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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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勤得利,最美丁香花8/15

    八,这事可不能告诉别人,大囧了。

    但厂里也有专门的滚筒筛,对进厂的水稻进行处理。

    大车平顶就该飘袋了,我提前告诉四个司机要卧飘。理由是卧飘安全,立飘过高遇到道偏很容易翻车或掉袋。

    其实真正原因,立飘装的太多怕最后一车不够车。因此我想每车控制在50吨内,装完三车后第四车看情况再说。

    这四个车的司机好像都没什么经验,对勤得利的道路也不熟悉。因此对我的话他们都毫无异议满口应允。

    我告诉炮车工在飘袋时耙谷机粮耙子,不要耙到堆底直接横扫,堆底最后在装车。炮车工只是撇撇嘴就执行了。

    这个炮车工还算听话,当然他也明白我不会亏待他。这份粮装的我满意了,下份粮很可能还会找他来装的。

    地主刘继涛一直都没下车,对现场如何装车也毫不过问。这种心大的地主也是很少见的,也就是鸭绿河的文德和他有的一拚了。

    四车粮都是按照我的意愿在装车,炮车工也明白了我意思。耙谷机的粮耙子始终没耙到堆底,一直在横扫着大堆。因为没有地主的干涉,现场始终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我在心里暗念着地主好的同时,也在暗骂他是个败家子。同时也把这个人给定义成了纨绔子弟!

    中午我和赵满只是在车里对付了一口,只吃了面包和火腿肠。

    下午一点四辆车装满后,大堆只剩下了一个平铺的底,大概有十几吨的样子。我都感觉自己做的有点太过分了,这种装粮这种留尾是很少见的,对底子的事后处理是非常不利的。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纷争,我向李斌交待几句,又留了炮车工手机号。便和赵满一起战略撤退了,路过地主的斯巴鲁时看到他正低头玩着手机,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我撇撇嘴对赵满说:“这种纨绔子弟真的是个败家子,对自己家的粮一点都不关心”。

    赵满飘了我一眼说:“什么纨绔子弟,车上是一个女的啊!”

    “什么?女的?刘继涛没来吗?”我惊讶的说。

    “车里就一个女的啊,没别人了”。赵满翻个白眼说。

    “哦,我没仔细看啊。”我尴尬的说,其实我是怕被人找后账,就只匆匆描了一眼,便不敢多加细看了。

    唉,确实感觉自己做了亏心事。不然也不会急匆匆的战略撤退了。

    赵满问:“现在去哪里?”

    我说:“咱俩去农行等着吨数出来,给地主打款就行了。”

    我又给李斌打了电话一问才知道:

    今天早上他和孙继涛通电话时,孙继涛说自己在同江回不来,让李斌找他对像看称。可他对像图方便让他们在场部过的称。之后,他对像知道了过称太远水稻会掉称,便又改回了五分场过称。

    赵满笑着说:“你是不是把车里的人,一直当成刘继涛了?”

    我摸摸鼻子说:“我一直以为是刘继涛在车里,还不下车搭理我。”

    赵满咯咯笑着说:“你这是感觉被人冷落了,被人忽视了吧!车窗一摇下来,我就见到是个女的了,我以为你也看见了呢。”

    呵呵,可在我的角度是只见车窗落下来却不见人。一个我没问,另一个赵满也没说。竟然让我胡思乱想了那么久,这事可不能告诉别人真是太囧了。

    但结果对我来说非常的圆满,四辆车一点溻底糟粮都没装。就是给地主留个大扁底,显得我有点阴损坏了。

    我心里掩耳盗铃式的祈祷:让那个刘继涛快点出国吧!阿嚏,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在背地里骂我了!

    我和赵满到勤得利场部农行已是下午两点。没多久李斌打电话过来说了四辆车的皮重,毛重,净重。总吨数206.88吨。

    这个吨数让我很惊喜,四个前四后八只飘了一层袋,能达到这个吨数,证明水稻容重很高。米率肯定达到了6.8以上。

    这个吨数还挺吉利的。我算了一下粮款是562713.6元。我让李斌把电话给孙继涛的对像,可李斌却对我说:“远哥,那个女地主,对完吨数,就开车走了”。

    我一听有点发蒙问:“怎么她就走了呢?我还没和她对吨数啊?对完还得需要核对粮款转账啊!”

