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模拟:人在东京,我只想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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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黑泽洋子的困扰

    看见她鬼鬼祟祟的样子,冬川永太不由得有些狐疑。

    “你跟踪我?”

    “谁跟踪你啦,你也太自恋了吧。...,还有,你说话小点声。”

    看到她脸上不安的表情,冬川永太放低了音量。

    “你在这里干嘛?”

    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是既然被冬川永太撞破了,黑泽洋子也不好再隐瞒。

    她的手朝着电线杆一指,顺着她手指去的方向,冬川永太看到一家蓝屏咖啡店,靠着那固定式落地窗的地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凹凸有致的曲线,保养不输年轻人的皎洁皮肤。

    是岩琦太太。

    脸上画着淡妆,头发也盘成圆形的发髻,穿了一套黄色的和风连衣裙,此刻正捂着嘴巴笑着。

    而桌子的对面,是一个留着中分,戴着圆框眼镜,穿一身褐色西装的中年男子。

    两人有说有笑,看上去好不热闹,如果不知情的话很容易把他们误解成夫妻。

    那人是谁?

    怀着那样的疑问,又看了看黑泽洋子泫然欲泣的表情,冬川永太心中有了猜想。

    岩琦太太出轨了?

    稍微了解了一下情况,冬川永太看着黑泽洋子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

    黑泽洋子闻言,点了点头。

    两个人又回到刚才的那家老头快餐店,点了份双人套餐。

    熟悉的位置,座位的余温还没散去。

    黑泽洋子摘下眼镜和口罩,大口地吃着番茄牛肉汉堡,好像在发泄一般。

    而冬川永太已经吃饱,只在旁边看着她吃。

    “先说好了,aa。”

    看她这么不要命地大口嚼着汉堡,冬川永太赶忙说道。

    谁知道听到冬川永太这句话,黑泽洋子停了下来,她看着汉堡被咬掉的那块缺口,征征地盯着半天,竟然掉下来一滴眼泪。

    泪水顺着脸庞滑落,经过高速的自由落体,在桌面上扩散成无数小小的液滴。

    tm的,根本就不给自己讨价还价的机会,冬川永太只好摆摆手。

    “好啦,好啦,我请你,放开吃吧。”

    黑泽洋子没有再吃那汉堡,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冬川永太。

    “喂,永太,你看见了吧,我妈妈她出轨了。”

    虽然冬川永太也抱有相同的看法,可看黑泽洋子那样,总是要出言安慰。

    “怎么会?岩琦阿姨她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你想多了,说不定人家只是普通朋友呢。”

    “才不是普通朋友,我之前偷看妈妈手机了,她们的聊天内容很暧昧,绝对不是普通朋友...。”

    越说越伤心,黑泽洋子又掉出来一滴眼泪来,泪滴渗入高筋面粉和酵母制成的汉堡面包中。

    似乎是觉得这样子被看着有些丢脸,她一下子把脑袋埋在臂弯中。

    “...真是的,我要怎么办啊?”

    看见黑泽洋子这样,冬川永太觉得有些好笑。

    昨天还骑在他头上欺负他,现在可怜巴巴得像个孩子。

    哎,后悔之前对我的言行吧,我是不会同情你的。

    黑泽洋子猛地抬起头来,冬川永太在一瞬间收敛了笑容,伸出手打算抓点薯条吃吃。

    黑泽洋子狐疑地看着他,问道。

    “你刚才是不是在笑啊?”

    “没有啊,天地良心,我笑什么。”

    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踢了一下冬川永太的膝盖,黑泽洋子没好气地说。

    “没有最好,你别忘了,我爸妈要是离婚了,你也就没地方住了。”

    说的太对了,一语惊醒梦中人。

    自己还隔这儿傻乐呢,岩琦夫妇要是离婚,自己在文京区还得另外租房子。

    虽然虚拟货币弄了不少钱,但是钱不是这么用的。

    现在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居室,有给自己准备晚餐的温柔人妻,有给自己零花钱的靠谱医生。

    这种生活,怎么能放任它白白流走呢。

    越想越气,冬川永太拍案而起。

    “这不中嘞!”

    周围人都吓了一跳,包括黑泽洋子,她惊讶地看着冬川永太。

    “你怎么了?”

    “这么不行啊,黑泽。你把事情的原委说给我听听。”

    黑泽闻言,犹犹豫豫地看了几眼冬川永太,似乎想着自己也没有什么其他人可以诉说,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差不多一个月前吧,我发现妈妈经常对着手机笑,妈妈之前基本上不玩手机的,所以那个时候我就起疑心了,趁着她做饭偷偷看了一下...,然后就发现她在手机上和一个男的在用line聊天...。”

    听到那话,冬川永太忍不住追问道。

    “有互相发隐私照片么?有开房记录么?录了视频么?给我看看。”

    “没有那些东西啦,她们就只是在聊天...,话说你在想什么啊!”

    膝盖又被踢了一脚,冬川永太赶紧辩解说。

    “我是关心则乱,所以呢?他们都聊了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聊些有的没的,日常生活还有音乐之类的,差不多一个周之前,那人约妈妈出来见面,妈妈同意了...,然后,就是今天...。”

    “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应该是...。”

    “那男人是干什么的?有家庭么?”

    “没有家庭,好像是在培训班当培训员。”

    听罢事情的原委,冬川永太站了起来,愤怒地说。

    “太不像话了,这根本就是勾引,赤裸裸地勾引,这种人太没有礼义廉耻了,没有道德,伤风败俗!”

    一想到自己要失去自己的15平米的单间,200cm的单人床,而搬去潮湿逼仄的考试房,冬川永太就忍不住再一次地拍案而起。

    “初生,混蛋,不要脸的东西。”

    “你怎么突然这么生气?”

    黑泽洋子有些不解地看着冬川永太。

    冬川永太抓着她的肩膀,装出来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我完全是为你考虑啊,黑泽,你想,你还这么小,家庭对于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破坏你们的家庭。”

    冬川永太一番话说得正义凛然,慷慨激昂。

    没有社会经验如黑泽洋子,完全看不出来他话中的破绽,只觉得冬川永太此刻的身影异常伟岸。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眼前的人也又变成了那个带着她满山跑,上山掏鸟,下河摸鱼的无所不能的永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