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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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大秦凌凌柒—好戏开场

    凌柒飞速逃跑,但因为手里有个拖油瓶,速度并不算特别快,不一会儿便被三人追上。

    危急时刻,半空中忽有一根青竹凭空而出,于三人头上一人点了一下,三人的表情顿时由狰狞变得温顺起来,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趁此机会,凌柒再次逃离,只是速度渐渐放慢,最终停在了午门之外。

    此时的午门外,已有一个戏台平地而起,囚龙阔身挺立于戏台,仅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弥散开来,此刻他正在细细擦拭武器,那是一杆金松花骨抢,长九尺八寸,握在手中,寒光凌凌,龙吟阵阵。

    水月抚着琵琶,奏的是群英会,音调忽地高耸入云,忽地低回婉转,宛若清风拂面,又如流水潺潺,一颦一笑媚骨天成,一举一动却又让人自惭形秽。

    镇虎拿了个凳子,坐在台下,眯着眼睛正细品调调,表情悠然神色放松,似一个邻家老大爷。

    猴子正在为镇虎捶背捏肩,一如平常眯眼微笑。

    赵高如同死猪一般被凌柒扔到了台上,凌柒拧着手腕,晃动肩膀,一边活动筋骨一边来到镇虎身前:“小心了,他们马上到了,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恶仗。”这次不知还能有几人归来。

    而镇虎似乎没听到一般,脑袋随着音乐缓缓转动,嘴巴无声张开,似乎想要随着琵琶歌唱,却又怕扰了调调。

    看着其他人的悠闲,松了半天筋骨认真准备大战的凌柒反倒像个异类,凌柒不禁有点羡慕起他们的心性。

    ......

    琵琶声蜿蜒流转,忽然变得急促起来。

    九名太监从四周缓缓包围,其中一人正欲出手,却被五境后期的首领拦下,此人名叫溪玉,乃是问鼎宗的太上长老。

    都到了这一步溪玉反倒不急了,亦随着琵琶声眯起眼睛哼起小调,只是其阴狠邪异的气质和这调调有点不搭,反而使其现在的模样有点滑稽。

    午门外,一座华丽的戏台,两名平常的戏子,一群正常的观众,不了解内情的,谁有会把他们当作死敌呢。

    ......

    风起意止,曲停调终。

    镇虎停止了摆动,睁开双目,一丝精芒隐没于眼睛深处。

    “放心吧,我们老大从来没输过,很靠谱的。”猴子开口道:作为之前对凌柒的回答。

    凌柒看向了远处的太监团,溪玉带领的太监团也看向了他们,双方遥遥相望,谁都没有先动手,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在场中蔓延。

    更远处。

    一人持一青杖,正“引导”着众人来到此地,仿若一名导游。

    赖布衣在前面跑,胡亥率领群臣禁军在后面追。

    “别跑,别跑......”

    胡亥有气无力的喊着,此时已是气喘吁吁,多少次胡亥都想放弃了,结果这孙子始终跑在身前十几米的距离。

    自己加速,他也加速,自己减速,他也减速,有时看距离拉大了,还会贴心停下等等。

    不知是刻意还是事实本就如此,群臣始终和自己差半个身位,绝不跑在自己身前,连禁军都没自己跑的快,我果然有成为世间良将的潜质,胡亥心中这样想着。

    “停停,大家都别挤,慢慢来,每个人都有位置。”赖布衣边说边来到了凌柒身边:“看到了没我把观众带来了。”

    终于,胡亥带人来到了午门,众人感受到场中剑拔弩张的氛围,纷纷停下脚步,不再前进,而胡亥根本没意识到,还是继续追。

    “小兔崽子,跑不掉了吧。”胡亥边追边说。

    半响胡亥终于感受到了自己的脱节,脸色一僵,闭口不言,默不作声退了几步,回到群臣之中。

    “也不知道拉我一下,回去全打五十大板。”胡亥小声说到。

    群臣或把头埋起,或四处张望,总之就是没把胡亥的话放在心里。

    ......

    “赖神相,何必呢,这大秦气数已尽,何必要逆天而行呢。”溪玉向着赖布衣传音道。

    “神相一脉,皆以逆天而行为追求,顺了一辈子天意了,就不能反反了。”赖布衣毫不在乎。

    “既然这样,那就是谈不拢喽!”溪玉:

    “那就打!”赖布衣:

    “九对六,优势在我。”溪玉:

    “是九对三呀,笨蛋。”赖布衣:

    “你小子很狂呀!”饶是溪玉的脾气好,此刻也有些生气了。

    “我狂你才知道呀,不狂那是年轻人吗,不服来打我呀,腌撒鸟,死阉人。”赖布衣的嘴倒是一点都不落下风。

    说罢,赖布衣搭着凌柒和镇虎,再次向着远处飞去。

    而溪玉大手一挥,迫不及待带领众人追了上去。

    “老大全都去追吗。”

    “全都去追everyone.”溪玉愤怒道:

    因为两人的谈话全都是以传音的形式,凌柒和镇虎此刻都有些懵逼。

    这怎么个事儿,发生什么事儿了,不是刚刚还在摆POSS吗,话都不说一句就直接打吗,不是江湖中人都这么暴躁吗,不应该先功名利禄招降一波吗,我也没说我不投降呀。

    于是凌柒将刚刚的传音复述了一遍,只不过剧情可能有些出入。

    我说我们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聊,大家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这皇帝谁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呢,给个面子大不了各退一步,皇帝轮流做,扶苏和胡亥一人坐一年喽,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呢。

    他可倒好,一上来说要拿你的头盔当夜壶,赖布衣指了指凌柒,要拿你的头骨盘手串,又指了指镇虎。

    我当时就不开心了,婶子能忍叔叔不能忍,我能忍你们都不能忍,所以我就质问他,我说,你就这么自信吗,你就这么行吗。

    殊不知就是这句话给他干红温了,给他整破防了,他说我说他不行,你说我哪儿句话说他不行了,要我说割了宝贝没泄火的东西还是不行,实在不行用手指呀,跟我发这么大火。

    听完赖布衣绘声绘色的描述,凌柒和镇虎都有些生气,镇虎更是没忍住,向着身后骂道:“腌撒鸟,死阉人,人多了不起呀,信不信爷爷我给你们捅穿喽......”

    镇虎还想骂些什么,忽然看到身后九人全追来了,咽了咽嗓子,把剩下的脏话咽到了肚子里,只化作一句有气无力的:

    “人多了不起呀。”

    而赖布衣则是愤愤一句:“那玩意儿割了火气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