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者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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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山巅苦修

    自萧晴传授九啸自然元素力的秘法后,师傅陆鼎当众宣布两件事情:一是陆鼎不日即将远行,归期未定,定期巡检暂停,所有弟子一律不得外出。陆鼎离开期间,由师娘萧晴带领大家进行一段时间地春夏特训。二是允许九啸根据萧晴的安排,调整修炼内容,但每日早晨九点后,依然要与众师兄一起进行原力的修炼,午休后,继续进行体能修炼。

    在一个天气清朗的早晨,陆鼎没有过多地言语,挥手告别众人后,施法将整个隐居之地封锁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着远方行去。

    萧晴不舍地看了一眼丈夫的背影,随即强压下心中的担忧,带领众弟子返回驻地,开始安排今后一段时间的修炼。由于陆鼎并未交代此去为何,且此前也有类似外出经历,众弟子并未表现出过多忧虑,只以为师傅可能要外出狩猎和采购,便一如往常地随着师娘进行修炼。

    一日,九啸在山巅最大一棵涡盖树下,开辟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小道场。身下巨石向阳,每当黎明将起未起之时,九啸便会整肃一新,端坐于巨石之上,迎着灿烂地朝阳开始了一天的修炼。

    按照师娘所说,世间的九种元素力并不是平均存在于四周的空间中的,例如火山熔岩密布的地区火元素力比较密集,江河湖泊密布的地区水元素力比较密集,山谷中风元素比较密集,植物茂盛的地区自然元素力也相对丰富。但总体来说,绝大部分可供修炼的区域中,下三力最多,中三力次之,上三力最少。所以即便在植物富集区修炼,也只是略微增加了自然元素力的数量,无法感知运用,依旧毫无用处,否则上三力的修炼也不会如此之困难,拦住了无数英杰探索世界的脚步。

    这套来自于绿地阵线高翎氏族的功法,萧晴也加入了很多自己的体悟,首先解决的问题是感知自然元素力,然后是牵引自然元素力,最后才是自然元素力印记的凝结方法。

    开始修炼后,九啸已经预估到这上三力的修炼会非常困难,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困难!光是感知自然元素力这一关就让他几乎不得寸进。

    按照师娘所授,他首先需要修炼一门功法,这门功法的主要作用就是在短时间内快速加强精神力,随后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聚拢三种元素力量,为后续工作打好基础。这门功法虽然在初级功法里都算比较复杂的功法,但在萧晴的悉心教导和九啸的疯狂努力下,还是在一个月内就掌握了这门功法。

    掌握这门功法后,接下来需要修炼的其它几项秘术,分别是水、火、风三种元素力的压缩,以及凝聚一个三角聚原阵。等学会了这几项秘术后,又是两个月过去了。

    最后学习的秘法,是将前面所学融合在一起,构成一个由三种元素构成的反应阵法。水、火、风三种元素力各处于阵法的顶角,通过同时引导两种或三种不同元素力,在阵法中心碰撞时引发的一丝丝涟漪,为感知自然元素力打开一个缝隙,而每一个性质相近的缝隙就会组成一条逼仄狭窄的通路,九啸所要做的,就是不断逼近这条通路,掌握这条通路的通过方法,最终找到自然元素力隐藏的位置。

    虽然整个修炼说起来并不复杂,但找到这条通路的经历可谓痛苦至极,就好像一个被蒙住双眼的盲人,只能凭借嗅觉,一点点探索前方的道路,不仅非常辛苦,更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其一,短时间加强精神力的法门会极大透支精神力,无法短时间内连续施用,而且每次修炼完毕后不久后遗症就会发作,整个大脑仿佛遭受重击般头痛欲裂。九啸只能通过疯狂修炼体术的方法,以身体上的痛苦对冲精神上的痛苦,反而感到好受一些。

    其二,元素力一方面被用于进行反应,一方面会缓慢自行流失,这导致阵法能够维持元素力的时间只有短短五六分钟,在这一过程中既要快速布置阵法,快速引导元素力加快反应速度,又要让心态慢下来用心体悟自然元素力,这种既快又慢的要求,对于成人来说都非常困难,更不要说此时的九啸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所以他能够成功捕捉到反应涟漪的次数不过十之三四,强烈的挫折感经常会气的九啸一人偷偷抱头难过,埋怨自己的不争气。

    其三,找到一条适合自己且可以通过的通路简直属是一种属于玄学的运气,萧晴已经将他和陆鼎已知的所有配方都告诉了九啸,但可能因为修炼环境、自身实力、个人阅历有所不同,虽有萧晴不时地进行指导,九啸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复刻师傅和师娘的成功经验,感知到自然元素力。但在不断地探索过程中,意外收获却有不少,九啸竟然成功感知了冰、雷、岩三种元素力,甚至在某一时刻他竟然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光元素力,虽然这丝感应转瞬即逝,但对于其他任何一位练者来说,哪怕能感知到这一丝都是莫大的成就。

    四季轮转,光阴流逝,转眼已经过去半年,九啸的修炼还是没有太大进展。但对他来说,修炼上的难题逐渐不再成为他最关心的事情,因为他们的师傅也已经半年没有回来了。苍青峡谷中的众人开始隐隐有了一种莫名的焦虑,只是谁也没有率先捅破,大家都用紧张而忙碌的修炼来掩饰自己不安的心情,同时都在默默记挂着陆鼎赶快归来。

    又过了几日,师徒六人正在吃午饭,席间无人说话。突然久久没有动静的禁制,发出了轻微的响动,这是禁制被启动的征兆,九啸大喊一声,“师娘、师兄、师姐,师傅回来了。”

    说完他顾不得继续吃饭,当先向山谷出口冲了过去,而此时陆稚瑶心中的思念终于如洪水决堤般倾泻了出来,不争气地使劲擦了擦眼睛,紧跟在其母亲身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山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