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刘琦,被吕布听到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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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晋级的两首诗

    蔡邕对阮瑀这种近似无礼的行为并没有责备,而是叹息般地看了他一眼,道:

    “并非是我没有三思,方才我已再三斟酌过——你的诗作,着实尚可,但是与晋级的那两首相比,还是相差太多了。”

    阮瑀:“蔡师……这……”

    蔡邕:“你先别急,王司徒叫人搬来四块屏风,可不是摆设的,待会儿你就知道它的用处了。你先回自己席位上去罢,”说完,蔡邕又看向广场中央其余四人,道:“你们四个也都已经被淘汰了,回自己的席位上去吧。”

    看着蔡师那不容置疑的眼神,阮瑀与刘范等人也只好无奈地轻叹一声,回到各自的席位上去。

    而刘琦和那位叫卫得的年轻人,还处在中央的席位之上。

    这个卫得,应该就是卫仲道吧,卫得字仲道,得道得道,也就是历史上蔡琰的首任丈夫,刘琦一念至此,又想到这斗诗才刚开始写一首,就淘汰到只剩两个人了,那么等会儿比武,也就只有我和卫得单挑了?

    但刚才魏延也说了,此人应当可以打过我,黄忠也要我小心……刘琦趁机又瞟了他几眼,发现他确实与普通的花花公子不同,而是浑如一名上进心极强的年轻人——卫得锐利的目光始终看向场上发言之人,且面色平静,看不出悲喜等情绪起伏,好似一位局外人,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还是说,他早已成竹在胸?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咚——

    又是一阵锣声,刘琦不用看也知道又是王允,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跟着看了过去。

    只见王允已安排奴仆,将四面屏风放置于四面席位前,而屏风不是用布作为遮挡物,而是用无数块竹简拼接而成的屏风,为何不用纸而用竹简,那是因为怕宾客们情绪激动而上前抚摸把纸给搞破了。

    这是……这是要将我与卫得的诗作写于这四面屏风之上?

    不是要将,而是已将,方才刘琦在这里闲坐之际,蔡邕与袁基已经每人在大竹简上写好两面屏风上的文字了,现已将它们挂了上去,只不过刘琦与卫得是背对着屏风,故而看不到而已。

    见一切准备就绪,王允方才向众人说道:“诸位,方才晋级的两位公子的诗作,蔡尚书与袁太仆已手抄至屏风上,以供诸位一览,且请各位尽情欣赏~”

    南面席位上的杨修听言,连忙起身上前,速速阅之。而一旁的魏延也迅即跟上,但看不太懂这些隶书文字。

    魏延:“杨公子,帮我念念呗,我识不得几个字。”

    杨修听言,无奈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了,随即开口念道:“这第一首诗呢,作者是卫得,诗名叫作《薤露行》,内容嘛,竖起耳朵好好听吧。”说完,杨修以手指着竹简上的诗句,逐句念道:

    “惟汉廿二世,所任诚不良。”

    “沐猴而冠带,知小而谋强。”

    “犹豫不敢断,因狩执君王。”

    “白虹为贯日,己亦先受殃。”

    魏延:“这写的啥啊,好像是写的汉家天子用人不当?”魏延似懂非懂地问道。

    杨修:“差不多,这第二首呢,作者就是你家公子了,诗名叫作《春望》,内容是:”接着杨修又以手指诗,逐句向魏延念道: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魏延听完,立马下结论道:“这首明显更好嘛,不是我偏爱公子,这首读起来比上首更加朗朗上口,也更好听!”

    但黄忠却是若有所思:“只是,为何公子说‘白头搔首短’呢,我还没有白发,公子难不成就早生白发了?我也没见他的白发啊?还有‘浑欲不胜簪’,公子现在头发茂盛,根本不存在这种情况啊?”

    黄忠不像魏延,只是听个响,只管好听不好听,而是根据内容分析,觉得刘琦公子这首诗有点奇怪。

    杨修听言,却是释然一笑:“这个就叫作代入感。琦兄应当是想蔡邕蔡尚书方便代入诗作的情感,才刻意为之,不以自己视角描绘,而是以一名垂暮少发的老人作为主角,眼观国家破败凄凉的景象,饱含着兴衰感慨。”

    黄忠好像又发现了端倪:“现在是秋天,为何诗作里的描写却是在春季?”

    杨修:“这个就叫作眼光非凡,琦兄不着眼于现在,而是通过预想未来的一派萧索,来警醒现今。”

    黄忠:“原来这是在写未来啊……公子可真是思路清奇……”黄忠自忖,这就是读书人的脑回路么,自己作为一介武人,还是挺难理解的。

    而一旁的魏延还是懵懵懂懂:“杨公子,那这么说,是我家公子的诗作写得比方才那首好咯?”

    杨修:“这是当然,卫得所作那首诗,只不过是因循守旧、陈述事实与外加几句评论而已,与琦兄这首天马行空的瑰丽之作,完全没得比!”

    魏延:“卫得……说起这个卫得,适才公子进这个大院之前,就曾预料到会有一个姓卫的公子,将是他在招婿大会上的主要竞争对手!看来公子的预言也是完全应验了呀!”

    杨修:“琦兄在进院之前,就知今天会有一个姓卫的公子?”

    魏延:“是的,不然公子也不会那么预言啊。”

    杨修听言,低头沉思:这是怎么回事,琦兄应该是不认识卫得才对的呀……方才他们在讨论卫得时,我也并未多言,琦兄是怎么得知卫得姓名的呢?

    杨修想起了前几天河东卫氏来自己父亲府院上门拜访时,特意嘱咐了不要将他们几人来洛阳的事告知于他人,杨修也是遵守了约定,守口如瓶,就算今日看到他们在讨论卫得的武力时,也并未多言。

    但琦兄却早在进院之前,就已知卫得会在里面,而且还会通过斗诗,成为他的竞争对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何人泄露了他们杨家与卫家的约定?

    还是说,琦兄他……琦兄他有未卜先知之能?