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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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天·12月22号·星期五

    学习障碍这种问题,是学校心理学领域非常关注的一种问题。

    我心躁动,我心安逸,我心所在非我心。

    今晚的学校心理学比较特殊。

    一般来说,这节课只有我会坐在前三排,教室右上角第一个座位。

    今天她坐在我的后面,神奇。

    周三下午的那场汇报,虽有不足,但我已经将临场发挥做到最好。

    爽,但最后得分到底是多少我也没法决定了。

    尽人事,听天命,我们能决定的只有尽力的过程和投入,这也恰好应当是我们享受的过程。

    头发和胡子有好一段时间没有修剪了。

    无论如何,回家前剃一次胡子吧。

    今天上午本来在美美睡觉。

    被老班长通知说去和新导员谈话。

    愉快聊了一段时间,愉快出来吃午饭。

    和前面两位前导员的深度谈话,我在校方那里的档案应该已经足够清晰和丰富了,只要让这位新来的刘导员确定我当前精神状态良好就没啥要说的了。

    可惜中午在牛扒馆吃的那个意酱面和蔬菜沙拉似乎有点问题,中午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差点吐出来,还疯狂冒口水。

    以后还是慎重选择吃饭地点好了。

    昨晚跑了个好团。

    虽然我车的卡“田所小次郎”在整个团的作用中就是搞笑担当和神秘学鉴定(懂不懂50神秘学的含金量啊),但最后大家还是在KP老贼故意放水的情况下达成了HE。

    跑团这玩意确实杀时间,八点半开的团跑到十二点半才结束,而且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剧情本,只在末尾有2个战斗环节。

    还得是全点格斗的彬彬在BOSS战的时候丢出了极难成功,一棍子戳在大深潜者的鳃上,我们才能草草结束。

    中间打那2只小怪的时候真是状况百出,垒子被鲨了3次然后急救抬起来后才放弃挣扎,垒子倒下后老贼就火力集中输出舍长导致舍长一个治疗位被硬生生起到了主T的作用。

    我们这群全点剧情技能的靠着25%的王八拳脸黑到自己都看不下去,还好我闪避点到50%,完全不怂。

    抛开别的不说,昨晚确实是一个好团。

    当然,昨天我没课。

    所以在等其他人回来之前,先一步买好零食回来的我决定和彬彬开几盘象棋。

    昨晚一共下了5把。

    让二追三总是令人身心愉悦的。

    其实说实话,这五把我全是大优,前两把输在同一个位置上:防守空挡被彬彬起大車抄底秒了。

    虽然防守战术是我所擅长的,但欧尼上头后就特别喜欢疯狂进攻和换子。

    本来下个棋就图个快乐,既然欧尼乐意,那自然是怎么疯怎么来。

    彬彬的棋风又是那种,只有他压别人,没有别人压他的道理,所以被我的换子要挟搞到上头后就特别容易冲动和我换。

    前两把我都是大优的局面,他就是在赌我没看到右侧底盘的大車抄底,因为那个时候我只要再下2手就可以将死他了。

    是我疏忽了,車卡马脚把自己卡死了。

    但我在乎吗?我不在乎,下棋本来就是为了一时间的博弈欢乐,讲究的就是一种纯粹的策略快感,兼带一点赌徒心理和博弈取舍之道。

    所以前两把是他赢了,不过赢得也确实憋屈,还是因为他执意让我年长执红先动。

    第三把的时候老贼已经回来了,和段学长一起旁观我俩下棋,看到他忍不住了决定先走的时候吐槽那句“黑棋先动是吧,礼崩乐坏啊”的时候我真绷不住笑场了。

    我下棋的步数确实魔幻,甚至会把象飞到河边的走法,但彬彬是真的被我的疯批换子换到没脾气去。

    我特别喜欢连锁和蚕食,一次性和对面换掉4到5个大子的拼杀特别能让我感受到愉悦,还有就是针对对面几个不重视的棋子(比如卒)一口一口吃掉让对方没啥脾气。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墨雄给我做了个木头棋盘。

