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四合院。今天农历十七，夜晚的月亮很亮！

    中院，贾东旭家。

    “你说，这傻子家怎么有钱有票买自行车。一大爷都没有，他家就有？”傻柱抿了一口酒向坐在对面的贾东旭道。

    “就是，就算是之前林智中，他也没那个本事攒个自行车票。开大车了不起呀！”贾东旭跟何雨柱算是一丘之貉！

    “就一开大车的，一大爷还七级工人人。咱这院里也就一大爷算个能人，其他的你别说还真没瞧得上。”那坐对面的贾东旭呢？这是人话也不会说了，还是嘲讽呢？

    “还凤凰牌，这牌子好像刚出的。以前不就飞鸽永久！我觉得这里边有问题！”要不是傻柱一下班都拎着酒肉上门，要不是在自己家里。准得撩拨他几句！

    “啥问题？”

    “你说就这一家子七个孤儿，大的也就十几岁，这又买自行车门口又两小母鸡的。这咋瞧咋不对劲呀！孤儿都是街道帮着送孤儿院，要么找人领养。这大的十六岁还是个傻子，十五岁这个还是个女娃娃。下边那两个也就是十岁出头！”

    “贾哥你别说，这林智中人也没了快一年了吧，他这老婆也没了有半月不止了吧！这街道也没见来人收房子，那三间厢房呢！”

    “按理来说，这爹妈都没了。要是有亲人在，街道给安排亲人抚养，要没亲人在就送孤儿院或者送人养！听说这林智中抚恤金好几十块呢，他家就没亲戚动心的？”

    “嘿，听你这么说一说，你发现没。贾哥，除了林智中前边那老婆，叫啥来着！”

    “徐，徐英。对，就徐英。”贾东旭想了想才想起来。

    “对，对她。这林智中这一家子来咱们院里十几年，除了这徐英她爹娘来过。还有谁上门，后面这老婆李秀娟带两娃二婚嫁给这林智中，婆家娘家也都没过人！合着他们家就一门亲戚？”虾仁猪心呀，也不想想他何雨柱自己，除了个妹妹。有啥亲戚？

    “有问题，确实有问题。无依无靠的一群孤儿，也不知道街道咋想的！”姥爷的？老爷子算哪去了？

    “三间大屋还有自行车。啧啧！”

    听到傻柱这话，贾东旭心理就能升了想法。无依无靠的几个孤儿，大的才十几岁。坐拥三间屋子，再瞧瞧自家才两间，而且才四十几平。以后咋办，大儿子过两年都可以上学了，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傻柱瞧见贾东旭这表情，心理笑了笑。脸上不显地说道“这傻子跟杨清前几天不是说没钱吗？明儿我找她理论理论下，蒙你柱爷！”

    旁边炕上的秦淮茹，出声道“柱子，你可别又偷鸡不成蚀把米。上回要不是一大爷，你还有脸说这事！”

    “嘿，秦姐。小看我了是不？上回要不那傻子偷袭，他能耐得了我！”傻柱一听激就不乐意了！

    “可别，谁敢小看你何雨柱呀！”

    “您就瞧好了吧！”

    次日早晨。

    家里收拾完以后，把孩子交给隔壁李大娘帮忙带带。顺便包了二两菊花给李大娘尝尝鲜，然后就出门找找看有没有啥活计干。

    兜里揣着粮票跟票，中午赶不回来就在外边吃饭。

    出院门瞧着崔大爷板车不在了，只能自己出去外面碰碰运气。四处逛逛，主要找板爷扎堆的地方，四九城板爷扎堆待一块揽活，有人需要板爷需要人手，往街边一招手“板车，窝脖儿！”

    板爷力工就凑了过去。

    这会大清早的，没看着啥板爷在等活。一路走走问问，来到昨儿买自行车的百货大楼。这边倒是有几个窝脖儿蹲门口等活！

    学着蹲在旁边，手伸兜里！好尴尬，念念叨叨好几天要买包烟的，待会家里一定要去供销社买一包，必须要。

    朝旁边大哥问道“大哥，这边活多不？”

    边上那年轻人约摸二十出头，听到林信文这话也不计较同行抢活啥的，毕竟都是苦力人，没工作。

    “还成，我在这边几乎天天有活。清活重活而已！”

