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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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纵火论罪

    “杨轻,你先带着人去北镇抚司,剩下的事,交给老夫了。”

    众人急匆匆出了门,又见到一旁的街道上还有不少东厂番子与锦衣卫还在厮杀,一路护送下,街道上的行人看到这队锦衣卫走来,他们如潮水般退散。

    从闹市走过,就快到北镇抚司,在这里又遇到了一队东厂番子。

    杨轻看了看身边的小卓,又扫视一眼自己这边的人手,只有十数人。

    十几个锦衣卫要对付上百个东厂番子,小卓神色凛然,提着刀护在少爷面前。

    杨轻暗道:“这东厂的反应也真够快的。”

    “杨轻是吗?咱家马永成,奉厂公之命前来拿人。”对方笑着开口。

    眼看双方就要动手,从街道另一边又冲出一队锦衣卫,拦下了张永成众人。

    章杰慢悠悠从后方走出来,他淡然道:“筹谋驰援,卑职一样是行家,杨帅先走,北镇抚司已布置好人手了。”

    “多谢。”杨轻抱拳谢过,拐入另一处街巷。

    众人从宣武门一路走到北镇抚司内,这才长出一口气。

    牛三脚步匆匆而来,“杨帅,内阁与陛下请你过去一趟。”

    严嵩行礼道:“京城纵火不是小罪,还望杨帅说话要谨慎些。”

    杨轻叹道:“明明是你放的火,你还说得这般事不关己,在下佩服。”

    严嵩回道:“刚才那般形势,下官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还想再说什么,回头看去,见唐寅吃着一只鸭子,满嘴肥油,杨轻便将话语咽了回去,“我走一趟。”

    小卓递来一张饼,“有点凉了,少爷边走边吃。”

    杨轻接过饼一边吃着走出了北镇抚司,牟帅与章杰也回来了。

    为了救出杨一清,几乎动用了北镇抚司所有人手,现在想来锦衣卫的人手确实太少了,而刘瑾的东厂番子数量,又扩充了好几倍。

    与牛三一起走入皇城,刚到文渊阁外,平时一众内阁阁老都在这里办事。

    正巧的是朱厚照也正迎面走来,他的身边还跟着刘瑾。

    两人一见面,还未开口,就听到文渊阁内的怒骂声,“厂卫无法无天,这大明朝还有没有王法了。”

    闻言,朱厚照神色多了几分恼怒。

    杨轻面朝刘瑾笑了笑,道:“刘公公,许久不见了。”

    刘瑾板着脸道:“前几日不是刚见过?”

    见朱厚照站在原地,道:“杨轻,要不我们还是去打牌吧。”

    “陛下,一味地躲避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大丈夫就该有担当,有责任感。”

    “担当,责任。”朱厚照喃喃自语着。

    “陛下若不想去,老奴这就去告知内阁他们。”

    “不。”朱厚照听着文渊阁内的骂声,正色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然要面对挫折。”

    说罢,人就朝着文渊阁走去。

    杨轻道:“刘公公请吧。”

    “哼。”冷哼一声,刘瑾慌忙跟上陛下的脚步。

    朱厚照一走入文渊阁内,这里的骂声就停下了,众人纷纷行礼,但眼神都看向了杨轻与刘瑾。

    在文渊阁的上座坐下,朱厚照漫不经心道:“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东阁大学士谢迁朗声道:“陛下,司礼监说杨一清冒破边费,想问问刘公公,如何冒破边费了?”

    刘瑾心虚地咳了咳嗓子,道:“自然是有人给了东厂消息。”

    “好!”谢迁响亮地应了一声,又道:“那老夫问你,奏疏刚刚送到内阁,陛下都还未批复,为何你们东厂就去拿人了?”

    刘瑾尖声道:“咱家那是怕杨一清跑了。”

    “跑?”谢迁再次怒道:“上千人就为了捉拿杨一清,你们东厂好大的手笔。

    杨廷和怒道:“东厂无法无天,拿不到人就敢在京城纵火。”

    朱厚照侧目看去,问道:“你让人放火烧房子了?”

    刘瑾此刻气得咬牙切齿,尤其是杨轻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此刻的东厂厂公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又道:“咱家没有让他们放火,咱家的人呢都没有进屋子,怎么进去放火。”

    说罢,众人的目光看向了杨轻。

    刘瑾道:“杨轻,是不是你放的火?”

    “刘公公!”杨轻道:“你不要乱讲,我们锦衣卫虽说就在杨总兵身边,难道我们放火烧自己吗?公公不要说笑了。”

    刘瑾一口咬定,道:“就是你们干的,那咱家问你!为什么着火了?”

    文渊阁内,众人先是看向东厂厂公刘瑾,忽又看向了锦衣卫指挥使同知杨轻。

    李东阳坐在一旁眼看着厂卫争斗,很有兴致地看着。

    杨轻皱眉道:“说不定是你们东厂番子从外面扔火把进来了?”

    刘瑾被气笑了,扭头道:“大白天的谁会拿着火把,想栽赃咱家?”

    “我没想栽赃公公,我只是猜测而已。”

    刘瑾冷哼道:“说不定是你们锦衣卫自己放的火。”

    杨轻说罢,叹息一声又解释道:“说不定是天干物燥,或者是其他什么的。”

    刘瑾尖声道:“你放屁,明明就是锦衣卫放的火。”

    杨轻一声叹息,“那么东厂有证据吗?”

    “你……”刘瑾气得浑身哆嗦,他再次道:“好!咱家东厂拿人与纵火之事都不论了。”

    杨轻反问道:“为何不问了,刘公公心虚了?”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刘瑾炸毛又道:“咱家心虚什么!咱家没有心虚,倒要问问你们锦衣卫,没有旨意,为何也去捉拿杨一清?”

    杨轻神色平淡道:“我们锦衣卫的探子发现杨总兵随地大小便,有损京城风貌,这才派人捉拿查问。”

    “随地大小便?”刘瑾的语调高了几分,问道:“你们锦衣卫管这么宽的吗?”

    “哈哈哈!”一旁的朱厚照再也忍不住,忽然大笑起来。

    杨轻继续解释道:“本来是想要捉拿杨总兵去问话,他为何要随地大小便,不料却遇到了东厂的番子。”

    “刘公公照理说我们锦衣卫的人是先到的,人也是我们先拿下的,东厂能不能讲一讲先来后到的规矩。”

    刘瑾五十多岁的人,现在被气得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