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骗到缅北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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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一方霸主也得跑路!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面黑如炭的白所成在别墅内抖动着鼻翼咬着牙,就连捏着手中平板的指节都发白了。

    平板上的视频,正是克钦邦民众进入佤邦的现场,白所成看见这一幕已经想明白了‘五军会盟’的底色到底是什么,可这个时候,他已经无力阻挡了。

    “父亲。”

    白应香来到了会客厅,坐在白所成旁边低下头摆弄着手腕上的金饰说道:“有件事我觉着你应该和你说一下……”

    “你先看看这个!”

    白所成直接将平板扔在了白应香身上,当她拿起平板看完这一幕之后,默默将平板放在了一旁。

    白所成气的直接起身咆哮:“姓许的要吃人了,知道么?”

    “他这一招,明摆着是要将缅东所有的民族都吸引到佤邦去,到时候只有他们邦康人口昌盛,让我们的地盘都变成乡村!”

    “多歹毒啊?”

    “他还专门给所有人发了《互不侵犯条约》,那有什么用?当年我还宣誓要效忠大佬彭呢!”

    白应香刚要张嘴说话,可想了想又把嘴闭上了。

    “有话就说。”白所成气的转过了身。

    白应香回应道:“许锐锋没给咱们发《互不侵犯条约》……”

    “什么!”

    白所成眼前一黑,面对这种蔑视,他甚至想直接提兵杀过去,假如自己能真的在果敢做主的话。

    “另外……”

    白所成转过了头,看向了自己女儿。

    “我给魏蓉发过消息了,她告诉我打算出去散散心。在这个局面下,她要出去散散心,傻子也知道她想去哪,恐怕您得赶紧拿个主意了,‘五军会盟’的视频房间崩溃,从现在看来,对咱们不是一件好事。”

    白所成反问道:“你怎么想的?”

    白应香说道:“既然当年您能背叛大佬彭,四大家族的其他人会不会背叛您,谁说得准?那您猜猜,在佤邦二夫人离开邦康之后,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的许锐锋见到了魏蓉,会说什么?”

    “魏蓉那个贱货,又会做什么!”

    “他们要是商量好了……父亲,勐冒可就在果敢旁边,到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许锐锋要打东掸邦,他却调过头来大兵压境,随后在冲着全世界喊‘我们不是不爱好和平,是果敢不签署《互不侵犯合约》’,又立了威,又能迫使其他人赶紧签约,咱们可是得不偿失。”

    哼!

    白所成冷哼了一声:“你懂个屁!”

    “你以为美人计就是魏蓉那样大波浪、大扎、大长腿,见个男人就让往里怼?”

    “那样的,在这个阶层根本上不了台面!”

    白应香接话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白应香继续道:“美人计,是最近火爆的《人民》里,高育良描述高小琴姐姐的那句‘她出淤泥而不染,在那种环境下还能读《万历十五年》,对明朝有着独到的理解’。”

    “嗯?”

    白所成觉着自己好像小看这个女儿了。

    “美人计,是对路、对口、对心情之后,让对方误以为爱意汹涌、实际上是对尺寸妙到毫巅的掌控……我懂~”

    白所成站在了自己女儿面前:“那要是你和姓许没对上脾气呢?”

    “姓许的要是因为你姓白,对你不感兴趣呢?”

    白应香起身拉着自己父亲的手说道:“您不是有四个女儿么?如今,就看你为了果敢,舍不舍得了。”

    和亲!

    还不能是明目张胆的和亲,得是双方都在不知道的巧合下相遇,然后如同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爱上了才知道了双方是仇敌。

    那时候,才能出现爱意汹涌对志在天下的折磨,不过这种事一般只会发生在小年轻身上,白所成不赞同的原因是,他根本不觉得那个姓许的,是这种‘一骑红尘妃子笑’的人。

    “不行。”他再度决绝了。

    可是,果敢依旧有人在尝试着用最古老的办法,向权力巅峰发起冲击。

    果敢,老街,魏家。

    个子矮小,却始终一脸大佬风范的老魏,拿着手机正满脸笑容的诉说着:“许先生,今天打这通电话联系您的原因呢……实不相瞒,我有事相求啊。”

    “我有个女儿,活泼,好动,没什么事的时候,就喜欢全天下的乱走,他们管这个,叫旅游,哈哈哈哈……”

    “如今邦康不是已经发展了起来么,蓉蓉就想过去看看,我呢,想着卖卖我这张老脸,跟许先生要个人情,看看您那儿方便不方便照顾照顾啊?”

    ……

    勐能,黑狱。

    我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正在打麻将,如今如火如荼发展的邦康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插手的地方了,这才抽出了时间过来玩两把。

    大佬彭这儿的麻将,不赌钱,以香烟为筹码,赌注却是钻桌子……

    也就是说,每人最多拿出一盒20支装的香烟,输了以后,我们这些当过一方政权首脑的人,就得从麻将桌桌子底下钻过去。

    头一个钻桌子的,是贺春田,他完全不在乎,不就是弯弯腰么,可他出局以后,就剩下我们仨三家拐了之后,局势马上就变了,那真是风云变幻,我们仨竟然连续打出了三把‘黄’牌的局面,只要你要胡的牌让人看出来了,放心,那一准得在手里凑上副儿或者对儿,宁愿不胡都不带放炮的!

    我已经冒汗了,即便再是蓝码,几方大佬讲明了不带使活儿的以后,我也不能把一手摸三张牌的功夫漏出来吧?

    又一次眼看着到‘黄牌’的节骨眼上,我捏着三筒七筒都没能上听,在还剩四张海底的时候摸来了七筒,那一秒,我的内心都紧张了起来,明知道大佬彭肯定胡七筒,却不知道林闵贤胡什么的情况下,咬着牙将三筒打了出去。

    直到林闵贤摸牌,大佬彭没有叫胡,我才放下了心。

    我不在乎几根烟,可我在乎钻桌子!

    而我的烟盒里,也只剩下一根烟了,大佬彭却摆了一桌子烟卷故意不抽,在不停的嘚瑟。

    就在这时候,一个我不认识的电话号码打了过来,当我接通之后,对方直接报出了自己是谁:“许先生,我,老街的老魏。”

    能把电话打到我这儿,还故意自来熟的称呼自己是‘老魏’,我已经不用去猜他是谁了,而这个声音一出现,我就明白了,我拆散果敢的机会,来了!

    “不打了!”

    我把牌一推,转身就走。

    给大佬彭气的张嘴便骂:“瓜娃子!憨批!你给老子回来!”

    我几乎跑了一样的上了车,一溜烟消失在黑狱。

    那一刻,林闵贤拿起了桌面上的烟盒,用眼睛盯着往出一倒,一根香烟直接落在桌面上……

    就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