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下人们赶紧走出帐篷通知之后，除了负责营地防卫的将领无暇前来，不一会儿其他的所有将领都走进了帐篷里。当我们起身准备走出帐篷的时候，新君王就转头对着我们说道：“你们暂时不用回避，继续留在这里进行记录！”于是我们只好转身坐了下来，随即他对着刀疤脸的将领示意了一下，又让其他的将领们也都坐了下来。接着刀疤脸的将领就走上前来，在屏风上展示了刚刚绘制的军事地形图，并给大家讲解起了目前双方的攻防态势。

    在他讲解的过程中，我们了解到西方国家的城池建立在一片高地之上，四周都是低矮且成片的旷野，西边和北边的不远处有一些山脉；北边的山脉前有一条相当宽阔的河流，西方国家开挖了一条支流进入到城池，以此用作为城内民众的水源。因此在我们攻城的时候，如果叛乱的人们出城逃跑的话，一定会从城池的西门或者北门逃往山林处。西方国家的边境地带距离城池大概有三百里的路程，不仅挨着他们自己经营设置的榷场，还靠近边境部落开发的许多矿场；榷场离边境地带大概只有三十里左右的路程，那里应该堆放着不少的战略物资。

    在他指着地图讲解完之后，就喘着气地对着公主说道：“城池和榷场的情况是这样的吗？您还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吗？有些情况我们是从抓获的哨兵那里拷问出来的，不过他们现在因为挺不住都死掉了。”

    公主听到之后点了一下头，接着起身走到了地图前，一边指着上面的城池一边对着大家说道：“他刚才讲解的是非常不错的，我就补充一下你们不知道的吧！城池的北门处有一条通往王宫里的暗道，不过只有我们王室的人才能知道。因为我之前出城打猎的时候经常走这条暗道，所以下人们在此期间都以为我一直待在王宫里。如果叛乱的人们出城逃跑的话，他们极有可能从这条暗道逃往北部的山林，接下来一直往西就可以跟边境部落汇合的。我们国家不像你们设置的有驿站，只是在沿途的城镇修建了一些仓库，跟边境部落往来贸易的物资也都存放在榷场里，因此这些情况你们可以重点关注一下的。”

    此时在场的将领们都连声感谢公主提供了如此重要的信息，接着他们综合这些情况讨论了一会儿之后，就让刀疤脸的将领对着新君王说道：“我们的意见是先派出一万人去营救之前征讨的军队，接下来每天派出五千人佯攻城池，以此疲倦那些守卫城池的士兵们。等到后续的军队赶来以及营救的军队归来汇合之后，我们再一起发动对城池的总攻，这样耗费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七天的。”

    听到他们这样说之后，新君王和公主都点了一下头，对他们的方案表示了同意，接着在场的其他大臣们也都表示了附和。但是新君王又对着刀疤脸的将领说道：“不过前去营救的军队人数太少了，你们从营地的队伍中挑选两万人的精兵，每日至少行进一百二十里的路程，直接前往攻占边境的榷场。行进的过程中要随时派出哨兵侦查之前征讨军队的位置，注意不要惊扰到沿途的城镇，在攻占榷场并休整之后就要根据具体情况去营救他们了。我跟公主明天就带领五千人前去佯攻城池，不仅要反复地骚扰他们，还要截断他们的水源。”

    “我们把精锐的部队都带走了，那您的安全怎么防卫呢？尤其是在截断城池的水源之后，西方国家的军队肯定会趁机前来偷袭您的。”在场的将领们都是有些担忧地说道。

    “这个不用太过担心，你们尽快把之前征讨的军队带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今天晚上后续两万人的军队也会赶到跟我们汇合的，整体上防卫和攻城的人数还是可以的。估计在我和公主沿途号召的情形下，应该会有不少的民众聚集过来帮助我们攻城的。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拖住守卫城池的士兵们，并且一直等到你们顺利归来的。”新君王用颇为坚定地语气对着他们说道。