    然后也就没开口了。

    旁边有个站着靠墙的大叔，四五十岁的样子，说道“你小子瞧着没多大吧，重活人家也不敢用你！”

    “叔，重活我也干得了。跟我们院大爷，扛粮扛水泥都干过。二百斤扛着不带喘的！”

    “哟，这牛皮吹的！”那大叔听到这话就笑起来了。

    “真的，叔。有机会咱们一块干过您瞧着就信了！咱人小，不会吹牛！”

    “行，我信行了吧！”

    旁边一群人听着都乐呵呵的笑起来，旁边有个板爷听了，阴阳怪气说了句“这新中国新气象新思想，倒是咱们老人跟不上了哟。这小脸嫩地，还二百斤呢！”

    “邱老儿，这话就不对了。这不新中国嘛，也得吹吹新牛！”

    “二百斤也不算难，倒是你还吹着不气喘这我还真不信！”旁边这大哥也不跟着嘲笑林信文，一本正经地说道。

    林信文只能憨憨笑着回应，早知道就不能说话…

    在地上蹲了有个半小时，对面百货大楼出来个工作人员招了招手。

    林信文跟着一群人围了过去。

    “棉花一包四分钱，糖一包三分，布料一大捆三分！”白糖背过，一包两百斤。

    “四个人，就要四个人！”

    “大哥，我。”

    “算我一个！”

    “大哥，我，我也可以背！”听到两人报名了，林信文赶紧道。都是重货，这边等活的，板爷都是帮忙拉拉货。其他的都是盯着百货大楼那些员工不想干，或者人不凑手的活计。

    “你还是算了，瞧着你没几岁。这活你干不了！”那员工看着脸嫩的林信文，摇摇头。

    “大哥，我真的可以的。我经常去粮站背粮水泥站背水泥！”

    “不要不要，你别凑热闹。出了事咋办，几百斤的东西不是开玩笑的！”

    “大哥，真的可以。我跟着去干，你要瞧着我比别人差太多。不要钱！”虽说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但啥时候说过这种话。

    这时又有一个人报个名，其他人也都转头去对面蹲着了。这会等活的少，大清早很多都有之前安排好的活计干！

    “行，你跟着来吧。你试一下，不行我再出来喊人！”

    “行，保管可以！”

    随后四人跟着一块进了百货大楼，其中一个是刚刚蹲在旁边的大哥，看着林信文道“别逞能，别为了个面子伤了身体。两三百斤不是开玩笑的！”

    “大哥，没事。我真可以！”

    “你自己掂量掂量吧，扛不住就跟人家说不行。身体还没长成，伤了一辈子就完了！”这大哥是好人，就是脸比较冷！

    “誒，谢谢大哥关心。”

    来到后楼仓库，仓库里四辆车都停好了，瞧着门口还有好多车。今天活管饱呀！

    “你过来试试，不行就算了！”那员工朝着林信文道，然后打开一辆卡车的后门板。

    “成，大哥给条麻袋。还有放哪里！”

    “这里，这车是白糖！麻袋在那边。”挺近的，只是卡车倒不到边上，中间被两堆其他货挡住了。

    走过去拿了条麻袋给披在肩膀上，卡车上面还有员工给帮忙。啧，这活欧了！

    反身背着卡车，上面那员工吃力得拉着一包白糖放在林信文肩膀上，竖立着。林信文歪着头，右手抓着白糖袋子，袋子一稳就开始搬。

    几步路而已，到指定位置肩膀一甩，再摆放好。三分！

    回头继续。

    叮，三分。叮，三分……

    扛了有个七八包，朝着那员工说“大哥，你看。没问题吧！”

    那员工听他这话，说了声“行。这车50包。完了喊我，后面还有一车白糖！”

    “好嘞！”

    一车白糖五十包，两车一百。这就是三块钱。

    林信文速度不慢，主要还是放里边的够不着。前面几排卸完，背个十几包就上车给上面那大哥帮忙搭把手。加上第二车那卡车司机估计是新手，这会仓库里面几个卡车在卸货。倒了好久才倒好车，林信文看着差点就跟他说让我来…

