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法师,我真推了阿兹卡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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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黑色头发

    “不,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我只是利用她。”

    然而——他顿了一下,他的整个人生中从未像现在这般失控过,夜里会为了一个女人睡不着,会总是回忆她,甚至上课开小差……不,这实在太糟糕了,我被控制了,我毕生经营的感情屏障因为她土崩瓦解了,她一定用了某种复杂的魔法削弱了我的防卫……”

    “明天就要考试了,不,我不能再这样下去……”彼得凝视着左手的戒指,抚摸着那黑色宝石上的三角形符号。“真是奇怪……”

    彼得叹了口气,俯身打开他的书包,从里面拿出《变形术中级》,翻到易容术那一章,开始背诵那些烂熟于心的理论。

    “易容术是建立在巫师的天赋和后天学习的基础之上……”天赋?可笑……

    “易容术可以使其不受自身影响暂时改变外部特征,假使巫师自身愿意永远保持此形态,通过魔药在理论上可以达到……”我会实验它……

    “易容阿尼马格斯很注重天赋,一般来说后天训练成为的几率小于家养小精灵领报酬的几率……”一派胡言……我会成为后天阿尼马格斯的……

    不知不觉,月亮已经从云层中出来,在霍格沃茨的场地上洒下一片银辉,所有的景物显得都那么静谧,柔和,那棵凶险的打人柳都放松的沐浴在这轻柔的月光里。湖水在微风的轻抚下摇曳出一层层涟漪。

    “这个夜晚多么美好……”彼得自言自语道,“这也是她许诺的最后一个夜晚……”

    彼得皱紧了眉,机械的打开了书本,点亮魔杖,又埋下头去。

    不知不觉的又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月亮也已经高高的挂在了薄纱弥漫的天空中,彼得掏出一块已经磨得快掉色的老怀表,那上面雕刻着一条精致的小蛇,每根指针都是蛇形。现在那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的位置。

    彼得起身收拾书本,准备从最高点回到深入湖底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他正准备离开,鬼使神差般的又回头看了一眼场地上的毛榉树。

    彼得这一看,胃里像滑进一大块冰。一个小小的黑影还在毛榉树下,一动不动。彼得又拿出怀表,指针分明指向了十二点,他的脑子飞快的旋转起来。

    “这么说她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前两天我一直没来,她也是这么苦苦等待的……她一个人从黑暗的地牢走出来,又一个人回去……”

    彼得死死盯着那个小黑影,他的理智告诉他马上回休息室,上楼,好好睡觉,明天考试……可是另一个他以为早已死亡的感情告诉他马上下去,去毛榉树下……两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脑海里回响。彼得猛的抽回目光,闪身下了塔楼。

    到了宽敞的场地,彼得的双腿不由自主的远离了城堡,他离毛榉树越来越近了。他想回去,可是他做不到……

    渐渐的他看见了那个瘦瘦的背影,现在她正坐在毛榉树下,双手抱腿的把头放在膝盖上,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彼得慢慢走近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心疼吗?

    可能是听到了细微的响声,贝拉特里克斯猛的抬起头,发现彼得就在她面前。她看着他,黑眼睛里充满了释然和欣喜。可是她的声音却出奇的平静:

    “你来了。”

    “是的”彼得轻声说。

    “我等了你两天,你终于来了。”虽然极力控制语气里的委屈,可是还有一丝没有藏住,被彼得捕捉到了。

    “这两天,你都等到这个时候么?”

    “是的,不,我一般等你两个小时,因为我想,你可能要抓紧时间复习……”贝拉特里克斯低下头去,不安的揪着草地。

    “复习?你知道我这两天怎么过的吗?你认为我还能安心复习吗?真是可笑,我从来没有像这样失控过,都是你……”彼得激动起来。

    “我会让你分心?”贝拉特里克斯察觉到了什么,狡黠的问,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呃,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嗯,觉得一个学生大半夜的不睡觉会破坏纪律……”彼得小心的挑选着字眼,可是他知道,贝拉特里克斯不会信,他的理由太蹩脚了,而她又是那么聪明……

    “彼得,你别假装你不在乎我——”

    “在乎你?你别开玩笑了,我会在乎你这个傻女人?怎么可——”

    “彼得里德尔,”

    贝拉特里克斯打断他的话,“你别再假装了,把面具拿掉吧,我想明白了,为什么你总是一会离我很近一会离我很远,你总是用刻薄的语言疏远我只是怕我看穿你!你在乎我!你担心我!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你怕你会爱上我!”

    贝拉特里克斯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彼得大脑一片空白,如同火一般的感觉燃遍他的全身,所有的理智,逻辑,疏远她的理由都不存在了,然后,他拉近了她。

    彼得冰冷的唇被暖化,他内心的一堵墙好像也土崩瓦解。他加深了这个吻,贝拉特里克斯也激烈的回应着,虽然她有那么一丝惊讶。月光温柔的洒在他们身上,毛榉树的叶子在清风吹拂下发出了好听的声音。

    好像过了好几个世纪,他们分开了。贝拉特里克斯浑身像被火烤过,脸红的不可思议,她看着彼得,彼得也看着她。

    “她吻了我,我也吻了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他的唇边还留着贝拉特里克斯淡淡的香味,这是这多么美妙而又可怕的事……

    彼得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看着贝拉特里克斯的眼睛,看着她的唇……他轻轻的说:

    “那么,你揭开了它是吗?”