    看到新君王如此肯定之后，在场的将领们就不再说些其他的了。络腮胡的将领让他们讨论了一会儿，最终决定由刀疤脸的将领带领两万人的士兵，一次性带够三天的干粮，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悄悄绕道出发，让他们白天再找隐蔽的地方休息，尽快地攻占榷场并营救之前征讨的军队。在后续的军队到达之后，由络腮胡的将领负责统一指挥防卫和攻城，其他的将领们则是负责实施具体的佯攻计划。等到确定了攻城方案和分配完了任务，刀疤脸的将领就立即走出了帐篷，开始挑选起了休息好的精锐士兵，并迅速地进行了收拾整装。

    于是我们就把谈判和刚才的记录呈给了新君王，此时其他人也都陆续离开帐篷回去处理各自的事务了。正当我们转身准备退出帐篷的时候，新君王突然对着我们说道：“明天上午你们跟着我和公主一起佯攻城池吧！”

    “好的，没有问题的，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我们一边说着一边退出了帐篷，剩下新君王和公主他们继续交谈了起来。等到我们回到了休息的地方，弦月也从天边渐渐地升了上来，很多士兵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除了必带的干粮、水袋和刀箭外，他们就没有携带其他的东西了。正当我们感慨着他们年轻的时候，刀疤脸的将领就让他们开始迅速地集合了，在列队衔枚之后又跟着他悄悄地走出了营地的大门，然后沿着左边的旷野和树林的边缘出发了。

    当他们都离开营地的时候，我就对着太子府的文书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听到之后也是一脸忧虑地紧张了起来。此时后续的军队还没有赶来，营地内驻扎的军队最多也只有一万人，如果西方国家的军队趁机倾城前来袭击，等待我们的可就是被他们俘获了，而不是我们去攻打他们的城池了。巡视的将领也是让大家提高了警惕，暂时不允许大家生火做饭的，我们只好在营地内不断地踱着步，等待着后续军队的到来了。

    在夜色越来越浓的时候，我们的忧虑也就越来越多了起来。在焦急地等待了半个时辰之后，我们终于听到营地的门外传来了躁动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一个下人匆忙地跑到了帐篷的门口，然后喘着气地大声地喊道：“后续的军队现在赶了过来，正在营地的门口等待着呢！”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当新君王走出帐篷的时候，借着悬挂的灯光我既没有看到他露出紧张的表情，也没有看到他露出欣喜的表情，只是在络腮胡的将领的陪同下径直走向了营地的大门。在营地大门口的灯光下，我们看到后续军队的将领们恭敬地对着新君王行了个礼，然后又对着他做了一些报告。在交谈了一会儿之后，新君王才让他们带着军队进到了营地内，开始驻扎休息并生火做饭，接着又让络腮胡的将领务必加强夜晚的警戒和防卫。

    在安排了这些之后，新君王就走回到帐篷里继续处理其他的事务了。我们也是赶紧走上前去，欢迎着后续的军队的到来，又帮着他们搬卸带来的装备和物资。巡视的将领还是让我们十个人一组地生火做饭，这样的话当火堆都升起来的时候，西方国家的士兵们站在城墙上看到的，还是跟前几天的规模和数量一样，就不会发现我们分出前去营救的军队了。大家吃过晚饭也都赶紧走进帐篷里休息了，因为明天新君王就要进行佯攻了，所以我们内心还是比较忐忑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即使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还是听着帐篷外巡视的士兵们的脚步声很快就睡了过去。

    02

    等到天色微亮的时候，巡视的将领又催促着大家起来生火做饭了。在我们匆忙地吃过之后，络腮胡的将领就走过来从剩下的中军队伍中挑选出了五千人，让他们携带弓箭尽快整装列队，接着又安排昨晚刚到的后方军队继续休息和守卫营地。过了一会儿，我们看到准备好的新君王和公主，也从他们的帐篷里走了出来，他们今天都是一身戎装，而且新君王携带着我之前在马车里见到的那把剑，公主则是携带着我之前在大婚典礼上见到的那张弓。

    当他们带领着大臣们走到营地大门口的时候，前往佯攻的将领们已经给他们分别准备好了马匹。在他们都骑上马儿之后，我和太子府的文书就带着纸笔紧跟了上去，络腮胡的将领也大声呼喊着整装的五千人跟在了后面，于是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了营地，朝着西方国家的城池赶了过去。等走到营地前那条河边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些士兵们正在这里蹲守着栈桥。尽管这个栈桥没有很宽也不是很长，但由于都是石材垒砌而成的，因此表面上看起来很是坚固，就算西方国家的军队意图破坏阻挡我们的前进，一时之间恐怕也会是有些困难的。