    来估计也够呛，手动的会开。没有液压的方向盘也打得动，但是没磨合婚感觉，打得好？

    两车白糖卸完，那百货大楼的员工又安排他卸了一车布。等到这布搬好以后，走过去正准备问他接下来卸什么？

    “先等会，十二点到食堂吃饭。带粮票没有？”

    “带了。”

    “那待会到食堂吃饭，交饭票就行。一人一个菜，还有汤免费！”

    “誒，成！”

    “想不到你这年纪轻轻得力气那么大，你这三车都卸完了。他们第三车还在搬呢。”

    “就是吃得多，我这白糖好扛点。”说完，朝门口看，还有四五辆车在外面等着呢。

    “大哥，您贵姓。这边天天有活干吗？”哎呀，怎么就没买包烟呢！

    “你喊我刘哥就行了，最近天天都有。年底物资需求大，特别棉花跟布匹，得差不多到腊月十五后呢。”

    “怎滴，后面这些想干？”

    “誒，是。想多挣点过年用，刘哥您给帮帮忙！”

    “成，你明天直接到后门这边过来！八点多车就到了，我都在这边！”

    “誒，谢您了，刘哥！”

    还好还好，身上要是有包烟就好说话了。明天必须买，不，回去就去买。男人可以不抽烟，但是不能不带烟！

    “同志，我两斤窝头一斤馒头！”刘哥带他们来到这百货大楼食堂，林信文手里拿着一份胡萝卜吵土豆丝朝着打饭的大姐说道。

    “你一个人要三斤？还是后面一块的？”打饭大姐疑惑地问道。

    “我自己。”

    “那给你个盘子装，你要带走的话我们可没有饭盒给你装，一斤面票两斤粮票！”

    “不用。”也懒得解释了，递过去粮票跟面票，看着里面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胖乎乎的，就想咽口水。

    一斤馒头三个，两斤窝窝头七个。还有一碗土豆丝，过去跟早上那一块过来的大哥坐一块就来吃！

    “你一个人打这么多，吃的下？”

    三口一个窝窝头，再来一筷子土豆丝，白多红少。

    “吃得下！”看着旁边三个一块干的同行，都是两斤。都是干体力活，干得多吃得也多！

    两斤窝窝头没一会就下去了，才开始吃馒头。要不然身上只有两斤粮票，说什么也不舍得这三个馒头，一斤面可以给阿宝吃一天！

    三个馒头跟一碗菜造完，拿着空碗走到打饭窗口边放着的汤锅旁边。紫菜汤，好单位就是好单位！

    施展出当年大学同学传授的打汤技术捞着紫菜，然后一碗几口就干下去了。连喝三大碗才有一点饱的感觉，也就一点，真的没吃饱过……

    在打饭阿姨的目光下桃之夭夭…

    吃完饭回到仓库里面，听着仓库里面的人吹牛，一边休息着。看着外面只有五车货了，等下得抓紧干，把第二车的捞上。一车一块五呢，不知道今天挣的够不够买个车灯！

    静静靠着布对，听着别人闲聊的声音。捕捉到两条有用的信息，东安市场那边经常有人过去卖东西，慈云寺往北东边不远也有个小集。

    还有南铜锣鼓巷西边，过去几条街，鸽子市，晚上三四点。

    鸽子市这个听不怎么清楚，不过大概就是了，哪天晚上过去瞧瞧！

    看着卡车开进来了，刘哥让他卸棉花。棉花装在大布袋里面，看着体积很大不好扛，但是袋子上面有两个提手，很好背就是不好走。

    压缩过的棉花死沉死沉的，为了票子只能抓紧干。不带歇息的，四十多分钟就把这车给安排了，厚着脸皮找刘哥，最后一车捞到手里！

    最后一车棉花也不带歇息的，终于在其他几个工友走后不到半小时也完成了。

    看着刘哥趴在仓库角落的办事桌上写写画画，走过去说“刘哥，都给搬完了。”

    “嗯，走。带你去财务那边算钱！”说完，起身带着林信文过去财务拿钱。

    “小刘，第五中学那边给安排一下。”半道上，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商场的管事。

    “好的，刘主任！”然后停下脚步看着货单。

    “小伙子，怎么称呼！”刘哥问道。

    “喊阿文就行了！”

