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文哥俩站在走廊上，外边的雪越下越大。

    “啥！”“啥玩意？”

    林信文一脸震惊地看着杨晋。

    “大爷吃完饭我就收拾好准备回去了，那几个人就过来了，站门口一直瞧着大爷。谁知道那人进来了就跪下去喊“爹”，大爷看了一会就拿着凳子砸他。”

    “那两人要进去拦着，那人一摆手他们就出去了。我过去拦着大爷，被大爷推开了，大爷把凳子都砸碎了，拿着那凳腿又一直打！”

    “后面我看着都怕就不敢过去！”

    “你确实他冲大爷喊“爹”，会不会听错了？”大爷有儿子？这么多年没见到儿子，一见面就要打死？

    杨晋点了点头，低声道“那人进来跪下喊了以后，还磕头呢！然后大爷就抄凳子砸他！”

    啥剧本？没见过呀！

    父子俩失散多年难道不是崔大爷象征性打骂一下，父子俩就相拥喜极而泣，然后父子俩互相诉说着这些年寻找亲人的艰辛与懊悔么？

    崔大爷平时待人也都是挺和善的，虽然看着就是那种老农不善言辞不爱说话那种人。但是对待小孩子很和气，难得有笑容那种！

    没见过跟人脸红也没有人能想象到他刚刚那番行为。

    是真的想把他这个喊他爹的人给打死的那种。不是亲生的还是造了什么孽让崔大爷失去了理智！

    ……

    红星轧钢厂。

    “今晚没有厂里没有安排加班的任务，要收拾好了就到点下班吧！”食堂主任来到第一食堂后厨跟后厨员工说道。

    轧钢厂工人人数较多，哪个部门要是有任务需要加班。那么食堂晚上这顿就得开伙，领导们加班开会需要在厂里吃饭的话，食堂主任就得安排厨师过去小食堂给张罗。

    傻柱听到食堂主任的话，难得晚上没有加班的时候，更何况这会是年底，就想着今晚下班买点肉回去做顿好的，再找贾东旭喝酒去。

    食堂已经收拾好了，傻柱就走出食堂出去溜达去，虽然外边下着雪，但傻柱还是往第一车间这边过来了。

    来到第一车间门口，傻柱往里面瞧着，看里面工人都在干活呢。熟门熟路找到贾东旭所在位置，看着贾东旭正在干活，“贾哥，忙着呢？”

    “誒，柱子！咋了？”贾东旭头也不转，手里活也不敢停下。听声音是傻柱，出声问道。

    “今晚食堂不开伙，我待会下班买点菜去。咱们今晚整几杯！”

    “成，那你张罗呗，这下雪天合适！”

    “好嘞，那晚会我直接往你家里做饭，完事端点给雨水就行了。”

    “成！”

    傻柱见贾东旭正忙着，也没瞧见一大爷，跟贾东旭招呼一声就走了。

    跑回后厨先窝一会，食堂有工人要加班就得安排早餐、晚餐，有时候轮班还得做夜宵。所以食堂工作的上下班时间要比工人要早！

    呆了一会，傻柱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就开溜。刚走出食堂就瞧见许大茂打扮地比公鸡还鲜，头发打了蜡，胡子刮干净还穿着一件深色风衣。

    这会许大茂不知道跟人低声说着什么，没一会就骑着放旁边的自行车走了！

    傻柱看着许大茂这模样，心想着这孙子干啥呢？还找人借了单车。虽说厂里宣传部放映科有自行车可以骑，但许大茂一个学徒工还没那资格公车私用！

    傻柱一拍脑袋，这玩意不会相亲去了吧！

    应该说是约会，毕竟许大茂跟傻柱年纪一样大。二十多的大小伙了，也该结婚了！

    傻柱看着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渐渐远去的背影，只能想着两条腿也干不过两轮胎呀，有机会再给把上回那仇给报了。坏人婚姻堪比夺妻之恨。

    心里只能恨恨那几句，然后迎着雪缓缓向厂门口走去…

    ……

    林信文走出病房，拿着崔大爷刚刚给的钱还有何护士给的单据往缴费处走去。

    从杨晋那得知过程以后，虽然不知道个所以然，但是好歹下回心理有个底。

    后面回到病房，也试探着问问前因，谁知这崔大爷就是闭口不谈，林信文索性也就忽略掉这回事。

    “誒，小伙子。崔大民的家属吧！”