    在我们前往佯攻的路上，可以越来越清晰地看到西方国家的城池了。大概行进了半个时辰左右，大家就来到了离城池不远地的平地上，于是新君王就下令大家就地驻扎，然后随时准备开始战斗。此时我们也更加清楚地看到了城池的样子：西方国家的城墙都是用石材建成的，不仅看起来高大，而且还比较厚重；城内用石材建成的高塔和楼阁是数不胜数，上面也都站满了守卫的士兵们。紧闭的城门前有一条护城河，按照昨天刀疤脸的将领讲解的，估计与城北的河流是贯通着的。这条护城河大概五米宽的样子，只是不知道具体有多深，且靠近我们这边的河岸上还放置了不少石材制作的排刺，因此整体上看起来他们的防守体系还是相当坚固的。

    新君王骑着马儿左右来回看了几次之后，就禁不住对着公主连连感慨了起来，不过公主却有些冷漠地对着他说道：“从建造工艺和规模上来看，我们国家的城池确实是比较坚固的，但是还要看是谁来防守的了。如果防守的人不行的话，再坚固的城池也会有被攻破的时候，主要是我觉得那些叛乱的人们并不能有效地加以防守。”

    听到她这样说之后，新君王并没有立即接话，而是让她跟自己一起骑马走到了靠近护城河的地方，络腮胡的将领和一些士兵也紧跟在他们的身后防卫着。当他们的马儿稳定下来的时候，新君王就对着城墙上的士兵们喊道：“你们难道不认识你们的公主了吗？”

    但是我们看到士兵们并没有回话，而是低头接耳地窃窃私语了一会儿，随即就有人跑到城上的阁楼里通报去了。过了一会儿，我们就看到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身边跟着昨天见到的那个为首的使者和一些大臣们。他们靠着城墙的垛口看了新君王和公主一会儿，然后那个使者就对着新君王大声地喊道：“你们不用来这一套了，你要知道现在是你们无理地攻打我们，城内的士兵和民众都会上下一心地抵抗你们的！”

    公主听到之后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对着他身边的将领大声地喊道：“难道您不认识我了吗？我之前在军队里历练的时候，就是您亲自带着我练习射箭的啊！”

    此时我隐约看到这个将领露出了尴尬的神情，接着很不自然地对着她大声地说道：“目前是我们的新君王下令防御你们的，这也是我们现在应当履行的职责啊！”

    “难道您不想知道我父王究竟是怎么被杀害的吗？难道您不想知道这次的叛乱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吗？”公主盯着他看了一眼，又立即对着他大声地喊道：“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查明这些事实的，不仅要平定这次的叛乱，还要严厉地惩处叛乱的人们！”

    “我昨天已经对你们言明了，我们国家没有所谓的叛乱，老君王也没有被人杀害。你们最好了解一下目前的情况，现在是你们要攻打我们，我们完全是在进行正当防卫，也是要坚决跟你们耗到底的，如果你们主动撤军离去的话，我们就不会再追究什么的。而且我们在这里跟你们多说无益，你们再不赶紧离开我们就要放箭了。”那个使者又是很硬气地对着新君王和公主说道。

    显然他说的这些话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尤其是公主听到他说完之后，情绪明显就激动了起来，随即就拉开弓对着他射了一箭。不过他看到公主拉弓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躲避的准备，所以公主的第一箭并没有射中他。但是当他回头对着身边的大臣们嘲笑公主射艺的时候，公主又立刻拉开弓对着他射了一箭，结果这次不偏不倚地射中了他的手臂。于是我们就看到他顿时痛的龇牙咧嘴，一边让下人包扎着着一边指着身边的将领大声地喊道：“赶紧放箭，赶紧放箭！”

