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骗到缅北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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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即将点亮的法律体系!

    当我再次睡醒,房间里只剩下了一个人影,是大黑,这小子正抱着不知道谁给我送的果篮挑水果吃。而不远处的墙边,一个女人靠墙站在那儿,一声不吭。

    正是那个女老师。

    她怯生生的望着我,没人知道此时此刻她在思考什么,直到我缓缓睁开双眼,才能看见眼前一个虚影的时候,女老师依然不敢直视我的目光,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但从那身上衣服的杂乱程度上看,应该是被人细致的搜过身以后,才放进了房间,否则,身上那件衬衫不可能一半在裤子里,一半在裤子外边。

    我慢慢用手肘拄着床榻抬起上半身,将枕头靠在床头缓缓落下身体,其间,受伤的手臂微微抻动了一下,那麻药劲儿过去之后的酸爽立即让我猛一闭眼,眼泪都干出来了。

    等我好不容易缓过了这股劲儿,才发现睡觉所积攒的力气几乎在疼痛之下消耗殆尽,只能靠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就这,我还只是伤着了手臂而已。

    “现在……知道我们这些人手里的权力都是怎么来的了?”

    我有气无力的看着那个女老师,有点得瑟的问了一句。

    他们这些人在我看来,就是一群毛还没退干净的孩子,他们觉着权力就是喊几句口号获得别人的跟随。可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就连罗马前三巨头时代里,马略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都得带兵反攻祖国都城;克拉苏有钱成了那个德性,想要权力都得资助别人,权力这玩意儿是那么简单的么?

    还有凯撒,那可是到死都没能混上皇位的人,可他将几乎所有皇位的名字都变成了‘凯撒’这两个字,权力是那么简单的么?

    权力也好,权利也罢,这上面镶嵌满了富丽堂皇,惟独隐藏起来了所有鲜血,但,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是,王座本是血染成。

    而我,为什么要和这个女老师说这句话?

    其实是因为我刚醒过来,还没衔接上记忆里的内容,瞧着她站在我的床榻对面有点没明白眼前的环境,在拖延时间。

    直到我想起了上次清醒的时候半布拉说过的那些话,这才想起来她是让佤族那群人给抓回来的。

    “对不起。”

    我终于听到了一声道歉。

    眼看着这个女人的泪水在眼眶中缓缓滴落时,我冷笑出声。

    她怎么……还如此天真呢?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那被我活埋在菜市场门口白家少爷,得死的多冤枉啊?”

    她慢慢的抬起了头,曾经身上那股子傲气消失的无影无踪,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回应道:“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审判。”

    “和我玩心眼?”

    我看着这个女人说道:“在法律上……乃至于明面上,你一点错都没有,这件事真要是放到阳光底下,我给你个表彰都不过分,甚至,你受审的时候还会说,打算闯出去为这群孩子求援。”

    我伸出食指指向了她:“你们这种人太会说漂亮话了,万幸,勐能就是个没有法律的地方,你再会花言巧语都没用。”

    “不过,我可以帮你一把,让你将花言巧语的特长发挥到极致,你知道勐能有个地方叫园区么?”

    女老师此刻面色苍白!

    “行,看样子你应该是知道。”

    “一会儿,我就让人把你送过去,我相信你可以成为园区的下一个销冠,没准还能成为里面的王牌。”

    女老师在抖,很显然她不光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还听说过很多传闻。

    我看着她早已不顾容颜的面颊表情僵硬,望着本该充满自信的眼睛变得呆滞,心里知道差不多了。

    “来人!”

    嘎吱。

    病房的房门被推开了,两个绿皮兵走了进来。

    女老师恐惧的开始后退,双唇在颤抖中不断触碰这说道:“我不去……我不……我没犯法……我没……”

    她仓皇失措的转身,直接屈膝向我跪倒:“许爷,我还有用,真的,我有用,别毁了我!”

    我伸出食指,穿过其发丝,将一缕头发捻在手中,问道:“你有什么用啊?”

    她当然明白以我的地位是不可能缺女人的,在急切之下,将心中所有可以救命的办法都说了出来!

    “我可以帮你招募人才!”

    “我有很多同学……”她用力咽了一口唾沫:“他们都很有才华。”

    “我可以想办法让他们来勐能,帮您建设处完整的法律体系。”

    “我还可以通过同学的关系,帮你招募一些学医的同学……”

    听到这儿,我就已经知道她为了活命在吹牛逼了。

    法律体系的事先不说,毕竟之前她就是这么和我聊的,关键是哪个学医的会来勐能?

    如果是刚刚毕业的实习生,人家需要大量的病患喂养医术时,肯定选择大医院,毕竟大医院有名医坐镇、有足够多的病患信任,来勐能干什么?

    这儿的人有病都不带去医院的,我见过一个佤族家长对待佤族发烧孩子的状态是给他们点零钱,让他们去购买冰镇可乐!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通过网络和墨西哥学的,在墨西哥,可乐不光是饮料,还是神药,大人小孩几乎都人手一瓶。

    这就是无人监管下的网络生态,老百姓学成什么样当权者根本掌控不了,他们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价格低廉的治疗途径。

    这种地方,人家学医的来干什么?

    医院不打仗都不带有几个病患的,哪个有上进心的大夫会来?

    可关于法律的事情,却非常让我心动。

    之前我就希望看到勐能的法律体系诞生,如今,我还需要勐能的法律体系去制约佤族。

    说实话,我太需要这么一个在强大保护力之下会喊口号的人了,尤其是她已经对我感觉到恐惧之后。我需要一个能帮我对付东林党的魏忠贤,就是无法肯定这个女人能不能在思想上‘净身’。

    “去给布热阿道歉吧,假如他肯原谅你,或许你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我冲着绿皮兵挥了挥手,不再言语。

    当这个女人被绿皮兵带出了房间,大黑看着我说出了一句中文:“老板,我不明白这种人为什么可以活下来,她要是在我们非洲,恐怕已经死过很多次了。”

    我连眼睛都不睁的回应了一句:“所以你们非洲才会乱成那个德性!”

    回答完,我才开始惊讶大黑在中文上的进步,这小子,学习能力非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