    林信文朝声音望去，崔大爷的主治医师。“誒，医生你好！”

    “是这，崔大民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昨天我特地让人给化验了，确实是肺结核无疑！”

    “医生，那接下来要怎么治疗呢？需要我们做什么？”

    “经过这几天的治疗，就剩下肺部的些许炎症了。而结核病方面，需要长期吃药，我建议是出院！”

    林信文一脸疑惑，已经确认是肺结核了不需要住院反而让人出院？

    看着林信文的表情，医生笑了“是这样，肺结核需要长时间服用药物。而这个长时间是以月为单位的，正常来说半年到一年！”

    原来是这样！

    “看病人恢复状态，从崔大民同志的片子来看，服用半年左右的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所以我建议你们出院，回家服用结核药物就行了。刚开始每个星期过来检查一遍，主要看病人服用药物对身体的反应是否正常，要是尿酸、肾功能还有血液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后面一两个月检查一遍就行了！”

    “既然这样，那麻烦医生给我们办理一下出院的手续吧！”不需要住院了，回家不更有利于恢复。

    “行，主要是想跟你说一下。关于结核病药物这个问题，因为关键几种药物我们现在还没办法生产，药物需要进口。所以在费用方面会比较贵，这个问题我们必须跟患者家庭沟通好！”

    长时间需要吃药，还得是进口药。

    林信文听了，皱着眉头说道“医生，一个月大概需要多少钱？”

    “按一个月的药量算，差不多要七八十块钱。”

    两个人的工资，半年就要差不多五百块钱。

    “行，医生。”崔大爷自己还有存款，要不够自己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帮忙。

    看林信文这么说，医生自己就松了口气。毕竟医药费太贵了，普通家庭真的吃不起，但是要换个肺痨的名字来看，值！

    “那行，你跟我去办公室。我给你开个出院手续还有药单。”

    “医生，出院了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还有哪些东西需要忌口或者多吃的？”林信文边走边问道，这会不像前世手机查一下就明白了。

    “一个是多注意休息，不能太过于劳累。一个是需要多喝水，因为结核病的药物会对肝功能跟肾功能产生影响。忌口的就别太辛辣，其他的基本没什么条件吃！比如太油腻，哈哈！”医生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了，毕竟这年头真没有人家能长时间吃得过于油腻。

    林信文也陪着笑了起来，“要说多吃的话，有条件就多吃高蛋白的跟水果这些比较有营养的东西！”医生笑着说，林信文这会才知道自己问了个什么问题！

    待林信文办了出院手续拿了药回病房，看到崔大爷正拿着一张照片在看。

    “大爷，咱们可以出院了。我已经给你办好手续了！”然后把出院手续药单这个放在了大爷的被子上面。

    “医生说，其他的毛病都已经好了，就剩下的这个病的长期吃药！咱们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那咱们收拾好就回家吧！”大爷听到这话，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是也算舒心了一点。

    “有个事给你说说，医生跟我说你这个病得吃进口药，咱们自己还没生产出来。所以比较贵！一个月要七八十块钱，他估计得吃半年时间你这病就全好了，我给你先开了一个月的！”

    大爷点了点头，道“成！”

    “您要是这边钱不凑手，就跟我说，家里还有钱呢！医生说你吃药这段时间要多休息，多喝水！”

    “没事，我还在存款呢。正好趁着这时间歇歇！”崔大爷总算有点笑容了！

    “要我说，这病好了也别干重活了，咱们想想有啥轻省的活计！”

    “有想过，到时候再说吧！”

    林信文边说着医生说的注意事项，一边收拾着大爷的东西。

    收拾完以后，林信文先拿着杂物跑去自行车棚给放在板车上，再回来一趟扛着被褥陪崔大爷下楼。

    然后拉崔大爷缓缓向四合院走去！

    ……

    傻柱一手提着一块五花肉跟两瓶酒，一手提着一条鱼向着四合院走去。

    再过一条街就到四合院了，突然看见许大茂推着单车往这边走了过来。

    咦，还边走边跟旁边的女孩子说说笑笑，傻柱看着这旁边那女的，穿的挺好看，毛呢外套还戴着个毛绒绒的帽子，打扮地像是干部家里的小姐。

    长相比较甜美，但是没有秦姐好看，个子还没有秦姐高。

    傻柱赶紧凑过去，阴阳怪气道“哟，这不许大茂么！”