    不过这个将领明显地有些迟疑，但是那个使者却一个劲地催促着他，他只好拉开弓朝着公主的脚下射了一箭。但是公主并没有立即回射过去，而是拉着新君王一起返回到了我们的阵地前。接着新君王就命令大家擂起战鼓，又让士兵们拿着盾牌沿着护城河走来走去，并高声地喊道“彻底平定叛乱”、“为老君王复仇”之类的话语。此外又安排了一些哨兵前去侦查城池西门和北门的情况，尤其是公主详细地告诉了他们北门外暗道的具体位置。于是这些哨兵在换装之后，就趁着来回走动的士兵们吸引城墙上守卫们注意的时候，悄悄地从佯攻队伍后面的两边开溜了出去。

    当那个使者和城墙上的将领看到我们只是擂鼓呐喊，并没有任何具体攻城行为的时候，也就没有进行更多的防守了，只是让士兵们偶尔放几次箭，来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就这样我们时不时地擂一会儿鼓，接着休息一会儿，然后再擂一会儿鼓，接着再休息一会儿，直到派出去的哨兵全部回来以后，新君王才让大家停止了擂鼓呐喊，随即又立即整装列队准备返回营地。当我们开拔走动着的时候，就听到那个使者对着我们高声地喊道：“就你们这个实力，还想攻打我们的城池？天下之中国家早就已经徒有虚名了，我们国家的实力跟你们的实力差不多，还有着如此坚固的城墙，你们就别指望着攻打进来了。”

    不过新君王和公主并没有搭理他，反而让我们加速地返回了营地，很快就听不到他在城墙上叫骂的声音了。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我们就返回到了营地，此时才到之前行军的下午休息时分。新君王跟公主没有立即回到帐篷里，而是站在帐篷前让那些哨兵立即前来见他。等到络腮胡的将领把哨兵们带过来之后，新君王就对着他们问道：“今天你们前去侦察，都有一些什么收获？”

    “我们沿着城池走了一圈，把城池西门和北门附近的地形又全部勘察了一遍。城池的西门通往山区的道路比较平整，还能明显地看出车辆不断往来的痕迹，我们估计西方国家的军队就是这个城门进到城内的。城池的北门通往山区的道路就比较崎岖了，道路的两旁也都是灌木丛生，城池的护城河确实跟北门外的河流贯通着的。我们也仔细勘察了公主告知的暗道的具体位置，那个在一片密林且灌木丛生的地方，附近也没有看到近期有什么人活动的痕迹。”

    “这个不排除他们还是会从暗道那里逃窜出城的可能性。”公主听到他们说完之后，就立即对着新君王说道。

    “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一旦我们把城池的大门都包围起来的话，他们出逃的道路也只能剩下这一条了。”新君王接过公主的话补充了一句，然后又继续对着哨兵们说道：“这次确实辛苦你们了，你们现在暂时先下去休息吧！”

    在哨兵们退下去以后，新君王又对着络腮胡的将领说道：“明天换另外一批五千人的队伍，还是今天上午的那个时候去护城河边擂鼓呐喊，但是不要有任何具体进攻的行为。如果他们朝你们射箭的话，你们就回射几箭意思一下吧，然后下午时分尽快地赶回来，不要跟他们恋战的。”

    络腮胡的将领赶紧应诺了一下，新君王又安排他务必加强晚上的防御，因为担心今天射伤了那个使者，西方国家的军队可能在夜里前来偷袭的。由于从他们的城池到达营地只有栈桥这一条路，络腮胡的将领就安排了更多的士兵在栈桥边驻守，又在栈桥外十里的地方埋伏了士兵进行蹲守。等到安排完了这些事情，新君王和公主才分别回到帐篷里休息，其他的大臣们也都陆续回到各自的帐篷了。我跟太子府的文书因为无事可做，只能继续在营地里来回转悠着打发时间，在吃过晚饭之后又赶紧走进帐篷里躺下休息了。

    03

    接下来的几天，新君王都是让络腮胡的将领们带着不同的队伍前去护城河边擂鼓呐喊，每次也仍然让哨兵们前去侦查一下城池西门和北门的情况。因为我跟太子府的文书不用一起跟着前去，新君王也没有让我们起草什么诏令，所以我们就只能在营地内散步和闲聊来打发时间了。不过当我们在营地内转悠的时候，并没有经常地看到新君王和公主，估计他们应该在各自的帐篷里忙着自己的事情。近期的几个夜晚，我们也没有发现西方国家的军队前来偷袭我们，看来他们是决心要跟我们打消耗战了，于是大家就更加感到营地内枯燥和无聊了起来。

