儿般哭泣的声音从河里传出来后这河里就没动静了,见状过老鼠就没有打出第四枪了,说道,“跑掉了...”

    看着水里被溶掉的黑色液体,他只好放下枪,“跑掉了?我***!艹!这回坏事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想找个能坐的地方,却找不到,只能是一腋窝夹着枪,空出另一只手为自己点上一根烟,他就是这般面不改色,尽管是刚开完三枪,可抽烟的手却一点都不见抖的。

    正常人要是没碰过枪,突然开枪或是听到了枪声都会被吓一跳,而开完枪后的人手不抖说明他这人已经熟悉了并习惯了开枪了后的紧张感,但并不代表他不怕,我能看到,他明显是多了几分顾忌。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王雄挠了挠头,因为他没看清,不止他没看清,就连我们都没看清。

    “还记得我们十一年前下的河墓吗?”过老鼠不慌不忙的问道。

    “你是说,水鬼?”我大伯摸了摸后脑勺,因为他也没看清,全场只能说是过老鼠看得清的。

    过老鼠的眼光却变得狠毒辣,直勾勾的盯着这河面,在听到我大伯的话后否定的摇了摇头,说道,“陈老板?好了伤疤就忘了痛?你是忘了你肩膀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吧?你就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活在水里的脏东西?名为‘大头水婴’吗?”

    “哎呦!我怎么一时间忘了这一茬?”我大伯一听才想起来,不由得气的直跺脚。

    “我想,我们今天晚上睡觉怕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过老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