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哪有少年不慕美
“打仗那会老蒋掘了花园口，还年年征兵，解放前爸都说了十年九荒！当初没办法了才跟着大伯母抱着大哥从开封逃荒跑到了陕西，就是进不去才拼着命跑来了这里！”
林信文听着杨清这话，原来自己是在河南出生的。后面跟着逃荒来的，那应该是42年吧！
那部电影依旧历历在目，张演员一家人不就跟着逃命准备跑去陕西，后面一个个家庭成员的死的死、散的散，心灰意冷往回走么！
陕西应该是进的去的，那部电影一些视频的评论区里，很多祖籍河南的！家里祖辈逃荒走到了陕西、山西、湖北等等！
虽然新世纪那会不是河南人，网络上的偷井盖，踏入新世纪那会打手那方面的事情，社会对于河南人的偏见是很大的！
特别在网络世界刚刚热闹起来的时候…
但是，当开始认识了来自河南的同学、朋友。再通过他们去了解河南这两个字，就发现河南二字的沉重！
贯通南北的郑州还要五十多年才会被重视起来，对全国输血提供劳动力的人口，还有最最最重要的粮食问题，等等等等…
但是却没有被资源的倾斜，历史方面的陕豫之争就不说了，教育呢！
要是林信文过来晚个一两年，就会发现某个时间开始。很多河南牌照的货拉拉司机，一个城市往着另一个城市跑……
“爸一直都告诫我们，什么都可以没有，人跟粮食不能没！不管真的假的，咱们就得做准备！”
林信文叹了口气，说道“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至少这四九城是出不了事的，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但是可能性是存在的！有备无患吧，记住了，打死也不能往外面透露一个字！”
看到几个小家伙都表示明白以后，林信文才对杨晋说“买粮的时候就对外声称咱们家，因为我不够吃！能买多少就买多少，但是要尽量分开买！”
杨晋表示知道了，“我找多几个互相不认识的，家里在城郊有关系的问问！”
“嗯，没事，暂时还不用着急！”
“赶紧吃饭吧，吃完饭我还得去王姨家里一趟呢！小清待会看看家里有什么可以送人的，我带点过去！”
“也就一些干菜干果子了，狍子肉还有一些要不送点过去？”
“成！”
……
“来来，贾哥走一个！”
傻柱端着酒杯跟贾东旭给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我这呀，找了个活计！往后陪贾哥喝酒的日子就少了！”
贾东旭听了这话，问道“啥活计呀？”
“赵登禹路那边的峨嵋酒家，我跟那边商量好了！我这周末还有这下班就过去那边干活，管我顿饭就成！”
看着傻柱乐呵呵地笑着，贾东旭皱着眉头说“你这不傻么？白干活呀，就给顿饭？”
“嗐，这还是我求爷爷告奶奶，人家才肯的，人家伍大师可是川菜里的这个！我这还是过去给打打杂偷偷学点菜样调料啥的！”
贾东旭看着傻柱这样子，顿时就没了兴趣。这给人干活就管顿饭还得求爷爷告奶奶？
况且自己以后想喝酒了，有伴没伴就不一样了，这酒菜还得自己全掏了！
“这峨嵋酒家这几年可是名声鹊起呀，别看才开了不到十年，打老美那会那可是连续开了多少天的庆功宴的。我这还是误打误撞听人说了一嘴，自己特地找上门去的！”
傻柱就像看不到贾东旭那表情一样，自顾自地说着！
“我这过去就是给人家打打下手，带眼睛带手过去的。等咱学个差不多了，咱立马就出来了！”
“哟，柱子咋这么高兴！聊啥呢？”
一大爷看着贾东旭家门没关着，听到傻柱这嗓门就直接进来了！
“誒，一大爷！上回不说我找个活计给学着么，找着了！”
傻柱乐呵呵的笑着对一大爷说。
“一大爷，跟他俩喝几杯吧！我给你拿酒杯碗筷！”秦淮茹刚刚还抱着孩子在炕上听着两人唠嗑，这会看到一大爷进来了，直接下了炕给一大爷拿酒杯碗筷！
“对对，一大爷一块来喝两杯！”
“师傅，来。坐着一块！”
一大爷摆手说道，“你俩喝吧，我就在院里听到柱子在你这，过来瞧瞧！”
