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话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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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六章

    庄炀吃饱了没事干,在村里溜溜,还没走几步呢,整个村子就逛的差不多了。村子依山而建本来就没几户人家,地广人稀没走几步就走完了。村子里的人家都起的早,从高处看,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升起袅袅炊烟,烟火味儿升腾。

    深吸一口气,饭菜的香味与烟火味互相结合,清晨的朝露伴随着青草香直直窜进脑门。

    只走了一圈,整个村子的氛围似乎在潜移默化逐渐抚平了纷乱的心绪。

    庄炀溜达一圈回来屋子里除了在院儿里喂鸡的老葛,其他人都不在。

    费思源回来在屋子里浅睡一下,起来后连饭都没吃就出去了,姜时在他出去之前还是在的,回来之后也没影儿了,林恒压根就没看见,早饭也没吃。

    庄炀下意识拍了下手臂,触感湿润,入眼一片猩红。一只大蚊子的尸体特别显眼,鲜红的血液被拖拽出长长的血痕。

    费思源跟姜时结伴而回,正巧看见庄炀在院子里的水井旁边洗手,连忙招呼。

    “庄炀!上车,我们该走了!”

    他们这次来的匆忙也没戴多少东西,基本上都在车里放着,跟老葛打个招呼,姜时又塞了100块钱给老葛,他们三人就开车走了。

    跟来时一样还是姜时开车费思源坐在副驾驶,庄炀在后座,不过这次可是少了个人。

    “我们就这么走了吗?那林恒呢?林恒咋办?”

    庄炀扒着车座中间的缝隙,一脸呆萌。从早上开始,不止林恒她带来的包也不翼而飞,姜时与费思源相视一笑,那笑容多有几分意味不明的意思。

    庄炀左看看右看看,还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不自觉挠挠胳膊。

    “放心吧,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林恒会在我们前面先到。”

    最后费思源出声给他解了疑惑,庄炀听见林恒在前面,提下来的心也放下了,乖乖回去靠在椅背上看风景,时不时掏出手机记录时间。

    汽车开过村子这附近没有公路,都是凹凸不平的小路,行驶的越来越慢,中途还下了一场大雨,被雨打湿的土路泥泞不堪。这不,姜时一时不查,车就陷进一个泥坑里。

    “一二三,使劲!”

    姜时在车里脚踩油门,费思源和庄炀在车后头给他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们第三次合力的时候,庄炀觉得身体一松脚下湿软啪的一下就踩进泥里了。

    前头的车惯性使然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停在,姜时从前头招呼。

    “愣着干啥呢?上车啊!”

    庄炀是想上,但是看看自己沾满泥的鞋上,左右为难。费思源也注意到了,拍拍他的肩膀

    “先上车,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庄炀跟着费思源走了,到车上,姜时抓紧时间开车,看着外面阴云密布的天,心情烦躁的很。

    “这路本来就不好走,要不是抓紧时间走,再下一场雨我们就要被困在这里了。”

    “要是没困在这我们明天都到不了。”

    “你们抓紧,我要加速了。”

    等到费思源和庄炀抓紧,姜时立马把油门踩到底提速,现在就是在跟老天比速度。

    汽车越过人们居住的地方,翻过大山终于从坑坑洼洼的地里出来了。

    到了一处早已废弃的村口停滞,后头黑压压的乌云紧追不舍,庄炀茫然的看着村子处口竖着的石碑。

    “梅洼村。”

    庄炀低声把这三个字念出来,突然!

    电光如火,乌云盖顶,顷刻间豆大的雨水打湿了脚下的土地,倾盆大雨袭来,似是不满于外人侵入这片村子的土地。

    又是一道惊雷,庄炀被这雷晃了下眼睛,一时间睁不开眼,隐隐听见费思源越过雨声传进他耳朵里焦急的叫喊。

    “庄炀,傻站在那儿干嘛,过来搭把手。”

    庄炀这才缓过神,眼睛倏的睁大,他刚才是怎么了?没等他愣神的功夫,费思源和姜时已经搬完东西进了身后的屋子,他三步并成两步冲到车旁边,拉开车门,把背包顶在头上赶快冲进雨里,一口气跑到费思源旁边。

    费思源放下手中的箱子,从里面翻出几双高帮雨靴,其中一双递给庄炀。

    “快换上,你这身都湿透了,衣服一会儿再说,先换鞋。”

    没有问庄炀刚才为什么愣神,费思源给了他鞋之后就去帮姜时生火。

    庄炀脱下那双被泥水浸泡完全的鞋,又从包里拿出湿巾把脚擦干净换了双袜子,这才去那边帮忙。

    姜时和费思源的动作很快,费思源去里屋看见了一张木头床,那床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倒塌,破破烂烂的。掂了掂手中的斧头,把床拆了劈了几根没有过多腐烂的木头,拿出去。

    这边姜时已经用打火机不知道怎么整出来个火种,把木头摆好,一堆火就这么升起来。

    庄炀在旁边啥忙都没帮上,从包里拿出两瓶水,一杯给忙活的满脸汗的费思源,一瓶给开了一天车的姜时。

    费思源找了个房子里的小凳子,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擦拭掉那层厚厚的灰。这才接过庄炀的水,拧开盖,抿了几口,凉爽的水划过口腔浸润干燥的喉咙,唇瓣不再干枯粉红粉红的。

    果然,好看的人喝水都是好看的,庄炀在心里咂舌。

    看完那边的庄炀转头看向姜时,不似费思源的干净优雅,姜时就比较随性了,随便找个地方一坐,也不管有没有灰,接过水,咕咚咕咚就开始大口吞咽,一口气喝个干净。

    男人的长袖撸起,露出麦色精壮的手臂,随着吞咽漏下的水划过脖劲没入领口,阴出暗痕。

    姜时喝完一抹嘴,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这间屋子。

    火堆旁边,庄炀随便找了块相对于干净的位置,坐在那儿思考自己刚才看见那块石碑的异样。

    三个人都不说话,还是费思源率先打破沉默。

    “我们刚才进村的时候,我看了眼这周围的建筑不像是近些年盖的,加上这屋子里的装饰,你们想到了什么?”

    费思源说话不算快,姜时在之前就把之前查过村子的一些消息又仔细想了一遍,这才开口。

    “这个村子存在的时间不详,经过走访周围几个村的村民都说自从他们有记忆起,这个村子就存在了,没人说得清是什么时候有的,也没人说得清这么村子是怎么荒废的。因为地势问题,也没什么人会经过,更何况般过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