    “呵，傻柱呀！整这么丰盛又给别人家养媳妇呢！”许大茂看傻柱手上提的这些东西反击道。

    “咋说话的，你许大茂这种德性的人也配谈媳妇这两字？”“这女同志呀，我劝你跟这人远点好。这玩意就不是啥好人，我跟你说！”

    “嘿，傻柱。我不是好人你是好人？人贾东旭有家有室的人，你还三天两头往别人家里喝酒，你想干啥？”这傻柱就是过来搅和的，得扛住。

    “嘿，我跟贾哥哥俩关系好。你以为就你这德性，谁乐意陪你喝酒？”“这位同志呀，他许大茂在我们院名声可不算好呀。你得注意点！”

    “哈哈，小娥。这人呢，是我们院的，叫傻柱。你要问傻柱是谁，这附近你随便问问，都知道是他！但是你说他名字，别说这附近。我们院里都好多不知道的！”

    娄小娥看着傻柱，这人长得有点老相，还一出口就阴阳怪气的，呆萌地看着许大茂问“怎么会这样呢？”

    “许大茂，你啥意思。找抽是不？”看着许大茂要揭短，傻柱只能这局了。

    “嘿，咱不过描述描述，你咋还急眼了？”

    “你看，这许大茂就这德性，有空多打听打听这坏种，可别耽误了自个！”傻柱朝着娄小娥说道，“你许大茂，也就嘴巴耍得挺利索的…”

    “对对对，不像您嘞！哈哈，小娥，走吧！咱们涮羊肉去！”许大茂连忙打断了傻柱的话，然后凑到娄小娥耳边道“待会我跟你说说这货的事，特下饭！”

    娄小娥哪遇到过被男人贴着耳边说悄悄话的事，害羞着点了点头。

    许大茂笑着对傻柱说“拜拜了您嘞！”

    说完两个人自顾着走了，只剩下傻柱一个人现在风雪中凌乱。

    心里恨恨地道，啥情况这是？许大茂在旁边也使不出力呀。别让我找着机会，得找人给问问这女的啥情况，你许大茂搅和了我，我也得把你这事给搅和了，不然可不够格当你柱爷！

    然后就往四合院走去，刚到四合院大门口就看到林信文搀扶着崔大爷下了板车。

    傻柱临近门口，哼的一声就往里边走去。

    “崔大爷，这货瞧见我。连招呼都懒得跟你打了，看来是我连累你了！哈哈。”林信文瞧傻柱这模样笑着说道。

    “哈哈，不碍事！”

    傻柱一脸怒气地走到了中院，许大茂坑不到回家还遇见林信文。家也没回就往贾东旭家里来了，推开门见贾东旭老娘正陪着棒梗在炕上玩，旁边秦淮茹抱着孩子在看着。

    “张婶，今儿又来你们家吃饭了！”傻柱把两只手的东西提起来示意一下。

    “嘿，我说傻柱你这门也不喊，还给整得这么丰盛，今儿啥日子呀！”张氏被吓傻柱这破铜锣一样的胖子吓了一跳。

    “嗨，这不我跟我贾哥好嘛，来您家还需要这么客气。今儿早下班，晚上我跟我贾哥好好喝几杯！饭我来做就成了！”

    “那谢你了，柱子！”秦淮茹抱着小当笑着说道。

    “嗨，秦姐你这话。我跟贾哥这关系，不至于这么客气！”傻柱盯着秦淮茹的瞧着说道，心想还是秦姐好，比许大茂旁边那个强多了！

    秦淮茹笑着说“只有主人家喊客人别客气的，哪有像你这样的。”那笑容，带点少女的娇羞带点妇女的成熟。

    看得傻柱有点像被挠了痒，憨憨笑了笑“这不跟秦姐你们家好呢？”

    傻柱见秦淮茹就笑了笑没说话，便问道“张婶，这几天那许大茂相亲么？”随后把东西给放在灶台旁边的桌子上。

    “有这事，前几天好像有人来他家说着要给他介绍介绍，但是没瞧见人来！”张氏头也不回背着身子陪着棒梗在玩。

    “刚刚我回来路上瞧见了，那许大茂给自己打扮得像只公鸡，花枝招展的，那发蜡打的跟公鸡一样。”傻柱走到餐桌边上坐了下来，高仰着头学着公鸡一样。

    “那架势，气势汹汹抬头挺胸地，不知道的还以为跟身边那小母鸡求偶。”