    “阿文阿，这会有车送去第五中学食堂的货。白糖、盐、油还有一些其他的货，你跟过去卸一下货。一块钱吧，我跟财务说说。”

    “成，那我先过去还是跟车过去！”

    “跟车去吧，待会装车的时候。重的你给搭把手！”

    “没问题！”

    “走，跟我去财务室。”

    去到财务那边结了8块7，三车一块五的，两车一块六的，还有待会的一车一块钱。个人资产又突破两位数了！

    帮忙装了几包重货，然后又帮着把一些杂货给装车，什么菜刀砧板碗的，一箱箱仓库员工打包。林信文站在车斗接。忙活了半个小时，坐在卡车的车斗里体验了第一次坐车的感觉！

    感觉就是还不如走路。

    一路摇摇晃晃磕磕碰碰的来到了第五中学，不错，待会走路回家也近！

    杨清杨晋信武都在这边上学，学校初中高中六个年级，两千多学生，学校为学生提供住宿跟食堂，高中有补贴。但家里近，走路十几分就没有必要吃食堂！

    来到食堂后面，刘哥跟食堂干事对接好以后，就让林信文开始搬货。这边搬到指定位置，那边刘哥陪着食堂干事清点货物！

    “上面那是两袋白糖，两袋盐还有两桶油。数目正确吧！”

    “对，小刘你跟我到财务结账！”

    留下林信文一个人，几样东西一下子就搬完了。搬完之后站车后面等着刘哥，至少道个别再强调一下明天早上去百货大楼那边的活。也不知道这刘哥啥脾气，要是突然走了没准人家不乐意了！

    等了没几分钟，刘哥跟食堂这边的干事还有一个应该也是领导的人回来了！

    “阿文，这是李主任。这边学校前门有几车水泥，你给帮忙卸一下！”刘哥伸手示意，朝着信文说道。

    “小同志，这边工人还没过来，水泥厂那边拉货也没带人卸货。辛苦你给帮忙卸一下！主任跟财务说好了，一车给你算两块钱！”

    “没问题，领导！”然后看着食堂墙上的挂钟，道“领导，不知道有多少车。这会已经快四点了，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到学校关门！”

    那领导听了，开口道“三十吨，应该五六车。我跟门卫说一下就行了！”

    “行，那麻烦您安排个人带我去一下。看要卸哪里！”

    那李主任点了点头，转身就走。林信文见状对刘哥说“那刘哥我跟着去卸货了，明天我再过去你那边！”

    刘哥听了笑道“行，你先去忙！”

    明天这两包烟省了，帮你送了个人情呢！

    学校大门处，停着六辆载着水泥的卡车。李主任指着保卫室后面的空地说道“这边你给卸两车，前面那四辆停好了，你就往车后面卸下来就行！”

    “好的，李主任。不过得麻烦您让人送几张油布过来，我卸完给它盖住！”

    “行，小同志考虑得挺周到的！”李主任笑着道“我跟门卫打声招呼，等下让他们送过来！这六车给你十二块，我回去就让人拿过来给你！”说完转身就向门卫室过去！

    “好的，谢谢李主任！”

    “司机大哥，有麻烦没有？”走到车头朝里面的司机问道。

    “后边那车上有，小川，你车上那麻袋拿给这小同志一下！”司机探头朝后边的车嚷道。

    “好嘞，师傅！”

    接过这剪开又枫了两层的麻袋，直接披在头上。把头跟肩膀给包住！然后，直接指挥着卡车倒好就开始卸了，最后面这一排这些上边的太高直接两包两包给拉到背上再转身摔倒地上再叠好。

    下面的跟车斗里的只能抱下来了，找了两个绳子，直接把麻袋绑在身前。直接一拉一甩，没一会就叠都不用了，一甩过去整整齐齐，一层一层交错着！

    心想着，这钱跟白捡差不多，就是身上灰尘大了点而已！回家得让杨清缝个口罩，不然短命…

    当学校钟声响起的时候，第一车就卸完了！指挥者卡车退出去，刚好学生放学出校门耽误了，只要站着看学生回家！年轻真好，个个脸上洋溢的青春笑容，男人勾肩搭背互相打闹，女生手拉手手挽手边走边朝着哪里嬉笑着！殊不知，有一半的学生比他的年纪还大么，嗯，这具身体的…

