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费思源翘着二郎腿笑着坐在庄炀对面的椅子上，抿了一口手中的薄荷饮，慢悠悠的说。

    “你这几天从潭底上来，直到刚刚，应该知道了一些让你很难理解的事情，不如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

    庄炀沉思了一下，最终问了一个让费思源感到无语的问题。

    “狒狒，观释者是什么意思啊？”

    费思源愕然，眉梢一挑，眼神满是戏谑，上下打量庄炀，那眼神看的庄炀浑身发毛。

    “你不会不知道观释者是干什么的吧？”

    庄炀茫然的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

    “也不算完全不知道，林恒之前给过的书里提过到一些但是并没有详细的记载...”

    费思源哑然失笑，林恒这丫头忘性还真大，竟然没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庄炀。

    “嗤，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二楼那些猫是什么？猫咪事务所是干什么的？你是怎么从潭底回来的？或者你为什么会被林恒选中？还真没想过你会问我这个...”

    “林恒...选择我？说实话我还真没想那么多...”

    “我就是觉得，每天这样跟着林恒，连她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好像每次只会给她添麻烦，从来都没了解过她...”

    庄炀说完半天都没都等到费思源回话，庄炀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他对面的那个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眉眼微微弯曲，似是在笑。庄炀楞神，他以前不是没见过费思源笑，恰恰相反费思源经常笑，只是每次看见那笑，似乎都不达眼底。特别是对自己，大多时候嘲讽的意味偏多。

    “嗯...”

    “合理。”

    “林恒从来不告诉我这些，她好像更想让我自己去找答案。”

    庄炀眼睛暗了暗，费思源放下手中的茶杯，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做好，迎接真相的准备了吗？”

    “如果你现在反悔，退出也来得及。”

    费思源收起脸上的笑意，抛出三个问题，最后摆在庄炀面前的似乎只有两个选择。

    庄炀紧握着杯子，恨不得马上从沙发上弹起来，看向费思源的眼中满是赤诚。

    “我想！我想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也想知道林恒为什么会选择我！所以，不管代价是什么我都想知道。”

    费思源点点头，赞赏般说道。

    “很好。”

    内心os：“庄炀能把这一关扛下来，也不枉他照顾庄炀这么多天，这孩子憨是憨了点，但是韧性是真强，就算被那丫头虐成这样也愿意趟这摊浑水，孺子可教也。”

    费思源吐出一口浊气，想了想该从该从哪里开口。

    “你知道从古至今在修炼者中，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吗？据说在数千年前，天地中充斥着非常浓郁的灵气，在那个时代几乎人人都是修炼者。可是有一天，天地间的灵气突然增长比以往的灵气更加浓郁，更加纯粹，吸收过这股灵气的人，修为增长的速度都会比同期修炼者要更强。没有人知道这些灵气是从哪里来的，这股来历不明的灵气神鬼妖魔皆可吸收，同样也都找不到这股灵气的来源。吸收的人多了，灵气减少。那些修炼者便开始害怕这股灵气突然有一天消失，便有人提议让修炼者减少，以此最大程度的保证资源的流通性。于是，众人为了争抢这份机缘，自此灵气争夺战便开始了，那些修为强大的人开始大肆斩杀修为微弱的人，修为低微的人为了保命开始拼命修炼，用尽手段提高修为。”

    “那场战争如果只有人类参与的话，也算不得什么，只可惜那些被老神镇压的妖魔也能吸收。妖魔得到久违的力量，开始蠢蠢欲动，远在九重天的老神派天兵镇压，可吸收了那股灵气的妖魔与普通的妖魔的实力完全不同，老神们便亲自降临人间参与大战。神魔大战一触即发！人间的动乱本就未平，又被神魔大战波及，浩劫一个接一个的降临人间。人世间充满了暴虐、战争、杀戮、血腥...”

    “正当人们万念俱灰之际，有一批人从天而降以雷霆手段一举击溃妖魔的队伍！人们在乱世中看到了希望，这些人的到来改变了原本的战局。将这些本不属于尘世的一切带离人间。在人间恢复和平后，那些人便消失了...自此再无人知晓他们的行踪。”

    “关于当时的祸乱，民间广为流传的说法是，荧惑降临人间，老神降世镇压，除荧惑、扫乱世恢复世间安宁，其实当时还有另一种说法，那股不明来历的灵气里掺杂了怨气，所以吸收了这股灵气的妖魔才会更加狂躁，突破老神的禁制，而人类则会加重自身的邪念，被其中的怨念侵蚀，本相暴露、自相残杀...”

    庄炀听到这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个故事...我好像从来都没听说过...”

    费思源喝了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暗自腹诽。

    “废话！你要是听过谁还告诉你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很累人的!”

    “至于压制叛乱的那群人，据说是被天道赋予了不同的力量。而这些人被统称为天授者。”

    “天授者共有四支，第一支是由人所统率的队伍，名为审判者：他们人数最多，游走在尘世之中，传闻他们身披黑色斗篷，冷酷的刀刃落下必会有妖魔丧生。

    这支由人类所统领的队伍，他们就像是人体中的白细胞。审判者所遵守的第一守则就是必须无条件服从首领，据说这一任的首领已经活了将近200年了...”

    “200年...这么能活啊！”

    庄炀咂舌。

    “呵，确实是挺能活的，但这话最好别当着搜月的面说。”

    “诶？为什么？”

    费思源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第二支队伍，决策者：常常隐匿于人后，挖掘隐藏在尘世中的洞天者，以及督查其余三支的天授者们。比起活在阳光下，他们似乎更喜欢藏匿于黑暗中，常与阴影相伴。

    第三支队伍，洞天者：他们的能力是预知、感受、未发生或是将要发生的事，意志强大的洞天者，甚至拥有能穿梭时间的能力。

    可，物极必反，有所得必有所失...洞天者每一次动用能力，都会带来相应的灾祸。只有少数的洞天者拥有是否成为洞天者的权利，只要不使用力量，便是神都无法察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