    秦淮茹听到这话，顿时就笑了起来，突然想到怀里的孩子连忙半捂着嘴，“哈哈哈，柱子你咋能这样说人家许大茂。”

    傻柱瞧见秦淮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浑身透着妩媚，不知不觉就往身前看去。

    “这许大茂谈的小对象长啥样呀？”张氏也跟着笑着说起来，背着身子说道。

    秦淮茹看着自己说完，傻柱还盯着自己身前瞧，不免有些害羞地微微偏了一下身子。

    傻柱听到张氏这话，又看到秦淮茹像是嗔怪而微羞表情，连忙道“不怎样？”

    然后再看着秦淮茹说道“没咱秦姐好看，脸盘子大，身子还比较矮，看着有点胖。”又顺着脸往下看，天气冷穿着厚看不出啥。

    秦淮茹看傻柱又往自己身前瞧，还以为在说没有自己的伟岸呢。娇哼一声“人许大茂也都相亲了，你可不能再拉下了！”

    “这男人家里没个媳妇，日子把不住都过得糊里糊涂的。”

    “咱又不是不想要，这不还得靠张婶您也好好出出力，不用多好有咱秦姐一半就够了。”

    那秦淮茹看这傻柱样子，还以为是这傻柱对自己有什么暗示呢，连忙娇瞪了一眼傻柱。

    傻柱看不到粮仓的大概轮廓连忙往上看，看到了秦淮茹这娇羞地瞪了一下自己，连忙不好意思起来，被发现了！

    然后憨憨地对张氏说“这还是真的如您所说呀，家里没个女人来操持一下，还真不像啥样子！”

    虽然家里家务有何雨水这中学生也操持着，但是这没老婆的人当然得说着这有媳妇的好。

    “那还用说，这家里没个女人那还叫家。”

    “嘿嘿，那不得劳您给好好找找，时间不早了我来准备晚饭了！”说完就起身去伺弄那鱼去了。

    “柱子，那就劳烦你了！”秦淮茹看傻柱起身去做饭了，客套一句。

    “嘿，你就好好瞧着我这手艺。”自傻柱他爹跟着寡妇跑路之前好好传授了傻柱这一门做饭的手艺，跑路以后傻柱进了轧钢厂的第一食堂当厨子。

    这会虽然年纪不大，但手艺倒是杠杠的。川菜方面算是个大厨了，就是还年轻当不了班长接不到私活，只能暂时先卖力吆喝。

    毕竟一个二十多的厨师跟一个三四十岁的厨师比起来，谁都不愿找你。这年代食材贵重，没几个人有本事整几道试试，只能先搁食堂忙活着，一边找机会打打名声露露手艺。

    边忙活收拾着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身后婆媳两吹着牛，说说笑话。

    没一会，就都给准备差不多了，等时间差不多再下锅，不然这天气，一会就凉了。

    “柱子，晚上就吃窝窝头吧，家里面没了。”

    “他一大爷这人当咱们东旭的师傅也好几年了，咱们东旭这工资都没见涨的。”张氏抱怨着道。

    “成，那我给先给蒸一锅。”

    贾东旭被一大爷带着也有好几年了，三年学徒出师就是一级工人，月薪有个33块钱加上加班、补贴这些，一个月也就35块钱徘徊。

    “贾哥这活不得靠技术，等手头上的手艺扎实了，没准过两年就那什么一飞冲天，对，就这一飞冲天。”

    张氏转过身来，朝着傻柱说道“东旭这孩子，我也不好问。56年评级别那年，他两朋友都给了个二级工，咱东旭咋才给评了一级。这都过去快两年了，一大爷但是哗哗往上走，这都七级了！”

    “院里咱们这些在轧钢厂的，一大爷二大爷都是个顶个的大师傅。那些级别低的，你像看倒座房姓石那家，老子五级工人他那儿子比你还小也都一级工了！”

    “人家那父子两，儿子耳濡目染的手艺学得快。咱们一大爷这级别高，教的也是那高技术。您就瞧好了，过几年等贾哥这手艺到了，这贾哥蹭蹭往上跳！”傻柱笑着回复着张氏这牢骚。虽然这三十多块钱养家够，但是还真如贾东旭说的，傻柱要不过来喝酒，家里倒是少见肉味。