    李斌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我叹口气说:“那你们先等一会,给地主结完粮款你们在走。再到场部找我拿运输单”。

    挂了电话我遥遥头,这女人办事还真不靠谱。

    我正常程序是,司机先报吨数,然后我问地主吨数,双方吨数一致表示无异议之后,我算粮款,地主也算粮款。双方粮款核对无误,我才打款。地主收到粮款放大车走。

    可这个女的竟然把大车扔在一边儿,自己开车跑了,不管了。

    我也只能给孙继涛打电话。

    “兄弟,粮装完了,你对像把吨数告诉你了吗?”我说

    “还没告诉我啊!装了多少吨啊?”孙继涛竟然问起了我。

    “兄弟,你还是问一下你对像多少吨,然后咱俩再对一下,好结算粮款。”我无奈的说

    “那我对象不在吗?”孙继涛问

    “你对象看完称,就把四台大车扔在一边,自己开车跑了。”我告起了状说

    “哦哦,那我现在给她打电话问一下”。孙继涛挂了电话

    不一会孙继涛就打来电话。

    “哥哥,我对象没吃早饭,她吃饭去了。可她把大称小票弄丢了,她也不记得吨数了。你按你记得吨数,给我打款就行了。”孙继涛无奈的说。

    我懵逼的说:“这,这个怎么也能丢?”

    孙继涛嘿嘿笑着说:“我对象有点小马虎,但还是很可爱的。”

    我撇撇嘴说:“兄弟,我这里的记录是206.88吨,四个大车都在大称那里还没走,你可以找人再去看称,但重新过称的钱就要你自己来拿了。”遇上这么奇葩的两个人,我也是真够操心的了。

    “哥哥,不用再过称了,我对像也说二百吨多一点,你也太小心谨慎了,就按这个吨数打款就行了,农行卡号我现在发给你”。刘继涛无所谓的说

    我有些无奈的说:“兄弟,那我就按这个吨数给你打款。大称那里也有原始记录,日期,车牌号,皮重,毛重,净重都有的。你可以自己去查一下。”

    “好的哥哥,我知道了,没事的。”刘继涛云淡风轻的说

    给刘继涛转完款,又送走四辆大车已是下午三点。我心里突然想:刘继涛肯定是在逗我玩儿,他肯定是知道吨数的。

    赵满在一旁嘲笑我,说我今天被斤斤计较的勤得利人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

    我翻翻白眼说:″小丫头片子,今天晚上我要狠狠收拾你。″

    赵满向我吐吐小舌头,又做了个鬼脸。之后就是一副:来啊,谁怕谁的气人表情。

    之后我给刘王勇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在勤得利装了四车清香型长粒水稻。价格1.36,米率6.8以上,水份15.5以下。

    㠪勇听了很高兴,又嘱咐我这事可不能让马大牙知道,免得他不好向同学交待。

    我又感觉王勇应该有什么把柄,被马大牙威逼利诱了,要不然凭他米业大老板的实力,根本就没有必要在乎什么同学情的。

    我对马大牙是毫不在乎的,如果换成其他农场,马大牙这种人物我是不敢去招惹的。

    但这里是勤得利农场,君临米业的余威还在,影响力也不小。君临米业就是从勤得利发展到鹤岗的。

    王勇和王国都是在勤得利长大的。他们的亲朋好友在勤得利农场的,也有些响当当的实力派人物。

    而我只要在外面收粮,代表的就是君临米业,代表的就是王勇和王国。因此若论实力而言,对马大牙是绝对的碾压和吊打。

    可我对勤得利没什么好感,因为这里的人心高气傲,水稻价格还偏高。

    大哥在这里靠高价砸袋也能玩的如鱼得水,可我不砸袋,粮价很难压低。简直是就束手束脚。

    勤得利在不知不觉间成为我的软肋,对这里总是有种烦感和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