    正面是纵横天元,背面是楚河汉界。

    幼儿园时候的我是会下围棋的,但围棋这玩意太难了,最简单的规则在361个点位上演化出无限可能,很快就记不住了。

    象棋,小时候最喜欢和墨雄下了。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我的智力开发和日后对策略游戏的深度喜爱,与小学早期和学龄前时期墨雄喜欢带我下象棋的影响密不可分。

    小时候和他下象棋,他会给我无数次悔棋的机会,通过一次次的假装吃棋来吓唬我,警告我,告诉我这一步走错了,我害怕被吃棋,于是便开始去思考怎么下才会不被吃;当然后来也学会了换子和引诱埋伏。

    遗憾的是,就算他给我无数次悔棋的机会,我还是大概率下不过他。

    不过也正是在一次次的输赢之间,我的思维能力和智力思考确实得到了发展。

    有点感慨,小时候我是那么喜欢和他玩,初高中后却和他的关系如此割裂,但他在那个时期带给我的恐惧和怨念不是假的,正如他小时候带给我的欢乐与呵护也不是假的。

    该怪谁呢?是怪我的成长和叛逆还是怪他不理解我?

    但我又曾祈求过谁的理解?我并不后悔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相对幸运的是,正因我沉迷于不断思考和批判自己过往的人生,我才能清晰地感受到以前的种种遭遇在我心理上留下的疤痕,我才能够慢慢品味、思考和凝视这些伤痛给我带来的影响和当下,才有与过去的自己相视一笑泯恩仇的可能。

    他始终是最爱我的老爸,这份刚强的父爱就算被黑暗岁月中的我从最柔软脆弱的角度伤害过一次又一次,也不曾减少过这份父爱的厚重。

    今晚先给玛莉娅打个电话,再给他打个电话,约他回去后好好下几盘象棋,长者执红。

    我已经成长了一点,可能不算多,但至少这次我不需要悔棋了。

    悔棋的作用在于反思,但本质还是害怕失败,只有坦诚接受自己经历过的的失败,人才算成长了一小步,悔棋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嗯……我还真挺希望自己能够在感兴趣的事情上坚持下去的。

    遗憾的是我对写作抱有一种近乎变态般的纯粹性执着。

    基于【正收益与负收益共存】的宏观哲学理念,我在获得什么的时候一定同时失去了什么,哪怕这些“什么”是模糊到超形上学的。

    当我从写作这一行为上收获了金钱和财富的时候,我会失去什么?我会失去了最难得的“纯粹的快乐”。

    与我而言,这种纯粹的快乐是无价的,是不容被玷污的,出发动机一定是简单的。

    真正能够写出惊世之作的作家一定不会是那种为了生计而发愁的存在,不说红楼梦和战争与和平,就算是爽文写手,大仲马写出《基督山伯爵》(最经典的古早复仇爽文畅销书)的时候,有为生计发愁吗?

    当然,世界上从来不乏天才的存在,但我不是天才到能够仅凭码字就能养活自己的触手怪,羡慕也羡慕不来。

    有些讽刺,我总感觉《虚幻文明》发展到现在这种魔幻现实主义文学题材世界观也挺好的,若是能坚持个十几年几十年的光阴,或许我也就走向“成功”了吧?

    人类生来就固有一种摆脱失败走向成功的本能动力,但我们要搞清楚到底是谁有资格给我们定义何为成功和失败?是我们自己,我们身边之人的认可,还是这个社会的宏观叙事?

    【声明:以后我还是把“仪式刑台”改写成“宏观叙事”好了,再这样用近音字来躲避隐秘辞海的审查我要先一步疯成魔怔人。】

    其实我开始怀疑隐秘辞海的真实作用效力没有我想的那么大。

    但问题在于,隐秘辞海是不可以去试探的。

    任何对于隐秘辞海这种高位格存在的底线试探行为皆是疯狂到不可接受的作死。

    一位曾差点被隐秘的互联网用户曾经留下过这样一段警示后人的遗言:“你从一数到一百,祂真要较真你会被隐秘两次。”

    只有曾经窥视过禁忌知识的存在才能够明白这句话的背后隐藏着怎么样的大恐怖,那是任何神幻集团的存在都不被允许知晓的隐秘,是认知滤网无法过滤的不可言说。

    我无法告诉任何人任何更多的事情,我只能警告你,现实往往比小说更魔幻。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