    “傻柱，你说你们这些手艺人是不是自个都会给留一手。这一大爷教徒弟也给留了几手藏着掖着！不然他这几个徒弟怎么就没几个登记高的！”张氏低声说道，“那二大爷那副做派看着不顺眼，但我可是听人说人家才六级工手下可是好多三级四级的徒弟。咱一大爷这徒弟等级最高的几级来着？”

    “嘿，张婶瞧您说的。您瞧这一大爷跟咱贾哥，那跟人家父子俩差不多，哪能够？”业内内幕潜规则，抱歉不宜讨论。

    “呸呸呸，咋说话，说的你张婶外边乱来一样。”

    “嘿，我这破嘴。咱说的是一大爷对咱贾哥是真好，你朝门口问问，朝厂里打听打听。哪能够像你说的！”寡妇面前，这话可不能乱说！象征性拍了一下嘴，把窝窝头放蒸笼里蒸上后，傻柱就坐在餐桌边上喝些水。

    “傻柱，要不一会你给一大爷也喊过来。你给说说话，咱自家人不好开这个口！”张氏想了想说道。

    “成呀，也有段时日没跟一大爷喝过酒了！”

    “这三菜够不？要不我给外边买点猪头肉回来？”一个红烧鱼，一个回锅肉，还有一个炒白菜。

    “那感情好，这请客吃饭咱不得多弄弄两菜！你给买个猪头肉，我回家给拿盆子花生过来！”说完就转身回屋给端了一盘子花生过来。

    这花生傻柱自己给炒的，下酒最合适了。

    傻柱刚回到贾东旭家，看着这张氏就要牵着棒梗的手往外走。“婶子，这棒梗我给陪着吧，外边天冷！”

    “那敢情好，棒梗你跟傻柱在屋里玩着。奶一会就回来！”说完把帘子给搁上，毕竟屋里就儿媳妇在家。

    “来，棒梗！你奶奶去买肉，今晚咱们吃肉！”傻柱一说，牵着棒梗的手。张氏笑笑就出去了！

    拉着棒梗往屋里走，“今晚咱们吃红烧鱼，又大又肥又香的红烧鱼！还有…”

    傻柱瞧见秦淮茹背着身子抱着孩子，就拉着棒梗往炕边凑过去。顺手拉着条长板凳就坐在旁边“还有你奶奶出去买的猪头肉，又香又糯一咬下去。嘿，满嘴流油！”

    “呜啊！”秦淮茹怀里的小当哭了。“妹妹哭了。”棒梗连忙凑了过去看看妹妹。

    秦淮茹转头瞪了一下傻柱，“小声点！”

    傻柱拍了一下嘴，嘿嘿一声。秦淮茹背着身子瞧不见，只能站起来凑过去。“小当吃饭呢？”

    秦淮茹刚刚哄了一下把孩子抱着喂奶，傻柱就凑过来了。还好背着身子，不然得被看光了，秦淮茹想起之前被看过一次，耳朵就红了起来。

    傻柱这角度看不到什么，就是高耸被拉起的衣服还有秦淮区的脖子。

    傻柱嘿嘿笑了一下，“小当乖乖吃饭，傻叔不好！”

    这嘿嘿笑听在秦淮茹耳里，像极了丈夫那使坏的声调。一下子连脖子都红了！

    但是却不敢出声，就这样背着身子喂孩子，也不去理身后的傻柱！

    “棒梗，来。别打扰妹妹吃饭！”傻柱招呼一下棒梗。

    谁知这棒梗，说“妹妹这是喝奶呢，妹妹还不会吃饭。”

    “对对，小当在吃奶呢，吃奶！”某种念头又起来了，傻柱咽了口口水，往餐桌那边过去坐着，面朝着炕上。

    “来来来，棒梗过来。别打扰小当吃奶！”某些字声调是重了点。

    秦淮茹听着这一大一小不着调的对话，心跳加速脸上微红，竟然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感觉。

    看着喂孩子的秦淮茹，在旁边凑热闹的棒梗。傻柱突然间觉得，要是这是自己家多好呀！

    当张婶提着猪头肉回来的时候，傻柱坐在长板凳上整跟着棒梗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