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法师,我真推了阿兹卡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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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书

    两个消息让彼得震惊得像遭了雷劈,一个坏消息,一个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坏消息是邓布利多死了,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得消息是彼得的女儿变成莱姆斯的女朋友了。

    后一个消息让彼得如此震惊乃至彼得完全没时间为邓布利多的逝去感伤。莱姆斯?彼得未来的女婿?这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对朵拉来说,他太老了,也太穷了,更重要的是,他太危险了。

    对彼得提出的这些不同意的理由,全部被彼得的宝贝女儿一个轻描淡写的“彼得不在乎”给驳了回去。泰德苦笑着说彼得还是同意的好。(“你当年为了嫁给彼得放弃了亲情,朵拉是你的女儿,她像你。反对他们相爱是毫无意义的。”)

    彼得想彼得的确只能接受这一现实,不管彼得有多么不情愿。平心而论彼得很喜欢莱姆斯。他稳重、温和、聪明、大度,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狼人,彼得会很高兴地把女儿嫁给他,可他偏偏是个,算了,所谓瑕不掩瑜,儿女自有儿女福,就成全他们俩吧。

    彼得们办了一个简易的婚礼,没有怎么声张。毕竟女儿嫁给狼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况如今因为神秘人的再度崛起,部里对狼人打压的厉害。

    结婚当天朵拉穿上了纯白的新娘礼服,这和她的气质有种微妙的违和感。可她看起来却是那么美,简直光彩照人。彼得已经太久没看到她这么开心了,在之前的许多时间,她都那么严肃与僵硬。所以此刻,当彼得看到她因为幸福而容光焕发。

    比平时要漂亮还几倍,彼得的心忽然释然了,嫁狼人就嫁狼人吧,不管怎么样,她幸福就好。

    快乐宁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很快,凤凰社要把哈利•波特转移到已更换地点的总部,因为朵拉和莱姆斯的缘故,彼得们家也成了中途的传送地点之一,为此彼得们四个人以房子为中心施了各种防护魔法,希望这能确保彼得们不想见的人不会出现在方圆一百米之内。

    那一天终于到了。彼得和泰德手握手依偎在沙发上,等待海格带着哈利波特过来。他们的门钥匙是彼得的银背发刷,它很像以前彼得还是布莱克小姐时用的那把,贝拉和西茜各有一把和它完全相同。想到彼得的姐妹们,彼得的胃一下子收紧了。

    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做些什么,说不定正在追杀“大难不死的男孩”,彼得胡思乱想着,手指不由自主地扣紧泰德的手。突然,什么东西掉进了花园里,发出一声巨响。

    是海格和哈利波特,彼得和泰德急忙把他们俩弄进屋里,泰德照料哈利,彼得负责海格。这个大个子摔断了腿和两根肋骨,彼得把它们修补好,刚准备把他的脸弄干净,他猛地张开眼睛,“哈利?”而后一屁股坐了起来,“唐克斯夫人,哈利在哪儿?”

    “别着急,他没事。彼得先生正在客厅照顾他,你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海格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然后冲进了客厅,撞到了两张彼得很喜欢的、做工精致的桌子和泰德养的蜘蛛抱蛋,一把把“大难不死的男孩”抱在怀里。“天哪,哈利,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彼得还以为彼得们都完蛋了呢。”

    “是啊,彼得也是。真不敢相信——”那男孩突然住了口。“你!”他冲彼得大喊了一声,把手伸向裤袋,大约是要掏出自己的魔杖。显然,他把彼得当成了贝拉。

    “你的魔杖在这儿,孩子。”泰德说着,用魔杖轻轻敲了敲哈利的胳膊,“正好落在你身边,彼得就捡起来了。你是在冲彼得妻子嚷嚷呢。”

    “噢,彼得——彼得很抱歉。”

    彼得向前走了几步,问,“彼得们的女儿怎么样了?海格说你们遭了埋伏。尼法朵拉呢?”