    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时分，我们听到营地外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又远远地看到了扬起来的尘土，接着一个信使就在营地的门口跳下了马，又是一路小跑来到了新君王的帐篷外面，一边喘着气一边大声地喊道：“君上，前方军队加急的军情文书！”随即我们看到新君王掀开了帐篷的帷帘，接过了呈上来的军情文书，他让信使走到旁边休息一下之后，就立刻回到帐篷里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又走了出来，然后让下人们把公主、将领和大臣们，还有我跟太子府的文书都喊到了偌大的帐篷里。

    等到大家都匆忙地走进了帐篷的时候，新君王就把刚才的军情文书递给了太子府的文书，让他对着我们大声地念了出来。军情文书的主要内容是前去营救的军队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就攻占了榷场，在休整了一夜和留下三千人防卫之后，他们又带领着其余的军队前往边境地带营救之前征讨的军队。但是在行进的途中，他们一直找不到那个使者所谓的安置休养的地方，当他们到达边境地带的时候，才发现西方国家和边境部落的联军把之前征讨的军队分散拘禁到了矿场里，并强迫他们每天完成繁重的采矿。于是他们就趁着夜色发动了偷袭，守卫矿场的联军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出现，结果自然而然就是大败而逃。他们在矿场里看到很多士兵都是伤病累累的，还有不少士兵已经被折磨致死了，现在他们已经把剩下的士兵们全部解救了出来，并带领着这些人返回到榷场进行了休养。那些还有气力的士兵们听到新君王亲征前来解救他们的时候，都立刻踊跃着要赶回来参加攻城。于是他们将伤病比较严重的士兵们留在了榷场继续休养，又增加了两千人留下来进行护卫，目前他们和其余的士兵们都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当太子府的文书念完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又兴奋、又愤怒、又忧虑：兴奋的是前去营救的军队如此迅速地把之前征讨的军队给解救了出来；愤怒的是西方国家并没有按照那个使者说的那样安置之前征讨的军队；忧虑的是不知道西方国家和边境部落的联军会不会对留在榷场休养的士兵门发动袭击，还有其余的士兵们能不能顺利地一起归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会儿，新君王才起身对着大家缓缓地说道：“现在西方国家的朝廷言而无信和诡谲欺诈，如果他们真的按照之前说的那样安置征讨的军队，很多事情反倒是比较好处理的了。不过既然他们现在搞成了这个样子，那我们明天只能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了！”

    “是的，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的！”在场的将领和大臣们都一致愤怒地呼喊了起来。

    “明天清晨时分让大家吃饱喝足，我们带领两万人的队伍正式开始攻城了。在前去营救的军队他们归来之后，再让他们一起加入到总攻。其中我带着五千人进攻城池的南门，一部分将领带领三千人在城池的东门和西门外分别列阵，并随时做出准备攻城的态势，时不时地可以放箭扰乱一下他们；一部分将领带领七千人在城池的北门外搬运石块和堆积泥土，以此截断护城河和北门外河流的贯通，并适当地污染流入城内的水源。你们出去之后尽快给士兵们散布这个消息，让大家上下一致同仇敌忾起来，最大程度上调动他们明天攻城的积极性。”

    大家应诺了之后就赶紧分头去处理自己的事务了，我们也赶紧回到休息的地方开始了生火做饭，期间太子府的文书起身说了一下军情文书的内容，在场的士兵们都是感到非常愤怒不已。大家吃过晚饭就立即走进帐篷里休息了，以便好好地蓄养一下体力。在天色刚微亮的时候，还没有等巡视的将领走过来催促，我就听到周围的士兵们开始整装起来了。当我们走出帐篷的时候，看到不少人已经做好了饭，甚至有的连帐篷也都打包好了。在我们匆忙地吃过早饭以后，攻城的将领们就让大家赶紧完成了列队，然后在新君王和公主的带领下，趁着薄雾朝着西方国家的城池再次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