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皇长孙:我大明始终遥遥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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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老朱的手段

    “回皇上,半月之前,罪臣曾在胡相府上,无意间撞见胡相之子胡大鹏与一个神秘的黑衣和尚密谋着什么大计划,隐约听到他们提到什么‘宝钞’,‘白银’,‘兵器’什么的,故而臣才……”

    “满口胡言!涂节,本相可一向都待你不薄啊!可你为何要如此害我?一定是有人在教唆指使你的,对不对?皇上,臣对您,对大明的忠心日月可鉴,苍天可表啊,皇上!”

    “是吗?”朱元璋听了不由得眯了眯眼,随即便淡淡地吩咐了一声,“进来!”

    话音未落,两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便走进来。

    “锦衣卫镇抚司指挥同知宋忠,千户徐伦叩见皇爷!”

    “念!”

    此话一出,那宋忠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朗声念了起来,“正月初十,胡相之子胡大鹏经千户徐伦引荐与末将见面,许以白银万两收买末将为其效力,见末将不从,便以应天府尹之女之事相要,索性皇爷早有安排,故而末将才将计就计,与之虚与委蛇。正月十七,军器局大使陶英假借长孙殿下之名,擅自将仓库内铁矿和煤各五车,偷偷运往定山寺。二月初十,内侍总管朱明从宫内传递出来一张纸条要末将代为送至相爷府,上面着重提到皇爷召见了燕王殿下,并有意让他领兵出征嘎忽尔……”

    胡惟庸越听越是心惊,不等那宋忠念完,背后便早已被冷汗浸透,湿了一大片了。

    “收买锦衣卫,私造兵器,勾结内臣……啧啧啧,惟庸啊,咱是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手眼通天啊!”

    “皇上!”不等朱元璋把话说完,胡惟庸“噗通”一下就跪下了,“皇上明鉴,这些……这些臣真的毫不知情啊!一定是……一定是臣那个不孝子被那个妖僧蛊惑,所以才做出如此种种大逆不道的事来,皇上,臣现在真是后悔啊!后悔没能早早察觉此二人的狼子野心啊!”

    不想话没说完,却被一旁的涂节抓住了话柄,“你说谎,你分明什么都知道,对那个黑衣僧人还一口一个大师地叫着,那叫一个亲切,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你!”

    听到这,朱元璋顿时就被气笑了,“哎呀呀,精彩,真是精彩,比戏园子里唱的戏文都好看多了!二虎!”

    话音未落,二虎便走了过来,将两人身后的帷幕缓缓拉开。

    胡惟庸不看还好,一看到帷幕后面跪得整整齐齐的那些人,顿时就差点没背过气去。

    除了一众大小官员之外,所有牵扯其中的案犯几乎尽数在场,尤其是当他看到跪在最前面的朱明,卢子安和那个黑衣僧人的时候,更是瞬间面如纸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你们……都听见了?哼!这两个人哪,一个姓胡,一个姓涂,加在一块简直就是一对糊涂虫啊!看看,都给咱好好看看,看看这对义父义子,那还是人吗?简直就像是狗一样在这互相咬啊!丑啊,丑死了!世上没有比他们再丑的人了,咱……有这样的义子义侄吗?如果有的话,那咱朱元璋可真是瞎了眼了呀!”

    不想话音未落,那黑衣僧人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你朱元璋有眼无珠,有才无能,你口口声声嫌弃鄙夷胡、涂二人,殊不知此二人之所以会沦落如此,还不是皆拜你所赐?没错,此二人如此丧尽人伦纲常之行径的确是让人所不齿,但这话又说回来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是谁呢?还不是你这个做皇帝的?”

    听到这,朱元璋面色一沉,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曾经被你夺去了一切的人。”尽管已经沦为了阶下之囚,但那黑衣僧人却依旧腰杆挺直,冷冷地注视着面前这位仿佛随时都会杀人的洪武大帝,声音中充满了戏谑和嘲讽,“你以为你坐上了皇位就高枕无忧了?真是天大的笑话。岂不闻上有尧舜之君,下有尧舜之臣乎?”

    若是换做以前,恐怕朱元璋听了之后一定会勃然大怒,更不会跟他浪费如此多的口舌。

    冷静下来之后,朱元璋这才注意到那个黑衣僧人的样子很是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仔细回想了一番之后才猛然间想起了一个人,“就是这个眼神,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已经落发为僧,改名换姓,你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仇恨啊!”

    “哼!国仇家恨,不共戴天!姓朱的,这一局的确是你赢了,但你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吗?不,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只要你还一心想要坐稳这个皇位,就需要用无数人的鲜血和生命来换取。杀了一个我,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等着瞧吧,要不了多久,你这个大明就会跟那些短命的王朝一样,在你亲手打造的坟墓中腐烂发臭!只可惜,贫僧没能亲眼看到那一天,真是遗憾啊!”

    说着,那黑衣僧人的眼中便闪过了一丝决然之色,紧接着嘴角便涌出了大量殷红的鲜血。

    “不好,犯人咬舌自尽了!快,把他的嘴巴掰开!”

    二虎刚要上前施救,不想却被朱元璋给拦了下来,“不必了!此人虽犯下了不赦之罪,但说到底也是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可怜人,就当是咱赏给他的最后一丝体面好了。”

    说完,朱元璋这才转头看向了早已被吓傻了的胡惟庸问道:“惟庸啊,到你了,你自己说,依律该如何惩治啊?”

    “……做皇上的,用得着讲‘依律’吗?皇上的话就是法,就是律。”说到这,胡惟庸重重地叹了口气,“皇上让臣怎么死,臣就怎么死。”

    “好!惟庸啊,你啊,比杨宪可要强多了。不过你这越是一心求死,咱还就偏不让你死。”说着,朱元璋便将胡惟庸手中的痒痒挠拿了过来,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咱不光不让你死,咱还要你好好地活着,你不是怕痒痒吗?就用这根痒痒挠,把你身上的跳蚤啊虱子啊,统统给咱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