秦淮茹把碗筷酒杯放在餐桌上，拍拍一大爷的肩膀就说“就跟他俩喝两杯，不然他这俩喝酒不也没意思！”
一大爷笑着说“那成！”
听了这话，秦淮茹就按着一大爷的肩膀让他坐下，随后自己就回到炕上一边逗着孩子，一边听这几人唠嗑。
“柱子，你这速度够可以呀，年底的时候才说这事，这会就找着了！”
“这也是运气好，听人提了一嘴这峨嵋酒家的饭菜好，我就跑去人家那找人谈。软磨硬泡地，人才肯答应呢！”
“来，一大爷咱们走一个！”
一大爷抿了一口，随后说道“这是好事嘛！就你这工作不耽误？”
“没事，我这跟人说了。下班就过去，到那边刚好饭点呢，也就是人家瞧着这个时间多个人搭把手可以轻松不少！要是厂子里要做晚饭，咱这请个假就行了！再不成一两天不去饭店那边，也不至于说啥！咱又不是人工人！”
一大爷点了点头，笑道“不耽误就好，往后呀，好好努力。这手艺起来了，往后日子就好过了！”
“东旭呀，咋看你这两天干活劲头不是很好的样子？”
一大爷转头朝贾东旭问道。
“嗐，师傅，哪有的事！我这上班还不是老样子么？”
一大爷可能也没过于关注贾东旭，也就随口这么一说。
至于贾东旭，有事没事自个心里清楚，还不就是厂子里工友们明里暗里说他这提了级别的事，水分比较大！
至于人家主要说的是六七级的工人，那关他何事？一大爷有没有水分，自家也没啥便宜不是！
“你俩现在也都提了等级，涨了工资。我这还没呢，咱们院在咱们厂子里的个个都给涨了呢！”
一大爷笑了起来，“这回是车间的，早晚轮到你们后勤了！”
“嗐，我这还早着呢。别说咱们食堂那么几个师傅，上面还有个大厨呢！咱只能乖乖地练练手艺，等那大厨退了，咱也当班长也给领导做饭去！”
“哈哈哈，对了，柱子！咱前院那大愣子好像也找着工作了！”
傻柱听到贾东旭这话，便问道“那大愣子也有厂子要？”
“师傅，你听说没？”
一大爷朝贾东旭摇了摇头，便听到炕上的秦淮茹开口说“这我听隔壁家说了一嘴，好像是什么新开的厂子，在东边那里呢！骑自行车去还得一个小时！”
“哟，那都到京郊了！也就这新厂子，不知道这人是个傻子！”傻柱勒了起来，笑道。
“哈哈，听说人也是在食堂干活呢，柱子，你俩这回可是同行了！”
秦淮茹笑着对傻柱笑道，看到秦淮茹这笑脸，傻柱好像想到了啥！
“哈哈，这傻子也能干食堂。这窝窝头跟馒头分的清不？”贾东旭听了自家媳妇的话，一想到林信文那憨憨的样子就乐了起来！
“我倒是今儿要去上班的时候，出门听那家的小崽子说他哥上班啥的！”
一大爷笑着说“嗐，这有厂子给个工作也好！”
“可不是，我刚还以为是那轧钢厂呢？前几天听说年底那回厂子过来慰问，说给他家保留个岗位呢！”秦淮茹朝着一大爷说道。
“这事我也听说了，要不是你说我还想不起来！”
秦淮茹说道，“嗐，也就我听了隔壁人那媳妇一嘴…”
一大爷看着秦淮茹说完感觉脸色有点不自然的样子，随后就说“你说我这一大爷也是不尽责，要不是你这一嘴我还不知道呢！”
“你又要上班，又要给这院里服务的，哪有时间记得这个！”
一大爷笑着说，“既然街道认可我，那我就该为咱们院的人好好服务服务嘛！”
秦淮茹看这一大爷，眼睛好像有故事一样，“咱们院这邻里纠纷啥的，也还好有你，往后呀，有啥事还得你给多多帮忙帮忙！”
“应该的，有啥事喊一声。我还是挺乐意的，毕竟是被认可的嘛！”
傻柱听着秦淮茹对一大爷的赞赏，忙说道“咱们院就一大爷你处事公道，咱们院这狗屁倒灶的事，要没你一大爷还真不行！”
“哈哈，柱子你这话就过了！”
傻柱端着酒杯跟俩人碰了一下，“咱们院，你扒开来看，一大爷你又是院里的一大爷又是咱厂子里的八级工，这没的说的！贾哥你这家庭也和和美美的，不说这级别工资升了，这秦姐既好看还操持一手好家务，还给你生了这两孩子。你瞧瞧别人家，嘿！狗屁倒灶家长里短的，多了去了！”
一大爷听到这话，看了看秦淮茹“确实呀，这棒梗跟小当多好呀！”
贾东旭笑呵呵地听着两人的吹捧，只能“哪里哪里……”
……
林信文吃完晚饭，把家里饭后的事情都给收拾好了！
提着杨清给准备的狍子肉来到王姨的家里！
