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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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那东西拽着我裤头

    我全身都在抖,是那种被吓唬后的紧张感,说实话,以前上学要么就是在打架,要么就是在打架的路上,在学生时期我怎么说都是个该溜子,真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面对那种比我高一个头的,还是比我壮一圈的,又或是比我大几岁的人我那会就没在怕的,可现在我却被吓得腿哆嗦,这全是我大伯整出来的,怪物没碰上,反倒是被自己人吓一跳,我这胆子还真的笑!

    过老鼠下了盗洞,郑仁思接着就跟在他屁股后,王雄也想下,但被我喊住了,他这人脑子转不过来,一傻一愣的,我对他喊道,“你丫的别下了,你下去了也是坏事!”

    可还没等前面的过老鼠进去呢,我大伯就在下面大喊,“别下了别下了!快拉我出来!”

    后面的郑仁思错愕了一下,伸手就扯着过老鼠的领子,过老鼠扯着我大伯的手,我大伯上来后特别狼狈,他手里还拿着那根叉子,可是那根家伙已经不成样了,绳子断了,原本笔直的现在好几处弯。

    “本清呢?本清呢?我下去!”郑仁思往洞口里看了看,见本清没上来就想下去。

    “别下了,那东西太邪门了!把那杆打niao枪和大头猎|枪拿上来,等会本清上来,那东西要是想上来你们往它脑瓜子上来一枪!”我大伯忙摆了摆手,郑仁思听完就朝着车子的方向跑。

    我一听整个人呆愣了一下,他们带的装备还不少,那些东西本来是以前打niao用的,能往里装五颗子弹,用的是粗制的土子弹,大头猎|枪是以前的土枪,枪管子大,能装两颗大头沙|弹,里面装的是钢珠。

    那两根东西此时就放在车上,他原本以为只要是把里面的那东西往洞口外引一引,引出来就几个人合力,用叉子叉住,几个人往死里整,整死了就没事了,可没想到那东西会这么邪门!

    “太奶奶的,那东西太邪门了!”大伯在那骂,“这东西会埋!我刚下去就差点被它算计了,这家伙还真的皮糙肉厚!”

    话没说完,洞口里就传出一声枪声,最后一颗子弹用完了,就听见本清叔急着在下面朝着外面喊,“好了没,我快撑不住了。”

    “本清!快上来!”等到郑仁思把家伙拿回来时我大伯朝着里面大喊,郑仁思把枪分给过老鼠,两个人左右蹲在盗洞口。

    听到声音的本清叔赶忙往里面钻进盗洞,可就在他刚露面的一刻,身后就传来一声令人特别不安的嘶吼声,王雄这一次学聪明了,本清叔一露面王雄就上前一把将他往上拽。

    可是王雄刚使力呢,本清叔没见被往上拉,反倒是连带着王雄往下拽,应该说是本清叔后背有什么东西拽着他,我大伯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对他骂道,“你傻啊?快上来啊!”

    “老板...那东西拽着我的裤头!”本清叔有点难为情,他穿着牛仔裤,我们挖的盗洞是半斜式的,无论是下去还是上来差不多是半蹲的样子,牛仔裤一做半蹲的动作后面的裤头就会往后挤出来。

    王雄有点拉不住了,一点点的被拽着往里拖,那一百五十斤的大体格,隔了一个人,本清叔一百三十多斤,合起来两百八十多斤,竟然就这么被那东西给往后拽!这期间王雄和本清叔都在使力呢!

    这真的是越想越怕,新来的原开成被我大伯他们这么一糊弄虽然怕啊,但他很聪明,第一时间上前就抱住王雄的腰,可即便这样也没用啊,三人还是被一点一点被拽着往里拖!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我们一看,是过老鼠开的枪,过老鼠手上拿着那把大头猎枪,他把枪管往里怼,直接扣下扳机!

    那用的可是大头弹啊,这一枪下去里面的钢珠全都打了出来,本来近距离就有杀伤力了,贴脸一大不死都要烂半边脸!

    过老鼠开了第一枪,这里面传来一声嘶吼,没等对面吼完,郑仁思也跟着开了一枪,可能那东西还没松手,过老鼠一咬牙又放了一枪,果然,连开三枪后这里面传来的嘶吼更加的撕心裂肺,本清叔很顺利的被拉出来了,拉他裤头的怪物没见到,或许是放的枪打中了。

    贴这么近的距离开枪,三个人都被吓坏了,后头没了拉力,三人一个猛子的就往后摔倒在了地上。

    “看着点。”过老鼠一看本清被拽出来就让郑仁思把守着洞口。

    他不愧是以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站起来的狠角色,开完两枪后眼睛都不带眨的,心不慌手不抖的,反倒是郑仁思,开了一枪后手轻微的颤抖,他还嘴硬的说突然开枪适应不过来,被后坐力震得手麻。

    过老鼠习惯的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或许是想找大头弹,没找着就干脆把枪扔到了一旁,转而就抄起旁边像钉子一样的钢管,尖端对着里面。

    但下一秒,他们两人脸色一绿,惊恐的一点一点的往后退...

    没等我大伯问呢,一颗被打掉一角血淋淋的脑袋就从盗洞里探了出来,很显然,那一角要么是过老鼠干的,要么是郑仁思干的,因为是脑袋被打掉一角的缘故,怎么看都觉得怎么瘆人!

    我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我这才看清楚他们嘴里的“血魁”,浑身血淋淋的,就跟被剥皮那样,上半身赤裸,就连上半身不浓密的毛发都是血红色的。

    血魁身上穿的衣服有些年头了,却被撕碎成布条,原本的颜色已经看不见了,被鲜血染成朱红,那缺一角的脑袋血肉模糊,一颗眼珠子被打烂留在眼眶里,它嘴里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呢喃声,用那双吊额白眼看着我们。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寂,我们都看着那探出头来的血魁,紧接着,血魁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猫舒服时发出的呼噜声,又像是人睡着后打的呼噜声。

    我被吓得浑身冒出冷汗,我咽了咽口水,因为此时离它最近的人是我。

    它看向我,嘴巴张了张,接着发出一声本清叔的声音,“老板?老板!拽我...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