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骗到缅北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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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勐能最强战将街战实录

    “看够了么?”

    黑狱,茅草屋外,一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女人看向了不远处的山包。

    按照常理来说,那儿应该有辆车,是军绿色的皮卡;在那台车旁的树下,会有个蹲在地上的人影,偶尔,他还会抽根烟让自己的位置暴露的更加明显。

    “这不就是你自己要求的撒?”

    麻将桌前,大佬彭坐在那儿搓着麻将牌说道:“好好的一台麻将,结果布热阿一来你就躲,他一来你就躲,谁不明白是啥子意思嘛?”

    “这可倒好,麻将桌送来老、麻将也送来老、麻将搭子也送来老,就让你老汉我天天凑不齐人!”

    白狼扭着头,不怀好意的笑了下:“老爷子,这还真不能怪于局长。”

    “她啊,奔赴爱情就得放弃理想;”

    “扔下理想,在勐能、在这儿受的苦遭得罪,就算全拉倒了,人家舍不得。”

    大佬彭回头瞪了过去:“屁话!”

    “婆姨就应该在家里带娃儿,要不然你裤裆里长那个东西做啥子?”

    “棍棍儿嘛!”

    “再不然,你断就断的干脆一点,别让人看出半点拉稀摆带,知不知道在和别人交锋的时候,只要对手看到了你身上哪怕一丁点弱点,就会涌出多么强大的信心。”

    白狼更是嬉笑着说道:“反正我现在信心挺足的。”

    “彭老爷子,你说许爷让我来黑狱的目的就是和于局长斗法,那是不是应该谁赢了谁就能走上许爷给铺好的通天大道?”

    “其实吧,我觉着这没什么必要,许爷在老乔眼里上位,斗的好歹是个团长,让我和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斗,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无论是亲朋好友还是素未谋面,一旦涉及到利益,都会智计百出。

    他们会乱你心智让你无法思考,打压你的自信让你胡乱猜疑,会故布疑阵给你挖好坑布置好陷井,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赢而已。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八风来袭我自不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只当在镜花水月里看了一场拙劣的表演;

    要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是能说么?那就抽他嘴,不是能比划么?那就剁他手!

    直到他老实为止,决不轻饶。

    这才是取胜之道。

    而大佬彭给于老师的第二个考题是,在黑狱内摆明车马的带领一众苦力罢工,白狼的题是,可以用尽所有手段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当这个考题出现在两个人面前,不公平这种词语就像是大红色的醒目灯一般明显,可大佬彭却迎着于老师质疑的双眼说了一句:“我本不是你爹,你和我要哪门子公平?”

    不对吗?

    还记不记得那些时时刻刻都会出现在我们生命里的不公平?

    他干这一行那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比他干的好,这不公平!

    他有那么多亲戚、那么多人脉,我们俩在一个台面,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些,谁不知道?

    可你同样也要知道,只有在没有资源的情况下打出专属于自己的价值来,你才能证明自己的能力和稀有。你想要一出场就备受重视,那对不起,这些在行业里混了几十年还没拿到如此待遇的人,就只能是你的对手。

    世界上从没有公平可言!

    可愣是有人用一个短视频平台能比肩网络巨鳄,在它们俩没有站在一个高度之前,有谁提过不过平么?就没有人觉着老张家那小子能发展到今天这个程度!

    这里面有公平吗?

    是人家功成名就以后将曾经的苦难说出来,你才知道的吧?

    那才叫传奇!

    “说完了么?”

    于老师转过了身,看向了面前的两个男人。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习惯背后无人的时刻,否则,这一辈子都不太可能独当一面。

    “你……刚才在干什么?”

    面对这个提问,于老师不光没被这俩人的对话带歪心态,反而很正式的回复道:“没干什么,就是想再等等。”

    “等什么?”

    “想等等看世间还有哪些戏谑的折磨,为什么曾经穷困潦倒的人,无处与人说。”

    “我就是想再等等,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招,是怎么够胆来收掉我这条歹命的。”

    她竖起了一根手指,以一个女人的姿态面对着两个男人说道:“我就是再等一下,看看这条路上是不是只有我自己。”

    “也看看那个叫命运的混蛋,到底能不能彻底收走我所有好牌!”

    “自己还能不能重头再来!”

    说完,于老师转身走向了矿场,头也不回。

    大佬彭望着那转身离去的背影,看向了白狼,问道:“你不着急么?人都出招了。”

    白狼摇了摇头:“不急。”

    “你就不怕这个女人真找到了什么办法,不光领着这群苦力罢工,还顺便炸了狱么?”

    白狼扭头在牌桌地下的板凳上端起了茶壶,给大佬彭续上一杯说道:“不怕。”

    “为什么?”大佬彭如此问着。

    撂下茶壶,白狼感受着山野间的风,说道:“这儿有什么?”

    “一年都不一定出一块细料的烂石头而已,那群苦力炸狱了能怎么样?一人扛一块石头跑啊?”

    “贺春田可是还在矿里呢!”

    “又如何?”白狼不紧不慢说道:“包家都要倒台了,他能怎样?”

    “倒是这黑狱里最贵重的人,眼下就在我身边,彭老爷子,我只要盯住了你了……”他将被子里落入了尘土的旧茶泼洒在地上,笑道:“谁死谁活我都是有功无过。”

    “是吧?”

    当大佬彭再次看向了这个满脑袋少白头的年轻人,忽然觉着他开始长得有点像头狼了。

    这种感觉以前并没有,直到刚才那句话说完,那眼神,那气度,越看越像。

    “不是,你就不想和她真正的斗斗?”

    白狼看向了在沙尘中走入矿场的女人,随手拿起了手机,在麻将桌前翘起二郎腿说了一句:“一个佤族头人手底下的败军之将,我除了配合配合你动动嘴,真提不起什么兴趣。”

    “哎!”

    白狼看着大佬彭:“老爷子,你要是愿意动手,我倒乐意奉陪。”

    “咱俩过过手怎么样?”

    大佬彭一个白眼翻到了天上,起身就往茅草屋里走,进屋再不出来了。

    “倒是说句话啊。”

    白狼扒拉着手机,刚好看到了一段网友刚刚上传的视频,上面写着‘勐能最强战将街战实录’!

    下一秒,白狼立即起身看向了远处的山包,见本应该停在那儿的绿色皮卡没出现后,说了一句:“我说今儿人怎么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