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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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基地建设4

    七十五马力的锅驼机安装起来,要比之前的那台十马力小型锅驼机复杂的多。首先是地面平整夯实,加上石头垫底,才算勉强坚固够用。这玩意震动起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地面搞得面目全非,失了平衡,机器也很难稳定运行。

    石头矮墙的修建也是必要的,一方面可以固定住机器,不至于偏移过度,另一方面,也能起到防护作用,确保底座稳固。锅驼机上有水管直接通到水塘之中,也省了人工添水的麻烦,只是操作更为复杂,需要专业人员驻场维护,才能确保平稳运行。

    设备安装工作更加复杂,赵东也只能跟在胡继刚身后打下手,反倒是老工人李胜利驾轻就熟,指挥着工人们上下其手,甚至还给几个年轻人讲起了安装技巧,连螺丝的松紧都能讲出一番道理来。

    胡继刚是工程师,并不参与安装工作,手中拿着一叠图纸,核对着零件的位置,不时和赵东商量两句,每到关键处,便把李胜利叫过来,让他亲自上手。作为工业口第一台大型设备安装,胡继刚要的是万无一失。

    设备在装配、核对、拆卸、重新装配、二次核对、测量、再核对等繁复过程中,足足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才完成整体装配工作。大家坐在地上,看着赵东和胡继刚在那里反复检查,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连信心满满的李胜利都有些发毛,跟在两人屁股后边,不停地解释着,逗的周围众人乐不可支。

    展飞看着那堆捡来的木头,推了推林志刚,又指了指木头,林志刚的笑容瞬间凝固,然后拍了拍展飞肩膀,两个人低声商量着,看来得成立一个木柴搜集小分队。

    没有煤炭,木头还是不经烧呀!

    傍晚的时候,锅驼机稳稳地运行起来,孟庆祥、郑万成、曹卫国、符思南、王海洋等人齐齐凑了过来,祝贺声此起彼伏,搞得工业口的人们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原本想着热烈欢呼一番,也变成了“嘿嘿”傻笑,还是曹卫国喊了一嗓子,大家才激动地拥抱起来。

    晚上,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纷纷进入梦乡,远处隐约有枪声传来,曹卫国抓起手边的对讲机,走出帐篷,侧耳倾听,然后将对讲机举起,询问情况。此时的基地里,仍然是一派静谧景象。

    第二天一早,老木匠舒树林匆匆走过来,拉着林志刚、郑万成、孟庆祥来到一处坡地,说起自己的想法,现在干木头紧缺,光靠自然晾晒,根本赶不上趟。这几天,舒树林一直四处转悠,想找了合适的地方,建一个简易的木柴干燥窑。这样一来,孟庆祥那边伐倒的树木就能尽快利用起来,基地燃料紧缺的问题也能有所缓解。

    舒树林的意见得到大家一致赞同,郑万成第一个表示,马上派人过来和老舒对接,这么给力的设想,最好马上开干。孟庆祥则将运送木材的工作接手过去,这边最不缺的就是树木,能尽快实现转化利用,绝对是天大的好事。林志刚最为激动,紧紧握住老舒的手,连声表示感谢,就锅驼机那种吃木头的机器,没有干燥窑的配合,很快就会面临断顿的风险。

    从坡上下来,郑万成感慨不已,穿越之前,大家讨论过各种规划方案,等到了榆林港,才发现根本派不上用场,活是一个接一个,问题更是层出不穷,感觉咱们这帮人也没啥本事,纯粹就是一个草台班子。孟庆祥笑着回应,感慨归感慨,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肯定能度过一切难关。

    这处坡地位置很好,靠山的地方是一个五六米高矮的浅洞,顶部又是一个小平台,清理过后,很容易和下方山洞打通,稍加整饬,就是一个天然的窑洞。

    郑万成对干燥窑建设十分重视,直接上乔旺带人跟舒树林上坡,赵明也凑了过来,论起建窑,他可是专家,将来要制备耐火砖,窑炉建设是基本技能,这时候能亲自参与一把,也能积累些经验,自然不能缺席。

    梁继盛上午过来查看锅驼机的运转情况,顺便帮展飞将搜集木柴小分队组建起来,作为基地动力中枢,如果因为没有木柴而停止运转,肯定会引出各种抱怨。

    从医疗帐篷出来,梁继盛直接往坡地走去,能把干燥窑建起来,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坡地位置靠上,挖掘机开不上来,只能采用人工开挖,好在这边的土质还行,就地取土,就可以制备土坯。按照舒树林的方案,先将顶部平台的杂草清理干净,然后确定窑顶厚度,再行开挖。在方形窑洞开挖完成之后,用土坯在左、右、下方修砌烟道,同时在顶部开出孔洞,烟气从两端孔洞泄出。

    顶部平台之上,同步修建烟道,并在其中一端建设烟囱,在对顶部平台加热之后,烟气从烟囱中排出。

    窑洞外边,选一侧修建炉台,后端左右开孔出烟,一道烟气顺侧面烟道直上顶部,从孔洞进入顶部烟道,最终行至另一侧烟囱排出。一道烟气顺底部烟道进入另一侧面,再沿侧面烟道进入顶部孔洞,然后从烟囱排出。

    干燥窑的核心在于烟道,只要烟道通畅,持续加热,木材的干燥速度就能成倍增加。另外就是通风的问题,目前还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定期打开窑门换气,虽然效率低不少,但也比纯粹的风吹日晒来的高级。

    窑内地基的布局讲究不少,除了四周烟道之外,中间放置木头的低台下部还得留出出水口,木头干燥时析出的水顺着出水口流到外边。或者干脆在低台下部挖坑,然后定期清理即可。至于其它细节,只能在施工过程中适时调整,毕竟如此粗陋的干燥窑,赵明只能说理论上可行,舒树林则是凭着儿时村中记忆,认为可以一试。

    舒树林和赵明连比划带介绍,说的十分详尽,梁继盛则皱着眉头,听了个半懂不懂,只能一个劲地点头,不时说上几句鼓励的话,困难再大,还能大得过先祖?咱们这么多现代人的脑子,解决这么点小事肯定不在话下。

    从坡上返回,经过混乱的基地,梁继盛和大家打着招呼,走的很慢,却没有停下来,脸上现出兴奋的表情,直到靠近岸边,才变的严肃起来,那种沉重的感觉总是萦绕不去。

    此时,何超站在岸边,一个二十人的小队已经全副武装,正在登岸。周向辉站在登陆艇上,向岸上张望着。

    见何超向自己走来,梁继盛挥挥手,示意他组织好队伍,自己则跟在队伍后边,像一个真正的军人一样,默默登船。

    何超举目和艇上的周向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