    贝拉特里克斯明媚的笑了。

    “看来我也无法再强迫自己远离你了”

    “那就不要。”

    彼得也笑了。

    关系不错……”

    “嗯,这很好,我们需要她,她可能知道很多事。”

    “我知道,我会接近她的。我不会让你失望……”

    “我相信你……”

    沉默了一会儿,彼得先开口了。

    “嗯,贝拉,我既然过了OWLS考试,我也就有更多的时间了,我想我可以给你传授一些,嗯,我自己琢磨的黑魔法了。”

    贝拉特里克斯黑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她兴奋起来:

    “我很渴望……我觉得那些魔法,像不可饶恕咒,已经不刺激了……我需要更多的知识……”

    “很好的想法。所以我才那么,着迷……”

    “我?还是黑魔法?”贝拉特里克斯狡猾的问。

    彼得笑了,将贝拉特里克斯搂在怀里。

    寂静的长廊尽头处出现了两个细长的身影,借助着一点微弱的魔杖光亮,可以看见那两个人影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可是奇怪的是,他们没有脚步声。

    “你总是这么谨慎,这么聪明。”贝拉特里克斯微微喘息道。快速的步行让她有些喘。

    “需要慢一点吗?你好像有些累——”

    彼得一边走一边看着身边的女孩。他的笑容即使在昏暗的光下也是那么有魅力。“今天我们要做的会需要比以往更多的体力和领悟力,我认为你只是需要足够的体力就可以了……”

    贝拉特里克斯笑了,她的黑发在彼得杖尖光亮的照耀下泛出妖冶的光。“哦,彼得……”她低头看着黑黑的地面,“你的无声无息咒真的很厉害,说实话,你什么都在行……是为了防邓布利多,对吧?”她抬起头。

    “唔。”听到这个名字,彼得不自然的动了一下,他想起了上次去图书馆的不愉快的经历,“我讨厌他的目光……”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顺着长廊他们又来到一个大壁橱旁,昏暗的光线下,它显得阴森森的。贝拉特里克斯犹豫的开了口:“我,觉得邓布利多有点像你,他也能看透我——”

    她探究的看着彼得。

    “是啊,能看透别人——”彼得的眉皱了起来,“他有这种能力,使我又渴望又痛恨……”他攥紧了魔杖,又看了看贝拉特里克斯,“说实话,贝拉,也许只有在他和你面前,我才会失去控制……”

    彼得握住贝拉特里克斯的手,“今天我们要做的真的会危险,你有可能,控制不了——你害怕吗?”

    贝拉特里克斯昂起头,“我们都走了这么远了,不管是感情还是魔法……你还怀疑我的决心吗?哦,彼得,只要你在哪,我就在哪,我怎么会怕……”

    两人的手握的更紧了,他们又走上了一座楼梯,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三楼右侧的走廊,有一扇小黑门在走廊尽头。“就是这了。”彼得盯着那门,“这里有个活板门,下去走到最里面,有一个非常隐蔽的房间,我以前来过。”

    彼得和贝拉特里克斯打开那扇小黑门,小黑门里的房间很小,蒙着灰的地板踩起来吱吱呀呀的,原本深紫的帷幕已经有些发黑,有一小扇窗户也已经看不清外面的景色了——到处是厚厚的灰尘。彼得走到中央,仔细的看了看,接着,他抽出了魔杖,低声念着:“翻卷向上”

    地板上立即翻转出了一扇原本被灰尘蒙住的活板门,贝拉特里克斯也走了过来。

    “我先下去,你一会儿跟上。”彼得叮嘱贝拉特里克斯,转身跳了下去。

    彼得落在了柔软的地面上,随后贝拉特里克斯也跳了下来。彼得走过去扶起贝拉特里克斯,并掸掉了她身上的灰。当他做完这一切后,他有些惊讶自己居然会为一个人做这样的零碎小事。“我一定是疯了。”他自言自语道。

    他们小心的穿过这个新房间,在这房间的尽头还有一扇小门。打开了门以后,彼得看见贝拉特里克斯惊讶的表情。

    “彼得,这,这房间好像无穷无尽——霍格沃茨怎么会有这样的房间?”

    彼得的脸上并没有厌烦或惊讶,相反,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狂热与满意。他轻轻的说:

    自从那个魂水肆虐的午夜过去之后,没人知道有个女生在那晚险些死去,也没人知道成绩优异的里德尔级长成了救人英雄。可是彼得却从没像现在这样忧虑,他甚至没花心思告诉别人他救了人,要知道,这可以获得霍格沃茨特殊贡献奖。

    伴随着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声下课铃,梅乐斯教授颤巍巍的走回讲台,告诉学生们可以离开了。自从OWLS过了以后,梅乐斯教授就不再授课,而是给学生们讲述他年轻时候的故事。“老人就是这样……”

    彼得暗想,他没多做停留,收拾好东西就顺着人流走了出去。到了分叉口,他也没有下楼去礼堂。“她一定在那。”彼得又上了一级阶梯,径直往天文塔方向走去。

    凉爽的晚风吹拂着彼得的面颊,他整了整额前的黑色头发,无比凝重的盯着远处的山峦。天边的云朵又厚又低,像是贴着地缓缓的移动,简直要压向彼得了。云朵后被压抑的金光透着边缘射出来,好像为这云朵镀了一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