街道王姨的家是个独立的小四合院，主屋三间、左右厢房各两间！
“信文来了？又带了啥东西！待会拿回去哈！”王姨一边带着林信文来到主屋，一边念叨着。
“没啥，就点狍子肉。”
“谭叔，大娘好！”
来到主屋，林信文忙朝王姨的丈夫跟婆婆打个招呼！
“嘿，过来就过来了，带啥东西呢！”王姨老公忙说道。
“没啥，就点狍子肉比较嫩。给大娘吃正好！谭叔，最近忙不忙？”林信文想不起来谭叔是做什么工作的，看起来倒像是个干部一样！
“还成，老样子了！”
“你谭叔这一上班，刚刚才吃完饭呢，我这刚收拾好没一会！”
“这不都是工作嘛，王姨我初四去报道了，这厂子给我安排到食堂了！不错，这同事们关系都挺好的！”
王姨笑着说“那就成，就是那边远了点！你还年轻，也不算个事！”
“对，有个自行车上班比较方便。王姨，年底轧钢厂给我们家说，保留了个工作岗位，刚好小年那会我们回姥爷家那边了！我就想着把那名额送给我一个姨，丈夫前些年没了，一个人带五个孩子在乡下比较辛苦！”
“要是这名额给了她，她来咱们街道落户麻烦不？”
王姨想了想，说道“难倒是不难，你既然肯把这名额让给她，那么厂子就会收，咱们街道也有任务给她安排住房跟户口！就是你这知道的，咱们现在住房比较紧张，而且这一家大小得找两个房！这个难处比较大！”
“一间房也没事，人乡下种地根本养不活一家子，就算进城了这学徒工24块钱还得靠乡下给接济一点呢，熬成正式工才算能过下去！”
王姨听了这话，无非就是乡下快活不下去了，跟林信文关系摆那里，人求着进城吃供应粮，乡下再给接济一点，然后在城里熬几年！
想了想朝林信文说道“你们前面两条街那边有个房，有个四十来平，屋里也有个大火炕。一家挤一挤倒是住的下，至于这达到了贫困线了，落户以后我也帮着申请申请吧！”
林信文听了这话，感觉最好不过了，张梅加上五个孩子还差六块钱才能脱离贫困线呢，至于她婆婆，户口应该进不了城里！
“那谢过您了，确实是看着没办法了，我们姥爷才说这名额给让一下！”
“这也是我们的工作，只要她进厂了，任务还不是我们街道的！”
事情打听好了，林信文任务栏里就有一项任务更改进度了，正事说完，陪着唠了一会嗑，就告辞回家了！
不理后面王姨追着“这肉拿回去”，给你家拿点啥啥啥的，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一句我先回去了，回去帮忙带孩子，跟几人打了招呼就跑了！
离开了王姨家，林信文把自行车推回了家里！
“哟，都没出去玩呀？今天啥日子！”
一进屋就看到几个弟弟还有李雪峰正在炕上玩纸牌呢！
“没呢，大哥这么快回来啦！”
杨晋没份，朝着林信文说道。
“老四没份呀，那陪我去门房那边把那木板装一下！”
说完，到杨清屋里把那门房的钥匙给拿了出来！
拿了钥匙，林信文觉得得在外边弄个柜子好放一些家里的贵重物品，比如粮票、钥匙还有一些日用的现金，不然每回都得到杨清屋里拿！
女孩子房间，有时候怕不方便！
“老四拿个铁锤！”
说完，林信文自顾往门房走去！
“三大爷，遛弯刚回来呢！”
一出门就看见三大爷准备回家去！
“还要出门呀？”
“去门房那边拆点东西，修个柜子啥的！”
三大爷啧啧了两声，“好福气呀，这崔老哥一走还送你们家一房子。瞧着都眼红！”
“嘿，就一门房。三大爷你又不是买不起，况且你也看不上！”
确实，门房这种屋子，一般也就孤寡老人乐意住，拖家带口的哪里住的下！地方又小，靠近大门情况还复杂！
“前两天听你大妈说，你这跑去上班啦？啥单位？”
“国棉三，远着哩！这骑自行车得一个小时呢！厨房里面当学徒，月薪24块整！”
“呀，这够远的！听说在东边京郊那？”
林信文点了点头，“对呀，还好这家里有自行车，不然走路得两个多钟头呢！你想想，这好差事哪轮得到我！”
三大爷笑了笑“有个工作就挺好的了！”
看到杨晋跟出来，林信文忙说“你忙，我俩去门房拆东西去了！”
“忙去！”
看着一堆木板，林信文按照之前涉及好的位置一一给放好！然后拿起崔大爷之前给留下的锤子，跟杨晋两人砰砰砰地砸着铁钉…
