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骗到缅北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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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章 杂记

    嗷~

    小万岁趴在沙发上歪着脖子打哈欠,嘴边上还放着一块上好的牛肋排。

    我是不知道老虎究竟吃不吃死物的,但是我这只,别说是死物,它连爆米花都嘎嘣嘎嘣嚼。因此我也更加喜爱它,不断催促着张文禾寻找小母虎的脚步。

    张文禾呢,也不负所望……

    张文禾说,给小万岁找的玩伴已经找到了,还把照片给我发了过来,我看过一眼之后就拒了,那只老虎极丑不说,还趴鼻子,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趴鼻子的老虎,这不就是猛兽世界里的‘丑娘娘"么?

    那怎么行。

    于是,我给张文禾回了个消息:“钱我不在乎,但是,只要精品。”

    我估计张文禾看见这句话脑瓜子都得是懵的,这也不是买马,还能看个血统,这是虎啊,能捞着一个就不错了,怎么选精品?

    后来我听说,这位丑娘娘让果敢给买去了,好像是买去吓唬狗推了。

    具体这件事是真是假,我也只是听说,那时候,我已经只能拿着手机关注一下这边的消息了。

    回家。

    我从沙发上起身时,小万岁立即抬头看了我一眼,已经好长时间没出门的它,眼瞧着我要冲门口走去,直接在沙发上就蹦了起来。

    “回去!”

    “你忘了让玩片砍那个大红脸一脚扔那儿的时候了?”

    我听见小万岁的脚步,挥手指着它说了这么一句,小万岁就和能听懂似的,冲着我极度委屈的‘嗷"了一声,一点山林之王的风范都没有。

    我打开了门,门外,一个红脸汉子立即打了声招呼说道:“许爷。”

    那一秒,小万岁掉头就跑,直接猫在了我办公桌下,趴在地上顺着缝隙看了过来,那小眼神,贼极了。

    我没想到,老虎也有让人吓着的一天。

    如今啊,小万岁我是带不出去了,这家伙长大了,已经长成了成年金毛的大小,一跑起来我都拽不住,可它到底还是野物,也不能总关办公室不是……关键是你让我给它上哪找一个缅甸,不是,上哪找一个笼子撒野呢?

    真要放归山林,得死多少人啊?

    我看了红脸汉子一眼,笑着说了一句:“你真应该配一把片儿砍。”

    他笑了,似乎读懂我话中的含义。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曾阳,已经成为了我的禁卫军统领,专职负责我所在位置的一切安保,包括庄园。这小子有点邪的,没几天的工夫就和我手底下的绿皮兵混在了一起,一嘴佤族话叽里呱啦说的我都迷糊,等再过几天,竟然敢指着曾经为我出生入死的佤族训话了,我一问才知道,原来我那些护卫里的头,让这小子用不歇气儿的三百六十一个俯卧撑给干服了。

    三百六十一个啊!

    当时绿皮兵跟我形容的时候,我头皮都发麻,说曾阳和人家比试的时候故意趴地上等了十秒,就这,还把绿皮兵给干挺了,而且,做的还比绿皮兵多。

    从此,我身边的护卫队成了曾阳的小山头,他们这群佤族似乎对被这么一个有本事、有体魄还说佤族话的同族征服并没有任何不服,有些人私底下还在传,说这小子可能是我家亲戚,更有甚至,说这小子是我新小舅子,还说我在外边有个十七岁的外宅,这些话都是莱登告诉我的,远在勐冒的莱登,能通过他的网络知道庄园里这群佤族在私底下传的每一个谣言。

    对了,还有刘文正,如今的刘文正已经入职了邦康市政府,从最基础的文员做起,给他做档案的时候,我和安妮一个劲儿的笑,没想到‘张王李赵遍地刘"的刘姓,居然也能在后边填上佤族俩字儿。

    不过刘文正目前还处于给领导送礼阶段,前几天我眼瞅着这小子拎了一个黑塑料袋进了他们领导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

    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专门将他的档案一层一层递交上去,直到成为顶层领导哪一位手里的红人。

    陆明山呢,让我彻底放养了,在安妮、半布拉组成的‘和谈小组"里给人端茶倒水,目前还没听见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我坐着车一路回到了庄园,车从门口开进去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我看见一个佤族绿皮兵拔直了身体正在冲着我的车敬礼!

    我扭头看向了曾阳,曾阳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这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他们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吓唬他们说‘你们这样的还想出头啊?佤邦的皇上从你们眼前走过都跟没看见似的,谁能给你们机会?",要不然这帮玩意儿太不像话了。”

    他可能是实在看不下去这群人的样子,一个一级战斗英雄带出来的兵,哪怕是一群好吃懒做的劳改犯,他也得给你训练的板板正正,否则,他会觉着打了自己的脸。

    我尝试着问道:“这我要是给你放到军队里呢?”

    曾阳一下来精神了:“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到军队更好办。”

    我觉着,他有这个能力。

    只是,我还不知道自己亲手种下去的三颗种子,能在什么时候彻底开花结果,或许他们开花结果了,就真该到我功成身退那一天了。

    我下车了。

    迈步进入别墅的时候,魏蓉正在试自己的婚纱。

    “你有病啊?”

    我看见魏蓉穿这身婚纱怎么看怎么膈应,她整了一套黑色婚纱,我瞧着就跟黑山老妖从坟里刚爬出来似的。

    “老许,这黑色婚纱代表着忠贞和理想……”

    “换!”

    “不是,你过来我跟你说……”

    “换喽!”

    “哎呀……”

    “不结了。”

    我一甩手,连多解释一句都不解释的直接上了楼了,留下客厅里好几个服装设计师与穿着黑色婚纱的魏蓉相互尴尬。

    原来这才是不爱,原来不爱才可以肆意妄为,随心所欲。

    嗯,不爱真好。

    “夫人……”

    “换。”

    “那……”

    “少废话,让你换你就换!”

    魏蓉实在不知道该和谁发脾气的冲着餐厅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餐桌旁,用手支撑着前额暗自神伤。

    而我,则照旧先去了书房,跟一切没发生似的等到了晚饭时,才从房间里出来。

    当天晚上我该干什么干什么,该怎么痛快怎么痛快,这才彻底明白了什么叫有恃无恐。

    原来一个人在情感世界里的有恃无恐并不是‘我有让你无限爱我的能力",而是‘我有根本不怕你离开的筹码"。有本事你就走嘛,只要你不怕魏家在果敢崩盘,大可以在媒体上宣称和我和平分手,你看老魏敢不敢用鞋拔子给你抽出来。

    不信,你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