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问太公说：“率领军队深入敌国土地，行经高山巨石，山顶高高耸立，没有草木可以隐蔽，处于四面受敌的境地。全军恐惧不安，士兵们全都疑虑重重。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做到防守则坚不可破，出战则能败敌取胜，应该怎么办？”

    太公回答：“大凡军队位于山头，就容易被敌人在山下四处围住，就像鸟栖高树不能飞下一样，难脱困境；军队处山，下谷地就容易被敌人居高临下四处围住，就像囚犯被拘禁于狱中一样，不得自由。既然已经占据山头屯驻，那就一定要把部队布置成忽聚忽散的鸟云阵。鸟云阵既能防备山的北面，又能防御山的南面；我军有的屯驻在山的北面，有的屯驻在山的南面。位据山南，同时要防备山北；位据山北，同时要防备山南；位据山左，同时要防备山右；位据山右，同时要防备山左。山上凡是敌人可能攀登的地方，都要派兵防守，山下的交通要道、路口谷口，都要用大型战车封锁隔绝。高高地竖起旗帜，严肃地告诫命令全军，不让敌人了解我军的内情。这样严密设防，整座山可以称之为山城。我们队列已经排定，士兵已经布成阵势，法令已经执行，担任正面迎敌、侧面配合、奇袭埋伏、后备等任务的部队都已配置停当，各部都在山坡适宜军事行动的地方组成四武冲阵，又分出一部分战车、骑兵组成鸟云阵，随机应变。敌人如果来攻，全军奋力作战，敌军人数虽多，也能打败他们，活捉他们的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