许大茂刚刚约完会回来，刚进大门就听到门房传来的噪音！
想着崔大爷年底不走了么？这会是谁呀？
也没过于注意，一走进前院就瞧见阎解成跟后院李春辉二人正准备出去，“你俩还出去呀？”
李春辉笑着说“茂哥，我俩出去玩呢！还早！”
“解成，这门房谁呀，大半夜的噼里啪啦！”
“林信文那大愣子，说去拆东西，这门房崔大爷不走了么！房子留给他家了！”
许大茂嚯了一声“这傻子倒有福气，白捡一房子！”
“可不是，不过也就一门房！这傻子住这刚刚好，哈哈，刚我爸说人去拆东西了！估计是要去那住！”
“哈哈，你俩忙去。我回屋了！”
阎解成待许大茂走后，朝身边李春辉问道“这许大茂最近咋静悄悄的，经常没瞧着人！”
李春辉笑着说“我爹说人正相亲呢！”
“哟，这许大茂也要找对象啦！他比傻柱小吧！”
“小几岁好像，听许叔说是个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
阎解成说道“那这许大茂不得嘚瑟起来了，傻柱那货瞧得过眼？年底那次不说傻柱相亲被许大茂搅和了么？”
“好像是成了，我也不清楚。这两三天两天就打架，最近但是消停了不少！”
“哈哈，有空我去给傻柱说说隔应隔应他！”
两人笑嘻嘻地说着话就往外走，除了院门。
“听说最近那杨晋窜得很厉害呀？你知道不？”
李春辉听了阎解成的话，问道“你说的是哪次？”
“前几天听说他跟几个初中的小崽子跟高一的掐了几架！高一那干部的女儿叫啥来着，什么琳琳那个！这小崽子也狠，大过年的约人家掐架呢！”
“不是掐架么？这又跟那高一的赵琳琳啥事？”
赵琳琳是高一年级有名的小美女，家境好、成绩也不错，还会穿搭。暗地里，男生讨论那些好看的女同学里边就有她！
“好像是说杨清那小姑娘啥话，然后这几个小崽子知道了，警告了她！忘记那谁要拍这女，然后就约着去什刹海那边掐了两回！”
李春辉说道“有这事？初一的敢惹高一的？”
“这事真的，就是不知道谁打赢了！别瞧那杨晋看着老实巴交的样子，我那朋友跟我说手挺黑的！”
阎解成笑着说“这几个小崽子也不知道咋弄的，那几个初二初三的也爱跟他玩，还跟着去掐大院的人！”
李春辉笑着说“看来不是善茬呀！”
“你住后院可能不知道，他们这家子瞧着就那老三比较老实点！那大愣子好像开窍了一样，好像上班了，而且那身子看着也壮！那两个小的崽子也不是啥善茬，一个嘴皮子利索，一个爱甩阴险！”
“那会那大愣子在学校扛水泥我瞧见了，那力气确实挺大的！不都说，李飞被他给收拾了么？我瞧那李飞平时就挺窜的！”
阎解成点了点头，“两个被他一个人收拾了。昨儿听我朋友说了一嘴，那大愣子比咱俩还小呢，瞧着那块头！上回傻柱不也被收拾了，哈哈！”
“话说，这一家子看着都挺高的！杨晋跟那林信武比我家解放还小，瞧着比解放还高了点！”
李春辉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好像那杨晋跟林信武虽然没有杨清成绩那么好，但也挺好的！”
阎解成点了点头，“杨清那小姑娘漂亮呀，那天我瞧着穿着新棉袄棉鞋还戴着帽子跟围巾，看着可可人了！”
“可不是，咱们学校里别说他们初中的。就咱们高中部就多少人馋着她了！”
阎解成听了这话，说“哟，你敢说你不馋？”
李春辉不好意思地说，“馋呀，可咱前面都是这些大院子弟，咱哪里比得过人家！”
阎解成说“嘿，大院的又怎样！那陈向东那样子整天跟只公鸡一样！不是去找人说话，人都没给他好脸色么？”
“咱们好歹住一个院，早晚有机会的！”
李春辉听到这话，原来这个也是竞争对手呀！
“解成，你跟她搭过话没有？”
“没呢，以前她家有大人在，都她妈跟我们家打交道！过年那会都是那杨晋要么信武，上回还给我们家送狍子肉呢！”
李春辉想着原来这两家关系这么好呀！
“前两年瞧着就挺不错的，这两年看着更好看了！”
两人一路上就着杨清的话题，一边朝目的地而去…
哪有少年不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