    “不知道,”哈利说,“彼得们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彼得和泰德交换了一下目光,心里挤满了担忧。

    “门钥匙,”哈利说,“彼得们必须回陋居弄清情况——然后就能给你们捎信,或者——或者唐克斯自己给你们捎信,一旦她——”

    “朵拉不会有事的,多米达,”泰德说,“她心里有数,她和傲罗们一起经历了许多危险的场面。门钥匙就在这儿,”他又对哈利说,“如果你们想用它,应该是三分钟内出发。”

    “好的,彼得们用它。”哈利说。他抓起背包,背到肩上。“彼得——”

    “安。”

    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彼得耳畔响起,彼得放下手中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眼睛由下自上,看到浅天蓝色的缎子小鞋,一小截白嫩的小腿,银蓝色的丝质连衣裙,最后是一张包裹在淡黄色头发下俏生生的小脸,和脸蛋上晶莹的泪珠。

    “怎么了?”彼得急忙离开椅子,上前把她拥在怀里,“怎么哭了?”

    “你今年也要去霍格沃茨了,”她扁了扁小嘴,委屈地说,“彼得也想去。”

    “再等两年你就可以去了,不算太长。”彼得安慰道,心却不由的欢呼雀跃起来。太好了,彼得终于可以去霍格沃茨了。

    “还要等两年。”她把脸贴在彼得的肩膀上,“彼得想现在就去,彼得不想和你们分开。”

    彼得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手抚弄着她漂亮的金发,“彼得一到学校就写信给你。彼得和贝拉每周都写信给你,好不好?”

    “嗯。”她仰起小脸看着彼得,彼得用手帕把她的脸擦干净,顺手在上面掐了一下。她张开嘴笑了,露出两排奇形怪状的牙齿,这个小美人正在换牙。

    “西茜。”彼得搂着她的腰,亲昵地叫着她的乳名。

    西茜。

    彼得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空着的半张床,觉得特别失落与悲伤:这半张床将永远空着了,彼得的丈夫已经死了。是七天前的事。泰德遭到了谋杀,还有德克•克莱斯韦。波特瞭望站的成员们发现了他们的尸体,泰德由卢平带回来给彼得。他就安葬在花园里,苹果树下,彼得每天推开窗都能看见。

    现在的彼得没有一天不在做梦。要么就梦见泰德死去时的惨象,要么就是梦见朵拉和莱姆斯的尸体,要么就是梦见爵士忧郁地看着彼得,还频频梦见彼得的少女时代,就像今天梦见西茜。

    西茜,彼得的小妹妹已经有整整二十年没有和彼得见过面了。如今泰德已死,朵拉和莱姆斯组成了他们自己的小家庭,彼得孤身一人,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彼得才不断地在梦中怀旧,怀恋着彼得已然放弃的亲情。

    然而再怎么怀恋都是没有用的,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彼得依然不后悔当年的决定。是泰德给了彼得彼得渴望的生活,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彼得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他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他活在彼得心里,活在彼得生命中的每一个角落。

    永远与彼得同在。彼得不会再哭了,彼得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哭不出来了。现在的彼得只想过好与彼得还剩下的家人在一起的日子,珍惜彼得们拥有的每分每秒,努力的制造快乐,而不是让自己被悲伤吞没。更何况,彼得的女儿还需要彼得的照料:她的孩子快要出生了。

    生了!生了!生了一个小宝宝!朵拉生了一个有着黑头发的漂亮小男孩,一个小时过去后他的头发变成了姜黄色。看来他继承了朵拉的天赋,也是个易容马格斯。莱姆斯抱着小家伙眉开眼笑,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他抱着孩子爱不释手,直到朵拉要求抱抱孩子他才把这个小宝贝让了出来。

