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酒吧
还是他常年只喝这种名酒?
调酒师这样想着,目光在索斯特身上不断移动,最后他看到了索斯特左胸上的徽章。
纯白十字,棱形标志,蕾丝花边,只有真理教会旗下家族才会携带这种标志。
再看这位的衣服,一看便极为不凡,身上最普通的袖口都是用名贵丝织品做的。
这样一位年轻帅气的家族少爷,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还跟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看这位的眼神不像一无所知的那样呀?
难道?这位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喝酒而是别的事情?
她突然想起自己这个酒吧前些天新加的业务——赌场。
难道是来下注的人?
调酒师想到这,脸上露出一抹我懂了的笑容。
“这位先生,你要的服务得上二楼,我这就带你去。”
她温柔的说着,然后从吧台后出来,扶着索斯特的胳膊就想拉他走。
“小姐,您好像误会了些什么?我只是来看一看,你们这的新业务,不是想……”
他似笑非笑的说道,最后一句话没直接提示,只是点了一下,但调酒师很明显意识到他话中的话。
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放心先生,我们这做的都是合法项目,您要是想要那种服务,最好还是去旅馆找找名片。专门卖那种服务的地方容易被一窝端呢,只有不怕死的人,才会开……”
索斯特没有接她的话,也没继续停留任由你调酒师拉他上二楼。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大笑,原来是这两人在那自言自语引来了酒客们的注视。
不少熟人开始笑了起来。
“哎,小罗珊,你这是傍到大款了吗?”
“啧啧,看这声衣服,一看就是某个家族的少爷,估计还有爵位。”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他的脸,长的也挺英俊。”
“就是身板看着一般,没什么大块肌肉,不知道能不能满足小罗珊那旺盛的精力,不然整天上蹿下跳,可要把区的建筑给霍霍坏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大笑着说道。
“卡尔大叔,您这是什么话?什么叫霍霍,我只是为机械献出自己的灵魂,我可是信仰机械之神的人!”
调酒师少女不爽的扭头瞪了他一眼,但手上的礼仪依旧非常到位。
“看看,遇到帅少爷,连本性都隐藏起来了。”
那个壮汉大笑着说道。
另一个人也补充道:“我非得把你那些做的事情都说出来,星期三,你为了做一只机械乌龟把教会灯塔卸下来一块,要不是大家都帮你瞒着,你铁定要被教会的教士抓进忏悔室呆上几天。”
“我都说了不要公开出来,而且我做的是自走机械钟!不是机械乌龟!”
听到这句话,她直接气的跳了起来,全然忘记了服务员该有的礼仪。
但她这一怒,让酒吧的人更乐了,大小笑声此起彼伏,整个酒吧充满了快乐的气氛。
“这位先生,你们快点走,别在意他们的话,这些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罗珊愤怒的深吸了几口气,没理会身后的声音,重新拉住索斯特的衣衫,朝二楼走去。
索斯特走在楼梯上,看着楼梯上画满花纹的台阶,有些意外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位机械师。”
“算不上机械师,我就是个调酒的,搞弄机器只是爱好。您不要在意,我的技术也没那些家伙说的那么差,如果您不信,我可以把前几天组装的机械自走钟拿出来给您看看。”
“没事,我当然信服,只是感慨这么短时间遇到了这么多喜欢机械的女子。”索斯特略带感慨的说道。
“害,社会上很多人说女孩子学不了机械,只能呆在家琴棋书画,但这其实不对,有我这个例子,就说明很多女孩子也喜欢机械。”
“你说的对,我有一个女性朋友也很喜欢机械,你俩应该很能聊的来,她的主业跟你一样,与机械完全不搭边,这就是她制作的。”
说着,索斯特从腕上拿下那枚悬挂着的怀表,或者说手表。
泛着机械的手表被两条银色的链子吊着,手表两侧有非常独特的机械装置,只要轻轻触动便可以实现内部的变形。
它的底盘很是奇怪,似乎是用非常独特的事物雕刻而成,泛着银色光泽,里面好像还有着某种力量,只要佩戴者的胳膊出现大规模的移动,表便会悬浮起来。
罗珊看着索斯特递过来的表,眼中上流露出一抹震惊。
“太厉害了……”她反复翻着看,脸上震撼再也按耐不住,转变为无数惊叹。
“这种技艺真的只有最伟大,最冷静的,最善良,最细致的机械师才能做出来,相比之下我做的那个自走钟真的就像乌龟一样……”
听着罗珊疯狂的夸赞,索斯特嘴角一抽。
他不经想起海柔尔那张满是嘲讽的笑脸,以及她一说不过就爆发的性格,无奈吐槽道:伟大确实伟大,毕竟她能活下来就证明了生命的伟大,但冷静,善良和细致属实不沾边……
罗珊没注意到他脸上的那抹不自然,依旧自言自语道:“而且这个底盘太神奇了,就算是大师也无法制作出来,因为这个底盘带有超凡力量,我以前在教会学校上学的时候,学过这种法阵的简化版,这种简化版的法阵哪怕是普通人也能做出来,但完整版只有真正的超凡者才能制作出来……真正的超凡者……”
突然间她的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迷茫和恐慌。
“一位超凡者的朋友也只会是超凡者……超凡者,我难道在跟一位超凡者聊天。”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充实着不可思议和恐惧。
索斯特不太理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像平常一样,拍了下她的肩膀。
“罗珊小姐,您没事吧?”
“啊!”罗珊惊叫一声,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下一刻她便单腿一软,跪了下去。
“不知是超凡者阁下大驾光临,还与您交谈了那么久,真是我的罪过!”
她低着头,颤颤巍巍的说着,似乎是在怕索斯特下一刻就会治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