    嘿，小清。

    远远看见小清，旁边跟着几个女生一块从教学楼走出来。想了想自己这架势，还是别打招呼了。免得她在同学面前没面子！

    “文哥，你咋在这里？”

    嘿，这小姑娘！

    “帮学校卸几车水泥呢，别过来这边灰尘大！”看着要走过来的杨清，赶紧道。

    “没事，还这么多呀！啥时候才能忙完！”

    “今晚给我留饭吧，争取七点到家！赶紧回去吧！”

    “嗯，那我先回去了！”

    “杨清，那是你哥？就他给你弄头发？”旁边的小姑娘问道。

    “是呀，我大伯家的。”

    “不是都说你哥是傻子吗？”旁边凑过来一个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穿着中山装小皮鞋。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张明宇，你才是傻子！”旁边另外一个圆脸的胖妞冲着这小帅哥道。

    杨清停下脚步，站在校门口旁边等着杨晋信武回家，也不理会。

    “王明君，整个五中谁不知道杨清她哥是傻子，小学时候个个喊林大愣子。我瞧着还是傻呀，张明宇你啥眼神。”旁边又一女人说道。

    “对对对，大冬天的一个大光头。哈哈哈，突然就觉得好好笑！”小帅哥回道。

    “哟，杨清。刚刚那边那个窝脖是你那傻子哥呀！那大光头，嘿！”又一穿着小皮鞋的靓仔凑了过来，看着应该是高中生。

    “武哥，那林大愣子当初在我们红星小学可是出了名的。整天呆呆的，别人甩他他也不生气，别人笑话他有时候还乐呵呵的！”那高年级的武哥身后有人说道。

    那叫武哥的听说哈哈大笑起来，“嘿，那还真是个大傻子，哈哈哈！”

    “咋滴，围在这干啥呢？”后面又来一高年级的小皮鞋。

    “陈庆东，关你啥事！”武哥喊道。

    “嘿，李小武。炸刺呀？”陈庆东瞪着那武哥嚷嚷道。

    “哪都有你是不，不服呀？”

    “不服怎滴？”

    两人大眼瞪小眼，胸都快贴着胸了。一边瞪，一边刷口水！

    杨清看了一眼就一直看着校门口这边，等着信武跟杨晋。

    两小皮鞋互飙了一会口水，给旁边人拉开了。这会又过来一个高年级的靓仔，这天气倒是没穿皮鞋，但是里边看着穿毛衣，外边一件毛呢外套，还梳着个小背头。

    书包一把甩在肩膀上，要多拉风有多拉风“怎么一大群人围在这！”

    “这不初三那小妖精吗？”身后几个穿着鲜艳的女同志也凑了过来，一个穿着红色毛呢风衣的高个阴阳怪气的说道。

    前面这毛呢外套的冲后面嚷道“说啥呢？”然后又瞪了一眼这女孩！

    “干嘛呢这是？”

    “这不瞧见里边那搬水泥的光头嘛，浑身脏兮兮那个，那杨清她哥呢！”

    “不是说是那个吗？还会干活呢？”

    “瞧着那光头能正常？”

    杨清听到这话，好像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一下。

    众人突然就差挠头了！

    “姐，咋了？”

    “二姐！”

    “清姐！”

    杨晋跟信武出来了，看见等他们的杨清这边一大圈人！

    “没事，怎么这么晚！”

    “刚刚老师找，出来看到大哥了！”杨晋面无表情睁着眼睛看了这一大圈人！

    信武走了过来，瞪着那张明宇。“走了，回家！”杨清拉着信武就走！

    “小子，找抽是不！”

    “嘿嘿！”杨晋听到这话就笑了，冲信武道“你看，像不像，哈哈哈！”

    信武听了也笑了起来。张明宇听到这话，虽然不知道啥意思就要冲过来，被旁边那高年级的拉住了！

    “小子，别得瑟。哪天我不收拾你不是你宇哥！”

    “哈哈哈！”这下连杨清都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