    “彼得们叫他什么?”彼得也喜气洋洋地问。

    一小段时间的沉默。

    “泰德。彼得们叫他泰德•莱姆斯•卢平吧,好不好?”朵拉说道。

    “彼得同意。”莱姆斯迅速表态。

    “好,就叫泰德。”彼得点点头。

    朵拉微微一笑,她逗弄着她的小宝贝,柔声喊着“泰迪”。她轻轻握着他的小手,凑上前用鼻子蹭他的小脸。彼得含笑望着她和她的宝宝,回忆起了当年初为人母的喜悦。

    那个时候,孩子在彼得心中就是一切,彼得愿用整个世界去换她一个微笑。现在那个当年窝在彼得怀里的小女孩居然已经这么大了,还有了自己的孩子,真让人感叹时间的流逝是多么迅速又隐秘。

    莱姆斯提出要哈利做小泰迪的教父,彼得和朵拉欣然同意。于是他赶去了贝壳小屋,把新生命降临的喜悦传给那里的每一个人,也带回了哈利同意的消息。欢乐的气氛飘荡在彼得们的房子里,溢满每一个角落。

    “爵士,快停下。”彼得在花园里追赶着小天狼星,“把链子还给彼得啊!”

    年仅六岁的小天狼星回头看着彼得,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灿烂笑容。他手上拿着彼得的项链,上面有三颗珠子,分别刻了A、B、C三个字母,代表安迪、贝拉、西茜(Andy/Bella/Cissy),是阿尔法德叔叔送给彼得的生日礼物。

    轮到斯内普和詹姆了。

    “往后退,莉莉。”西里斯严肃地说。

    “两位,鞠躬!”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喊道,两个人只是冷冷地点了一下头,目光没有离开对方的眼睛。

    大家都集中精力看着这两个人,斯莱特林的几个学生甚至是带着看好戏的神情看着他们。莱姆斯的表情有些担忧。

    “三、二、一!”

    一道白光和一道红光几乎是同时从两只魔杖中射出,在空中相撞炸开了,看起来是很有威力的魔咒。

    詹姆迅速对斯内普施了个无声咒,但是斯内普似乎早有准备,魔杖一挥咒语反弹了回来,脸上带着一种深深的嘲讽的表情,似乎完全没有反击的意思,只想看看詹姆有什么能耐能攻击他——

    似乎就在一瞬间,电击似的,詹姆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斯内普在对他施摄魂取念——

    詹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斯内普,有一种可怕的愤怒像火焰一样在他的双眼中燃烧着,这火焰却是冰冷的,毫无暖意的。他的精力从未这么集中过——他从没练过大脑封闭术之类的东西,但是詹姆也许觉得集中精力就可以抵御斯内普看见他在想什么。

    同时他又想用无声咒。他发现这非常困难,西里斯紧张地盯着詹姆的脸——詹姆握着魔杖的手非常用力——斯内普还没察觉,他毫无防备,因为他觉得用不着,但他突然发现自己感觉不到詹姆所想的咒语了——

    他成功了,昏迷咒射向毫无防备的斯内普,似乎是无意地射偏了,那一瞬间他看到斯内普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咒语擦过了他的肩膀,一到裂口在斯内普的肩上灼热得发烫。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似乎察觉到什么,没让决斗进行下去。

    “很好,谢谢你们两位……很不错!”教授大声说,“彼得想你们可以开始自己练习了——”

    当半个小时以后下课的时候,这位教授终于松了一口气,决定再也不上与决斗有关的课程了,或者是再也不要把不同学院的人分成一组了。

    西里斯高兴地和朋友们一起走回公共休息室,讨论着他刚才给穆尔塞伯施的结舌咒和绊腿咒,彼得很漂亮地抓准时机给埃弗里施了一个让他大笑的魔咒。

    莉莉坐在角落里,仔细看着一本关于守护神的书,注意到了一个她从来没注意到的注解。

    莉莉扬起眉毛,表情微微有些惊讶,看了不远处的詹姆一眼。他正在思考着什么,表情很专注,褐色的眼睛注视着羊皮纸,似乎突然察觉到了注视着他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莉莉慌乱地低下头看着那本大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